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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树荫下,天明一边走,一边鼓着脸,生着闷气,视线一扫,忽然看见李梦然,眼睛不由一亮。
“李大哥!”他踌躇片刻,终于跑到李梦然身旁,惊起一只栖在其肩上的小鸟,好奇道:“李大哥,你这是在钓鱼吗?”
鱼,上钩了……
李梦然心里闪过这个念头,表面上却是推高斗笠,淡笑道:“是啊,不过就你这么大的声音,什么鱼也被吓跑了。……还好,我这边的鱼胆子比别处大一点,过一会儿,它们就会自己回来的。”
“为什么?”天明歪着脑袋想了想,不明所以,索性摇摇头,不再理会,走到木桶前一看,惊讶道:“咦?怎么一条鱼也没有?李大哥,你不是每天都能钓到满满一桶鱼吗?是不是有什么诀窍,今天就不灵了?本来我还想跟你学钓鱼呢,到时候烤山鸡吃腻了我就钓鱼,只要有山有水,走到哪里都不用担心饿着了。”
“不要急,耐心等等,等会就有许多的鱼来了。”
“这一天都过去一大半了,有鱼早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啊。”叹了口气,天明百无聊赖的坐在李梦然身边踢腿,发呆,不一会儿,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凑到李梦然边上,神神秘秘的轻声道:“嘿嘿,李大哥,你这钓鱼是不是真有什么诀窍啊?要不跟我说一下呗,大叔曾经说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我就能找到问题所在呢?”
“我钓鱼可没什么秘密诀窍。”李梦然轻轻摇头:“无非是八个字,‘人为财死,鱼为食亡’罢了。”
说完,他手腕一抖,将鱼线收了回来。
“人为才死,鱼为食亡?……不太明白。”天明疑惑,眼中茫然,倏地看见李梦然收回的鱼钩,不由一惊:“李大哥……你……你的鱼钩怎么是直的?!”
“怎么了?”
“直的鱼钩钓不上鱼,这件事连我天明都知道啊。”天明摇头晃脑,煞有介事道:“怪不得没有钓到一条鱼,原来是鱼钩出的问题。李大哥,连这么简单的生活常识你都不知道,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
“谁说直钩就不能钓鱼了。我前两天用的同样也是直钩,还不是每天都满载而归。”
“不可能,从小到大,大家都说直钩是不能钓鱼的。”
“怎么?大家说的就都是对的吗?大家说的你就全盘接受吗?一个强者,必须有拥有‘自我’,如果人云亦云,心念不坚,是永远成不了一个真正的强者的。”
“这……反正直钩就是不能钓鱼,大叔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是吗?”李梦然笑了:“那么你不妨在这里等等,我会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用直钩钓鱼的。不过如果我胜了,你就要答应帮我做一件你力所能及,不违原则的事,反之亦然,怎么样?”
“这……没问题,我就在这等着,看你怎么用直钩调鱼。”天明想了想,又看了一眼一脸神秘微笑的李梦然,心中一动,马上拍着胸脯答应下来。随后,他微鼓着脸,双臂抱胸,瞪大双眼,直直的看着李梦然和他手中的鱼杆,神色坚定,一副打破沙锅看到底的架势。
可惜,没过多久他就忍不住了,先是眼珠子乱转,随后四处张望,身子不安份的左摇右晃,抓耳挠腮,不久,终于站起来,满脸烦燥的左右走动。对于活泼好动,一刻也闲不住的天明来说,让他安静的待着看李梦然垂钓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降心猿,伏意马,静定生慧,天明,要学会静心。”笑看天明一眼,李梦然把直钩远远甩出去,闭上双目,不再理会天明的呱噪,静静垂钓。
时间就在天明的煎熬中缓缓过去,夕阳西下,天色绯红,不知不觉已近傍晚。其间,李梦然又换了好几次饵料,丝毫不理会天明,更没有和他搭话,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如果他大吵大叫搞破坏,则随手将其镇压。
而天明闹腾了一阵后也安静下来。不是心静,而是因为李梦然暗中使的一些手段,早早耗光了力气,累得连口都不想开了,只能满怀不甘,不信,倔强的看着李梦然,等待最后结果的降临。
“好了,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天明,你可要看清楚,等下可别耍赖。”静谧的湖岸边,李梦然突然开口。
“哼,我天明可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从不耍赖。”天明精神一振,黑亮的双瞳紧紧盯住远处的湖面。
“那就最好了。”李梦然嘴角微勾,胸有成竹。这场打赌一开场,胜负便早已定下,算计一个小孩,心中还真有点负罪感,不过他心神坚定无比,这点负罪感只出现了一个刹那,便冰消瓦解,再不见半点踪迹。
PS:1、咳,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不过从没有一个人催更,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呐……
2、作者君对读者们心怀愧疚,不过作者君心神坚定无比,这点愧疚只出现了一个刹那,便冰消瓦解,再不见半点踪迹……嗯,好吧,前面或许都是口胡,落下的三章我会补上的……尽力……
第十六章 虽不明,但觉厉
“天明,看好了。”
李梦然手腕一震,劲力陡发,鱼杆瞬间弯成弓形。
轰!
远方湖面炸开一朵水花,碎玉似的浪花、水珠四处飞溅,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亮光。
哗啦……
一连串有大有小,拍打挣扎不休,泛着荧荧鳞光的鲜活湖鱼破开微波荡漾的湖面,向李梦然所在方向飞射而去,隐约中,能看到一条纤细透明的鱼线在空中绷得笔直,自湖岸而始,贯穿一条条鱼的身体,最尾端缀着一枚笔直的铁针。
“收。”
眼中精光一闪,李梦然五指一搓,鱼杆在掌中急旋,迅速将线缠绕,收拢。片刻后,他啪的一声握紧鱼杆,随手一甩,一条条鱼飞出,划出一道道弧线,坠下,砰砰砰砰,通通掉落木桶里。
“天明,你看,我这不是用直钩抓到了鱼了吗?”
他一边用麻布将带血的直钩擦拭干净,一边微笑着看向已经惊呆了的天明。
“这个……这个……”回过神来,天明一脸不敢置信的跑到木桶边,看着里面一尾尾翕嘴张目,拍尾蹦跳,恰好装满一桶的鲜活湖鱼,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天明想不认帐了?”李梦然不紧不慢的把东西收拾好,视线微斜,故意给了天明一个略带讥嘲和鄙夷的眼神。
“谁……谁不认账啦……”天明涨红了脸,眼珠子骨碌碌急转,下意识的又想找借口,然而在李梦然似笑非笑的目光注视下,终究还是颓然叹了口气,垂着脑袋认输:“好吧好吧,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李大哥,是我错了,没想到,你还真能用直钩钓鱼。”
“天明,你要记住,有些东西有些事你从没有听说过,但那并不代表那些东西那些事就不存在,不可能发生。凡话不要说的太满,凡事不要做得太过,这也是中庸的道理。”说着,李梦然提起东西,往镜湖医庄的方向行去:“走吧,晚饭时间快到了,我们边走边说。”
“是是是。”天明小跑着跟上,双手抱着脑袋,有些有气无力的道:“李大哥,你跟大叔可真像,都喜欢对我讲一些奇奇怪怪,让我不太明白,却感觉好厉害的大道理。”
“咳,这些可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懂的话,只要把它们记下就好,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也会知道它们的作用了。”
“是吗?等我长大,那得要多久啊?”天明扳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今年我十二岁,大叔说二十岁才算是大人,那我就还要等一、二、三、四、五……”
“好了,不用算了,等你冠礼,还得八年呢。”李梦然转移话题:“对了,你不是说想和我学钓鱼吗?现在还想不想了?”
“啊?”天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那还用说,当然想了!李大哥,你要教我钓鱼吗?那太好了……等我学到像你那样的钓鱼本事,就先表演给大叔看看,然后每天给月儿捉鱼吃,那时候,看怪女人和班老头还敢不敢说我天明一无是处,浪费粮食……”
八字还没有一撇,他就流着口水,开始幻想起日后的幸福生活了。
“天明,天明!”看天明这幅不成气的样子,李梦然微微摇头,轻叱道音,先把他从美好的YY中拉出来,而后正色道:“天明,我这钓鱼的本事可不是那么好学的,必须吃很多的苦才能有所成就,你能坚持下来吗?”
“那是当然,身为堂堂男子汉,吃一点苦又有什么好怕的。”天明想也不想就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那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拐弯抹角,李梦然终于说到了正题:“不过你要学我的本事,得先拜我为师才行,否则名不正,言不顺,我也不好教你。”
“啊……还得拜师这么麻烦呐……”天明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犹豫不决:“怎么办?李大哥的本事看起来就很厉害,真想学……不过大叔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为那个什么来着?……总之就是说不能随便拜别人为师的……”
“怎么,一下子决定不了?”见天明迟疑良久,李梦然主动递上台阶:“没关系,我也不急在一时。你不是还有个大叔吗?你可以去问问他呀?问问他能不能拜我为师,跟着我学习钓鱼,这样,你不就不用苦恼,纠结不已了?”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天明恍然大悟,以拳击掌,两眼放光:“只要问一下大叔就好了嘛,由他来帮我决定。大叔的话,一定是不会错的。”
“就是这样。对了,我这里有三本书,你带去给你的大叔,看完之后,他一定会答应这件事的。”李梦然微微一笑,忽然从怀中取出三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天明。
“这是什么?……无定为定,万变未变,随时而为,随势而化,剑心通明,镜照大千……”接过递来的三本书,天明随手翻开最上面的一本,眼珠子一扫,随便挑出一句话,摇头晃脑,装模作样的念了一会儿,满目茫然的看向李梦然:“李大哥,这三本是什么书啊?我怎么一句都看不懂。”
“这三本,分别是《无定剑桩》,《道德经》和《论剑·第四十六篇》。”
李梦然送的三本书是利用这几天时间默写,早就准备好的。
第一本,是《无定剑桩》。它是御剑飞仙阁专门用来培养真传弟子的基础站桩法之一,虽然只是基础中的基础,但为了使弟子不在一开始就将道走偏,并预防将来,里面毫无疑问蕴含融合了诸多高深的剑理,是飞仙阁诸位前辈的心血之作。
第二本,是《道德经》。《道德经》,道家祖师老子所著,大名鼎鼎,后世几乎所有中国人的听过,然后李梦然这本却有所不同。据老道士(李梦然的师父)所说,御剑飞仙阁收藏的这本《道德经》是由伊喜手中的原本一字不改誊抄而来的原版,与后世的各种版本相比;有诸多增减,内容多有异处。
第三本,是《论剑·第四十六篇》。御剑飞仙阁祖规,每一任阁主剑道大成之后或寿数将尽之前,都要著一篇《论剑》,将自己对剑之一道的所有感悟都写进其中,流传后世。至李梦然这一代,御剑飞仙阁共有四十七位阁主,除了御剑飞仙阁创建者的《论剑·首篇》因不明原因遗失,其他四十五篇都好好的保存了下来,而这《论剑·第四十六篇》,便是李梦然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