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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卓扬一本正经思考起来,“我就站旁边帮你吆喝,做你的活招牌呀。你卖粉,我吃粉,帮你表演米粉有多好吃,一定会客似云来。”
严耀钦连伤口胀痛都忘记了,一味歪着脑袋笑道:“宝贝奀仔啊,你说的倒是让我很期待!”
“诶呀!”卓扬忽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大哥该到了吧?要不要安排人去接他?”
严耀钦忍不住捏着儿子圆鼓鼓的脸蛋哈哈大笑:“傻儿子,你总算记得还有个大哥啦,恐怕他现在已经坐在严氏挠头了。”说是这样说,看着儿子一门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完全把大哥抛到了九霄云外,严耀钦幼稚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简直喜不自禁,“咱们不理他,乖,跟爸爸回家休息去,再大的难题,都只管丢给你大哥。”
而此刻的严予行站在严氏的大厅之中,只觉得天都塌了。
警察封锁了现场,鉴证科和急救中心正不断往外搬运着死伤者。楼上楼下乱作一团,满地狼藉。前后门外挤满了各大电视台与杂志报章的记者,纷纷流传着严耀钦身负重伤、生死未卜的消息,也有人说严家被扫地出门的小少爷杀回来了,要趁大哥不在而篡权夺位。严氏的员工们人心惶惶。
另有一份名单交到了严予行手里,上头清楚地标注了哪些人要大力奖赏,哪些人要酌情处置,哪些人要格杀勿论,却没有一字一句教他如何动手运作。严家族人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他这个临危受命的太子身边,有的等他示下,有的求他相助,有的逼他表态,七嘴八舌嗡嗡作响。
严予行感觉头都要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炖个小肉汤,之后咱们就顺利完结啦~~~
不过我滴炖肉水平比我滴更文速度还要渣,到时候看到滴妹子别拍我~~~
☆、与子成说(完)
回到里岛的这两周;严予行忙到脚不沾地。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要面对数不清的难题。
他原本美国按部就班谈着生意,时不时由胡公子陪着喝喝红酒聊聊女,日子过得倒也惬意。谁想到,忽然一下子就被偷偷摸摸运回了里岛,忽然一下子老爸遇袭严家打乱,忽然一下子要临危受命主持大局,根本没管他是否做好了准备。
从早到晚,大把的方案等着他去裁夺;大把的会议等着他去主持;大把的生意等着他去谈判,真恨不得用裁纸刀将自己剖成几条,分|身行事。
爸爸住医院里养伤;弟弟像块胶布似的一刻不离黏爸爸身旁,张崇久和凌彩衣整日鬼鬼祟祟看到不踪影,香芬里道的严氏宅邸到处冷冷清清,严予行索性家也不回了,直接住到公司里头,随时处工作状态。
好容易抽空阖阵眼,几分钟又被拎了起来,迷迷糊糊推进会议室,开始商议船运方面的合作事宜。
早先严三通过其马来地界的势力,严家货船上动了手脚,惊动了里岛警方,致使供货与运输公司都受到连累,积压港的货品无法运出,资金链中断,寻找到新的合作伙伴已迫眉睫。可是陆续洽谈了几家,不是运力不够难以吞下严氏的大买卖,就是胆子太小不敢蹚严氏内部争斗的浑水。严予行几乎被逼到了绝境。
就他苦着脸一筹莫展之际,卓缘忽然带着份船运的合同不请自来了。卓家拟定的这份合同条件优渥到了难以置信的程度,不但不需要提前支付定金,全部款项还可以三个月后分期支付,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可惜坐的严家对着这份从天而降的特大号馅饼,却不约而同犹豫了。严卓两家分分合合纠缠了十几年,难免不让怀疑这看似诚意十足的合作背后,暗藏着什么惊天阴谋。任严予行如果游说、担保,底下就是不肯点头。
卓缘倒也不恼,气定神闲坐到严予行身旁,大方询问道:“诸位,作为卓家的独生女,大家可以不信。但是作为严家未来的大少奶奶,大家可以信一次吗?”
话一出口,举座哗然,连严予行自己都惊讶地睁大眼睛。卓缘一抬手,将两美国时所拍的照片抛了桌面上。那些照片当时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和胡公子一干黄皮洋鬼子混得久了,行为难免开放些,年轻之间勾肩搭背,只是熟络而已。可那些画面此刻的严家看来,却极尽亲密,大有“好事近了”的意味。
卓缘很无所谓地耸耸肩:“还是说……需要和予行现场做点什么,来证明们的亲密程度?”
严家被卓小姐的豪放做派搞得连连擦汗,纷纷摆手败退。合作终于拍板定案。
卓缘心里感叹,阿扬啊,表姐这次可是仁至义尽了,为了帮的便宜大哥,把自己都搭进去了,看要怎么报答!
而严予行则是星星眼望着卓小姐,几乎就要冲上去扑到对方怀里了。这孤立无援的短短两个礼拜,比从前的二十几年都要难熬,现终于有愿意陪他并肩作战了。
他要永远记住这一刻,永远记住这份情谊,永远记住这个叫卓缘的女……不,是女神!
…
当大儿子被卓小姐的恩惠感动得涕泪交加时,严耀钦正以休养为名,带着宝贝小儿子一起躺祭渔岛的椰林树影之间,晒着太阳,吹着海风,悠哉惬意,好不快活。
正如老严所想的那样,经过这一场变故,卓扬完全转化成了可爱的小尾巴,长身上甩都甩不掉。上一刻他刚刚作出决定要去祭渔岛小住,下一刻卓扬就自己收拾好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呼哧呼哧卖力地搬上了车。
祭渔岛上的时光晴朗而闲适,父子俩游泳累了,就带着满身水珠并排躺白色的沙滩椅上携手小憩。
卓扬过着小猪猡一样的生活,每天睡到饱,此刻听着耳畔渐渐沉稳的呼吸,愈发没了困意,翻了个身,一手支起,撑着脑袋傻乎乎注视着爸爸的睡颜。
严耀钦赤|裸着上身,紧实光滑的皮肤经过海水浸泡,被晒成了充满金属光泽的古铜色,胸肌健壮饱满,腹肌线条分明,只是看上一眼,就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卓扬低头审视着自己,都是白花花的嫩肉,软软糯糯,不免自卑起来。
他古灵精怪地伸出手指尖,戳了戳严耀钦的胸肌,硬邦邦。再回手捏了下自己的小肚皮,竟拉起一小撮松垮垮的皮肉,真是太让挫败了,他夸张地叹了口气,颓然躺倒椅子上。
老实了一会,小狐狸又悄悄起身凑了过去,心虚地左右瞧瞧,确认根本不会有出现,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掀起了严耀钦的泳裤,好奇地向内里张望过去,看看家,又拉开裤腰比比自己,真是火大啊,这一局依旧是完败!
严耀钦偷偷睁开一只眼,看看调皮捣蛋的傻儿子,抿着嘴闭上眼继续装睡。忍笑忍得脱力,喉头轻微颤动着。
卓扬却根本没有留意这些,他依旧不死心,见爸爸没有什么反应,胆子大了起来,竟然将手伸进了泳裤,一本正经量起了长度。谁知刚一触碰上,那里猛然弹动了一下,随即慢慢鼓涨起来。
这一下糗大了,卓扬脸孔唰地通红,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严耀钦一把将儿子揽进怀里,用力捏了捏弹性十足的漂亮脸蛋:“小色鬼,想知道尺寸,不需要用手去量……”
“嘿嘿嘿……”卓扬呆呆一笑,“小色鬼就是什么也不懂嘛,那老色鬼来教教他呗?”
严耀钦意味深长地眯眼笑笑,重新躺好,再没了声响。
卓扬不依不饶地摇晃着爸爸健壮的手臂:“怎么,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没有吗?没有吗?”像个撒娇耍赖要糖吃的臭小孩。
严耀钦把按胸口揉了揉,语重心长地说:“宝贝阿扬,知道有多爱!但是不敢从那里拿走什么。比大二十多岁,生命的规律就是这样,会老,会死,不知道能陪走到什么时候……”
“既然都知道比大二十几岁,知道生命短暂,那还不抓紧时间好好相爱,好好享受幸福!还等什么呐?”卓扬脑袋晃成了拨浪鼓,“还想等到也变成了老严,才和般配吗?”
严耀钦有些意外地仰起头:“这算是……”
不等他说完,卓扬一把将爸爸扑倒:“是勾引啊,大蠢蛋!”
过于直接的一句表白,久经战阵的严耀钦竟然脸红了,他小声建议:“那们……回去?”
谁知卓扬一瘪嘴,重新躺回了椅子上,还嫌弃地“哼”了一声。
严耀钦满头雾水愣当场,略一思索,不免乐出了声。他站起身居高临下露出个狡黠地诡笑,双手一用力,轻松将卓扬拎了起来扛肩头,大步向别墅跑去。
卓扬瞬间失重,不自觉发出一声惊呼,刚要挣扎,又想到严耀钦腿伤刚好,实舍不得让他做什么剧烈动作,于是嘻嘻哈哈地扯着嗓子“救命,救命”乱叫一通,被严耀钦一把拍屁股上,给生生拍了回去。
…
树荫遮挡住的另一片海滩上,张崇久和凌彩衣正肩并肩坐着看浪花。原本他们一个东,一个西,不知道怎么搞得,竟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贴一起。
张崇久耳力很好,率先听到了严耀钦父子俩打闹的声响。按规矩他是贴身保镖,理应时刻留意老板的动向,可是此刻气氛难得的好,又实舍不得破坏,于是急中生智,那声鬼吼鬼叫的“救命”传来时,他忽然抬起钢棍一样的手臂,指着远处静止的海面低吼道:“看,海豚!”
瞎话编得太瞎,木头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凌彩衣耷拉着眼皮,犹如跌进了巧克力豆豆的藻泽地,就要甜蜜里溺亡了。先生和小少爷的吵嚷声她听得真真切切,却装作毫无知觉,这种冒着粉红泡泡的美妙情境,怎么能够打断!受到崇久先生那一句“海豚”的启发,当第二声“救命”就要传来时,她也打着哈哈胡扯道:“听,海豚叫!”
瞎话编得更瞎了,凌管家连眼皮都红了起来。
两对彼此的小算计心照不宣,肩膀挨着肩膀,装成了天真烂漫眺望远方的模样,暗处的两只手却螃蟹般横着向对方爬去,窸窸窣窣,碰到一处,小指勾住了小指……
至于那对幼稚的父子,诶呦,随他们闹去吧。
…
严耀钦一口气把儿子扛上了三楼,父子俩嬉笑着滚进了宽大的床里。游泳过后皮肤上沾着少许细腻的海沙,不时摩擦过皮肤,酥酥|痒痒。
卓扬乖乖变身成了小树熊,双手勾着爸爸脖子,双脚横了爸爸腰间,笑嘻嘻紧咬着嘴唇,神情里满是兴奋与期待。
“阿扬……阿扬……”每呼唤一声,爱意就变得更浓,像是调得稠稠的糖浆,醇厚甜美,芳香四溢。严耀钦心底涌出无限柔情,恨不得把小儿子含嘴里品尝上一辈子。
“老严……”卓扬热烈地回应着,用力挺起脖颈,先是试探着碰了碰他的唇角,随即整个迎上来,小舌尖调皮地叩开牙齿,灵活地滑了进去,美滋滋吮吸着,游动着,正严耀钦陶醉之际,却又出乎意料地用贝齿轻咬了一下。
儿子的牙齿细小而锐利,恰到好处地一咬,犹如电流贯穿了严耀钦的身体,甚至每一处毛孔。雄性特有的征服欲瞬间被激发出来,严耀钦感到头脑发热,渐渐无法思考了,只恨不得把面前的小家伙整个吞入腹内。
他单手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扯住了儿子泳裤的边缘。卓扬主动抬起腰身,小泥鳅样一扭,光溜溜滑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