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夫疑惑:“你想买了?不怕它是废物一匹?”
关小刀干笑:“其实也是个缘字,我听它老弱多病,又在做苦工,于心不忍……”
“我懂你意思……看得出,你是个善良的小伙子……”车夫不禁升起恻隐之心,道:
“其实,我现在也不敢保证能找到那匹马,上次看到它,是在半年前,地点似乎在……”
四处一望,猝有灵感:“就是在洛阳城西附近的山道边,它似乎是村家所有,你有空去
深深看,我有空也管你问问看,如果问到了……我牵到洛阳城找你如何?”
关小刀欣喜:“好啊!”
“可是,到时,我如何找你?”
“呀……你可以找翻天龙胡三爷寻找关小刀的下落,不过,或许不必那么麻烦,也许我
一直都会在洛阳城,只要你一来就碰上了。”
小刀显得有点激动。
车夫亦自点头表示一切随缘。
眼看洛阳城已不及半里,关小刀不禁稍急,催着车夫快把发髻绑妥,车夫手无梳子,绑
来甚是不顺手。
但被催着,也就卯足手劲,全力绑缠,终也被他弄出发髻,两人照眼,各自露出满意笑
容。
城墙渐近,关小刀知道该分手了,送告别车夫,抓起偃月刀及包袱,跳下马车,躲到左
侧林道秘处去了。
车夫不知他为何要躲,猜之不透之下,只有莫名轻笑,招手说道:“别忘了红马之
事……”始自驱车离去。
关小刀则是满心高兴哼着小调,找了一隐赛处,把包袱中唯一较新的白色腰带拿出,往
上半身缠去,这是他从一位似乎是风流公子身上偷来之物,因为他觉得缠此腰带,感觉上雄
俊而风光不少。
乍缠之下,青衣现白条,自是醒目不少,关小刀瞧瞧照照,满意直笑,接下来,他又把
假月刀拆成三截,分别插手背面。
如此一来,倒像背着三节棍,当然,若挂上旗帜,更像戏台上跑龙套的大将军。
他想不了这么多,他唯一烦恼的是偃月刀又厚又宽,挂在腰际实在不怎么上相,可是它
是传家之宝,怎能弃之不顾呢?何况自己扬名上万全靠它了。
他后悔没买匹马,否则此时自可雄赳赳气昂昂跨马入城。然而后悔无用。
他喝着一声“英雄不怕出身低”还是硬着头皮把偃月刀身连同包袱抓于左手,大摇大摆
走了出来,大摇大摆走向城门。
他的出现,果然引人注意,尤其那把看来生锈无光,抓在手中直若抱着一把大锯子的偃
月刀,更让人联想他当真是个唱戏耍宝的小丑家伙。
关小刀虽装出不在乎,但多多少少在乎过往人潮的眼神,尤其是来自姑娘指指点点的窃
笑声。
关小刀虽困窘,但路仍要走,窘至后来,干脆先声夺人,逢人便笑,笑了几声,倒也显
得自在许多——他在想,如果这把神刀变成天下第一刀,到时再也无人敢笑了。
想通此点,胆势更壮,终于昂首阔步直往内城行去,甚至装出睥睨天下,不可一世成
风。
此时若有人想挑战,他必定二话不说,奉陪到底。
入了城区街道,繁华景物已深深吸引他,再也无暇顾及他人指指点点。
他有若刘姥姥进大观园,稀稀奇奇,叹为观止地逛了数条街,直道洛阳城果然是个大都
城,应有尽有,繁华得似乎满地皆有银子可捡拾。
“在此发展,一定错不了啦!”关小刀边想边痴痴陶醉发笑。
又逛了一阵,华灯已亮,他始觉得肚子咕咕唱叫,是该落脚进食了。
他心想,既然要投靠有名的总管,总不能不顾门面,该找家像样客栈住下,况且那种地
方亦可能打探出像胡三爷这么有名者的下落吧!
越想越有理,于是他转往较气派街道,挑挑选选之下,已选中一间说宾客栈,此客栈高
两层,古朴中透着洁的,门面算不上气派,却也过得去。
关小刀最大考虑仍是算银子,心想莫要住着一晚数两银子者,那岂非两个晚上就得扫地
出门?他还向附近人家打探,此客栈一晚大约一两银子,这才敢挺胸逐步,神气活现跨向悦
宾客栈。
及近门口,他已发现二楼有位黑衣家伙,若嘲目光者是往下瞧。
他想,大概是笑自己这打扮吧?然而英雄何怕出身低,他乃反目瞪去,那人目光并未退
缩,似在较量。
关小刀冷笑,暗斥一声:“有胆跳下来比划比划啊!”那人冷哼一声,仍自冷笑,关小
刀冷笑:“没种的家伙!”不甩他,跟着小二进门去了。
为和那家伙较量,他故意选坐二楼位置,和那家伙南北窗相映而坐,那人发现关小刀上
楼,再次冷哼一声,兀自不屑似地饮酒。
关小刀亦不示弱,点了几道家常菜,始再次注视这位黑衣家伙。
瞧他年约四十,目光尖灼,似若鹰隼,脸面虽带雅,却难掩孤傲无情意味,一股冷狠不
时从那邪邪冷笑泛出,让人感觉甚是不舒服,那身黑衣虽是丝绸缝制,却似乎经过奔波,染
了些许尘灰及刍纹、敢情亦非洛阳城中人。
关小刀冷道:“同样是出外人,有什么好神气!”
兀自抓起茶壶咕哈畅饮。
那人瞄他一眼,转向左侧似是跟班家伙,低声说了几句,两人登时哈哈大笑,声音甚是
刺耳。
关小刀自知他俩在笑自己,冷眼睛去,冷冷地道:“只有者鼠回躲在洞里笑老虎。”
那两人闻言,笑声顿然,跟班突然怒斥:“小鬼,你说什么?”
关小刀道:“光会叫的老鼠,连鼠辈都不如!”
那跟班突地喝起:“好小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大爷如此说话?看我如何教训
你!”抽出利刃就欲砍来。
关小刀正愁没地方显威风,闻言冷笑:“来啊,我求之不得!”
他登时抓起桌脚那把惬月刀,奇速无比封向对方,锵然一响,那利刃竟被切成两半,吓
得他当场发愣,面无血色。
关小刀更不客气斥笑:“三脚鼠功夫也敢丢入现眼,滚!”刀背一扫,打得那人连滚带
撞,砸得酒桌东倒西歪。
那黑衣汉子见状,脸面顿变,怒喝:“放肆!”
欺身而起,一掌即往关小刀劈去。
关小刀正哈哈大笑,碎闻掌力强劲,就欲反刀抵挡,岂知慢了一步,被那掌劲迫退三数
步,背撞墙头。
自知此人武功的确有两下子,然而被击退使他颜面无光,登时喝道:“偷袭鼠辈,算什
么英雄,看我一刀!”
他攀然飞身而起,刀若斧头,奇准无比劈杀过来。
这一刀,力贯千钧,简直能开山梨石,眼看就要劈中那黑衣人,岂知他却不想抵挡,赶
忙抓着跟班,冷哼一声,掠窗而出。
“哪里逃!”关小刀仍自劈刀。却哪知敌人不战而逃,一时煞势不住,刀势仍往下劈。
叭然一响,竟然繁断数寸厚木板,轰然再响,连人带刀竟都陷落木板,直往一楼掉去。
只闻唉呀一声,砸碎两张大桌,痛得他唉唉痛叫,头晕脑涨,一时爬身不起。
掌柜见状,登时喝人过来。说是欲扶客相,暗地里却动手脚,狠狠揍这混小子,一来此
处,即掏得生意大乱,不给他一点教训,实难掩头怒火。
他们边叫苦:“客官伤着了?”
边偷偷出拳揍人,关小刀在头晕脑涨下,已保被揍得哇哇痛叫,没头没脸,想挣扎坐
起,都觉全身无力。
掌柜但觉接够了,始喝着小二,把人带到厨房那头治伤,尽管他很闹事者,但做着生
意,怎敢得罪人,明明是对方无理,他仍得装出家和万事兴,硬是施小惠以化解可能延续的
报复行动。
小二果然听令,很快把关小刀抬往后院,掌柜招呼其手下整理一番,仍自照常营业,趁
着机会,亦滩往厨房想看看混小子。
关小刀已经醒来,不时抚着痛处,在发现身落后房边的柴房时,已自大发牢骚:“有没
有好错,我是堂堂胡三爷的手下,你们敢如此对我!”
乍听“胡三爷”,店小二脸色顿变:“你说的是神剑门的胡三爷?”
关小刀仍不懂神剑门,但有人提及,他立即点头:“就是。还不给我摆好的上来!”全
身疼痛,仍未忘记吃东西。
店小二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忽一转念:“我去……去为您准备!少侠稍候!”说完拜礼而退,虽说去准备,其实去
向掌柜报告去了。
才走几步,掌柜已迎面而来,店小二立即说出胡三爷,掌柜一愣,自知该如何处理,登
时喝道:“怎能把客人带到柴房?还不把他请到上房去!”
佯装对小二凶,却以目光示意,小二会意,连连认措:“是,小的这就去打理!”转身
奔回。
关小刀但觉胡三爷戚名不小,自是得意非常,不等小二前来,他已立身向木门前,瞧及
主仆慌张迎来,暗自想笑,喝道:“好好侍侯小爷,否则有你好看!”
掌柜忙打哈哈:“公子放心,小店一向对客官照顾得无微不至,方才的确是小二疏忽
了,还不认错!”
一个响头敲向小二。
小二苦丧着脸,急忙认错。
关小刀仍为伤势就到疼痛,无暇为难两人,喝道:“带路吧!且把菜全送来,放心,我
会给钱,不会白吃白喝!”
掌柜不敢多想,殷切把关小刀引住上房,还持地办了一桌酒席让他吃个够。
关小刀但见酒菜上门,顾不得伤势,摆着手,要掌柜走人,独自一人畅饮畅食起来。
掌柜打理几句,认为已摆平此事,始敢告罪而去。
行步间老想着此人真的和胡三爷有关?忽而想及他那小包袱,方才连同烂桌椅丢入柴堆
里,也就折返柴房摸底去了。
及进柴房,翻找中,他似乎已摸得包袱,且把里头东西探得一清二楚,忽而想到什么,
仍把包袱丢回原位,装做神不知鬼不觉似地,掩门而去。
他当然瞧及那封羊皮信,暗自庆幸自己未开罪这家伙,正犹豫是否一味装做不知之际。
忽见回廊转出黑衣中年人,他本和关小刀交手,随后拖着手下走人,不知不觉中又转了
回来。
掌柜见着他,立即挤出惯有待客笑容:“黑爷您又回来了?”
黑爷淡淡一笑,表情一贯冷做:“不错,那小疯子现在如何?”
掌柜道:“黑爷可曾受伤?”
黑爷道:“没事,那疯子如何了?”
掌柜嘘口气道:“他也没事,只不过受了点皮肉伤,但他壮如一条牛,根本没事。”
“哦……”
“他似乎欲拼倒您方始甘心。”
黑爷道:“或许他真的疯了吧!”
掌柜一时支吾:“可是他似乎不疯……敢跟黑爷动手的人的确有些疯,但他似乎不
疯……”
黑爷急道:“你查到什么?”
“呃……”
“你有事瞒我?”黑爷急道:“难道他是微服出巡的厉害家伙?”
掌柜道:“我不清楚,他只是不断说,将来碰上你,要叫你吃不完兜着走,他似乎不怕
黑爷,而且似乎还认识……”
黑爷喃喃沉吟。随即说道:“他可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