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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朱棣道:“大师,你看这《武穆遗书》,到底能不能到手?”我听到“武穆遗书”四字,心头突得一跳,心想这下可赶巧了,一来便听到正题。那道衍和尚道:“王爷这次大败,不是败在徐辉祖手上,而是……”朱棣接口道:“阳阳这小子,几次坏我大事,若不是他,徐辉祖早步了曹勇的后尘了!”道衍笑道:“王爷何必担心,阳阳命不久矣,‘万恶消魂散’已发作了两次,若再发一次,他阳阳便成废人,又何足惧?”朱棣也笑道:“正是,我为一个即将成为废人的小子生气,那可真是不值了,哈哈!”
朱棣这声“哈哈”笑得我不禁毛骨悚然,这“万恶消魂散”之名,东方笑曾经两次提到,都是在我劲力全消之时,此时道衍和尚再次提到这五个字,我难道真的中了这“万恶消魂散”的毒?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心中一冷:难道又是杨月?这个念头一起,不由得对杨月的愤恨,又加深了一层,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因为平时除了杨月,根本没有人可能给我下毒,而从杨月之前的几次奇怪的言语,她一定是知道这“万恶消魂散”的,从盗书之事后,我对杨月便事事留疑了。
听得屋内朱棣又道:“只要阳阳一除,再遣东方笑潜入南营刺杀徐辉祖,到时曹勇之事重演,我就可以挥军南下,直指应天了。”道衍道:“王爷,这东方笑野心不小,不得不防!”朱棣冷笑道:“哼!当年陈友谅雄极一时,也无所作为,东方笑算得了什么?在我眼中,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我闻言一惊,原来朱棣早知道东方笑的身份了,可笑东方笑还在努力谋划,和朱棣比起来,东方笑可真是幼稚。
道衍道:“‘万恶消魂散’的解药,还在东方笑手中,公主得不到解药是不会交出《武穆遗书》的,这中间可有点儿为难!”听了这话,我心中不禁疑云大起,但怎么也想不通其中关节,听得朱棣道:“当前两大首要问题,一是取得《武穆遗书》,二是除掉阳阳,月月那边,自有我去解释,你别忘了,还有风清扬!”道衍喜道:“对呀!我怎么把风清扬给忘了?王爷若以公主为饵,不怕那风清扬不就范?”
我越听越糊涂,这中间的关联,怎地如此复杂?杨月和风清扬又怎么会扯上了关系?我百思不得其解,只有继续听下去。
道衍和尚道:“王爷,还有一事,朱允文为助山东大战,将应天八成兵马都调到山东,应天空虚,须得早作打算。”朱棣沉吟道:“你和孟开派来的密使接过头了?”道衍点头道:“那密使还带来一个好消息,如今应天城防,朱允文全交到了李景隆的手中,李景隆恨朱允文撤了他北征大帅之职,早有反心,孟开暗示我们要早作安排!”朱棣一拍桌子,道:“好!即刻派人南下,务必要将李景隆拉下水!”道衍点头称是。
我心中暗惊,想不到应天城内部,已出了如此多的问题,孟开是镇南王,在朱元璋在世之时便已与朱棣勾结,李景隆心怀不忿,也是极有可能,这两颗埋在应天城的炸弹,随时可能炸将开来,而爆炸的毁灭性,将无可估量。
里面朱棣继续道:“当务之急,是徐辉祖将挥军北上,若不早日取得《武穆遗书》,将无可抵挡,大师可有什么办法可以拖上一拖?”道衍笑道:“我倒有一计在此。”朱棣大喜,忙道:“大师快快说来。”道衍道:“自公主取书之后,那阳阳便已离军北上,我们可以此为计,派使者往南军之中投书,就说阳阳已被我们抓往,由此可拖得数日时间。”朱棣拍手道:“大师妙计呀!只是那阳阳武功厉害,不得不防!”道衍但笑不语。
我一听此言大怒,心想此时正是良机,我拍出一掌,窗户立时碎裂,我一跃而入,朱棣与道衍见我突然出现,不由得大吃一惊,朱棣大叫一声道:“来人啦!”我冷笑道:“王爷,你不是要捉我吗?阳阳在此,还不快动手?”朱棣不发一言,我一步步朝他俩逼近。
三步,两步,正当我自觉大功可成之际,忽地脚下一软,地板裂开一个大油,这一下始料未及,我心头念转,右手拍出一掌,这一借力,便欲跃出大洞,忽地头上一暗,一张大网当头罩下,我前力已尽,后劲未生,大网软软的无从借力,我不由得直往下坠,听得头顶哐当一声,我眼前一黑,知道头上暗门已经关住。
说时迟,那时快,我下坠之势绝不稍减,我黑暗之中不知那洞有多深,只得一掌掌往下拍去,直到第三掌之时,我才觉得掌力受阻,我一借力,翻身落地,地底无一丝光亮,黑暗之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所在。
我摸出火折,正欲晃亮,忽听得左首疾风扑面,一股腥臭之气迎面而来,我不及晃亮火折,赶紧向右一避,风声呼呼,似乎一只庞然大物大我身旁飞过,我将火折放入怀中,只觉那物又猛扑过来,我听风辨物,右掌忽出,使了三成力,听得“啪”地一声,着手柔软,似乎是一只猛兽。
那兽吃了我一掌,虎吼一声,一时间不敢再扑,黑暗之中我只看见两点绿油油的光亮,当是那大兽的两只眼睛,黑暗之中又无比寂静,只听得那兽呼呼喘气,我凝神静气,以我此时武功,也不怕什么猛兽,只是不知这洞中还潜伏着什么危险,我静听了一下,还好,除了那猛兽的呼吸之声外,似乎再无别物。
那兽可能饿狠了,稍作休息之后,便又再进攻,我不敢怠慢,射过了它的两下扑腾之后,觑准机会,右掌五层力在它头上击了一掌,我此时的五层真力当真有开碑裂石之力,那兽哪里经得起?大吼一声,轰然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我这才晃亮火折,只觉眼前一亮,前边地上躺了一只庞然大物,口鼻流血,已然毙命,我仔细一辨认,原来是一头狮子,不禁奇怪,此时中国应该还没有狮子吧,这朱棣是从哪儿弄来这一头猛兽的?若换作常人,怕不早已做了这只狮子的早餐了。
观察完狮子,我才又仔细打量了四周形势,此处是个四方的地牢,前后左右均约有三丈来宽,我走向四壁,敲打一翻,回音沉闷,当没有隔室,抬头一看,顶端离地六七丈高,再高的轻蔑也无法一跃而上,我正欲细看,突觉指尖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原来是火折已经烧完,我一摸怀中,不由得一惊,火折已经没有了,这火折一烧完,我便得自己在这黑暗之中摸索了。
我施展“壁虎功”沿壁往上爬去,到顶之时,我用手敲了敲那盖板,听得传来金属之声,丙用力一推,丝毫不动,高处无所借力,我颓然游下实地,心中沮丧,难道我便要困死在这黑暗的地牢之中?
万念俱灰之下,我不由得又胡思乱想了起来,我本来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高中学生,偶然中的偶然,我来到古代,来到了这六百年关的大明王朝不仅学了武功,更陷下了一场王朝的帝王之争里面,我一个现代高中生,在这古代弱肉强食的战争之中,生活在尔虞我诈,各自机心之内,还要妄图和当时的乱世枭雄朱棣一争高下,这不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吗?越想心中的颓丧越是强烈,而最让我痛心的却是杨月,她和我一样,是从未来世界回来的人,但却在这历史大潮的熏陶之下,跟我背道而驰,分道扬镳,我如今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她错了,还是我错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感觉腹中饥饿,心中恐惧不由得一阵阵袭来,若无人来救我,难道我就葬身此地?一代大侠阳阳,死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牢之中,很久以后,阳阳的神秘失踪将会成为武林和朝廷的一大悬案,在恐惧与饥饿的双重压迫下,我终于沉沉睡去。
第一百零四章 重见天日
更新时间2012…11…20 11:00:08 字数:2759
在梦中,我看到了我在现代的那个家,看到了比赛,看到了那四本古色古香的《倚天屠龙记》,刹那间,画面一变,一张清纯脱俗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是张敏儿,我大叫“敏儿姐姐”,那张脸却渐渐模糊,渐渐消失,我追上去大叫“敏儿姐姐”,却见“她”猛一回头,那张脸却突然变成了杨月的瓜子脸,我一惊放手,杨月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我不禁大叫道:“月……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杨月脸带笑容逐渐隐去,我追了上去,朱棣却突然出现在眼前,我吃了一惊,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浑浑噩噩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在饥饿中醒来,但眼中的感觉醒了还不如不醒,在梦中,双眼还可以看到物事,但在这昏暗的地牢之中,无一点外光,就算我内力再深厚,乾坤大挪移与易筋经再神妙,也是眼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从醒来的这一刻起,我就已经被时间所遗忘,也遗忘了时间,身上内力充沛,但饥饿袭来,不是任何武功所能化解的,还有比饥饿更可怕的事情吗?有!那就是口渴,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过,比饥饿更难忍的口渴一阵阵袭来,我终于知道了在沙漠之中渴死之人是怎么样一种滋味了。
来到这古代之后,我经历了数次临死边缘,可无论是当年在昆仑山中从崖上掉下,还是少林大战中被东方笑所伤,甚或被倚天剑所刺伤,都没有如今现在眼下如此难熬,这是比一刀一剑杀了我更难忍受十倍的饥渴,是一次对身体极限的挑战,我脑中心里已没有时间,只知运功抵受饥饿和干渴,但人的潜力总有用完的那一刻,难道我真的便要死在这阴暗的地牢之中么?
实在饥饿到不行之时,我突然想起了那只狮子,只有那只狮子死在我面前,虽然生肉我从未吃过,腥味太重,但饥饿狠了,也顾不得这许多了,饥饿虽稍解,干渴却还是难耐,解得一时之急,也不过是多挣扎几天而已。
时间不断流逝,我的视觉感观越来越模糊,在此之间,我曾无数次地强迫自己不要睡去,因为我颇懂医道,知道人在这种状态下睡去,极有可能一睡不醒,虽然这也只是多延迟几天生命而已,但只要有一线生机,谁人能忍得住不去挣扎?求生?是每一个人的本能,在生与死的边缘,所剩的,只有挣扎。
终于,在我实在支撑不住,眼皮已沉重得再也支持不了的时候,我耳中迷迷糊糊听到“啪”地一声,快要闭上的双眼缝中感受到一丝光亮,我猛地一睁眼,头顶刺眼的光芒射得我久不见光的双眼剧痛,但我仍是睁大了双眼,生怕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一瞬即逝。
刹那间我不知从哪里突来一股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用劲,从墙上爬将上去,快到顶之时,我双足在墙上猛地一蹬,飞身出了地牢,地牢之上光线更是强烈,但我仍舍不得闭眼,甫脱牢笼,我不禁深刻地感到世界是如此美好。
我双足一着地,映入我双眼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孔,杨月?哦不!我精神恍惚之下,差点认错,是燕王妃,我不由得喜极而泣,道:“阿姨……”一句话没说完,双足一软,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身子已经是躺在了软绵绵的床上,我回想起来,是燕王妃救了我,不由得打量了一下房间,这明显是一间女子的闺房,绣枕锦被,凌罗绸帐。
我躺在暖被之中,鼻中闻到一股熟悉之极的幽香,是杨月的,没错,的确是杨月那股让我永生不会忘记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