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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得!”
“你胡说!”
“快滚,再不该,我要喊人了!”宫女猛地吊嗓子。
关小刀急迫别喊,一时觉得若惹来大批人马,他岂非百口莫辩?手一缩,后门已自闭
上,人墙两隔。
关小刀仍低声叫:“姑娘,我真的是安盈盈派来的,她要你们派人去接她回来……”
里头仍自传来一句:“快滚!”而后再无回应。
关小刀连喊十数声得不到回应,不觉疑惑:莫非秘语有错?可是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
莫非是她传错了?可是这么重要的事,她岂会传错,除非是她故意的……
想及“故意”两字,关小刀心头一震,这安盈盈看来一脸精明,怎会如此随便把秘语告
知他人?显然这其中另有缘故。
“莫非在要我?”
关小刀已有疑惑,反正秘语已行不进,只好再次折回,心想若安盈盈真的耍人,此刻必
定已不在方子秋住处。
他不希望发生此事,否则实在失面子。
然而他匆忙赶回来,却已发现人去楼空,哪还有安盈盈影子。
她会被绑走?不可能,雅室一无打斗,根本不像被绑之态。
他不禁苦笑,被要得实在够瘪,要是传出去,未免英名有损,然而人已走脱,又如何能
找人算帐?
他越想越苦笑,这筋斗栽栽不轻,他甚至觉得栽不起:“这女人一定有阴谋,或许会利
用晚上行动,反正都已栽了,四处转转也好!”
于是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心态,兀自解嘲行向街道,茫无头绪却等待目标地东溜西转,
希望能奇迹地发现什么。
一转,即已至三更天,一点收获亦无,他不禁有些泄气。
想及康太平住处不远,或而到他那儿探探,也许另有消息。于是转个身,取道行去,边
行,他仍是东张首望,希望能探出什么痕迹。
正待他穿出一条小巷之际,忽而对街酒楼巷角,亦有一道黑影闪入暗处,关小刀对黑影
自是过敏,心念一闪:“会是脸上有刀疤的家伙?”
还面想及那人身材并不高大,可自不是自己想寻之人,不过,如此深夜,鬼鬼祟祟,必
有原因,他猛地吸气,立即潜追过去。
再转一条小巷,终于发现那人似在探什么,不断往两旁住家探去,瞧其动作、身躯,敢
情是个女的。
尤其,她又偷偷拿出白丝巾照了一眼,深黑夜色中,照样瞒不过关小刀眼睛,他暗道:
“这不就是谷君平喜欢的丝巾?莫非她是无双夫人?呵呵,这下可好了,别的碰不上,却碰
上这码事!”
他凑兴潜跟过去,想瞧瞧那位想修行的谷居士和这女人会搞什么明堂?
那女子仍未发现,一边走,一边打量房子,终于在一栋看似古老小宅院停下来,那里没
有大庭院,隔着墙的只有一排百年老樟树,看起来似乎是谷君平房子没错。
那女子似已认出此房子,立即转入屋角,便轻轻咳嗽几声,显然是联络暗号,随又敲往
门墙,一连敲了几声始静待变化。
关小刀见状暗暗斥道:“谷君平啊!你这假正经的色鬼,三更半夜还偷偷幽会,还说什
么将来要出家修道!”
未久,屋子里头打光一亮。
那女子甚兴奋,又往墙头敲几下,窗子已掀开,有个男人现身,可惜被对光,瞧不清脸
容,那女子立即拿出自丝巾晃挥一阵,那男人会意,欣笑着拿出另一条丝巾欲和那女子变
换。
关小刀趁此机会向前潜进,想看清楚两人面目,也好逮个正着。
岂知他方移动几尺,对方似已交易完成,窗口一闭,那女子已转头,并将黑巾蒙往脸
上。
就在她转身之际,关小刀已然瞧情楚她面貌,竟然会是安盈盈这骚女人?她当真跟谷君
平有一腿?她支开自己,为的就是跟谷君平约会?
关小刀一时满头雾水。
安盈盈却已潜往后街,他一时紧张,急跟过去,甚至带点醋劲,这女人未免大水性扬花
了吧!
他方追前,安盈盈忽已觉出,回头一瞧,果然见着追兵,吓得她没命往前夺步奔逃。关
小刀冷喝,更自加劲追去。
安盈盈稍有轻功似的,连逃两个小巷,待要躲入第三个小巷时,忽觉肩膀被人按着,吓
得她登时转身喝叫:“你要杀要剐,我不会透露只字片语!”定在那里不动。
关小刀冷道:“我才懒得杀你!我只想搞清,你干嘛没事耍我?”
忽闻声音,安盈盈目光陡亮,乍见关小刀,已自嫣然欣笑。“是你,真是吓死我了。”
关小刀冷道:“能吓死你,天下早没女人啦!”
安盈盈媚笑道:“别生气嘛!我是万不得已才如此。”
关小刀道:“为了偷情,怕我知道,就要这么多花招?”
“偷情?跟谁?你吗?”安盈盈笑着,欺身便想扑来:“除了你,我还能跟谁偷情
啊!”
关小刀赶忙跳开:“少来!你跟了谷君平,还想跟我,你莫非想破坏我们之间交情不
成?”
“谷君平是谁?”
“你心里明白!”
“谷君平?”安盈盈回想,忽而恍然:“原来是三侠之一,错啦!呵呵,你完全告错
了!”
“错?我看完全没错!我还看到你们传递手巾,想赖也赖不掉!”
“手巾?”安盈盈脸色顿变:“你全看到了?”
“不错!换来换去挺暖味的。”
“唉呀!完全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安盈盈急道:“你千万别把手巾之事说出,拜托拜
托!”
“没怎样,为什么怕人知道!”
“告诉你,那人根本不是谷君平,他也不是我的情人,我只是,只是……唉呀!反正以
后你会晤白!”安盈盈析来道:“如果你还喜欢我,请你帮我保住这秘密好吗?”
关小刀道:“想用美人计迷我啊!”
“就算是吧?只要事成,随你怎样都行!”安盈盈连自己都怦然心动地笑着。
关小刀虽有所幻想,却被理智克服,讪笑道:“我可不是大色狼,你这把失败啦!”
“可恶!枉费我对你一见钟情!可恶可恶!”安盈盈没好气骂了几声,瞧瞧天色,不禁
面自焦切,道:“不管你在想什么,今天我是解释不了,明儿一定给你交代,现在你给我闪
远一点,我还有事情办!再见!”
说完,气呼呼又带哀求地看了关小刀一眼,挑了巷子急钻进去。
关小刀想追,突又想及,事情都已摊牌,追过去又能如何?说不定还跟谷君子闹僵呢!
不禁筹蹉不前,然而他突又想及安盈盈如此紧张兮兮,似乎不像偷情,若要偷情,和男人约
个地方即可,怎定东钻西钻自找麻烦,看来她真的有事吧?
关小刀难忍好奇,顾不得替安盈盈添麻烦,立即潜追过去,想瞧个究竟。
安盈盈却若识途老马,一劲往柳西河方向奔去,直到岸边,那头已停妥船只,船上有
人,见着安盈盈,甚快招手,安盈盈反招手,很快掠夺船上,随即划动,往上游行去。
关小刀看在眼里,暗道两人约会因是费尽心机。
眼看小船已行远,也就盯梢上去。
顺着岸边行半里,忽见—石造拱桥,安盈盈又要那人弃船改走小径,两人遂往石桥划
去,而后上岸。
关小刀远远见及那男人身材高而不肥,跟谷君平几乎一样,已自讪笑:“果然是跟他,
骚娘们还敢骗我,不当面拆穿,明儿你可又舌灿莲花!”
当下他绕道截行过去,及至一片宽广似是破庙堂,宫殿清理出来的大广场,关小刀始现
身,故意拨动石子,发出咔咔响声。
那男人冷喝:“有人!”立即戒备。
安盈盈怔叫:“在哪里?”项势瞧去,突见关小刀,变色脸容稍缓和,嗔叫道:“怎又
是你?”
关小刀弄声道:“跟他约会便是,干嘛说那么大堆理由!”
“我跟谁约会?”
“还要我说吗?”
“你是说谷君平?”安盈盈嗔笑起来:“他跟本不是谷君平!”
那男士已开口:“何事?”
关小刀但闻此人声音未带书生禅味,反面有点霸气,再仔细瞧瞧那人,虽见了三十余
丈,又是黑夜,但仍瞧及他两道粗直眉毛,不禁怔愕:“你不是谷君平?那为何穿着天龙骑
衣服?”
安盈盈急道:“不甘你的事,一切明儿再跟你解释,你退下!”
关小刀冷道:“事关天力骑就是我的事,今晚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
忘了带大刀,只好抓出随身匕首,直逼过去,照他经验,这其中必有莫大秘密,就算和
安盈盈有房东关系也不能放过。
那人见他出刀,亦自抽出利剑护身,大有一触即发之态。
安盈盈见状,更为紧张:“关小刀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看招!”
为了杀那人威风,关小刀猛地一挥匕首,一招“神刀斩魔月”照打过去,那人本是托
大,突见匕首来势玄奥无比,直若千万流星乱窜,哪敢怠慢,猛运真劲,奇招百出,迎向流
星,锵锵锵锵响声不断,火花更溅,一个照面已交迎二十余剑,匕首径自飞回,那人冷喝:
“好功夫。”守而不攻。
关小刀没想到对方能从容应付,显然并非庸手,喝地一声,绝招又要攻上。
安盈盈见状焦切大叫:“不准动手,他就是公孙白冰,灵刀堂副堂生啊!”
“是你?”关小刀登时煞住攻势,目光直往这位出手干净利索,甚至素有南武林第一高
手之称的公孙白冰瞧去。
他果然英挺不凡,年约三七,更具一股成熟魅力,唯眉宇间陷出一道深痕,隐露高傲神
情。
他见关小刀收招,亦自收回长剑,风度翩翩拱手道:“敢情是最近轰动神剑门的神刀小
子?方才跟你对上一招,知道你武功不赖,在下要打败你,也得五十招之后,难得难得!”
如此自信,倒让关小刀起反敢,暗道:“你又怎知我肚子里还有哪些名堂?”冷道:
“干嘛来此?”
公孙白冰笑道:“是夫人邀约,在下自然来了。”
“那封信是假的,你请回吧!”
“你又非夫人,怎知此信是真是假?”
安盈盈深怕两人误解更深,立即说道:“公孙大侠知道此信是伪造的,但他顾及门主夫
人安危,所以想见夫人一面,毕竟他们曾是青梅竹马朋友,见一面并不为过,何况夫人也交
代,此事不宜张扬,以免中了师爷诡计。”
关小刀这才了解安盈盈苦心,遂点头:“既然如此,我也无能为力,却不知夫人可考虑
到后果?”
公孙白冰冷道:“一切后果由我负责,谁敢伤她,或让她难过,我不会放过此人!”
关小刀道:“你又非神剑门弟子,不用你操心!”
安盈盈急到:“你快走!我带他见夫人一面,也要立刻把他送走,否则时间拖得越长,
对任何人都不利!”
关小刀自知轻重,当下拜礼:“告退,两位好自为之!”说完转身即走。
公孙白冰瞧其背影,轻轻点头:“是条汉子。”
安盈盈急道:“不管他是谁,阁下快跟我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