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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水无涯倒是没对阿祖如何,只是真的小公主却失踪,搞到后来,就连灵刀堂都弄不
清阿祖是真是假,还以为她失去记忆呢!”
清元女尼仍自激动:“小公主为何会失踪!”
关小刀道:“有人说是阿祖为冒充小公主把她杀了,可是怎会?”
清元大尼更形激动:“不可能,阿祖根本不可能杀人,这其中必有误会,我得赶去说清
楚,以免酿成大祸。”
说完,拜向温小萍墓碑之后,转向关小刀,道:“可愿帮我的忙?”
关小刀颔首:“我虽愿意,可是师太如何去抵抗灵刀堂?除非阿祖和小公主真的如传
言,是一对双胞胎姐妹……”清元文尼道:“没错,她们根本就是姐妹之亲,我得阻止水无
涯迫害自己女儿,那是人间大悲剧啊!”
关小刀闻言,惊喜叫起:“她们当真是姐妹?哇!太好了。”
哪还是友人被捉之痛苦模样。
清元女尼见状,不禁迷惑:“小施主你这是……”
关小刀激动抓着女尼手中佛珠,说道:“只要能证明阿祖是小公主双胞胎姐妹,阿祖便
有救了,我当然高兴。”
清元文尼恍然,道:“可是,这也得找到水无涯再说:“
“水无涯早来了。”
“他?”
“我是被他逼来的,他也想证实阿祖身分,你等等!”
关小刀突然追向岩石堆,急叫着:“堂主快出来啊,女师父已证实阿祖是你女儿啦!”
挥手直叫,复又怕清元开溜,赶忙追回。
清元女尼瞧他举止,怔愕不解:“小施主这是……”
忽见山岩后面走出一老一女,更自紧张、不安。
关小刀笑道:“师太别急,他们只是为阿祖之事而来,您稍等便知。”
怕女尼听得水无涯,一时惊吓而开溜,临喊前,又把堂主名字隐去。
水无涯父女莫名小刀耍何明堂,但闻及他欣喜叫声,想来大概事情不差,反正藏不了
身,便走出来,两人极力装出慈善笑容,以免吓走女尼。
关小刀见人走来,心情笃定,便欣笑说道:“师太便是温姑姑姐妹,她能证实阿祖身
分,这下可好了、”
水自柔闻言大喜,拱手为礼:“多谢师太帮忙,否则我不知该如何跟妹妹说去。”
清元女尼忽见水自柔,心头一颤:“你们……”
已明白并非小刀所言,阿祖已被绑架囚困之事,复见水无涯,更是惊愕,愣在那里,不
知该说什么。
水无涯亦自睁大眼珠,不停搜寻女尼静美脸容,似乎想找回什么,尤其女尼那双下巴,
竟是如此突显而越瞧越惊,一张睑诧讶不定,目光落于女尼左耳垂,不是有颗黑痣吗?
水无涯终于开口:“可是倩灵吗?”
清元女尼挣扎一阵,终于颔首:“我早已不用这名字了……”
激情让她两眼含泪。
水无涯眼眶已红,激动得想拥过去,或而又觉得生疏,僵在那里,欲欣笑迎接还带感慨
命运捉弄似地怅惘与无奈。
忽而想到什么,转和水自柔:“阿柔,你不是想娘吗?她便是你娘……”
“我娘?”
水自柔怔愣当场,十数年来,直以为母亲已魂升西天,对她形貌,只能从睡梦中幻想,
谁知十数年后,母亲又活生生出现眼前,突如其来之转变,让她颇难以自处,一时不知该如
何接受。
清元大尼两眼含泪,瞧着爱女,想伸臂摊抱,却又怕女儿惊慌,只能激情痴痴期盼,欲
笑还惧似地。
水无涯认真说道:“她就是你娘,过去吧,你们母女已十七年未见面了,该好好聊
聊……”
水自柔越瞧越觉得女尼似曾相似,或而亲情连心,再瞧几眼,终于升起一股冲动,没命
扑了过去:“娘啊!女儿好想您啊!”
扑了过去,痛哭不已。
清无女尼把爱女楼人怀中,不停抚拍,耳鬓不停厮摸,两人喜极而泣。如胶似漆拥在一
起,十数年思暮之情,似乎想在一刹那间完全宣泄出来。
拥位中,清元女尼不断自责:“娘苦了你,害你孤伶走过十余年岁月……”
水自柔总是回答:“不苦,不苦,只要娘回来了,孩儿说什么也不苦!”
一幕天伦激情,瞧得关小刀目瞪口呆,怎生突然又冒出一位重量级人物,实是让人应接
不暇。
瞧及水家夫妇、爱女和成一堆,激情尽现,他先是惊讶,而后呵呵叫好,事情比预期地
发展更形顺利,一切将可迎刃而解唉!
水自柔母女足足激情半刻钟,情绪始较为恢复,水自柔方自抹去泪痕,破涕为笑,道:
“娘,您怎狠心不见女儿呢?而且一别就是十七年。”
清元女尼轻叹道:“娘因为和佛有缘,便出家了。自不便再打扰你们,不过娘仍无时无
刻关心你们,并替你们祈福。”
水自柔总觉得不够,照她想法,母亲该是每天陪她度过童年才是,然而水无涯自知有
因,便说道:“阿柔,你娘的确和佛祖有缘,能见面已是佛祖赐缘,你该感激才对。”
水自柔冰雪聪明,立即听出母亲或有难言之隐,已不便再追问什么,故意装作天真似地
撒娇。
关小刀更知该怎么做,遂向水自柔招手,暧昧一笑,道:“今日你们水家团团,该吃团
圆饭,咱们去弄点山菜山果,也好做顿餐饭,让你娘享用如何?”
“呃……”
水自柔一时尚未悟通。
关小刀又喝:“走啦,电灯泡!”
“呃呃呃,是是是!”
水自柔这才悟通,干笑说道:“娘,女儿这就替你烧顿饭啦,你可不能又不告而别
了。”说完,这才和关小刀溜窜而去。
清元瞧及两小孩活泼举止,不禁叹笑:“他们好精灵,似乎甚是配对……”
水无涯陪笑道:“是啊,本来你我也是,怎生……”
“对不起……”
清元想及往事,不由轻叹:“是我的错。”
水无涯道:“可说一二吗?”
清元为之静默下来,轻轻一叹,随即整理思绪,佛珠转拨中,心绪果然渐渐平稳,始说
道:“可记得当年我怀孕即将监盆之时?”
水无涯额首,感伤道:“该道歉的是我,当时,我却在闭关,冷落你了。”
清元道:“我自能体谅这些,只是……唉……实是孽缘一段……”
水无涯静默等待妻子说出真正原因。
清元女尼宣了佛号,似想以出家人来化解这段孽缘。
不久,便继续说道:“或许你曾听过,我难产而死吧?这是我指使丫环小萍如此做的,
当时……当时我临盆前,小萍的确在我身边,她帮了我不少忙,帮我催生,帮我止痛,帮我
止血……”
水无涯道:“这些,我都听说过,可是,为何你又会诈死避开我呢?”
清元女尼道:“全是在于女儿出世那一刹那,我在产下她们时,根本不知道是双胞胎,
因为当时我已昏死过去,后来醒了,小萍便在我身边,我问她孩子可好?她一脸为难,我自
惊急,再通问,她忽而把小孩抱给我看,我本欣喜欲瞧,却突然见着血淋淋的胎儿竟然有四
只脚,还长了毛,裂眼裂嘴,就像妖怪似地,吓得我胆裂失魂,如鬼上身似地把婴儿甩开,
婴儿却掉落地面,我一急,想抢救,整个人也滚落床边,竟也昏迷不醒……那幕情景,好可
怕啊!”
水无涯不禁皱眉,没想到夫人生产,还有如此离奇之事发生。
清元女尼随即又道:“我好不容易悠悠醒来,直问孩子如何?小萍说已死了,我便痛
哭,不断自责亲手摔死儿子,纵使他丑如长怪,然而哪有亲自摔死儿子的父母啊?小萍安慰
我,小孩死了也好,因为它是妖胎,必是妖魔转世,如若成形,必成长物,活在世上,不是
伤人,即便被人所伤;我哭泣不断,直问为何会怀此胎?小萍说我可能业障太重,或许前世
欠了妖债,今生必定偿还,否则将危及家人亲属。
她劝我出家念佛,以修善果,并指着她肚子说她已怀了你的骨肉,我一听之下,差点吐
血,小萍却仍不断安慰我,我同情她处境,她又帮我接生,等于救我性命,所以我只恨你,
又因我生了怪胎,死了儿子,更希望她替我生一个,在伤心疲累之余,终于接受她的劝告,
决定离开灵刀堂出家去了,便把妖儿埋了,并诈死,连夜离开灵刀堂。”
水无涯从未想过,一场生产,会有如此曲折离奇故事,他嗔声道:“小萍怎可如此信口
雌黄?我根本跟她毫无关系,她更不该骗你,把你逼得出家。”
清元怅然一笑:“或许她太爱你了吧!”
水无涯道:“就算是,也不能做出这种让人发指之事啊!”
他又问:“后来呢!她怎会隐居于此,又把阿柔交给我养?”
清元道:“当时我因恨而走,只剩下小萍留在家中,她说什么便算什么。于是她大概说
我已难产而死,为取信,则把阿柔留下来,当然,当时除了她,谁也不晓得生了双胞胎,她
倒把另一女儿给藏起来,根据我事后问她,为何如此做,原来她是想,在你痛失我之下可能
会娶她当偏房,亦可能不娶,若是不娶,她便拿阿祖当借口,说是你以前在一次喝醉酒时,
和她发生关系而怀了双胞胎,当然那时我又变成生的胎儿已夭折,阿柔和阿祖,全是她所
生。
谁知道你听得我死去,便自责多年,小萍或因计策行不通,或而良心难受,便辞职,抱
着阿祖离开灵刀堂,她本想再过个几年,抱阿祖回去,说不定你可能会接纳她。然而事情却
与愿违,阿祖越长越像我,她终无法冒认是她所生在好放弃机会,甘心隐居于此山之中。”
水无涯能说什么?这一切他根本一无所知,但听来却惊人听闻。
他问道:“你又如何知道事情始末,是她告诉你的?她又如何甘心说出这些?”
清元女尼道:“也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当年她离开灵刀堂,陆续也来找过我,刚
开始,她还抱着阿祖哄我,说是跟你所生,我当然祝福她,但到了四五岁,阿祖越长越像
我,她再也不敢来找我,直到三四年前一个夜晚,她突然呕着鲜血来到九华山找我,我几乎
不认得她为何变得如此苍老衰弱,她便说出自己是小萍,并哭泣不断,要我原谅她罪过,她
说那是她的报应,她已得了肺痨绝症,我边替她治伤边劝她任何罪过都可赦免,要她慢慢
说,她向佛祖拜了三拜,便泣声不断,把往昔惊人之事说出,我便吓呆当场,没想到这一切
会是她一手所造成。
当时,我的确有点恨她,但望及佛祖,以及修佛多年,已悟出世事如云,到头来只是个
空字,恨她又能弥补什么?使原谅她了,而且,我还谢她替我扶养阿祖,这是大恩大德啊,
后来她感激佛祖,便皈衣佛门,可惜尚未剃度便被佛祖接引西方去了。”
清元女尼说来两眼含泪,道:“小萍也是苦命女啊!她虽然拆了你我夫妻,这只能算你
我无缘,若说她害死胎儿,那也不对,她只是找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