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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冽最烦女人扮痴撒娇,心里不禁一阵烦躁,可是如今云岚山在外面,他又不得不安抚她:
“好了,朕给你揉揉就不疼了,你也累了,躺下休息会儿吧,咱们迟点再回宫,让你爹爹他们先回去。”
“嗯,表哥对萝儿最好了。”她甜甜一笑,仿若天真的小女孩般爱娇道,任由他抱着自己躺下,大手温柔地在她脸上轻抚着她脸上的红痕。
安抚了一会儿,见她不再闹腾,夏侯冽走到外面吩咐让云岚山带着文武百官先回去,云岚山却说担心女儿的身体,执意要留下,夏侯冽也没办法,只得同意。
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昭和正往这边走来,他忙迎了上去,“她呢?”
昭和反问道:“谁?”
夏侯冽冷下脸色,“还能有谁?她还没回来?”
昭和看他脸色,知道他说的是慕清婉,不禁惊愕道:“外面的人都散了,我就是在外面找不到她,以为她跟着你回来了,所以才过来的。怎么?她不在你这里?”
“外面找不到她?”
夏侯冽恼怒得额角青筋都凸了出来,很好,她不仅对赫连恒之还心怀眷恋,甚至连听到有关赫连恒之的事情就像泼妇一样的发火。
看来他的确太纵容她了,她以为昨晚对她温柔点她就能无法无天了?今天闹得这么严重,几乎让他在文武百官面前颜面尽失,不去反省,竟然还敢闹失踪?
他正准备亲自去把那个女人揪出来好好给点颜色瞧瞧,身后却传来了云岚山焦急的声音:“皇上,萝儿正哭着找你呢。”
夏侯冽咬咬牙,只得朝昭和道:“朕一时走不开,你赶快去附近找找,找着了立刻带她来见朕。”
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慕清婉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门窗紧闭,要不是有光亮从门缝里透进来,她几乎分不清白天黑夜。
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全部都用绳索绑住了,而且全身发软,一点力都使不上来,心一惊,难道她被绑架了?
可是在北燕,谁和她有仇呢?难道是云萝?她想起她那双散发着恶毒光芒的眼,难道这一切都是她一手导演的?
先是故意侮辱她陷害她,在她陷入孤立无援之际再找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掳走?
这样一想,身上的冷汗开始涔涔地流了下来,之前她从未想过云萝会如此狠毒,看来她还是高估她的善良了。
眼睛慢慢地适应了黑暗,她看清楚这是一间废弃的屋子,四周甚至爬满了蜘蛛网,桌椅摆设也是东倒西歪的。
挣了挣手上的绳索,绑的很紧,根本无法挣开,她挣扎着站起身,一蹦一跳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形。
周围一片寂静,外面的太阳还未落下,看来她昏迷还不是很久,从门缝里看出去,四周一片荒凉,只看见几个小山包若隐若现的,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夏侯冽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嘴角马上泛起一丝苦笑,就算他发现了又怎么样?难道他还会大费周章地来解救她吗?此刻,他估计恨不得把她杀了吧,现在失踪了,不是正好如了他的意?
昭和呢?如果他发现她失踪了,或许会很着急吧,可是她莫名其妙地失踪,又被绑到这么荒凉的地方,他短时间内又如何找得到呢?
现在看来,要想逃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蹦跳着回到原地方坐下,她开始冥思苦想逃脱的办法。
往四周瞧了瞧,可是除了一些杂物,她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帮她割断绳索的东西,黯然地低下头,视线突然落在角落里一块大石上。
眼睛突然一亮,或许,她可以在上面磨断手上的绳索。
这样一想,心中一阵狂喜,马上又站起身,蹦跳着挪到那块石头旁边,现在那个绑架她的人还没出现,她必须加快动作争取快点解开绳索,在他发现之前逃出去。
背靠着大石头,她心中一定,开始发狠地在大石上磨起来,因为绑的很紧,所以石头时不时地就会碰到她的手,然后带起一阵尖锐的疼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粗大的绳索没有被磨坏多少,倒是她的双手全部沾满了鲜血了,钻心的疼痛让她全身变得火烫起来,这种细碎的折磨让她只想尖叫出声。
但是一想到即将面临的命运,她咬咬牙,心一横,手上的动作又开始继续。
慕清婉,落在云萝那样的人手里,绝对是生不如死,如果你想逃命的话,那就必须忍住这暂时的疼痛。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停顿,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听得到绳索在石头上摩擦的声音。
她的心跳得很厉害,不知道那个绑架她的人什么时候会回来,越着急,她的动作就越快,手上传来钻心的痛她也顾不得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当慕清婉在心中暗自窃喜着绳索终于快被她磨断了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她惊恐地望向门口的方向,心中期盼着那阵脚步声不是往她这边走来的。
她一边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好让已经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一边睁大眼睛望着那扇木门。
可是上天却完全没有听到她的祷告,很快,木门外就传来一阵说话声,心猛地漏跳了几拍,她没想到外面居然有人把守,可能是刚刚从门缝里看视野太小,没瞧见他们。
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逃出去,否则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她忙站起身,又蹦回原处躺下,闭上眼睛装作仍是昏迷的样子,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来人好像是他们的少爷,在示意他们把门打开,但是两个看守的人不肯,那个少爷有些生气地说是奉了他爹的命令,又软硬兼施了一番,木门外这才响起了一阵开锁的声音。
“行了,你们两个也辛苦了,这个犯人暂时由本少爷派人看管,你们拿着赏银去喝点酒填饱肚子再过来接班吧。”
说着,就抛了一个钱袋给门口看守的两人,两人迟疑了一下,被那个少爷一瞪,只得离开了。
很快,木门便被踢开了,一阵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朵里,从脚步声来看,好像是两个人。
“大少爷,这女人好像还没醒呢。”
“没醒?给本少爷打盆凉水来泼上,这样天仙似的美人儿,少爷我可不想草草了事……”
那仆人一愕,“少爷你是打算……可是老爷说了等他从丞相那回来再做……”
丞相?果然是云岚山和云萝!她的心如滚烫的油锅在煎一样,用力扣紧手指,屏气凝神仔细继续听。
“少废话,这么美的女人你少爷我打娘胎出来就没见过,好不容易把那两个看守的打发走,光看着不能吃怎么行?再说,就一个女人而已,我就算把她办了爹爹又能说我什么?难不成还把他亲儿子杀了不成?他可还指望着我给他养老送终呢。”
“可是……”
那称作少爷的人见他还在迟疑,突然凶狠道:“别废话了,快去。耽误你少爷的春|宵一刻,本少爷可不轻饶你。”
那仆人无奈,只得咚咚咚地跑了出去。
慕清婉心里一惊,看来是去打水了,这么冷的天被泼凉水,等下她还没逃出去就被冻死了。
心里一合计,只得暂时假装清醒过来,见机行事了。
她睁开眼睛,外面的强光射了进来,让她不适地眯了眯眼,过了一会儿,她才看清面前的男人,此人大概二十多岁,长得油头粉面,蟑眉鼠目,嘴角泛着淫|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见她醒来,那男人眼睛一亮,唇边的笑意更深,“美人儿,你终于醒了,本少爷可等你许久了。”
说着,他就蹲下来就要摸她的手,她慌忙一把打掉,厉声道:“别碰我!你是谁?把我绑来这里到底是何居心?”
那男人的手背挨了一下,不由得恼怒起来,可是一看到慕清婉生气时越发显得艳丽逼人的脸蛋,连膝盖都开始酥麻:
“啧啧,果真是人间极品,连生气都这么美,来,让本少爷好好疼你……”
他说着又迅速伸手来摸慕清婉的脸,她忍无可忍,双手一用力,绳索竟然开了,她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摇摇晃晃地就想站起来往外面跑,可是她却忘了自己的双脚也被绑住了,还没站起又重重地跌回了原地。
那男人笑看着她挣扎的模样,伸手抚了抚自己被打的脸,冷笑道:“美人儿性格倒是挺辣的,就不知道床|上|功|夫也是不是这么辣……”
慕清婉听他说得污|秽不堪,下意识地又想甩他一巴掌,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瞧清了她手腕上的伤,那男人的笑意更深:“哟,还想着逃跑呐?啧啧,果然够辣,是本少爷喜欢的类型,只不过可惜了这白嫩嫩的手腕……”
“少爷,水来了……”那仆人端着一盆水匆匆奔了进来,刚一走到门口就硬生生愣住,瞧着已经醒来的慕清婉,手中的盆一下就跌到了地上,水哗哗地流了一地。
那男人瞧见他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怂样,一脸嫌恶道: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把门关上,给本少爷在外面好好守着。”
那仆人这才反应过来,见少爷一脸不高兴,脸立即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低下头再不敢看慕清婉一眼,乖乖带上门出去了。
慕清婉趁着他注意力在那个仆人身上,忙快速地解开了脚上的绳子,撑着墙爬起来就往门口跑。
可是还没跑出几步,手就被一把大力抓住,然后用力一拖,身体硬生生被他拖得倒了下去,一头栽进了那男人张开的怀抱里。
那人霎时就笑了出来,“啧啧,美人儿投怀送抱的滋味真是美妙……”
他头一低,那臭嘴就要压下来。
慕清婉慌了,脑子里一道亮光闪过,忙道:“你这混蛋知不知道我是谁?本宫是当今的皇后,你要是敢对本宫不敬,当心皇上将你家满门抄斩!”
那人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你说你是皇后?哈哈……你是皇后?”他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恶狠狠道:
“如果你是皇后,那本少爷就是当今万岁爷!臭婆娘,你当真以为本少爷没见过世面啊?虽然你长得是挺不赖,但是皇后怎么会被掳到这种地方来?你当我是傻子么?”
“你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南佛寺问……”慕清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声打断:“少他|妈废话,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今天老子也是要定你了!”
他说着就开始撕扯慕清婉的衣服,慕清婉气急,抬起脚就踹他,她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正好踹在他胸膛上,那人痛得身子一缩,手劲也松了。
慕清婉赶紧推开他就想起身,可是双腿刚刚被紧紧绑住,血液循环不畅,很是麻痛,还不等她起来,又跌回了原地,那人缓过气来,因为被踢心里憋起一股邪火,狠狠地将她按在地上咬牙切齿道:
“你这个臭婊|子还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儿就非在这里把你上了不可,给你点颜色瞧瞧,看你还敢不敢对本少爷不敬!”
她发了狠地挣扎,把能用的功夫全部用上,心里暗悔当年为什么学武功老是偷懒,否则也不会落入这般田地。
可是她再怎么用力也比不过一个壮年男子的力气,更何况那男人刚刚被她一反抗,已经是发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