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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果真是警长的命令？”袁一菲再次问道。
“姐，如果这碰到了你的红线。那么你可以不参加，你刚刚加入女警军团，初来乍到。也可以理解，警长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会理解的。”
“不，如果这是必须的话。我要加入的。因为我比你们更懂马乔，而且我还知道他的家在哪。”
“真的？那么我们就快点去，马乔是个杀人犯，可能很危险，这里武器精良，要什么有什么！”
“不用了，我不会用枪，我只用我的针头。”
她们跳上越野车。袁一菲不会开车，只能坐在副驾驶给袁晓小指路。这个袁晓小开机动车就像开碰碰车。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哪能挤就挤上去，吓得周围的司机一个劲鸣笛，不少人摇下窗子谩骂。
途中，袁一菲不停地给马乔打电话，他的号码竟然是空号，这让一菲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个阿辉提出要和自己交往就是为了自己的纹身，还好那天没有完成，如果纹完了，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在一菲的指引下，她们来到马乔所租的民房。袁晓小像个悍妇，瘦弱的她竟然能够一脚踢开马乔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房间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袁一菲走到马乔的卧室，看到墙壁上贴着他的画，都是一些纹身样式——一条拥有九条尾巴的狐狸、八条争夺白色珍珠的蜈蚣、一条在火焰上舞蹈的眼镜蛇、一只白眼白身只有轮廓的蜘蛛，最后是一只吐出三团烟雾状东西的蓝色蟾蜍。
袁一菲想到了什么，拿起一边的镜子，撩开自己的后背。
“姐，你这是……”袁晓小看到姐姐背后未完成的纹身，吓了一跳。
“看来我就是那只蜘蛛，他的纹身还没有完成，一定会找上门来，一定要结果我的性命才肯停手，如果我找到他，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借机找到妮丝娜，带她走！”
“但是这太危险了吧！”
“危险？如果我已经是女警的一员，那么危险对于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了，我不怕危险，我只怕警长对我失望。”
“行，我立刻通知其他女警。”袁晓小拿出电话走出房门，袁一菲在马乔的房间里面翻动着，她打开马乔的画册，里面都是纹身图样，他的绘画水平相当高，可谓是栩栩如生。一菲心想，如果马乔不是一个杀人犯，那么肯定就是一位出色的纹身师，可是这样前程似锦的他为何要走到这条道路上来呢？
袁一菲继续翻看着他的画册，突然翻到一页，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马乔和某个梳着脏辫的女孩子。
“晓小？”袁一菲叫道，但是却没有袁晓小的声音，她走到门口，发现房门大开着，袁晓小一定是出去了。
袁一菲拿起照片仔细看着里面的女孩，然后不经意地瞥见了厨房里的一杯茶。她走到厨房，碰了碰茶杯壁，发现竟然是烫着的。她开始警觉起来，茶是烫着的，刚才又没有看到马乔的纹身工具箱，说明他刚刚离开，或者压根就没走……
袁一菲立刻拿出针管握在手中，她搜寻着房间的其他角落，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最终她将视线放在厕所。
她走到厕所旁边，耳朵贴在上面听，竟然听到呼吸声。她一只手攀上门把手，另一只手紧握着针管，突然将厕所门拉开，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位被五花大绑的女孩，而且正是照片里面的女孩。
“你是谁？”解开女孩后，她问道。
“我是警长的朋友，是来救你的。快跟我走！”袁一菲拉着女孩朝着楼下跑去，看来这个马乔的确不在。
“马乔刚走，而且很快就会回来……”刚刚走出楼道。袁一菲一把将女孩推到角落里。她看到袁晓小正在越野车里打电话，而越野车的身后，马乔正提着纹身箱朝着楼道走过来。
“嘘……”袁一菲拉着妮丝娜绕过越野车，利用车子遮挡着视线，直到马乔走进楼道。
这时袁一菲打开车门，刚想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枪响。吓得她拉着妮丝娜就蹲下来。
“跑啊！”袁晓小对着姐姐喊道，她一倒车子，越野车朝着楼道狠狠撞过去。马乔不得已撤回到楼道里。袁一菲拉着妮丝娜就朝着小区门口跑去。
“等等……我跑不动了！”袁一菲已经忘记她们到底跑了多久，直到妮丝娜停下脚步，她才发现她们已经跑出几条街外，恐惧加强了她们的耐力。但是人总有极限。
“你没事吧？”袁一菲看着妮丝娜弓着身子捂着腰。问道。
“我没事，是你受伤了，之前和你说过两遍，你只顾着跑，没听见。”妮丝娜看着一菲，她朝着妮丝娜的目光看去，发现肩头一片红色。
“该死的！”袁一菲这才觉得肩头一痛，刚才应该是因为魔能缘故。让她暂时忘记了一切除了逃跑之外的事情，只顾得拉着妮丝娜逃离马乔的魔爪。
“我学过包扎。我们先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然后我去药店买点药和绷带。”
天色已晚，袁一菲已经看着模模糊糊夕阳，点点头。
她坐在一条胡同里，望着远去的妮丝娜，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心中不由一颤。
该死，刚才跑得急，竟然把手机丢了，自己又不记得袁晓小的电话号码，无法和她联系。唉，手机有时候真不是好东西，剥夺了人类记电话号码的能力。
真是太仓促了，她为什么要跑呢？就算马乔有枪，那车里面也有枪啊，袁晓小也是，从没有把自己彻彻底底当成一个战士，自己完成了任务，已经是够格的女警了，如果她们姐妹俩联手，马乔一定不是对手。
妮丝娜很快便跑回来，这么远远看过去，她倒是比自己精干的多，如果不是服用了魔能，她肯定比自己要强壮。
袁一菲露出肩头，妮丝娜将瓶瓶罐罐放在地上。
“还好，只是擦破了皮，子弹没有打进去。”她打开双氧水和碘伏，袁一菲没敢看她怎么处理自己的伤口，只是觉得肩头一凉，紧接着是一阵剧痛，然后妮丝娜便开始给她包扎。
“你怎么会这些技能？ ”袁一菲看着妮丝娜问道。
“我表姐是军人，受过训练，都是她教给我的。”
“你表姐？”
“嗯，她叫……唉，算了，一个不省心的东西，你知道她的名字也没用，她就是一个不省心的人，天天让家人担心。”说到表姐，妮丝娜的脸上飘来一阵厌恶，袁一菲觉得自己说到了她的痛楚，便不再过问她姐姐的事情了。
“我没有姐姐，我倒是有一个不省心的妹妹，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她曾经有点……问题，不过现在好了。”
“你们是警察吗？”妮丝娜问道。“或者是‘蚁巢’的人。”
“我们是警察，车里面还有枪呢，只是刚才走得急，来不及拿出来风，放心吧，有我在，你会安全的。”
袁一菲抬头看着即将落幕的太阳，看着周围开始陷入黑暗，她苦笑了一阵，希望袁晓小已经逃离，已经向其他女警寻求帮助，这样马乔就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
“我们要不找个酒店住下吧。”妮丝娜提议道。
“我没带身份证，不行。你放心吧，青城不大，我的同伴很快就会找到我，马乔不会伤害到你的。”
袁一菲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发现里面还有一颗子弹。
“还好剩一颗。”她自言自语。（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决战
“小时候，妹妹上学期间不服管教，被拉到办公室说教，咬掉了老师的耳朵，然后还举着小刀追杀高中同学，就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我和她差三岁，那时候我就要上大学了，为了给妹妹治病，家里人把钱都花在了看病上，就劝我早点找工作养家。我无路可走，便和朋友一起开网店，小赚了一笔，也算救了我的命。那时候我挺记恨她的，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为了一己私欲将责任抛之脑后。可是后来想想，她是精神病患者，认知上出了问题，很可怜的，我何必又对她落井下石。”
“现在你的妹妹回家了吗？”
“她出院后，就在南方工作，和我一样都是警察，她觉得自己没脸见家人，就找了这么一个很忙很危险的工作，忙到让她没有闲暇想家。”
“这一点倒是和我表姐很像，她就是一个大忙人，而且什么地方危险就去什么地方，在家里一直都被称为不孝女。我几次邀请她回家看看，她却推推搡搡的，不想回家。”
“这样的人很孤单，但是又不想将孤独表现出来，我们应该学会包容她们。”袁一菲和妮丝娜坐在公园里的木椅子上，今天她为了赶路，还没来得及吃午饭，肚子饿得直叫，现在勉强用一块面包对付。
“她叫秦子扬。”妮丝娜望着眼前的湖水说道。“就是那个摇滚歌手。”
“秦子扬？”听到秦子扬的名字，袁一菲惊讶地瞅着妮丝娜。
“我曾经去过青城的一个livehouse。在那里见过秦子扬，当时我和妹妹在玩死墙，看到她一个人坐在吧台那边喝酒。”
“那livehouse就是我开的。”
“世界真小啊。”袁一菲抬头望着天空。
“如果今晚她们找不到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妮丝娜问道。
袁一菲瞅着附近昏黄的路灯。
“只要马乔还在，你就有性命之忧，我想马乔找你是为了纹身吧。”
“你怎么知道？”
“我是警察，当然知道。马乔牵扯到了一桩连环杀人案。他在每个死者的背上都纹了纹身，我想他找到你，就是为了这个，而且在纹身结束之前他是不会杀你的。”袁一菲看着妮丝娜。露出一丝微笑。
“你的意思是……”
“我们何必要等到马乔归案，我想我有能力将他制服，只要你将他引出来。”
半个小时后。她们来到一条胡同，妮丝娜拨通了马乔的电话，说她在为他而担心，她问马乔是不是卷入了一场杀人案。马乔不答。那边只是一阵抽泣声。妮丝娜提出私奔，说他们要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马乔立刻就同意了，并且答应现在就来接她。
“他怎么样？”袁一菲问道。
“他很恐惧，带着哭腔，好像很悲伤，很迷茫，我和他说要私奔。离开这个城市，他同意了。说在四十分钟之后来这里接我。”
“他有没有提到我？”
“你？没有。”妮丝娜回答。“你有信心制服他吗？”
“马乔只是一个瘦弱的纹身师，所以只能对女孩子下手，我受过训练，对付他绰绰有余，今天主要是因为他手里有枪，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狼狈。你就躲在胡同里面，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除非我去叫你。我去准备一下，等我解决了马乔，我会来找你。”
妮丝娜点点头，袁一菲便朝着一边走去，离开妮丝娜的视线后，她开始清点装备，两枚针管，四根针头，还有一颗子弹。
她忽然感到头顶一阵潮湿，好像有水滴滴落下来，便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很快，雨点吧嗒吧嗒滴落在地，不出五分钟，地上就已经泛起昏黄的光芒。
还有好一段时间，袁一菲还有一件事要做。她走到街上望着周围的店面，这个时间点，天色刚刚阴下来，勤奋的商人还没有关门。她顶着雨水一边走一边扫视着周围的店面，终于看到一家闪着光芒的动漫店。青城就是好，这样的小店很多，估计这周围有学校，因为有学校的地方就会有这样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