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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什么事都放进心里,很少来麻烦应采媚,后者不由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
“白梅病了,似是病得不轻,奴婢想请求主子让太医去看看。”青梅咬着唇,知道她提的要求很无理。毕竟宫女,一般都是普通的药童去看看罢了,哪里能用得上皇帝身边的太医?
应采媚有些诧异,前两天看着白梅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看青梅的表情,显然还病得不轻,已经危在旦夕了。
“那就让人去看看,你也去照顾一番,不必急着回来了。”知道两人姊妹情深,应采媚也不想一个整天愁眉苦脸的人跟着,无心做事不说,还可能心不在焉地做错事,还不如放她去盯着白梅来得心安。
青梅连忙叩头跪谢,拿着手谕让太医诊治白梅去了。
“爱妃倒是好心,连朕的御医,也舍得给区区一个宫女看诊。”皇帝下了早朝,直奔怡春殿,轻易听见了内室的对话,等青梅走了才现身。
应采媚瞥了他一眼,早就知道这男人来了,却不进门,果真是偷听了:“皇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霍景睿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她说了一个笑话:“皇宫里一草一木都是朕的,爱妃也是朕的,朕怎么就不能看不能听了?”
他长臂一伸,搂着应采媚却轻轻叹了口气。
太医说了,应采媚开头三个月是不能有房事的。为了孩子好,皇帝只能憋着了。
听见霍景睿叹气,应采媚眼珠子一转就明白了,不由抿唇偷偷笑了起来。
看见皇帝吃瘪,真是大快人心。
让他算计自己,让他一肚子坏水,真是活该!
听见应采媚隐晦的轻笑声,皇帝俯身吻上她的唇,把那唇边的一抹笑意彻底卷入唇舌中,辗转缱绻,似是要心底的火热彻底爆发出来。
唇瓣带着一丝刺痛,应采媚呜咽一声,伸手要推开他,却被霍景睿牢牢抓住,连带着两人面对面贴得更近了。
皇帝眯起眼,只觉怎么都要不够,想要更多更多,恨不得把应采媚揉进体内,再不被任何觊觎。
直到应采媚双颊绯红,娇喘连连,霍景睿才不舍地退后了一些,指腹却还轻轻摩挲着,仿佛流连于那唇瓣的柔软和甘甜,意犹未尽。
应采媚瞪了他一眼,双眼湿漉漉的,似娇似嗔,惹得皇帝又蠢蠢欲动,奈何如今只能看不能吃。
虽说心里早就有数,但是真的面对时,不免有些遗憾。
孩子来得实在太早了点,要不然霍景睿还能跟应采媚好好培养感情,经过一段时日后,孩子的出现更是一贴催/情剂,两人更是会如胶如漆。
不过也好,有孩子在,应采媚会收敛一些,不会再到处乱跑了。
皇帝心里很满意,琢磨着要怎么把连霄赶出去,眼不见为净,也不用担心应采媚被她师父拐走了。
可是这个理由得充分,要不然惹恼了应采媚,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霍景睿摸着下巴,笑眯眯地哄着应采媚睡下,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小福子已经候在外殿,但是内殿没有应采媚和皇帝的宣召,他从来不会轻易靠近。
即便他是小太监,皇帝的滔天醋意,却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
“你去查一查,那大宫女的妹妹是怎么病的,让太医确诊后到御书房来见朕。”皇帝眯了眯眼,他有预感,连霄很快就能离开皇宫,远离应采媚,全了他的心愿了。
不过,霍景睿还不忘交代了一句:“机灵点,若是被你家主子知道了,那么就不必来见朕了。”
小福子兢兢战战地应下,身子哆嗦。
皇上的意思很明白,要是这事情没办好,他脖子上的脑袋就得不保了。
☆、光彩,照人
第七十九章光彩;照人
青梅回来的时候;满脸疲倦;看来白梅的病来得突然,也比想象中要严重。。。
应采媚瞥了她一眼;随口问道:“太医诊治后;怎么说的?”
“回主子;只说白梅身子劳累,昏迷不醒却是不清楚缘由的。”青梅双眉紧锁;自己唯一的妹妹忽然间就倒下了,不担心是假的;可是她也想不明白白梅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连太医都看不出端倪来。
若是得了怪病;可就得立刻移出皇宫,以后她们要见面就难了。
青梅越想越是忧心,宫中规矩,说是移出皇宫。可是白梅在主子身边伺候,知道得不少,能不能平安出去,全在皇上的一句话。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她咬咬牙还是跪下了:“还请主子成全,把白梅移到冷宫休养,莫要把病气传给别人了。”
应采媚一听,就明白青梅想得是什么,不由觉得这个大宫女真是想得太多了,冷哼道:“皇上还没开口,你求情会不会早了点?”
皇帝都没发话,青梅就臆测圣意,传出去直接可以杖毙了。
青梅身子一哆嗦,也明白她是僭越了。
自家主子好说话,从来没打骂过自己,反倒让人心里放松起来,不免祸从口出。
应采媚再和善再好说话,也是主子,青梅身为奴婢难免还是得意忘形了,她趴跪在地上,心里懊恼又后悔:“奴婢该死,还请主子见谅。”
挥挥手,应采媚如今刚怀孕,身子软绵绵的,精神头也不比以前,心底有些烦躁,便让青梅下去了:“以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想清楚了才说。幸好是在我这里,要是皇上听见了……”
青梅连忙叩谢,白着脸退了出去。
“等下,诊治白梅的太医呢?让他亲自过来给我说说,白梅究竟如何了?”应采媚叫住青梅,毕竟这个大宫女不懂药理,说得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个章程,还不如直接问太医来得明白。
青梅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答了:“回主子,今儿是皇上请平安脉的日子,太医直接去御书房了。”
应采媚挑眉,这么巧,今天就是给皇帝请平安脉的时候?
而且太医院那么多的太医,偏偏是这个太医给皇帝请平安脉吗?
她的面子有这么大,让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太医去诊治一个小小的宫女?
“摆驾御书房,我倒是要瞧瞧,那太医有什么厉害的本事,居然丢下皇上的平安脉,反而去看一个小宫女了?”不说应采媚不信这种巧合,而且太医也没那个胆子把皇帝撇下反倒去看一个宫女。
青梅的面色却是更苍白了,皇帝派身边的人去看白梅,是不是已经准备把人挪走了?
御书房门外,却被太监总管拦住了,陪着笑脸上前寒暄:“娘娘,太医正在给皇上请平安脉,还请片刻后再……”
应采媚挑眉,太监总管被那淡淡的眼神一扫,当下后腰又矮了一寸,往后一退,不敢再拦了。
“爱妃真是心急,朕的平安脉还没请好,就急着听结果了?”霍景睿倒是不恼,见应采媚急冲冲进来,依旧坐在木椅上,眉梢没有撼动半分,反倒是旁边把脉的太医有些怔忪,连忙行礼。
应采媚脚步一顿,抿唇笑了:“确实是妾心焦了,太医慢慢来便是,妾还等得起。”
说罢,她在下首的木椅上坐下,太监总管亲自奉上清茶,悄悄带着青梅退了出去。
太医诊脉后悄声说了,便要离开,被应采媚叫住了。
“听说你去瞧桃源殿那小宫女了,她的身子如何了?”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张口就问,不跟皇帝耍心眼了。
太医行礼后,摸着白胡子慢悠悠地说了一串晦涩难明的药理字眼,若是平常的嫔妃,早就听得头晕,应采媚却不耐烦地打断他:“别啰啰嗦嗦的,直说便是。我心里清楚着,太医你别想糊弄糊弄便算了。”
太医一肚子的话被噎在喉咙,只得小心翼翼地答了:“那宫女怕是邪风入体,最好挪到人少的地方盯着,宫中都是贵人,要是哪个奴才沾染上,过了病气给主子们就是不好了。”
这说法跟青梅不相上下,看来是打算把白梅挪走了。至于人少的地方,除了冷宫还有哪里?
又或者,皇帝是存着把人挪出宫外的打算?
“邪风入体?前两天看着还好好的,转眼就倒下了,这说法实在肤浅得紧。”应采媚皱眉,转眼看向皇帝:“皇上,让妾去桃源殿走一趟如何?”
知道皇帝可能不让她与连霄见面,又说:“或是派人把白梅送回来也行,总归是伺候了一场的旧人,妾不看一看,总是不放心。”
“爱妃有心了,”皇帝懒洋洋的,面上依旧不见息怒,倒是让太医出去了:“没听刚才太医说的,若是过了病气给爱妃,朕怕是要心疼了。”
这借口,这理由,分明就是不给她插/手此事!
应采媚恼了,皇帝越是不让她搀和,自己越是觉得这里面有古怪。
“皇上,白梅是本家的人,就这样在桃源殿病倒了,妾却不闻不问的,莫不是让怡春殿其他奴才都心寒?”好歹是伺候了不少年份的婢女,不过问怕是要让如今伺候的人心里难安了。
“他们都是规矩的人,又怎会胡言乱语?再说这病要传人,爱妃不去探望是情有可原,谁会有异议?”皇帝挥挥手,结束了这次的谈话,见应采媚面色不好看,又补充道:“等爱妃的胎稳了,那宫女的病也有起色,朕自然不会再阻扰你们两人见面。”
有皇帝的承诺,白梅的小命总归是保住了,不会被丢到那个犄角不明不白地死去。
应采媚抿了抿唇,她为青梅这对姊妹做得够多了。如今公然跟皇帝唱反调,心里还是为了当初代替应美人而多照看身边忠心的人。
只是如今,这份人情还得差不多了。
她抚上自己的小腹,之前做的,也算是给这还未出生的孩儿积福了。
希望不会到头来,却养了两只白眼狼……
应采媚自嘲地笑笑,反正她在宫中的日子已经不长了。等腹中的胎儿稳下后,自己就得谋算下如何离宫的事了。拖得越长,身子重了反而越发难以离开。
至于是要偷偷走,还是光明正大地离开,就容不得皇帝说了。
而且,她要从大门离去,皇帝顾忌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儿,肯定不敢下狠手。
应采媚心里算盘打得响亮,对着皇帝面上难得浮起了几分笑意。
皇帝见底下的应采媚笑了,施施然起身走到她旁边,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女人看似乖巧的时候,心里却有谋算,也不知道到时候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
只是应采媚自从怀孕后,身子越发丰润,脸上白里透红,更添了几分妩媚,连唇边的笑容都柔和了几分。
难怪都说当母亲的女子是最美的,皇帝也觉得如今的应采媚简直光彩照人得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应采媚的心就像那无根的浮萍,霍景睿感觉自己仍旧无法将那颗心牢牢握在手心里。
想要的,必要掌握,要不然只能尽数抹去,这才是君王。
对待应采媚,霍景睿却舍不得。
这些年来,应采媚是他唯一心心念念的,丝毫不愿伤她哪怕半分。
霍景睿了解连霄的为人,所以十年来应采媚在**门都很安全。连霄那慢吞吞又高傲的样子,根本不是懂得女人心的。
连霄想要得到应采媚的心,简直难于登天。
如今看来,显然是他猜对了。
若是自己,怕是一步步,一环扣一环,早早把人拿下了,哪里像连霄那般慢条斯理?
或许连霄自认为魅力不凡,能让应采媚毫不犹豫地选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