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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刀道:“这么贵重……”
安盈盈笑道:“有了特殊意思,再贵重也是忌讳一大堆,你拿去,免得让人发现有两
块,免不了师爷又要兴风作浪。”
关小刀这才从夫人手中接下假玉佩,恭敬告谢,心头却畅快,敢情回赚了一大票,以后
日子好过了。
夫人恢复镇定,笑道:“以后欢迎常来。”
关小刀拱手应是,受重用感觉使他倍感虚荣。
此时凌东鱼已去而复返,表示女盗贼已失踪,众人商定那是师爷所派,进要夫人把王佩
或其他贵重东西藏妥,夫人自有了警觉。
关小刀但觉夫人有人保护,时间亦晚,遂准备告退。夫人要安盈盈带他从秘门出去,安
盈盈求之不得,进引带小爱人出了秘门,她含情脉脉说声:“以后常来看我啊!”
随即勾着关小刀脖子,深深吻了他一记。
关小刀忽而怦动,不自觉伸手轻扶美女耸挺酥胸,那款柔感觉传来,直让人想人非非。
美人儿未躲开,一张睑竟而娇嫩似地现晕红,她轻轻淡笑,含情看着小爱人,关怀说
道:“今夜太急了,改天好吗?”
伸手轻抚那抚着自己胸脯的男人之手,心灵荡漾着甜蜜。终于还是理智战胜感情,将男
人手移开,甜笑说声再见,已依依不舍转身返入小宫门,再依依不舍带上。
关小刀沉醉一阵,还嗅着手中女人体香,嗤嗤笑声:“莫非真的恋爱了?”那感觉奇妙
啊!
带着愉快。幻梦似的心情,消失夜空之中。
关小刀好不容易返回住处,业已疲累,倒头便睡。
次日醒来,突闻香味,肚子立时饥肠辘辘,立时探出门外,发现楼下方桌置有丰富早
餐。
他疑惑,会是房东为谁准备?
“难道是安盈盈将回来?”
关小刀乍喜,但想想,康太平已倒向师爷,几乎跟安盈盈决裂,可能再为她做早餐吗?
虽然理由十分牵强,但康太平只不过是把安盈盈当花瓶,恐怕不肯就此放弃她吧?弄一
顿早餐谢罪亦无不可能。
他走下楼,看看菜色,除了由香肉包之外,另有羊奶、烤鸭。以及几碟小菜,目是让人
食欲大动,口水不由闷吞。
他向四周叫着:“老房东……安夫人……”
叫了几声没回音,实想自己已获夜明珠玉佩,自是身价百倍,到时赏那房东一点甜头便
是,吃它一顿早餐又算什么?
当下他呼呼坐定,大声说道:“老房东,先谢你早餐啦,容后再赏。”
没回音,大概人已走远,他毫不客气,抓起羊奶即灌,咕噜一声。呛得他骇叫猛吐出
来,那羊奶竟然咸得跟盐巴一样,几乎腌伤满口满腔。
他猛打咳,赶忙找水,四处不见,急急冲往后院。
此时从暗处传来一阵谑笑,漂亮青衣少年走出,原是跟班阿祖已回,他对关小刀之遗弃
怀恨在心,故而赶回之后,做此早餐,果然报了前怨之仇。
他大方坐定桌前,抓起鸡脚即啃,讪笑着直盯内房门,不久,关小刀哭丧着脸走出,喃
喃骂道:“不知哪个混蛋敢整我老人家!”
突见阿祖,睁大眼睛:“是你!”
关小刀冲上前:“那盐巴是你放的?”
一拳打向桌上,增加兴师问罪威力,羊奶跳高,盘碟咔响又落定。
阿祖仍自讪谑模样:“没放毒药,算你走运!”猛撕鸡肉,丢人嘴中狠咬,似在啃某人
之肉。
关小刀斥叫可恶,想出拳打去,突又僵住,毕竟这人太像小公主,何况自己也曾甩过
他,拳头缩了回来,冷问:“你如何回来?”
阿祖冷道:“冲我小公主身份,爱怎么耍就怎么耍!”
关小刀道:“你当真是小公主?”
阿祖嗔斥起来:“我要是真的小公主,你早就被五花大绑。送上断头台,哪还有资格在
这里跟我说话。”
关小刀一愣:“你真的不是……”
阿祖斥叫:“不是又如何?纵使我是跟班,也算对你护架有功,如果不是我,你能顺利
抵达江南吗?如果不是我,你早被蒙面老头给抓走,还容得你在此耀武扬威?你却忘恩负
义,胆敢遗弃我,亏你自称关老爷后代!”
关小刀一时怔愣,转为干笑,或许自己的确做得过分些,说道:“可是当时,我一直认
为你是小公主。”
阿祖斥叫:“我不是极力否认了吗?”
关小刀再次注视阿祖,那长相几乎一模一样,若有差别,大概只能说胸脯平了些而已,
但胸脯甚容易伪装啊!
“你当真不是?”他又问。
阿祖斥道:“要说多少遍!”
“可是,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阿祖反问:“我真的那么像小公主?”
关小刀道:“否则灵刀堂弟子怎会认错?包括公孙白冰在内。”
“可是我……”阿祖烦心叫道:“不可能啊,我跟她……差上十万八千里。”
关小刀道:“你会不会跟她有某种关系?例如说兄弟姐妹。”
阿祖道:“怎么可能,我一出生就搞不清父母是谁,我是由一位姑姑养大的。”
关小刀道:“你那位姑姑现在何处?”
阿祖叹息:“失踪了,所以我才会流浪街头。”
关小刀道:“她可曾告诉过你什么有关身世之事?”
阿祖道:“没有,她说我是弃婴,没名没姓,就随便取个名字,如此而已”
“看来有机会得找找你姑姑下落,或而能解开你身世之迷……”关小刀沉吟道:“说不
定找小公主也行,看来你跟灵刀堂有牵连。”
阿祖道:“最好变成小公主,如此吃穿不用愁啦!”
关小刀瞧着他,邪邪一笑:“这么说,你是女的了,你跟小公主是孪生姐妹?”
阿祖突然窘困嗔斥:“我明明是男的,为何一直要说我是女的。”
关小刀邪笑:“看你样子,谁都把你当女人,认命吧,还装!”
阿祖嗔道:“说你是色浪,一点都错不了,老是想些邪恶事情。”
关小刀更邪笑着:“那可是为你好,要是不男不女岂非更糟,不谈啦,你考虑考虑何时
恢复女人身,我好把你嫁了,现在告诉我,什么可以吃!”
忽见阿祖啃鸡腿,他也就抓起另一只,猛咬一口,辞又呕吐出来:“连鸡腿你都下盐
毒!”
阿祖斥笑:“早料到你会来这招,告诉你,那左半鸡才能吃,笨蛋。”
关小刀这才丢掉鸡腿,抓往左半鸡,果然吃来芳香可口,不禁笑骂阿祖鬼计多端。
阿祖自得其乐,摆明说道:“下次再得罪我,整死你都没人知道。”
关小刀看在早餐份上,直道不敢,然而边啃中,仍对眼前这不男不女家伙感到问题多
多,到此时,他甚至仍不敢确定他是否为小公主本人。
看来得找机会让两人面对面相见,方能除去疑虑矣。
吃完早餐,正准备思考将进行何事,外头已钻来一名瘦小鼠眼汉子,见着关小刀,即快
步迎来,他正是雷万钧跟班毛春杏,虽然长相平凡,却喜欢穿得体面,可惜似乎落魄,身上
挂的戒指,玉佩已然不见。
关小刀发现他,欣声道:“你主人回来了!”
毛春吉干笑道:“小的正为他之事前来。”
“他如何了?”
“不瞒四爷,敝主人上次一战,受了伤,到现在还躺在冬河镇养伤,四爷自该去看
他。”毛春吉已把关小刀视为天龙第四侠,故而称之四爷或四侠。
关小刀闻言甚急:“他受了伤?快带我去,可另有方兄和谷兄消息?”
毛春吉道:“大概都差不多,四爷得多带些钱,主人花了不少医药费。”
关小刀摸摸腰际,那玉佩还在,立即说道:“带啦,快走吧!”
毛春吉喜笑:“马匹已备妥,四爷请随我来。”说着躬身出门。
关小刀瞄过来,阿祖冷道:“又想甩掉我了?”
关小刀直道不敢,免得下次吃到泻药。
这才赶往外头。
毛春吉备了三马,正好一人一匹,立即策奔,往冬河镇方向掠去。
冬河镇在望。
旧地重游,关小刀感慨良多。
为顾及雷万钧伤势,来不及凭吊往事,已自直奔悦来客栈。
瞧那古色古香气派模样,该是冬河镇最豪华者。
关小刀不禁皱眉,这个雷万钧就是死爱面子,没钱还住的如此豪华。
毛春吉似乎怕被责罪,方到地头。即表示要料理马匹,牵着即闪开。
关小刀则和阿祖大步走进客栈。
四旬精明掌柜已含笑迎来,拱手即道:“你们终于来了。”
关小刀皱眉:“我们认识?”
掌柜笑道:“一回生二回熟,何况两位一定是雷大侠朋友,请坐请坐!”要两人坐下,
亲自倒茶。
他老早发现毛春吉,当然知道两人可能来还债,自是殷勤侍候。
关小刀道:“他还住在这里?”
掌柜道:“他是走不了了。”
“他受伤很重?”
“呕……受伤是有……不过我们比他更急……”
“急什么”阿祖道:“是欠房租钱?”
掌柜干笑:“是有一点,但雷大侠的消耗很大。”
关小刀急问:“他欠了多少?”
“这个……可能公子要亲自问他……小的不便说。”
关小刀轻斥:“这家伙一定债伤比刀伤还严重!”转向掌柜:“放心,我们会替他结
清。”
掌柜闻言,方始笑得开心:“雷王爷果然身份不同,交的全是豪门世家弟子。”
关小刀道:“他自称王爷?”
掌柜一愣,子笑道:“雷大侠没说,只不过……他看来就像,所以……”
“所以你们就信了,然后让他白吃白喝?”
“没有阿,他说公子会来付帐,您就来了。”
“真是!”关小刀看在雷万钧为任务受伤份上,不愿让他难堪,道:“他在哪?我得先
去看看。”
掌柜道:“楼上左侧养心阁,要记得得先报名再敲门。”
关小刀道:“这是什么规定?”
掌柜干笑:“小的不知,公子照办便是,否则雷大侠说,要砍掉敲门那双手。”
“这么严重?”关小刀邪笑:“我倒要试试。”
于是和阿祖走上楼梯,后头掌柜暗暗窃笑,细声说道:“连马匹都输掉,当然怕人敲门
了。”
此话已被关小刀听及,暗斥道:“受了伤、还敢跟人烂赌实是死性不改。”
他和阿祖有了默契,及走近客房,突然猛敲门扉,关小刀大叫:“开门啊,要债来
了。”
那声音粗俗。根本不像小刀本人声音,里头闻及,突然砰砰作响,大概摔得乱七八糟。
关小刀猛把木门踹开,猝见雷万钧急往床下挤,却因身躯高大,只挤入一半,两人见状
呵呵笑起。
雷万钧但觉有异,回头一瞧,竟然是友人,已自窘困,却装镇定:“唉呀,原来是你
们,我还以为敌人杀来,我受了伤,只有先躲起来再说。”
勉强退出床底,装出病容,倚靠床边。
关小刀一愣,似乎不该开此玩笑,急道:“你受了伤,伤得如何?在哪里?我看看。”
他快奔过来,想验伤。
雷万钧干笑急道:“不必了,伤口已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