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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
熙熙攘攘的街市上,燕青陪着李师师走在人流之中,看着街旁摊贩贩卖的小玩具,大抵是要挑一些。
“小乙…你说奕儿会喜欢哪一个?”
“这个不好说…毕竟长在宫里,什么没见过?”
“哪不一定,或许街边的这些小物件,对他来说还是很稀奇的。”李师师拿着一支纸折的风车摇了摇,细眉微皱:“只是…担心奕儿不认识我这个娘了。”
燕青往风车吹了一口气,转动起来,他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血浓于水的,奕儿一定会认识谁是亲娘,师师就别在杞人忧天了,以后你伴着奕儿的时间长着呢。”
望着风车女子仿佛已经想到了往后母子相处的生活情景,不自觉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俩人付钱走过,几步远的距离,一道人影蹦蹦跳跳的与他们擦肩而过,蓬乱的头发下,脏兮兮的脸上浮起幸福的笑容,双手搂在胸前,对着空无一物,又哄又笑。
“宝宝…不哭啊…”
“娘带你去找爹爹…爹爹出城杀坏人去了…”
“…不哭不哭…乖啊…宝宝…不哭…来,娘陪你玩,好不好…”
李师师回头望着那背影站在原地不动,走出几步的燕青方才发现,于是走回来,“在看什么?”
李师师叹了一口气,“那个女人怪可怜的…疯疯癫癫的…还以为自己抱着一个孩子在等自己的相公回来。”
燕青望着那已走远的背影,忽然觉得似曾相似……片刻后,另一道身影急急忙忙的拨开人群,朝那疯癫的女人跑去。
“师妹…师妹别乱走…”
“师妹…秦勉他已经死了…”
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在人群里传过来,大抵已经是听不清了,燕青拍拍身旁的女子,“不过,好在有人照顾,我们走吧。”
李师师又望了一眼,便点头随着男子一道融入了人群,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阳光西斜,照的城外一处山岗犹如染血。
一道身影走在山岗上,拖着长长的影子,望着西边如血的残阳,朝身后俩人拱手抱拳:“就送到这里吧,黄信此次算是看透这世间污秽了,就此别过。”
“黄信兄弟,这个你拿着。”
林冲从栾廷玉手中取过包裹,走上前塞到对方手里,“手里有多余的银钱也好花使的,这次……”
“不说了。”黄信接过包裹挎在肩上,后退一步抱起拳头:“能活着已经算是督主开恩,还能说什么呢…就此别过吧。”
“那你去哪儿?总要有个落脚之处吧?”林冲追上两步。
夕阳越发壮丽、彤红,远去的背影映在红色之中,越来越远,慢慢的最后一缕天光收了起来。
……。。
一只信鸽落在车撵上,纸条被送了过去。
车帘卷起,白宁望了望那已落下的夕阳,看了一眼手中的消息。
新的时代才刚刚启幕——
PS:只有一更,主要是做了一个结尾,将一些人物的归去做了交代,不过情感和心里描写拖了时间,抱歉哈。
第五百二十二章 婚礼请柬
沉闷雷声卷过云间,从天际尽头滚动压过来,黑气沉沉,一场暴雨即将降下。
五月,金国上京,一个寻常的夏天。
乡间道路两边的田野,农人与老天抢着时间忙活在田埂上,头上包裹布巾的妇人抬起身子望向道路上,有孩子的身影在追逐打闹,呵斥了几句,又埋下身子。
车队在乡间的道路上前进,缓缓滚动的车辕上面,车厢的帘子卷起来,朝外头一片摇摆的绿野看了看,有孩子从视野中跑过去,远处的田野里是忙碌的身影。
“真美啊…与覆盖冰雪的大山一样的美。”帘子后面,是一张迟暮的脸,扎须已经有了斑白,只剩下一只的眼里,也多了浑浊。
片刻后,他放下帘子,美景过去到了身后。长长的队列蔓延,旌旗迎着风招展,车厢摇摇晃晃间,车内的这位已经迟暮的独眼老狼,身形依旧如黑熊般壮硕,或许嫌热了,貂尾的圆帽被他摘下轻轻放在一旁,目光透过车帘看着模糊的绿野轮廓。
“讹里朵,若是去年那张龙椅没坏的话,今日这番画面,你我可能看到了?宗望、宗干俩人对皇位念念不忘,总是发生争执,要是他们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倒也无所谓,可他们是皇族,是皇子,更是完颜阿骨打骄傲的儿子啊……不省心…”
说着话的老人,正是摄政王、女真的大元帅完颜宗翰,今年已经五十许岁了,烧伤的脸上留着往日荣誉的伤疤。
马车中,他对面女真名叫讹里朵的青年,点点头,“皇叔说的是,不过想那武朝朝廷的方法也是好的,长幼有序,长者为皇也是不错的考虑。”
“那是武朝读书人拾拽的,我女真哪有这种考究?”完颜宗翰笑了一下,从外面收回目光,有了些缅怀,“穷山恶水里奔命,谁能捕到猎物养活家人,他就是厉害的,大伙推崇的,也是女人们悄悄爬进帐篷的人选…所以,一面是新的风气,一面是传统,这就为难了啊。”
老人看看对方,“你啊,虽说是兄弟,但就不用为宗干在我面前游说了,该是他的,迟早都是,只是宗干的身子骨不争气…”
讹里朵也就是完颜宗饶低了低头:“长兄也是去年大同发生瘟疫时,不小心感染了一些,好在宫里御医医术高明,可也是留下了病根,但那也是为了金国。”
“我知道——”盯着他片刻,完颜宗翰又将目光看向外面,“下雨了…。。”马车外面,雨点噼里啪啦的打下来,转眼间就倾盆如注的落下,田野上到处能看到慌乱躲雨的身影。
“……今年秋天会是个收成的好时节。”他轻轻嚅动嘴唇,有余飘进来,落在脸上,冰凉凉的。
队伍在这个雨天开拔进了上京一路进入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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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的暴雨落在皇城,弥漫起了水汽,宫檐下滴滴嗒嗒织起了雨帘,檐下的排水汇起了小河在流淌开。
躲雨的宫人侍女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站立在外面,大气也不敢出,金銮殿内,有摔东西的声音。
啪——
一人高的花瓷被推倒在地,碎成数块。
“咱们女真何时用这些东西妆点门面了?作为皇长子,不思为大同一事呕心沥血,尽做些面子功夫,和那些武朝的商人来往给他们行方便,就不怕将来被他们给卖了?”有人站在一堆破烂前朝着空荡荡的御阶上人影怒吼。
“你又知道什么…宗望!你素有谋略,可那是在战场上,治国…治国我们才从那白山黑水中出来几年?难道是要靠那些辽国旧臣来治理他们往昔的土地?咱们要学…可是从哪里学?就是要从我们的敌人那里学,这是父亲当年教我们几个兄弟捕猎说的话,现在想想,用到此时并非无用,咳咳——”
御阶上,完颜宗干闹极说出一番话,猛烈的咳嗽起来,振的满脸通红。
俩人之间,年龄颇小一些的身影在居中调和,一边是自己素来尊重的二兄,一直以来自己对打仗之事都是从对方身上学来,另一边又是自己长兄,学识过人,也是金国皇长子,按理来讲,将来是金国的皇帝,可如今二人却成了水火之势,想要中间调和,怕是只有皇叔能做到了。
算算时间,他差不多这个时候该到了。
“兀术!你走开——”完颜宗望推开身旁挡着的完颜宗弼,挤着对方想要走上没有龙椅的御阶,“我要打醒这个不知祖宗艰辛的混蛋。”
完颜宗干扶着御阶的金柱,点了下头,“不清醒的是你,山狮驼!让本王这个弟弟长长记性,知道什么叫长兄为父!”
御阶下方右侧的殿柱后面,闪出一道人影,阔面宽嘴,两鬓如狮鬃,身形魁梧高大,赤手空拳的走过来,抱拳:“宋王得罪了——”
声音落下,轰然间便是跨步,一拳轰过去。
“怕你?”
这边,推开宗弼的身子,完颜宗望一脚踢了过去,脚心抵在对方拳头上,大殿中,只听呯的一声闷响,整个人瞬间弹开,往后退了数步。
脚掌在地上蹭了蹭,抬起脸时,怒目通红瞪着对方,“厉害,咱们再来过——”
说着,就要挥拳。殿门此刻,嘭的一下被推开,暴雨哗哗响声传进来,完颜宗翰的身廓出现在门口,龙庭虎步的朝里进来。
完颜宗望放下捏起的拳头,狠狠盯了御阶上的身影一眼,转身就朝外大步走去。
“宗望!”老人说话,伸手朝那身影一拦,对方避开,也不答话,径直的走出殿门而去。
里面,完颜宗干从御阶走下来,不在意的挥手,“叔叔别去管他,一介匹夫…只知道打,金国现在内府里的钱粮都快打没了…”
完颜宗翰点点头,但仍旧回头看向殿门的方向,叹了一口气,随后,眼前的这位皇侄邀请他入座谈起了今年的一些国政…。
……。
宫外,暴雨连天,怒气冲冲的人影冒雨走出了宫檐,上到马车,车辕缓缓离开时,“啊啊啊——”他忍不住的在车厢里发出长长怒吼。
一拳锤烂了矮几。
事实上,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一个被孤立的皇子,以为着什么?暴雨打在车棚上,噼里啪啦的作响,不多时,有人敲响了车厢。
车帘掀开一角,一封信函被塞了进来。
完颜宗翰疑惑的展开纸张,入眼帘的字迹,却是这么一句话:“金国副元帅,完颜皇子亲启,某乃武朝东厂提督白宁,不日将要大婚,若国内无事,可前来观礼…。。仅限你我私交…。”寥寥十多句,然而看信的身影眉头越皱越紧。
他对车外候着的人,问道:“此信谁人送来,可还有发给其他人?比如我那皇兄?”
“送信之人在府里等候回音,据那人交代,只给元帅发来一封婚礼请柬。”
随后,纸张揉在手心里。
“白宁…武朝…私交…他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宗望看着手掌上揉成一团的纸,“…。。宗干…你孤立我…未必能让外人孤立本王,试试看…”
他的声音里蕴着怒气。
PS:今天还是只有一更,梳理这卷的内容,明天恢复两更。
520的同志们,有没有把妹啊
当然这么晚了还看到这条留言的,估计也就。。。。。算了,春风刚刚回家,开始码字,你们还是先撸吧,免得浪费这个节日。。。。(恶意满满)
第五百二十三章 卑鄙者如白宁
进入六月后,气温骤升,汴梁城内上街的人们外面的衣服已经少到了极致,但这样百万人口的京师,不管是什么时候,街上都不会缺少商贩的吆喝,逛街的影子,外城近东华门几条街上,一辆马车驶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不久后,在城内最有规格的白府大门前过去,转道至侧门方才停下,一个秃子率先跳下马车,接过另一个柔弱的身影下来,俩人从车厢内抱出几卷布匹说说笑笑跨进了院子,说的有趣时候,几名追逐打闹的孩子从他们身旁跑过去,撞了女子一下。
“这些小兔崽子…乱跑什么。”
“二哥,莫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这个年龄正是疯耍的。”女子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