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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抬起脑袋,对准萧睿尧的嘴唇,快速的亲了一下,亲完还笑嘻嘻的说道:“萧睿尧啊,我好喜欢你,嗯…嗝…从今天开始…”
她中途还打了个嗝,本来应该是十分难闻的酒气,不过这些萧睿尧都不在乎,他刚才是听到了什么,她说她喜欢他。
管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只要她喜欢他。
拍拍她的脸,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萧睿尧一字一句的,吐字十分清晰的说道:“聂如,我也喜欢你,从我不知道的那时候开始,直到以后。”
他也不知道聂如是听见了没有,反正她一直咯咯的乐,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感染了他,他也跟着她乐。
笑了一会儿,聂如吵着要睡觉,像小孩一样,让人哄着睡觉。
萧睿尧躺下身体,把她圈在怀里,手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屁股,哄她睡觉。
不知道是她实在是太困了,还是萧睿尧拍着她睡觉起了作用,她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呼呼的,鼻间喷出的气息好像还有一股子清冽的酒味。
萧睿尧眼皮也一阵比一阵沉,很快,他也睡过去了。
天色刚蒙蒙亮,聂如就醒了,头疼的要命。
想说话,嗓子也撕裂般的疼痛,赶紧起来去找水喝,喝了点水,嗓子倒是好点了。
桌子上有一个小木匣,那个就是小羊奶的窝。
小羊奶睡得肚皮朝上,还鼓鼓的,粉嫩的鼻尖沾着奶珠。
帐篷外面有声响,她掀开一看,原来是萧睿尧拿着水盆过来,看她掀起门帘,冲她一笑。
昨日喝醉了的记忆扑面而来,想着那在众人面前的一亲我我亲你的,在想起那迷糊的告白,聂如的脸色登时如同那小羊奶的爪子上的肉垫一般——粉红粉红的。
萧睿尧还端着水,水里浸着两条白色的毛巾。
“你就让我一直端着么?”
聂如马上闪身,但也不忘帮他帮门帘掀起来。
萧睿尧进来后,马上把那条毛巾拧干,递给她,让她擦脸。
还在身后拿出洗具,让她刷牙。
两人收拾妥当,萧睿尧闹着要和她亲亲。
聂如自然是不肯,萧睿尧就说:“不知道谁,昨天在那么多人面前亲我,这阵怎么知道害羞了?”说完一下凑到她的面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不会把昨天的事情忘记了吧。”
不会是忘记你说喜欢我这件事了吧,不会是没听见我对你的表白吧。
聂如红着脸摇头,小声的说:“我记得…”
“那你记得我昨晚和你说什么了么?”
聂如脑海里突然出现一幅画面,他的身体撑在她的旁边,目光带着宠溺,语气温柔的说:“聂如,我也喜欢你,从我不知道的那时候开始,直到以后。”
他也是喜欢她的是么?!
不过还是想戏弄一下他,聂如假装想了想,然后一脸茫然的说道:“你和我说什么了?”
萧睿尧原本一脸的期盼有些扭曲,然后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也没有说,以后我再也不在你喝醉的时候说事情了,哼。”
我昨天那么富有感情,那么让人感动的告白,你竟然不记得!!!
聂如低头哧哧的乐,萧睿尧看她笑的奸诈,才反应过来,她在玩他。
好吧,看在你记得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一次了。
于是,继上次他们二人不知什么缘由的笑,这一次,两人同样不知道缘由的笑了半天。
聂如笑了一会说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去了。”
“看你一直皱着眉头,我想你可能头痛,所以出去弄些水,想给你敷一下,谁想到你醒了。”
萧睿尧说完,就拽起她,往外走。
“干什么去啊。”
萧睿尧已经给她拉到了帐篷外,秋天清冷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的。
聂如缩缩肩膀,萧睿尧转过头看着她说道:“早上的景色多美啊。”
经他一说,她才注意到,远处太阳才在山和云朵的交际线上挣扎,橘红色的光亮涂满了太阳周围的云彩。
现在才日出么?
像是知道她的疑问似的,萧睿尧说道:“现在是日出,我可是经常在这个时间点醒来啊。”
她摸了摸萧睿尧的头,像是抚摸炸毛的羊奶。
狩猎的第二日,是骑马射箭,在奔跑上的马,射向奔跑的动物,人不是固定的,靶子也是活的,所以并不容易。
参加的自然是对自己骑术和箭术有信心的,聂如等女眷和没有参加的人骑着马在关望。
猎物是十只兔子,每人限用五只箭,每只箭都有自己的标志,以便于区分谁射到的猎物多,区分出谁是胜者。
聂如看萧睿尧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就对他笑了一下,萧睿尧看见了她的笑,就一边嘴角提起,鼻子微微皱起,和他说哼的表情一样,他是在表达哼么?!
又看了眼在他旁边的聂祥,他们俩个的关系好像突然间亲密了,昨日还是一副君臣的模样,如今却是一副哥俩好的姿态,男人呐,变脸真是快。
比赛开始了,十只兔子跑了一会儿之后,这些人才开始行动,聂如看着太残忍,加上他们越来越往里,她看不见,也就不再看了。
看见兔子想起了送给薛彤的那两只,就想去问问,左右一看,并没有看到薛彤,刚回身想问薛彤呢,就听见周围突然对着她说:“小心。”
她皱眉表示不解,什么啊?一回身,看见一支箭向她飞来,那支箭离她的距离已经不到三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问:大家吃饺子的时候吃到钱了么,我家的钱都让我爸吃到了。。。
看到收藏涨了,信心又回来了,一看,心都跳得快了。。。
最后还是祝大家这几天开开心心~
☆、第三十三章
聂如立在原地,没有反应。
一般人遇到这种突发性的事故,大多也是立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白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挡在她的前侧,不过他是侧身,他伸出手去,以为可以抓着那支箭,可是那支箭竟然划破他的手,然后依旧向着聂如射去。
聂如是在女眷的最左面,她的左面是官员,右面是妃嫔。
她突然被扑到,聂如一下掉下马来。
马被之前的声音已经吓得惊了起来,现在聂如一掉下来,马蹄来回踏着,聂如反应过来了,也在躲着马蹄,不过这里马实在是太多了,眼看其中一只马就要踩到她了,在外面的白玉给她拽了出来。
也就是这一瞬,人群中说:“方大人受伤了。”
方大人?方策?!他受伤了?
而在树林中狩猎的人此时也都出来了,萧睿尧因为聂如受伤他竟然不在她身边这一事表示不高兴,更不爽的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射向聂如,活拧了么?!
聂如惊魂不定的被白玉搂着,那边方策也被人放下马,跟队的太医立马来看伤势。
萧睿尧第一眼看的自然是聂如,不过这小妞昨天才和他表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虽说是个公公吧(小萧萧,你错了哟,他真的是个男人哦~),眼里还看着另一个男人?!
翻身下马,快走几步走到聂如跟前,刚想把她搂进自己的怀抱,那人竟然挡了一下,转头看过来,看清是萧睿尧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没错,真的是不情不愿的。
聂祥也从远处飞速的跑回来,确定聂如没有受伤,明显的看出送了一口气。
然后就去看方策的情况。
方策受伤的部位是肩膀,因为白玉的手挡了一下,所以缓冲了箭的速度,所以没有伤及骨头,只是皮肉伤。
太医上好了药,方策做了起来,看向聂如的方向,嘴唇一张一合,聂如看到了,明白后心里更加的愧疚。
他说:我没事。
昨日聂如理出的思绪才单方面的理清两人前世今生的关系,才对方策放下了所有的羁绊,如今却这样,自己是还不清他了。
萧睿尧咋咋呼呼的说:“聂如,你的胳膊这怎么有血,哪里受伤了么?”
这么一说,大家的目光又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了。
聂如瞪他,说道:“没有,不是我,是白玉。”
白玉?这是萧睿尧第一次听见白玉的这个名字,不过这时的他还在纳闷,一个太监为什么要叫白玉,不应该叫小白子或是小玉子?!
萧睿尧转头看刚才那个挡他的人,脑中一想,暗卫和自己报告的保护聂如的聂家人就是他么?
聂如挣扎着离开萧睿尧的怀抱,他看着正帮那个叫白玉看手的女人,心里酸溜溜的。
“太医,这里也有人受伤了,来人给他看一下。”
白玉想把手缩回去,他觉得小事大作,无奈聂如一直捏着他的手,他的手尖被捏的生疼。
太医过来上药,那支箭并没有毒,所以上药就简单了许多。
交代两人什么不要碰水,一天一换药之类的话之后,太医就遁走了。
萧睿尧的脸色黑的已经不行了,看着聂如根本没有需要她的意思,越发的不爽,然后站起身,霸气的说道:“把这个人给朕揪出来,是哪个不长眼的!”
众人看着他,身体不由的哆嗦。
只有萧谦锐看这如同闹剧一般的众人,勾起嘴角,笑的开心。
聂田隐在众人身后,笑的与萧谦锐无异。
众人心思重重的回到帐篷,萧睿尧冷着一张脸走在最前面,聂如和他坐在一匹马,众妃嫔在后面嫉妒的牙痒痒。
此时在她们心里几乎都出现了一个念头:刚才那支箭为什么不射死她!
回到地方之后,很快就整理出了线索。
那人上前说道:“每人的箭都有自己的标志,不过那支箭并没有特殊的标志,所以可以排除参加狩猎的人,但其余的弓箭都统一的收了起来,并有专门的人看守,据看守那人说,并没有出现在弓箭存放的地方,也就是说,只有现场的人有弓箭。”
萧睿尧一直皱着的眉头没有舒缓的迹象,看的周围的人也战战兢兢的,这时萧睿尧略带冰冷的声音响起:“所以,结论呢?”
报告的那人头更低了,脸都快趴到地上,声音也越发的颤抖:“所以嫌疑人肯定在参与狩猎的人中,一会儿会有人统计每人的箭数,必定会有人少了一支箭的。”
那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确定?”
“等箭拿来,应该就可以确定。”
“好,那我们等。”
聂如在一旁也跟着皱眉,她倒不是因为寻找那人而皱眉,是因为萧睿尧。
她不确定他这么做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反倒有些不认同,觉得他这样倒是有些让人害怕,这就是真正的皇帝么,一句话可以上所有人从内而外的胆寒。
聂如看着萧睿尧,明明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但好像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横在两人之间,她不敢过去,她怕被他愤怒的江水冲走。
萧睿尧脸上还是不见一丝的表情,聂如的注视也没有让他回头去看,明明知道她在看自己,可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怒意就消不下去,控制不住的怒意如同灼热的火焰,要灼烧了现场所有的人。
难道只因为醋意,还是隐藏在血液里所谓皇族的基因?!
统计箭的人很快的回来复命,“报告皇上,每人五只箭都已经统计好了。”
那人比较沉稳,至少没有像之前那人浑身抖得和筛子一般,说话声音也挺稳,萧睿尧听完之后说道:“知道是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