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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
“……是。”
下去的时候,折戟又要从旁护着,我未料到他的举动,下意识的要避开,差点抓不住梯子掉下去。沉沙守在梯子边上,一声惊呼更令我心慌,还好折戟反应快,一把搂住我,干脆就这样下来。
我很无奈,不想再看他们俩,朝着屋子里那一桌晚饭走去。
坐定了我才发现,那两个又立在门口了,还一脸咬牙的坚忍模样,难道我会罚他们不成?
顿时一点胃口也没了,“喂,你俩进来。”
两人低头跨进来,顺势跪在那,这举动把我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凳子“嘭”的一声推倒在地。那两人也被惊到,肩膀一缩,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我张着嘴,说什么呢,什么也说不了。又看了看面前一桌子菜,转开心思,“嗯,沉沙,你把菜换了吧,我觉得太精细了。”
沉沙小心翼翼抬头,看看我没什么可怕表情,要张口,又被折戟拉了拉袖子,便道声是,上前来收拾桌子。
“折戟,你帮帮她呀。”
“是。”
叹气,我算是见识到了,这都是什么人啊,有没有点脑子的啊,我一定会被烦死的。
啊,对了,“沉沙,给我弄碗粥吧,清粥就行。”
沉沙正要出去的身影一顿,回身给我行礼,“是。”
然而并没有等到我的晚饭。
我早觉得难受,还以为是饿的,就在厅里四处找水喝,意图给胃占点位子。不料一口水喝下去,抖来抖去的喉管冷不丁的一抽,我立刻使劲喘,这就给喘过去了。临入黑暗之前我想,哦,原来是毒瘾发作。
其实我现在还不是很深的瘾,只不过刚才喘的急了一点,我想了想,在床上又滚又扭,这不,立刻就醒了。就只是难受了点,昏过去要做后现代风格的梦,醒来又轮到身体受煎熬,怎么都不得喘息。
又滚了滚,我把自己摊平了,尽量放松放松。这大概是我今后要住的房间了,和白天不一样的角度看着,觉得好像变了个样,也有光线的关系吧。屏风外面的桌子上燃着高级蜡烛,比霁月楼的还要好,其效果抵得上灯泡了。说起来这家主人到底多有钱啊,我好想出去看看他院子里有没有青圆。
嗯……还有什么可想的呢,对了,青圆是配九章的,九章就好弄多了,当初达叔也不是很稀罕它,那么大概是可以随处买得到的了。
我再想想,那个方子还有什么来着,唔……好像还有银朱,嗯,术百,捻花,乙樟子,还有,嗯,嗯……想不出来了,再换一个,治疗妇科病的,要用杜仲的吧,不过在这里应该不是叫这个名字,是什么来着……白?百……拜火,呃,这名字够强,不知道是谁发现杜仲的,啊不,该叫拜火,拜火加熟石,与王宆,配酒泡一个晚上,再取一升的量,和水煎,哦,水要三升的量,煎到两升,和红糕,呃,就是羊肾,煮他个三四遍,然后就吃掉。
说实在的,这个方子真的是很磨人啊,这样一通下来,两天也给用掉了,虽然药材不难弄,可是谁有时间伺候这一下子。话说回来,好像那么些方子都是有弊端的,要不材料难搞,要不煎制复杂,还有有些是一堆一堆的限制,呐,这个妇科方子就是,那么猛的样子,谁吃得下去啊,说不定又要准备一堆东西来克制它的药性,呜,已经很麻烦了……
说到麻烦……麻,唉,又跑回来了,我一鼓劲爬起来,硬生生扳回自己的手,转向去抠床柱子,立刻就给它上了几道抓痕。
啧啧,我一边喘气一边赞叹,这该多大的劲呐,要是抓在我自己身上,那可疼了呢。
疼啊……完了,这都绕回来了,即使是想一想这个字,我也立时溃败,刻意被忽略的痛感气势汹汹迎面而来,如同一口麻袋兜住我的头,我所有的力气转去抵抗,连呼吸都没有余力,喘着喘着就想昏过去,又被奇怪的吊着一线清明,真是想死都死不了啊……
眼花了,耳鸣了,世界扭曲了,我还在啃柱子,牙床已经不疼了,那该叫酸?不是,也不酸了吧,变成棉花了,确切的说,是我变成棉花了,全身没有一个地方在着力,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是水打湿画布了么?怎么满目花不溜球的。
有人在逗趣么?拿个喇叭忽远忽近的喊话玩儿,又吵又静的,存心要我精神分裂啊,我现在情绪约束力为零,要不要吼您一顿试试。
鼓了半天气,我终于喝出来,“吵什么!”
气劲化作利刃,带我冲破雾障,瞬时眼前一片清明。我愣了一下,伸手去戳面前这张脸,不料被人家半途截下。
“咦?沈大夫,你在这儿啊?”我看对方脸上找不出半点表情,只好胡扯一句开头。
沈大夫也不理我的缓冲句,只板着脸直直盯着我,真的是零表情啊。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本来还以为我哪里对不住他了,却又发现一件事,他靠我那么近,而我觉察不到他呼吸时身体的的起伏,抓着我的那只手却在微微颤抖。
那是他全身唯一在动的地方。
我默然,预备垂下头去。
他这下到动起来了,敢情刚才是憋着呐,“阿香……”
“嗯?”
“你……你觉得如何……”这嗓子,不用这么干巴巴的吧,你要喝水么?
“还好吧。”我想了一下才加上语气词的,要不然人定以为我不爱搭理他,又加一句,“你要喝水吗?”
显然这位没跟上我,还张了一下眼睛表示不明白。
我又加一句,“我看你嗓子不行了啊,你去喝水吧。”
沈大夫停了一下,低下一点头,因为高度的问题,我觉得他凑的更近了,他又用力闭眼,嘴巴抿紧,两只手扶起来钳住我的肩膀,低吼一声,“阿香!”
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想缩回去,这就是男性在客观条件上的优势吗,好像野兽的声音,即使此人长的如何俊美,仍威慑不减。
察觉到我的退缩,沈大夫猛的扇开眼皮,眼中精光直射而来,手上力道又随之加了几分。我又被吓,再也忍不住痛,“啊呀”一声叫出来。
沈大夫大约是被我惊到,清醒了,颓然放开我。终于解禁,我先退后一点,不明所以的瞪着他。他抬起一只手,大概想安抚我一下,又被我瞪了回去,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看着怪可怜的。
我暗叹,准备反过来去安慰他,又被他忽然伸手捞过去,把我扣在他怀里。诶?我下意识的想挣,又安静下来,想了想又去抱他,圈不过来,只轻轻抓着他的衣服。
温热的,有点软又有点硬,还有个东西蒙在哪里一阵一阵的跳,我觉得很舒服,就往里面拱了拱,背后环着的手臂跟着紧了点。
嗯,很好,我长这么大还没被抱过呢,原来还不错。
头顶上传来沈大夫的声音,又轻又慢,“阿香……唉,阿香……我会照顾你的……”
好啊。我耐着性子听他说完,在心里附和了一下,在找到达叔之前,有个大人管着也好。
只是这个人怎么不像之前那样了呢?感觉很奇怪的啊,狐狸会是这样的么?难道是还未修炼够?
我窝在沈大夫怀里胡思乱想,总觉得哪里没顾及,啊,那个,他是怎么来我这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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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和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么留言……这么一折腾,天也要亮了,我被沈大夫拍醒,还有点迷糊,力气都耗光了,又想睡过去。沈大夫扶了我的脑袋,好像要说什么,无奈我实在是累,眼皮掀起来又落下去,完全合作不起来。
“奈良,你何须如此待她。”又来一人,口气不屑到以我目前的状态也分辨得出。我想气气不动,这人有必要老是这样吗,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沈大夫温言道,“井泉,是我害她至此,自要多加照拂。”
井泉是吧,干嘛给他配这样的名字,一点也不像。
“……你就是放不开。”那井泉从鼻子里喷气,又转向我,“喂,醒醒!”
醒了醒了,我头痛,拱了几下睁开眼睛,被沈大夫抱起来坐好。等他一放手我又歪到旁边去了,正要疑惑,我又反应过来,既然已经断药,各种症状也都该出来了。不由心中泛苦,这得忍多久才会好啊,昨晚那样我就要不行,今天又加量。
我闷头呜咽了一下,见沈大夫靠过来,让我偎在他怀里,三根手指在我后颈处猛然一捏,我反射性的抽一下,眼睛一翻,总算清醒。
沈大夫看我能够自己坐着了,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放松,“阿香,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昨晚还没吃吧。”
我随口应了一声,又见旁边靠着的家伙,眼神斜下来看着我,便翻他个白眼,没办法,高度问题,又凑到沈大夫面前,挂着他的衣襟,“他为什么叫井泉?一点也不像。”
沈大夫一呆,总算笑了一下,眼中浮出往日那样的狡黠,“阿香觉得应该叫什么呢?”
“啊……我没想过,就觉得不像而已。”我没想到这人恢复的这么快,不由自主往后移了一点。
“喂,你这小鬼……”被忽视的某人忽然阴测测躬身压下来,我觉得他呼吸的热气喷在耳朵边上很不舒服,抬手想扇开,未料他飞快出手扣住我的腕子,牙缝里嘿笑一下,“你这小鬼,胆敢对本殿下无礼至此,妄议本殿下名讳,又做出此等举动,”他晃了晃我的手,“……该当何罪?”
嗯……我怎么知道,总归不过藐视皇家天颜那样的吧,反正没什么好事就是了,“不知道,都是你说了算,我怎么会知道。”
我没好气瞟他,却见他愣在当场,怎么了,正要发问,旁边沈大夫轻笑一声,引我的视线过去,我看看这两人,慢慢“哦”了一声,“你是要说你是个殿下的啊,我知道了。”
听完我的话,这位殿下停了两秒,干笑两声,看起来有些讪讪的,但是我很不舒服,加之现在精神不好,便毫不客气的戳破,“喂,不要掩饰啦,我看见你的眼神了,有什么好遮的……”遂甩开他已放松的手,爬下床去桌子那里。
有什么好遮的,不过是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我这么小,至少看起来这么小,又不会变成能影响到你的什么威胁那样的,不用对我露出那么阴狠的眼神吧。这人太小心眼了。
眼前清粥小菜十分令人愉悦,只是身后那两人半点大气不出,无端叫空气紧张了几分,我见桌子上另摆一副碗筷,便回头叫沈大夫,“哎,沈大夫,你也来吃啊,你也没吃吧。”
我一回头,那两人立刻放松,沈大夫狡笑一下,起身整整衣衫,来到我身边坐下,“阿香怎么知道我没吃?”
“看出来的啊,你的脸色不好。”我想你一看就是熬夜的样子,这太明显了,“而且这边还有另一副碗筷,总不会是给那个井泉准备的吧。”
“嗯……确实如此。”沈大夫抬眼瞟了一下我后面,似乎想忍笑,不过还是笑出来。
身后那家伙缓步过来,坐下后伸出一根手指抵起我的额头,见我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却笑了,“如此剔透心肠,他是怎么想的,莫不以为真能避世一辈子。”
你说什么,我盯着他带笑的眼睛,慢慢退后一点,立时变色,一把抓起粥碗劈到他脸上,看着他在一脸的白粥下面先是一呆,随后怒不可遏站起来,狠狠抹掉那些粘粘的东西,一只手向着我抖来抖去,忍了几遍,狠狠掼下去,一掌拍在桌子上。桌面晃了两下,“咔吱”着歪掉到地上,杯盘菜蔬稀里哗啦滚了一地,仪表狼狈的殿下虽是全神贯注的瞪着我,也还是往旁边挪了两步。这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