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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还是淡淡的,道,“寺里武僧够他用了。”
“那跟你不一样啊,你去吧。”
“你要我去?”
我看看虚的眼神,什么都看不到啊,那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按照他平时的样子来看,是要一个确定的指示吗?好像是的耶。
井泉老是说,虚,守在这儿,谁都不见。于是他靠着院门发呆,真的谁都拦下。
井泉又说,虚,去跟着阿香,保护她。于是他一直跟到现在。
井泉又说,虚,跟殷比一场,点到为止。于是他对殷摆玉溪起势。
我眨眼,道,“虚,去找殷比武。”
于是他点头,“是。”转身就走。
原来真的这样……
从寺里出来,下山乱逛,慢慢逛进城里,街道都是没见过的样子,虽然天气冷,但似乎更热闹了,耳边全是不曾间断的叫卖声,令我顿觉温暖。两边小贩对着我叫卖东西,不过我没钱,只好看看就走。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小时,路上遇到两个乞丐,一个是坐在路边打瞌睡的成年人,一个是抱着一个食客大腿的小孩。那个小孩的要热闹一点,一大一小在饭馆大堂里闹,围观的人有哄笑的,有劝大人给钱的,气氛不是很激烈,食客并没有狠斥小乞丐,只是一脸无奈,任凭小孩子嘴里念一些乱七八糟的好话。
我也进去看了一会儿,等到食客投降给钱,小孩跑掉,一场温吞又好玩的戏码结束,我便随人群散去,重新回到大街上。
总的来说十分乏味,没有一点奇遇的样子,为什么乞丐不来找我,我虽然没钱,但是身上穿的都是好东西啊。
碎碎念,慢慢走在街上,我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玩一点的地方,脑子里回溯半天,终于想起来鬼节的时候出门,被我们抛弃的沈奈良,曾经遇到一群乞丐,和他们的女儿。
那么,就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吧,至于她的怪病,我说不定知道呢。
便回头找那个打瞌睡的人,问了有女儿的乞丐们的窝,原来是在城外破庙里,遂前去。
又H;以及杀人啦
看见那个破庙的时候,我忍不住感叹了一下,真不错,就我能看到的两面墙来说,还真是不辜负破庙这一经典形象,大门自是歪了两块,在门框上勉勉强强挂着,那面墙则是风化了一点,露出木头支撑,还露了点洞,要想靠它挡风的话,应该贴着墙角才行。
如此良好通风。
走进了,我才发现,那两块门板不是挂在那,而是靠在那,背后还有一段木头架在门边两张桌子上,实在不算稳固。
我不敢碰那门板,只好从中间裂口钻进去。
甫一进,我心口一震,背后一股大力突然拍在背上,拍的我头晕眼花,眼珠子快要突出来,身体狼狈前倾,连忙向前跨两步站稳。
我忍着难受回身看看,并没有人,门板也好好的被挡着,没有掉下来。这是怎么了?不会又是毒瘾吧?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歇着好点。
闭着眼睛摸索到墙,我极力放慢动作,脑子像被搅烂了一样,怎么动都受不了,耳边一直是无信号那样的沙沙声,弄得我想睡觉。
坐倒在地上,我又歇了好久才睁开眼睛,胸口好闷,聚力半天聚不起来,索性放任,渐渐就好点了,只是视力受到影响,看东西都朦朦的。
庙里躺着的女孩子,这时动了一下,我才看见她。确实是很可怜的样子,垂下来的一只手很白,手腕那一圈红印子,是皮肤被粗布磨出来的么?说起来她的衣服也没穿好,乱乱的裹在身上,这样应该是很冷的吧。
我走过去,替她理了理纠缠在一块的衣服。她没有动静,体温有点高,好像是睡着了。我想把她翻过来,正面被压在下面,理不到,可是又怕把她惊醒,这个女孩子脑子不好,会不会突然发疯呢?
垂下目光,我看她的手扑在草堆上,白白嫩嫩的,确实是小姐的手,便抓起来暖一下。拿到手上,我又觉得异样,仔细一看,手心那一面,指根处赫然长着白色溃疡状伤口,还很多,并攀上中指和无名指指节,在她粉红色的手心里触目惊心。
我呆在那里,又飞快把她的手甩开,往后退了一步。这下发现叫我心跳瞬时加快,几乎站不住。
这个女孩子,难道,难道说……
先稳住呼吸,我又后退,若是真的那样,也不该是这女孩的错,她没有自主能力的。
但是心中觉得有点不对,我忍住离去的心思,蹲下来再次查看她的手,慢慢看出不对来。
这个是白色,而那样的话,应该是红色吧,也许是淡红色,不过怎么着也不该是这样石灰白,而且这个也比那个要硬一点。
那么,这是什么呢?
我拉起这只手仔细看来看去,心里慢慢浮出一个想法,下意识的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
心里冒出一点点的紧张,首先想到的是,这个地方的工业技术到底是怎样的水平呢?
呃,不用想了,好不到哪去的。
那么,把她翻过来吧。
作为我的同乡来说,虽然有点痴呆但是没有关系,至少我可以更放心一点,对她交付我的信任,当然不会是全部。而仅仅放出一点点,是可以适当缓解我的孤独的。
要知道,总是与人隔一层过日子,并不是什么好受的感觉。
这么想着,女孩子被我翻过来,她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外面呼喝声传来,几个乞丐搬开门板进来,看到我都愣了一下,声音不由小了一点。
我默然看着他们,心里想着要对他们说谢谢,多谢这些日子照顾我的姐姐,但是身体动不了。
是震撼太强烈的原因。
一个乞丐走近两步,游疑问道,“这位,小姐?”
似乎只要我到了这种状况,听力就会暴增,现下表现为,他踩在干草上的声音更突出一点,不过还好,我不觉的烦。
我转一点头对着他,慢慢回应,“啊。”
还是先走吧,等平复之后再来接她。
于是对这些乞丐点点头,尽量放松表情,要对恩人柔和一点。
从被搬开的门洞里走出去。
“……哎,今天我先。”
等我走远一点,那庙里立刻吵嚷起来,真是有劲,一点也不怏怏的,不错。
“不行,你把她做坏了怎么办,还是我先。”
“哎,你昨天就头一个了……”
“我先!你们就去争吧。”
“等等,你这小子忒没规矩……”
“你滚开……”
我不由停下脚步,笑,要打架么?
而一声熟悉的响动传来,叫我才平复的脑子哄一下,爆开。
我立时失去色彩,并且连声音也丢掉,飞速掠进庙里,手指并拢插进那个乞丐的胸口,触到柔韧有力的肌理,抓住,捏碎,他还在满足的咧嘴,这成了他最后的表情。
然后后空翻跳到另一个肩膀上,由于角度的问题,这次插的是喉咙,他就没有第一个幸运了,痛苦的哑嚎了一下才死去。
剩下两个,反应慢的那个被我一掌平切翼点,如我所愿倒地,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迹象,不过内部应该受伤了,那种脆弱的地方,我不用再去确认他的死亡。
最后一个快要跨出庙门,我追上去,跃起横踢,叫他平歪过去撞在门框上,我对他施力令其下颌碎裂错位,一侧颈动脉破裂,而撞到门框又使另一侧翼点破裂,因为不是直接发力所以不知道内部情况如何。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似乎是死了,没有呼吸引起的肉体动作以及气流波动,身体热量不可逆减退。
再等一会儿,这里只剩下女孩的身体还有热力,丝丝缕缕往外散发,如同发光体,但有一点稍稍向上的趋势。她在柔软的热力之间沉睡,模样平静,几乎能睡到世界末日去。
我转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微微低下头,垂目,按着心口,还好,这都不关她的事。
我在她身边呆了很久,时间或者是光线一直在变动,期间又有乞丐进来,都在门口被吓回去了,再大胆一点的,就会被另外三个吓倒,所以尽管我晃神晃的厉害,但还是没人来打扰。
天气有点冷,但相对来说,白天的话好一点,等到了夜里的时候,我就会止不住的打颤,抖来抖去,一次次的把游到天边的思绪拉回来。这时我才深刻了解到井泉真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其实应该对他再好一点的。
只是我不知道,还会不会再见到他。
我哪都不想去,只想待在这里。
冻死,或者饿死,也许渴死,永远不要再换地方了。
这样累的念头。
只是我很累,一直忍,忍到现在,觉得还是算了吧,拖着也只是更难受,还不如结束。
天亮的时候,我还散着焦距,但是突然发现,身体回复以前的灵活度,于是冷越发冷了,麻越发麻,做过手刀的手也觉出痛来,凝固在皮肤上的血液叫我十分不舒服。
我先待了一会儿,然后才凑去女孩那里,摸她的皮肤,又试她的呼吸,心跳,膈肌,脉搏,嗯,还有什么呢,我要想一想,各大关节处的脉动都探查一遍,基本上就这了吧。
我收手,又坐了一会儿。
从此以后,应该会健康一点了。
心也变得更有分量一点,慢慢地跳,也慢慢,慢慢,沉下去。
庙外面有衙差过来。
我想了一会儿,难道是来普查人口?
又想起来,哦,我杀人了,那么,是来抓我。
于是抬头,去看出现在门口的人们。
他们行动大开大合,掀掉门板,踏进来,身后一同涌入清白的强光,叫我眯起眼睛。
一笔带过的牢狱
牢房这种地方,其实也不是太糟,冷是冷点,不过没有发霉的东西,整体来说,还算干净整洁。
只是这是因为我是小孩,还是因为我穿的衣服?
我笑,现在是在抖哎,居然还有心思想东想西,再不做点什么,我就要抽起来了。
走道上过来一个衙役,哗啦哗啦打开门,放下一碗饭,又出去,再哗啦哗啦锁上。
我被声音吸引,脸转向他,但是焦距还散着,一时收不回来,调了一下才过去,蹲在大碗面前发愣。
还好,没馊没沙,跟我们学校食堂里的差不多。
“唉,这位小姐,您要是吃不惯,可以把您的扣子拿一颗去打点打点。”
我回头,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妇人,一个小孩半个身子埋在她怀里。
我“哦”了一下,“你们呢?吃什么?”
“也是那样。”妇人拍拍小孩的背,“这东西根本不能给小孩吃的,您还是打点一番才好,要不落了寒,会受不了的。”
我慢慢站起来,想想点头,抽下左手腕上的绑带,看看还行,便敲那门锁,哗啦哗啦引来衙役。
等过来一个的时候,我端详着那人的面貌举止,暗暗准备说辞。
“大叔,我冷,能不能给我准备点热食。”我暗自叹息,还是不行,我于言辞上实在是太单薄,“用这个丝带付账行么?您可以把南珠拆下来卖,这两颗能卖五十两,这条金丝软缎可以卖三十两,还请您这几日多多照顾我们三个,余钱您便自己留着吧。”
衙役拿着丝带看看,又对我打量半天,把丝带揣进怀里,一挥手,“这就多谢了,小姐等着吧。”
回头,那妇人有点羞赧,脸上总算有了点红晕,咽口水半天,道,“小姐如此善心,妾身在此多谢了。”说着要那小孩起来,两人一块儿给我施礼。
“别搞这个,这又没什么。”我挥手,走过去坐到她旁边,“你借我靠一下。”
触到她的胳膊时,我觉出她一瞬的僵硬,便蹭蹭,抱着她的胳膊闭上眼睛。然后她也接受了,还把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