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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道:“非得逼我下杀手吗?”百忍道人半边脸肿起老高,忽地伸手入怀,随即右手一挥,一股雾蒙蒙的东西朝我袭来,我不及细想,随手抓起两名身前侍卫一挡,飞身后跃,但见那两名侍卫长声哀号,双双倒在地上扭曲滚动,片刻便即不动,面目漆黑,正是中了“子午断魂砂”之毒。
我大怒,喝了一声:“贼道好恶毒!”便欲抢上前去,忽听得张敏儿娇呼一声,右臂上中了耿少雄一记铁掌,长剑拿捏不住,“当”地一声掉在地上,我心头一惊,不及伤敌,抢上一掌往蔡虎拍去。那蔡虎吃过我一回苦头,哪还敢和我硬接,闪身避在一旁。我一把拉过张敏儿,又伸右掌接下了耿少雄拍来的铁掌,“啪”地一声,双掌相交,耿少雄站立不住,“蹬蹬蹬”连退了数步。
我一看张敏儿的手臂,已红肿了起来,心下怜惜,怒目向耿少雄瞪视,众人见我神威凛凛,一时无人上前。我心想张敏儿虽受伤,但无大碍,只是这些人打发起来不免麻烦,更不知那东方笑是否就在左近,此人剑法了得,他一来,便大事去矣,心想还是先走为妙。
我于是道:“我今天不想伤人性命,你们想要抓我那是千难万难,回去告诉朱棣,他的心思我了解,叫他少做点缺德事罢。”耿少雄沉声道:“姓阳的,今天算你运气,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抓住你。”我微微一笑,道:“阳阳随时恭候耿兄大驾。”手一挥,扶了张敏儿,朝门边走去,门口本来站了几名侍卫,见我走来,不由自主地让了开去。
我走出大门,只听得于大山叫道:“阳大侠,我和你同去。”我微微一笑,心想:他留在这里,只怕耿少雄等要与他为难。于是点了点头。于大山满脸喜色,跟了我出来,一路上没口子称赞我英雄无敌,简直把我夸到了天上去。我笑道:“于大哥别尽夸我了,你仗义相助,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于大山道:“阳大侠……”我手一摆,打断他的话头道:“你若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阳兄弟,否则咱们就此别过。”于大山一愣,随即道:“好,阳兄弟,于大山粗人一个,但也信得过你,从今天开始,我于大山就跟着你了。”
这于大山心直口快,豪爽耿直,虽说做事鲁莽,但直肠直肚,比那些小人之流好得多了,倒也可交了这个朋友。便道:“你我兄弟相称,也不用说谁跟谁的。”于大山喜道:“多谢阳兄弟,不知阳兄弟意欲何往?”我道:“现下我们要到少林寺送一封信,不知于大哥对道路可熟?”于大山伸手在胸口上一拍,道:“我十岁便出来讨江湖,大江南北我都走过,这少林寺我也去过几次,就由我来带路吧。”我心下甚喜。
张敏儿右臂受伤,我不禁问道:“敏儿姐姐,你觉得怎样?”张敏儿道:“只是皮肉外伤,并不是很痛。”我心下稍宽,还好粗通医理,在山间采了几味止痛活血的草药给她敷上,将养几天应可全愈。当晚找了一间破屋休息,幸喜耿少雄一干人等并未追来,想是自知抓不住我,再等帮手来大举追捕,我唯一担心的便是东方笑,虽不惧他,但他一来,我无论如何保护不了张敏儿,心头思绪烦重,在于大山如雷的呼噜声中,朦胧睡去。
第三十八章 少林高僧(上)
更新时间2010…1…3 9:12:38 字数:2910
天一亮继续赶路,于大山果然对道路极是熟悉,且知道小路捷径该如何走,一路上在于大山的指引下,耿少雄的追兵似乎也寻觅不了我们的踪迹。
一路平安无事,虽是辛苦了一点,但总算抵达了嵩山,少林寺在嵩山之上,向来为武林泰山北斗,果然规模宏大,气势磅薄,华梁环宇,远远看去,房屋鳞次栉比,一间挨着一间。
我三人来到少林寺门前,门上“少林寺”三个大字也是颇具气势。门口早有两名知客僧等候,见我三人过来,一僧走过来道:“三位施主是否进香之客?”我瞧了张敏儿一眼,道:“大师,我们此来受人所托,要转交一信给贵寺明法方丈,请问可否代为通传?”那僧人打量了我等一下,道:“不知施主受何人所托?”我道:“我想应该是贵寺一位大师吧?他临死之时嘱我务必要将信送到明法方丈手中。”
那僧人听到“临死”二字,脸色一变,忙道:“是,施主请稍后,我这就去叫掌门方丈。”说罢转身入寺,留下另一僧人招呼我们,我不禁心头有气,心想我如此大老远跑来送信,居然也不请我进寺坐坐?那留下的僧人见我脸色不悦,道:“施主请见谅,敝寺向不接待女客。”我一听之下,才记起少林寺好象是有这么一条规矩,心下立刻释然。
不到半柱香时间,忽见寺里涌出一群和尚,分两边站定,我心想少林寺果然甚有气派。只见后面又走出三名老僧,俱是白须白眉,满脸皱纹。只见中间一僧合什道:“阿弥托佛,有劳施主远来送信,只是寺规有限,不能请几位入寺奉茶,还请见谅。”我见他彬彬有礼,心头之气也就消了。我问道:“请问大师是否便是少林方丈?“那老僧点头道:“老衲正是明法,这位是罗汉堂明善师弟,这位是达摩堂明性师弟。”那左右二僧合什行礼。
我微微一笑,点头道:“贵寺一位大师日前在皖中逝世,当时在下正好在旁,受他所托,交一封信给方丈大师。”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了过去,明法接过,却不便拆,问道:“有劳施主了,不知施主高姓大名?”我笑道:“我叫阳阳,这是我姐姐张敏儿,她父亲是张无忌大侠,这位是辽东于大山。”
那三僧一听“张无忌”三字,尽皆动容。明法道:“原来是张大侠的千金,那真是失敬了,张大侠于敝寺有大恩,今日也不管什么寺规了,就破例一次罢,三位请入寺。”我心头一喜,没想到“张无忌”三字居然可以使少林寺破例?于是跟入少林寺。
进入寺内,更可见少林寺的气势,左首一个大广场,几百僧人正在练功,整齐一致,煞是壮观。明法将我三人引到正中大殿之上,吩咐沏了三碗清茶。
大家分位坐定,明法大师道:“阳施主是否就是在应天夺得驸马的那位阳阳?”我脸上一红,道:“没想到大师也知道了。”明法笑道:“阳施主的大名,恐怕这时候已无人不晓,老衲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想不到却是这么年纪轻轻一位公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我谦道:“方丈大师过奖了,我只是一时侥幸,说来实在惭愧。”明法笑道:“不骄不躁,阳施主好修养。”
说话之间明法将那封信拆了开来,一看之下,脸色大变,颤声道:“这……这……”那罗汉堂明善大师问道:“师兄,怎么了?信上说些什么?”明法将信递给他,明善看了也是脸色忽变,又将信递给了达摩堂的明性,三僧尽皆动容。”
我心下惊疑不定,不知信上到底说些什么?让三位如此修为的高僧这么吃惊,忍不住问道:“大师,信中所说何事?可否见告?”明法奇道:“你们从江南赶来,难道不知近日武林中发生的大事?”我一愣,侧头看向于大山,见他也是一脸茫然,于是说道:“大师,实不相瞒,我遭人陷害,现身为朝廷钦犯,来时尽捡无人小路以避追兵,所以未曾听闻江湖之事,不知大师所指何事?”
明法大师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老衲对此事也得耽上一些责任,阳施主,东方笑这人你可听过?”我点头道:“嗯,是华山掌门,此人剑法很厉害。”明法道:“那是一年多以前,这华山掌门东方笑突然来到敝寺,说是要找老衲商量一件大事,说道方今天下虽已太平,但武林中各门各派的争斗却未止息,各门派互相仇杀,此起彼伏,血腥之气弥漫,他劝老衲振臂高呼,召开武林大会,推选我为武林盟主,以此来止息武林各派的大动干戈,老衲当时心如止水,不想理会世间纷争,对他的提议没有采纳,婉言拒绝之后,这东方笑郁郁而去,也是老衲疏忽,没看出这东方笑野心勃勃,未曾加以良言相劝,以致于有今日之事。”
那明善忽道:“方丈大师切勿自责,像东方笑这种狼子野心之人,岂是几句劝说便能罢手的?”我早看出东方笑这人不简单,但听闻如此大事还是让我吃了一惊,问道:“那后来呢?”明法道:“其后一年之中,倒没听说东方笑有何妄动,但上月腊月初八,东方笑趁皇帝大选驸马,各门各派尽遣精英参选驸马之机,攻击各派总坛,短短二十几天时间,崆峒,衡山,恒山,泰山,鸿徕,青城等十几个门派均被东方笑或吞并,或附流,据逃出的人言道,此人武功之高,各派掌门均是一出手便被他长剑所伤,哎,眼看武林又面临一场大劫难。”
我听完不由大吃一惊,和张敏儿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过了半晌,我才问道:“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明法道:“这封信是武当掌教殷伟凡的亲笔,殷掌教言道:东方笑既狼子野心,意图吞并整个武林,我们各派就应团结一致,共同对抗东方笑,他说东方笑下一个要对付的门派,必是少林派,因此致书峨嵋,昆仑于正月十五共集少室山,以免被东方笑各个击破。”
我听闻如此武林巨变,心头也不禁“砰砰”乱跳,道:“那位大师说他死于东方笑剑下,想来东方笑已知悉此事,因此才加以拦截,但日子定在正月十五,要是东方笑提前发难怎么办?”明法道:“这个倒不用担心,你不知东方笑其人,他虽野心极大,但心气高傲,既知我等大举集结,肯定不会先行发难,一定会等各派人众到齐再动手。”我听了这话,心下稍定。
我忽然想起一事,道:“前些日子我在燕王府也见过东方笑,他既和朱棣有勾结,恐怕此事和朝廷有关。”明法点头道:“此事也未始没有可能,这要是朝廷的奸计,那便更加棘手了。”我道:“我和东方笑交过一次手,他剑法鬼神莫测,实难抵挡,听他说他的剑法叫什么‘独孤九剑’。”明法等三僧一听此言,一齐站起,失声道:“独孤九剑?”同时脸色大变。我愕然道:“他是如此说的,怎么?”明法道:“‘独孤九剑’乃剑魔独孤求败所创,一百五十多年前以之纵横天下,所向无敌,听说失传已久,东方笑要是真会此剑法,那……那……”我想起东方笑的剑,心下也不免惴惴。
明法又道:“武当,峨嵋,昆仑日内便会上山,阳施主三位若不嫌敝寺简陋,便稍住几日,不过那东方笑也会前来,敝寺不敢连累几位,因此几位施主须得在正月十五之前下山。”我道:“大师,在下虽不想管武林中事,但这东方笑既妄想吞并武林各派,那到哪儿不是一样呢?大师如不嫌我等人小力微,阳阳愿留下与贵寺共抗强敌。”张敏儿一直不发一言,这时道:“我爹常对我说要以大义为重,锄强扶弱,乃我们习武之人的本份,遇上这等大事,更加要当仁不让。”于大山也附和道:“我也是!”
明法和明善,明性对望了半晌,明法说道:“阳施主远来送信,敝寺上下已感激不尽,若再累得三们施主遇险,那老衲便愧疚万分了。”我起身道:“大师就算赶了我们出寺,我三人也必在寺外等那东方笑到来。”明法见我如此说,只得道:“施主既执意如此,那老衲就代全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