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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四欢喜道,“姑奶奶安心,小人保证,打今日起,缝上说话的那张嘴。”
小病童离去,其中一人即道,“四哥,她区区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若死在天牢里头,咱们哪里去要那十两银子?通风报信,不知打赏有几多?”
“啪!”小李四翻手甩了那人一个耳光,“愚蠢!净知道出馊主意!且不论我等几个说话人家官爷不信,不由分说就招呼我等几大板子,就算人家官爷信了我等,依你之言,小姑娘有何能耐?若她胆怯退缩,如何是好?”
那挨打之人不敢吱声。
小李四又道,“再说人家小姑娘若真敢闯入天牢,则必是有情有义有胆有识之辈,虽然戏弄了我等,也该暗暗佩服。最重要的,你听清楚,一张路观图,便给一两银子定金,即使要不到剩下的十两,也该乐乐呵呵。走吧,别多管闲事了,先去海吃一顿,祭祭咱兄弟几个的五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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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出水探到路径,跃跃欲试,心想子时夜探天牢,大显身手,必能使三千桐惭愧万分,想到兴奋之处,也不管错过与龙秋蝉道别,只道,“哼,那小龙虾,抛下本姑娘,本姑娘还没跟他计较呢!”
这便到了深夜,洛出水换上夜行衣,运使万里一息的心法,不消半会便来到大理寺天牢外头。正门守卫森严,纵使瞬身钻入内中,也必惊动守卫,洛出水不作此想,纵身如燕,从天窗口钻了入去。
“嘿嘿,我这身手也堪称天下独步了。”洛出水暗暗得意,瞧了瞧周围,又道,“这身进去,不免引来骚动嚷叫,我得换上一套狱卒衣服。”
盗来的狱卒衣服换上,洛出水简直想大笑三声,然后道,“本姑娘怎地就如此聪明?”忽又皱眉不已,“哎,却不幸摊上一根呆木头!”
洛出水进入关押地带,摆出卒子夜巡之姿,忍着恶臭一路察看,在最里间发现三千桐被独自关押着,快跑过去叫道,“妙音!”
三千桐听到脚步声,以为是狱卒,不予理睬,兀自低头沉思,忽地听到“妙音”二字,不由得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来看。
洛出水眼放异彩,兴奋道,“妙音,我来救你出去!”
三千桐已起身扑到牢门处,讶道,“小水,你……你来做甚?快走!”
“要走一起走!”洛出水眉头一皱,三两下便解开了牢门大锁。
三千桐愣道,“天牢的锁你也能开?”
“奇了,天牢的锁本姑娘不能开?”洛出水跳进囚室,递上一套狱卒衣服,道,“快把衣服换上,咱们蒙混出去。”
未见三千桐时,洛出水只想在三千桐面前耀武扬威,见了三千桐,那些杂想竟都被抛诸脑后,一门心思拉着三千桐欲走。
三千桐却只能拂了洛出水的好意,“我不能走。”
“不走?”洛出水惊讶非常,忽又道,“好,我也不走!”
三千桐一怔,即又道,“你快走。”
洛出水委屈起来,“你根本就没有杀人,为何胡说?”
三千桐但见洛出水泪光盈盈,好久才道,“你怎知我根本就没有杀人?”
洛出水本没有什么证据,只是相信三千桐不会杀人,此时被三千桐反问,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却一把拉着三千桐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带你出去!我打听过了,三司会审,一旦罪名成立,你就死定了!”
三千桐听了洛出水之语,不惊反笑。洛出水见状大奇,一并又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
三千桐不语,只伸手抚了抚洛出水的脑袋瓜子。洛出水不由得微微一颤,欲迎又避,即听得三千桐解释道,“我在入京之时就已酝酿着一个局,这个局,关系着很重要的人,不到最后,我不能抽身而退。”
洛出水将信将疑,“为什么瞒着我?”三千桐摇摇头,即又笑道,“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洛出水问道,“什么叫时机到了?”
三千桐道,“我会全身而退。”
洛出水闻言一喜,当下便信以为真,瞪着三千桐道,“那我不是白跑一趟了?”
三千桐面露惭愧之色,“你快些离开,莫不然……”
“打住!本花妖岂是败事之人!”洛出水截断三千桐的话,又气呼呼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大将军被圣上削了军职,已经离京了。”
“啊!”三千桐闻言心中大动,此是他所万料想不到的,忽又道,“小水,你,你莫要拿这话来戏弄我。”洛出水哼道,“戏弄个鬼!我还听小龙叔说,这事跟你有关!”
玉龙殿上,柳籍为护三千桐,出言顶撞郗道遇,以致忤逆获罪,三千桐此时回想,抱愧不已,“是我害了大将军!”
“说甚丧气话?削了军职,指不定哪天又加冕了呢!”洛出水气道,“你还是考虑考虑自己的后路吧!我只等你七天,七天之后,你不来,我便乱来!”
三千桐心潮翻涌,应道,“你放心,我很快便会出来。答应我,好好呆在风烟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洛出水听着三千桐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直皱着眉,却也应下了,正要离开,又被三千桐唤住,回头问道,“还有什么事?”
(本章完)
正文 第203章 四十八:囚梦牢
三千桐低眉含疚,道,“小水,你不该来这地方。”
洛出水闻言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三千桐摇摇头,反问道,“你听过囚心梦牢么?”
洛出水不屑道,“又是什么鬼话?”
三千桐便道,“罢了,你快快地去吧。”
洛出水莫名其妙,却也说走就走,走不了多远,忽又放慢脚步,暗暗道,“若是能进入你的梦牢,做你的心囚,……哎,想什么呢!你那块地够我折腾么?”
“哼,你叫我快快的去,我就偏不依!”且不管快走慢走,洛出水毕竟从天牢里又溜了出来。
洛出水欢喜蹦跳,忽见眼前多出一个同样是蒙头盖脸的黑衣人,冷不防一缩,猛地刹住脚步,随即四顾一眼,暗暗讶道,“没理由啊,他是怎么冒出来的?”正自疑问,却听见那黑衣人道,“小姑娘,从天牢出来,很是开心吧?”洛出水又是一愣,“遮成这样也能看出我是小姑娘?”
“小姑娘,”黑衣人似微微笑了笑,“你的轻功很好。”
洛出水嗤道,“什么小姑娘?你怎不叫一声老娘!”
黑衣人笑道,“老娘不会在这个时候才发现我。”
洛出水闻言大恼,盯着黑衣人,却只在心道,“哼,把你得意的!若是小师叔在,我便叫他打残你,看你还敢跟踪本姑娘!”
黑衣人又道,“小姑娘,你的轻功只够自保,以后万不可冲动行事了。”
洛出水虽知自己武功低微,被陌生人指手画脚,却也气极,低头暗骂自己一声,抬头时竟已不见黑衣人踪影,不禁“哎”了一声,向前追出数步,越想越气,“臭不要脸的!臭不要脸的!偷偷摸摸,有本事当着本姑娘的面跑啊,看你能跑得几步?”
骂了便痛快,洛出水气消泰半,悠悠又道,“烂木桐叫我好好呆在风烟阁,并听从风阕姐姐的安排,这又是什么意思?哦!难道……难道烂木桐早就告诉……哼,这死木头,竟敢瞒着本姑娘!还惹得风阕姐姐忧心忡……诶?”洛出水正气愤不过,忽地又喜上眉梢,“风阕姐姐比不上我对烂木桐有信心呀。”
这般想着,洛出水便觉鼓舞,蹦蹦跳跳地回到风烟阁,入牡丹亭,对鸟风阕整日殷勤,也不说白天去做了什么,夜了又出去干了什么勾当,心只道,“你们瞒我,我也装傻,也教你们心里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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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会审。
郗道遇亲自督办此案,口谕文武百官不许宣扬,待审讯结案,批下圣意,方可公布案情始末,王文君乃当事人,为免影响三司审案,亦被郗道遇下旨杜绝旁听,只以证人身份静待传候。
再说三司得了郗道遇口谕,即知此案棘手,一点不敢马虎。三司里头,有大理寺卿名唤狄虎,此人性素耿介,既为主审,一脸冷肃面色,斥问三千桐,“堂下何人!”
三千桐从容自报名姓。
狄虎又道,“自承何罪?”
三千桐道,“杀人。”
如此一问一答,三千桐说明杀人起因、经过、结果,一旁掌书记一一记录,以待对证。
狄虎忽地喝问,“既是杀人,凶器何在?”
三千桐只记得当时冉红裳拿着已鉴定过木质的凶器来替玉临风开脱,尔后之事,却甚是模糊,回道,“罪者以飞刀杀人,案发后,飞刀被送到相爷手上。”
狄虎道,“便请相爷上堂作证。”
王文君上堂,问知缘由,命卫朝英递上飞刀。
狄虎细看飞刀,眉头一皱,“百岁案惊动京师,此刀确信乃仿造玉临风所使木刀,据闻你与玉临风友善,怎会假造他的刀杀人,陷朋友于不义?”
三千桐道,“临风名重天下,借他之刀杀人,可使众人转移注意,此乃罪者小谋。至于陷友于不义,罪者确实惭愧,为此之故,罪者于彼时已极力为好友开脱。”
王文君忽道,“狄大人,此案还有一人可以作证。”
狄虎忙道,“不知相爷所指是何人?”
王文君道,“风烟阁阁子鸟风阕。”
三千桐暗暗感激王文君相助,接道,“不错,当时阁子撞见罪者杀人,却因罪者胁迫,才缄口不言。”
狄虎下令传鸟风阕上堂。
这边,洛出水早已被西门乱春引去,鸟风阕焦急听候,终于盼来差人,心只道这番辛苦越早结束越好,便由差人领路,赶赴大理寺。
鸟风阕朴素装扮,还扣着面帘儿,遮住半张俏脸,听了狄虎之语,暗暗一怔,不觉扭头看了看,这才回道,“启禀大人,玉琴公子所言并未一一属实。”
此语一出,举堂一惊。
三千桐更是紧张不已,生怕鸟风阕因爱不忍,坏了全盘主意。
王文君只暗暗一怔,旋即镇静自若,想听鸟风阕会道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狄虎闻言更觉案件棘手,不禁暗暗纳罕,向鸟风阕道,“如何并未一一属实,你且仔细说来。”
鸟风阕即道,“玉琴公子杀人不假,被民女撞见不假,但并未胁迫民女,却是民女自愿包庇。其中因由,狄大人且听民女一一陈述,万勿教人打断。”
狄虎道,“你且说。”
鸟风阕道,“某月某日,玉琴公子入京,进风烟阁,与民女相遇,互生爱慕,以至不能自抑。闻说民女曾受王三百岁无礼相待,玉琴公子业火烧心,终至杀人。祸起于民女,是以案发后,民女自愿包庇,大胆枉法,亦有难辞之罪孽。今玉琴公子忏悔认罪,民女心知包庇无益,坦然面对,只求各位大人念因在民女,至生恶果,为玉琴公子网开一面。”
狄虎闻言暗自慨叹,情之一字,果真绊人至深,又闻得鸟风阕求情之语,肃道,“本官如何定夺,自是有法可依,你且退下。”
鸟风阕并未依言退下,却是伏地而跪,偎在三千桐身旁,不作一语。狄虎见状,也不叫人强行拆散,只又道,“鸟风阕,你既撞见三千桐杀人,也且向本官陈述,案发时,案发后,你之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