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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天暗数着自己的保命底牌,忽然眼前寒光一闪,却是又是一刀砍到。
老雷迅速迈动强有力的步伐,闪身左拐,避过了两把弯刀,手中狼牙棒在空中划了一条漂亮的弧线后,不偏不倚地正好击中对方的额头。
在脑浆迸裂的那一瞬间,眼前的花剌子模人,那双凝望着天空的眼睛,直到栽倒落地,终究是没有闭上。
“可惜,一次技能旋风斩,需要消耗至少一半的体力,不到血战的最后关头,万万不能轻易使用。”
“与其浪费体力,与花剌子模人血战,倒不如趁着手下还有近千蒙古勇士,好好休息一下,以保存自身的实力。”
雷震天终究不是一个铁人,连续四个小时的苦撑,就算他还身有余力,但老雷的目的,并不是打赢这场战争,而是撑过8个小时的生存时限。
至于三千蒙古勇士的存亡,老雷可不会有一丝心疼,因为雷震天,他只不过是临时客串的蒙古千户。
他手握短柄狼牙棒,左右不停地挥动。
两只眸子溜溜地转动,终于瞄准一个空档,寻找到了“突围”的机会。转身一个虎跳,来到了第三纵队的身后。
“成吉思汗!”
血战到底,或者全体冲锋时,蒙古人也会喊口号。
好比如俄罗斯人喊“乌拉”,汉族人则喊“冲啊”,钦察人的口号“埃巴斯”,帖木尔的口号是“阿努窐克”。
此时期蒙古人的口号是‘成吉思汗’,铁木真不但是他们的信念支撑,更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
蒙古百户‘札儿赤兀惕’,当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支撑,身上布满了鲜血淋漓的刀伤,他口中大喊着“成吉思汗’,并回头望了‘千户’一眼,向着雷震天大声呼喊道,“rì勒和克千户!窝阔台狠如豺狼,他的心像乌鸦一般黑。敌人太多了,快走,退出城外,找术赤王爷!”
札儿赤兀惕喊完,便扔掉手里的弯刀,冲进对面密密麻麻的花剌子模人群,一连冲过了两层防线,两只手臂就像两根坚硬的木柱,抓起两个穿戴重甲的花剌子模jīng锐士兵,跳下桥梁,一头扎进了阿姆河中。
不仅如此,札儿赤兀惕部下幸存的百余人,纷纷效仿,到生命枯竭的最后一刻,宁死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扔掉手里的武器,前腿弓起,后退绷着,然后迅速没入敌群,就像一匹匹发狂的草原狼。
‘噗通、噗通’一道道落水声开始不绝于耳。
“这个札儿赤兀惕,杀人如麻,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但他却如一匹狠厉的苍狼,即使血战到最后一刻,也不曾后退半步。”
听到札儿赤兀惕大声呼喝,雷震天的脸上,显出一丝苦笑。
之前的战场提示,让老雷的心里无比清楚:若发生战场死亡,本体也将变成一具战场上的死尸。
临阵溃逃,装死,一并视为任务失败
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溃逃,唯独雷震天不能。
而这并非是他不怕死,而是因为逃了,一样要死。不逃、反倒还有一丝生的希望!
到处都是乱哄哄的喊杀、惨叫,还有人死之前的呻吟。头顶上空的石弹、火球,一刻也不曾停止。眼前抖动的一切,让雷震天的脑袋感到一股发沉发闷。
他一把卸掉头上的战盔,从微卷的头发间冒出一股热气,鼻子尖上,也点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没有任何办法,蒙古人拉花剌子模人当垫背的,雷震天只能拿这些蒙古人作挡箭牌。
想到‘札儿赤兀惕’刚才的呼喝,极有可能动摇八百蒙古勇士的军心,老雷的眉毛不自然地向上挑着,嘴却是向下咧着。捡起倒在一边的戟印军旗,大力插在脚下。
“蒙古勇士们!我们奉命夺下这座桥梁,没有撤退,没有投降!成吉思汗的帐下,没有怕死的勇士!大汉苏鲁锭长枪指向哪里,蒙古人的马刀,就会让哪里涂满鲜血!”
“怯战者——杀!退过军旗者——杀!动摇军心者——杀!”
雷震天下达不准撤退的死命令,让众多蒙古勇士的眼里,填满了决绝,以及还有对千户的敬佩。
自蒙古大军西征以来,一路势如破竹,还从没有在战场上主动撤退过。在蒙古人的眼里,只有战死,没有逃跑,更没有投降!
轰隆隆~~轰隆隆
就在雷震天下达死命令的当口,进攻的人cháo突然向两边分开,视线所及,只见足有上千个花剌子模骑兵,呼啸着奔涌而来。
防守桥梁的蒙古士兵,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有点儿猝不及防,他们还未来得及准备,花剌子模骑兵就已经冲到眼前。
为的花剌子模将军,只见他手中挥舞着一把巨型战斧,挥动马鞭带头冲入蒙古纵队,拼命地砍杀。
花剌子模将军率领的骑兵也非同小可,他们迅速地将蒙古军队的阵形打乱,双方很快陷入了混战。
由此可见,这是一股jīng锐的骑兵,在骑兵冲锋的惯xìng下,八百蒙古勇士,瞬间阵亡超过三百人,而后面的花剌子模骑兵,还在不停地驱赶着马匹,冲上桥面。
“吗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后退,看来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死战了!”
雷震天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嗜血光芒,他扔掉手里的短柄狼牙棒,从浸满鲜血的地上捡起两把弯刀,左右各持一把,尖锐的眼光,锁成了一条直线。
等到三千蒙古士兵,全部死伤殆尽,临近傍晚的天空,出现了一层血红。
死神仿佛睁开了它血红的双眼,蓦然挂在西方的天际,静静地等待着下界生灵们继续上演未完的戏剧。
而这场以疯狂为脚本、以血肉为粉黛、以生命为演员、以死亡为代价的杀戮,在桥上仅剩下一道身影的时候,正式拉开了一层恐怖的血sè帷幕。
第二十五章鲜血染征袍(一)
第二十五章鲜血染征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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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天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嗜血光芒
他扔掉手里的短柄狼牙棒,从浸满鲜血的地上捡起两把弯刀,左右各持一把,尖锐的眼光,锁成了一条直线。
战斗在一片嘈杂声、和惊慌sāo乱中开始。
城外、蒙古的工兵们架起投石机、巨弩炮和火油筒等攻城器械,对着整个玉龙杰赤猛烈开火。
玉龙杰赤的守军始终不肯屈服,他们顽强地进行反击,转瞬间,弩箭、巨石漫空飞舞。
火油筒不停地着火舌,在这片暂时被蒙古大军,遗忘的桥梁上空,呼啸交错。
沉重的巨石、带火的弩箭、燃烧的火油向着整个玉龙杰赤倾泻。
那场景完全是传说中世界末rì——来自天空的愤怒,降下死亡;陨石、烈火从天而降,毁灭所有的生物。
在这同时,阿姆河桥上的花剌子模人被吓呆了,在这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只看见一片幻影,从桥梁的一边,瞬间刮过桥的另一边。
所过之处,人头飞滚肢抛散,挤满桥面的花剌子模jīng锐骑兵,象是猪羊一样遭到宰杀。
当先的花剌子模将军,和他身后的上百名骑兵,眨眼就变成了一堆堆血肉模糊的屍体。
这让余下的人感到惊恐不已,其中、有少数人,不顾一切地掉头往玉龙杰赤城的后方奔逃。
技能——旋风斩发动,体力眨眼就消耗了一大半。
此时的雷震天,就像是一个血人,孤身伫立在桥头,却吓坏了近千个花剌子模骑士,和无数的花剌子模步兵,愣在那里,丝毫不敢寸进。
没有斯巴达战刃,仅用两把弯刀,发动技能旋风斩,虽然战果惊人,但还是给他造成了重创。
在旋风斩过程中,老雷胸前遭到战马的一记撞击,臂膀、大腿,各挨一刀。
雷震天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平衡身体的样子。此刻他只觉头胀得厉害,胸口生疼,腿已经抬不起来了。
“停下吗?不!——!”
“只要还有一息尚存,就决不放弃!”
大脑清晰地发出指令,迫使老雷移动步子继续向前迈
额上的汗水,早把头发湿成一缕一缕,汗珠从额上流到嘴里又苦又涩。
突然,一丝奇怪、狰狞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
老雷忽然想起,自从经历第二次身体改造,达到完美体制以后,他总盼着尝尝突破体能极限的一刻,而今果真尝到了,又苦又涩。
可惜,严格来说,现在这幅身体,并不算是他自己的。
手上两把弯刀俱废,手中空无一物,面对当前的一个花剌子模人,老雷屏住呼吸,两手弯成弧形,然后猛扑向前,两手迅速地一扭,对方的头颅果然旋转了180度,并从嘴角溢出一抹鲜红,先是半跪于地,然后缓缓栽倒。
硝烟伴随着鲜血的味道,刺激着所有人的鼻腔。
“蒙古人,果然是来自深渊的恶魔。”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血腥一幕,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许多花剌子模人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接连往肚子里咽着唾沫。
花剌子模人曾经听到传言,蒙古人都是一群来自地狱的屠夫,根本无法战胜。
在交战以前,许多花剌子模人还不相信,直到此刻,亲眼所见到恐怖的一幕,让他们相信了。
“召唤毁灭盾牌!——!”
“发动技能旋风斩!——!”
眼看着,花剌子模骑兵,驱赶着密密麻麻的步兵,再一次踏上桥梁,真剩下孤身一人的雷震天,他的脸上挂着一丝狞笑。
不见其动,先闻其声。
血sè人影,像是旋风一样,再一次从人群里穿梭而过。左旋右转的刃光,仿佛在以鲜血画画。
从踏入史诗战场,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
眼看着还有三个小时的生存时限,只见老雷举起弯刀又落下,又伸出右手做同样的动作,双脚不停地摇晃。一会儿做个“不倒翁”的姿势,一会儿又做个“俯卧撑”的姿势,他已经油尽灯枯!他需要休息。
就在花剌子模骑兵,试探着向前移动,齐齐挥起手里的武器,一眨眼便要将雷震天剁成肉泥的空档。
猛然——
喊杀之声震天彻地,数十里之内鸟儿都不敢停飞。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花剌子模骑士的坐骑,已经率先感受到了危险的降临,它们打着响鼻蹄刨地,发出阵阵不安的嘶鸣。
花剌子模人试图用弓箭shè杀老雷,但五级毁灭盾牌的存在,守卫着他的最后一丝生命防线。
正当此危急关头,随着一声轰鸣巨响,玉龙杰赤的城门,终于彻底敞开。
这次攻进玉龙杰赤的,不再是弃马步行、翻越城墙的蒙古勇士,而是五万呼啸而来的蒙古铁骑。
随后,蒙古铁器快速杀过桥梁,漫天的箭石齐飞,终於打垮了花剌子模人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趁着暮sè朦胧,五万涌进城门的蒙古铁器,开始对玉龙杰赤城开始了疯狂的掠夺、屠杀。
眼见坚守城池的希望十分渺茫,玉龙杰赤城中的守军和平民,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知道,蒙古人攻进城内后,必将把他们斩杀殆尽。而他们只有展开巷战,与蒙古人战斗,直到流进体内的最后一丝鲜血。
“不能死、倒计时,还有两个小时”
雷震天在心底一个劲儿地为自己打气,他身披刀伤无数,让老雷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紧张。望着小肚上向外露出的一截肠子,老列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一小截红红的软软的东西。“吗的,果然丑陋!”
他一咬牙,一手掐住露出来另一端,硬是塞了回去。然后撕下一条绒布,勒紧小腹。丝毫顾不上其他的伤口,还在向外泛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