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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自己黑乎乎的双手双脚,山口日照觉得一阵恶心。在火山地底,水是很珍贵的资源。每天大概会有一百滴泉水从火山口落下来,到了三更时分便不会再滴。
山口日照喝的水尚且不够,哪里有多余的水来洗手,更别提洗脚了。掉落火山口时,山口日照穿着便是一身破烂衣服,脚上一双破布鞋。
地底第一年的时侯,山口日照的鞋子和袍子、裤子都已经烂得不能再穿了。
山口日照将鞋子、衣服、裤子脱下来,放在一个角落,小心地保管好,准备出去的时候再穿。
山口日照赤着上身,打着赤脚,光着屁服在火山底练武,捕猎,无论春夏秋冬,就这么赤身裸体的生活着。好在火山底只有山口日照一个人,也不怕被人看了去。他的内功颇有火候,也不怕什么寒冷,这么一过便是六年。
山口日照望着溪水中的倒影,惊奇地发现,自已居然长出了一尺多长的胡子,他挠了挠头发,六年未曾洗过的头发油腻打结,臭气熏天。
山口日照无奈,只得用草雉剑把自己的胡子头发都剃了下来,他剑术高超,不但把胡子头发剃了下来,头皮却半点也没伤到。
山口日照望着水中的大光头,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赤条条地走进溪水中,开始揉搓起身上的污泥来。
六年下来,山口日照身上积累的污垢,实在多得有些惊人。在山口日照大力搓洗下,大块大块的污垢从身上掉了下来,落进了水里,山口日照身后的溪水直接变成了令人作呕的墨黑色,溪水里的小鱼小虾、青蛙螃蟹竟给活活毒死了不少,远远地望去,山口日照身后拉着一条混浊的黑线。
山口日照洗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将身体清洗干净,精神为之一振。
他不愿再穿以前破烂肮脏的衣服,便找了些宽大的树叶,做了一条树裙,遮住了了重要部位。
做完了这一切,山口日照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肚子里的“五脏庙”却不安份地闹了起来,山口日照无奈地摸了摸肚子,苦笑道:“你怎么老是饿呀?”
以前山口日照在生存条件恶劣的火山底能找到食物,现在到了地面上,更是轻而易举。
这条小溪是富士山冰雪融化后产生的雪水汇聚而成的,雪水冰冷刺骨,人迹罕至,但溪水中的鱼类着实不少,巴掌大的鲫鱼,手臂长的青鱼、草鱼、鲤鱼、黑鱼、鳟鱼随处可见。
山口日照站在溪水中,举起了他手中的草雉剑,对着溪面轻点十余下,无形的剑气在水底炸开,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水花,青鱼、草鱼、鳟鱼、黑鱼纷纷翻了白肚皮,被严重击伤,浮在了水面上,奄奄奄一息。
山口日照将手中的草雉剑抛到河滩上,手忙脚乱地将七 八条大鱼抛到到岸边,自己也跟着上了岸。
山口日照将一条大鲤鱼抛到空中,捡起地上的草雉剑,转了个身,对空中的鲤鱼施展出了传说的《砍脑袋剑法》,手中的草雉剑运转如飞,横削竖劈,眨眼的功夫,一条四 五斤重的鲤鱼就变成了一片一片晶莹剔透的生鱼片,穿在草雉剑上,而鲤鱼的骨架方才刚刚落地。
山口日照取下一片生鱼片,放进了嘴里,大口咀嚼起来。嚼着嚼着,他的眼眶湿润了,终于又吃到生鱼片了。
六年茹毛饮血的生活,使得山口日照险些忘记了生鱼片的味道。
这是家和妈妈的味道,回忆中的味道。
跟生鱼片比起来,山口日照在火山底吃的蛙肉、蛇胆、蛇蛋简直就是狗屎,正常人谁会去吃那些恶心的东西,生鱼片才是人吃的东西。
山口日照吃完了鲤鱼片,又将一条草鱼、一条青鱼也做成了生鱼片,吃到肚子里去了。
山口日照吃了三条大鱼,抱着草雉剑,心满意足地倚在河边的一棵大柳树下,睡起觉来。
他实在是太疲乏了,六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醒不来了。他常常饿着肚子,抱着草雉剑,整夜不敢睡觉。
等到山口日照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山口日照伸了一个懒腰,到溪边洗了一把脸,又练了一会剑,他决定去找与他有仇的老翁的晦气。
山口日照望见不远处,隐隐能看到房屋的一角,在记忆中,那便是他经常去老翁家偷鸡的地方。
想到六年前,自己偷鸡的美好时光,山口日照心里乐开了花,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一抹微笑的弧度,那鲜美多汁的鸡肉,现在想想,还是会忍不住咽口水呢。
但一想到,鸡主人老翁贪图十万两赏金,告发了自己,累得自己跳洞逃命,险些丧命,在洞底茹毛饮血,过了六年暗无天日,猪狗不如的生活,牙齿咬齿咬得吱吱作响,恨不得马上将老翁大卸八块,生吃了他。
山口日照越想越恨,快步朝小屋奔去。
他脚底生风,几个呼吸间,便来到小屋前。山口日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他双臂向前一探,推门而入。
小屋内摆设一如六年前,没有丝毫改变。屋内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
山口日照冲进屋内,将屋前屋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老翁的踪迹。
山口日照不甘心,找了一遍又一遍,依旧一无所获,他得出一个结论:老翁不在屋里。
山口日照从老翁衣柜里翻出一套藏青色的粗布麻布衣服,一双旧布鞋,换在了身上。衣服鞋子是老翁的,山口日照穿在身上,颇为别扭,十分不合体,但总比光着屁股跑来跑去要好的多。
山口日照坐在小屋前的楼梯上,冥思苦想,老翁到底去了哪里?是出去干活了?还是死了?难不成搬到别处去住了。
扶桑国这么大,一个老翁若是想藏起来,山口日照决计是找不到的。那自己的血海深忆仇怎么办?难不成不报了?那是万万不可的,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有仇岂能不报!
山口日照皱着眉,正思量间,一名庄稼汉模样的老者扛着锄头,正好路过。
那老农见山口日照坐在楼梯上,觉得他有些眼熟,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道:“你不是武藏玩尔的侄子么?你伯伯现在不住这里了,他搬走了。”
“原来那老不死叫武藏玩尔!”山口日照心中窃喜,“这老头认错了人,我正好从他嘴里套出武藏玩尔的住处,何愁不能报仇雪耻!”
山口日照假意笑了笑,顺水推舟道:“老丈说得不错,我是这家主人的侄子,前来投亲,不知我老伯搬去哪里啦?还请老丈指点!”
“原来如此,”老农点了点头,接着道,“你老伯六年前,捉拿山口日照有功,天皇赏赐给他十万两黄金,成了大富翁,在离富士山南面六十里的千叶县买了房子,做起了买卖,是千叶县首富,大大的有名!”
“多谢了,老丈慢走!”山口日照知道武藏玩尔的藏身之处,心中大喜,对着老农拱了拱手。
老农点了点头,扛起锄头便走。
待到老农走远,山口日照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而来,空手而回,他想到了一个歹毒的主意。
山口日照在树林中找了许多干柴枯木,堆在房屋四周,然后投进了柴堆里,登时燃起冲天大火,将整栋房屋都包裹住了,烧得正旺。
山口日照冲着一片火海的武藏玩尔的旧居冷笑一声,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一百一十章,赶尽杀绝
山口日照一把火烧了武藏玩尔的旧房子,着实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山口日照一路向南边的千叶县走去,富士山山区溪水潺潺,野花遍地,蜂飞蝶舞,万木复苏,一派生机勃勃,当真是看不完的美景,赏不完的花。
山口日照刚走了一柱香的功夫,身后突然锣鼓喧天,人声吵杂。
山口日照回头一看,身后火光冲天,将半个富士山都印红了,四周的乡邻都提着水桶前来救火,乱成一片。
山口日照并不在意,转过头继续向千叶县快步行去,在他的心里,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该死!武藏玩尔只是受到了一点惩罚而已,山口日照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山口日照要让武藏玩尔在痛苦和绝望中慢慢死去,折磨死他,让他后悔当初的选择。
山口日照又走了三十里,眼看就要走出富士山山区,眼前突然开阔了起来,出现了一大片平原,平原上是一块又一块稻田。
正值春分插秧栽稻的季节,农民们纷纷在自家的稻田里栽种禾苗,远远的望去,仿佛到了一片绿色的海洋。
山口日照正在欣赏大自然的美景,一只壮硕的灰毛野兔从脚边窜过,快如闪电般向前奔去。
山口日照又怎会放过眼前的猎物,他左手一挥,手上已使上了《控鹤手》的擒拿功夫,掌心内力流转,将十余斤重的灰毛野兔吸了过来,擒在了手中。
山口日照抓着野兔的后背,得意洋洋地笑道:“小畜生,你好大的胆子,敢冲撞本公子,我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也罢,本公子大发慈悲,收了你吧!哈哈哈!”
但手中的野兔并不甘心被擒,它野性难驯,被山口日照激发了体内的凶性,用牙齿和利爪拼命反抗。山口日照一不留神,手背上登时给抓出三道血痕,血流不止,将整个手掌都染红了。
山口日照怒火中烧,恶狠狠地道:“好啦,本小爷本想让你安乐死,你胆敢伤了我!好胆,你有种!我非好好炮制你不可,让你知道本小爷的厉害!”
山口日照手中暗运“碎玉分金劲”,将野兔的四条腿都捏得粉碎,骨刺刺穿皮毛,透出头来,十分血腥。
野兔口中吐血,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行了,山口日照这才放了它一马。
山口日照用树籐将灰毛野兔的四足都捆了起来,再也不怕野兔逃走了。
然后,山口日照用一根枯木挑起野兔,大踏步向千叶县行去。
乡间小道,田埂小径泥泞不堪,十分难走。山口日照又不肯踩坏农民伯伯种的禾苗,这样一来,速度便慢了下来,到了中午时分,山口日照方才赶到了千叶县城。
站在千叶城最热闹、最繁华的十字街头,山口日照将野兔放下,在野兔嘴里放了一根稻草,这叫做插草标,意思是野兔要出售,有意者来。
千叶县街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山口日照想到了一个好法子,他拉过一个吃着冰糖葫芦的小男孩,问道:“小朋友,你知道武藏玩尔家在哪儿吗?回答了,叔叔有奖励。”
那小男孩不过七 八岁模样,肥头大耳,十分可爱,他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指着西边道:“从这儿一直走,最大最繁华的房子便是武藏家!叔叔,你答应过我,我要吃糖豆。”
“小朋友,吃多了糖对牙齿不好!”山口日照拍了拍小孩的肩膀,顺手把小男孩的冰糖葫芦抢了过来,塞进了自己嘴里,“叔叔帮你吃了吧!哎哟,不错,真他妈甜!”说罢,抓起地上的野免,咬着冰糖葫芦,扬长而去。
小男孩目瞪口呆地望着山口日照渐渐远去的背影,惊呆了。他活了七年,从来没有碰到如此卑鄙无耻的混蛋大人,竟然抢小孩的零食吃,臭不要脸。
半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