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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点头:“事情总要有个解决,明天一早,下令召集大军,全力抵抗。”
司徒昆仑拱手:“属下自是照办。”
胡三爷道:“倒未必要调大军,毕竟消息未能确定,且劳师动众,容易造成恐慌,属下
以为,先派强军应战,另有战况,再行处理不迟,就像下棋,必定强军先行!”
门主点头:“也好,先调派高手去吧!”
司徒昆仑道:“万一对方大军入侵,岂非失了先机?”有意否定胡三爷意见。
胡三爷道:“如果公孙白冰够聪明,一定不会派大军,因为他是中了奸计,志在救出门
主夫人,若带大军,未免太慢了吧!”
司徒昆仑斥道:“这丧心病狂家伙,若敢来,照样让他来得去下得!”
门主道:“你们协商,看要派谁去,还有,谁要当此次总指挥?”
司徒昆仑道:“属下带军吧,十余年前大洪山一役,照样打得灵刀堂溃不成军。”
胡三爷道:“天龙骑善于作战,该由属下领队才是。”
司徒昆仑道:“天龙骑既然善于作战,由我指挥,照样能发挥功能。”
胡三爷道:“可惜他们和师爷格格不入,恐难从命。”
司徒昆仑冷笑:“那岂非抗命,天龙骑岂非全都要问斩?同是神剑门下,谁又不听谁指
挥?这分明是有意造反,三爷心态未免让人不解!”
胡三爷冷斥:“侍卫队和天龙骑一向不合,众所皆知,师爷又何必趁机挑骨头?”
司徒昆仑冷道:“事有轻重、大小,敌人既来犯,还闹什么内斗,此后天龙骑、侍卫队
要再争斗,一律斩!我看谁还敢闹!”
此话无异老大,门主听来不是味道。
胡三爷冷斥:“要问斩,也得门主下令,师爷未免太激动了吧!”
司徒昆仑但觉越权,拱手道:“属下意见,还请门主采行。”
门主冷声道:“别老是拿斩来办人,他们闹得太久,还要多沟通,才能解去前嫌!”
司徒昆仑意外门主今晚意见特别多,冷道:“乱世用重典,古法可循。”
门主道:“却不能乱斩来斩去,我看就由你出任指挥官吧!总管负责保护神剑宫城,责
任一样重大,何况,我喜欢下棋,你棋艺不错,得该教教我车马炮如何运用、布局,省得我
老是输棋。”
司徒昆仑但闻出任指挥,立即拱手道谢,至斩不斩人,已不重要,他原本即已计算发动
战争,也好将天龙骑据为已有,刚开始未免有所反弹。
日子一久,再加点小恩惠、手段等等,岂非照样瓦解?到时神剑门已无任何反对力量
了,胡三江也只好蹲坐冷板凳,有若脱了宅的秃鹰,根本起不了作用了。
胡三爷闻门主说及车马炮之事,分明另有暗示,心念为之一闪,已知所言为何,他想,
门主大概要留自已守在身边,也好巩固核心。
如此一来,司徒昆仑身在外头,一时间自无牵制能力,门主压力自是减少许多,说不定
因此蜕变,对神剑门获益更加有利。
另外,他也想到找寻夫人下落,亦是要事。
两者斟酌之下,他已拱手拜礼:“一切听门主命令便是!”
司徒昆仑暗自得意,爽声一笑:“总管果然明智,能为大局着想,其实安内服攘外一样
重要,我要不是有了大洪山之捷,也不便强行出征。此事既然已成定局,还请总管回去交代
手下,明地一切听令行事,我既是神剑们之人,又怎会对弟兄偏心看待?照样会把天龙骑照
顾得无微不至。”
三爷道:“一切有劳了,我回去之后,必定转告,要他们听师爷指挥,莫抗命。””
司徒昆仑笑道:“如此甚好,神剑门将因此再次大团结,远景可期。”
门主道:“都解决了吧?你们回去准备,明儿出发便是。”
胡三爷、司徒昆仑纷纷拱手应是始退去。
两人相视而笑,虽相互恭喜,但内心互斗仍自不止,各怀机锋地择路而返。
司徒昆仑自觉大获全胜,一路笑回宅第,现在他只考量,自如何收买安抚天龙骑,也好
壮大自己势力。
胡三爷却衡量着如何改造门主,以及如何打探夫人下落,当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是如何
说服天龙骑,心甘情愿让司徒昆仑指挥,却又不被洗脑。
他回到书轩,埋头沉思,几乎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
关小刀和天龙三侠身着戎装,匆匆赶来。
胡三爷接见于正殿天龙厅中,还赐坐,以示尊重与爱护。
关小刀第一次在正式场会坐此太师椅,被重用感觉使他更为踏实,甚且带点虚荣。
胡三爷甚快把师爷带领出征之事说一遍,引得四人怔诧不已
尤其是关小刀,急进:“这不就要我走险境?此计划本就是师爷所设计,还是他充当指
挥官?我看迟早会被他整死!”
霹雳侠雷万钧道:“我足足宰了他手下数十名之多,他岂会放过我?”
斯文侠谷君平道:“属下认为师爷别有用心,说不定正在计算天龙骑,总管该三思而
行。”
方子秋道:“师爷工于心计,叫人防不胜防。弟兄们可能不习惯。”
胡三爷道:“你们的问题我都考虑过了,虽然还是缺点不久但门主之令,亦不可违抗,
所以,我才找你们来先沟通。小刀所言无错误,但师爷既然明目张胆挑明要带队,纵使实陷
害,也不可能做的那么明显,你只要多加留意,凭你武功、机智。该可应付过去。”
关小刀苦笑:“那岂非要一边和敌人打仗,一边要注意后头是否有人放冷箭?说不定放
大炮呢!”
胡三爷道:“所以你们要紧紧配合,以免让暗算者有机可乘,作战时,还是以天龙骑为
班底,可减少不必要损失。”
关小刀能说什么,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胡三爷道:“至于万钧所提,和师爷手下可能冲突,可能免不了,然带队的是师爷,成
功或失败,对他影响甚大,我想,他该会把天龙骑和侍卫队错开。如此,可省麻烦。若真混
合一起,还是一句老话,你们要互相照应。”
雷万钧道:“他们敢挑衅,先宰了人再说。”
胡三爷道:“千万不可,我不在,你们不能中计,免得师爷借故找麻烦。”
雷万钧支吾着,似乎难以接受。
朝三爷转向方子秋,道:“你最为稳重,分担责任自是重些,若有情势不对,不必硬
撑,想办法先保住自己安全再说。”
方子秋颔道:“属下自会见机行事。”
胡三爷道:“我留下来亦非无事,得整顿内部,尤其需把夫人找回,免得她有所失
问。”
关小刀道:“那安盈盈也失踪甚久,三爷可否帮忙找人?”
胡三爷道:“我一直在找,这其中似有秘密,至少司徒昆仑可能另设囚人地方,能探出
来,尤其难能可贵。”
关小刀感激三爷如此帮忙,暗暗替安盈盈析福。
朝三爷道:“我留下整顿内部一事,千万别露口风给任何人知道,免得徒生变化。”
四人应是。
眼看让师爷指挥已成定局,他们不想再争什么。现在该是想办法如何应对一切,才算正
途。
三爷说服四人之后,已叫他们前去挑选四十骑,也好配合师爷出发。
四人照办,甚快选出,三爷照样慎重交代,出外作战,不能有私怨,要服从军令,众人
虽讶异听令于司徒昆仑,但四十骑平时训练有素,自是唯命是从,不再多言。
三爷感干部下忠心,一个个拍肩打气,一时感情交融一片撼力不小。
众人共进早餐后。
师爷传令下来,要天龙骑先行出发前往襄阳。
三爷自知他老谋深算,待出发后会合,可省去现在因初见面所可能引发之争吵。
天龙骑自是乐于接受,当下整军上马,抓着武器,浩浩荡荡奔行而去。
关小刀本想骑他那匹火神驹,但考虑此次乃去作战,火神驹还小,跑得不快,难免有受
伤之虑,只好留在总管府中。
总管但觉此骑怪异,似骡似马,大概想不出他能跑多稳,然而是小刀交代,也就指示恃
别照顾,小刀得以放心出征。
至于跟班阿祖,他是想凑热闹,可惜没他份儿,也只有干瞪眼,然而他是否会径行溜
去,自不得而知。
奔骑追赶三百里,果然已从襄阳飞鸽传书得知公孙白冰果然引军攻击,还拿下神剑门重
要据点。
众骑士不禁战心大起,加快速度,连夜追赶,以期早日迎战敌军。
一连三天,终批襄阳,分舵主早被宰了,神剑门弟子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子秋立即统合群众,齐聚靠江之分舵。
从此双层楼阁往江面望去,退可守,进可攻,的确十分理想,然而此楼现在却被砸得门
窗尽碎,另有一面墙被烧成焦黑。
一名香主道:“三天前夜晚灵刀堂突然发难,来了百余人,先是火箭攻楼,随即又杀将
过来。
他们全是一流高手,舵生及十数名弟兄不敌。已战死,属下已将尸体运回,找不到亲属
者,就地掩埋。”
雷万钧哇哇狂吼:“可恶!专挑弱者,算什么英雄好汉?咱们干脆杀向灵刀堂,看看谁
厉害!”
方子秋道:“大哥且息怒,我们得先研判出他们真正目的,才能迎头痛击。”
雷万钧道:“你好好研究,要杀人,第一个派我即可!”
立即穿掠窗外,跳落渡口,抓着利剑,来回走动,大有一触即杀之势。
关小刀目光瞄向那道黑墙,道:“这是从外面烧过来,他们箭法那么差吗?”
谷君平道:“三更偷袭,也许射不准。”
方子秋道:“关兄弟发现什么?”
关小刀道:“再差,也不可能一大堆落在外头,他们用意在骚扰,先挑了襄阳分舵,却
又不强占。这踉大军压境作战方式不同。”
方子秋道:“难道他们化整为零,避开我们往神剑门总坛攻击?”
谷君平道:“我们走的已是最快捷径,而且后头还有师爷人马,他们这么做可能自投罗
网。”
方子秋道:“要是师爷故意拖延坑我们,岂非让敌人得逞。”
谷君平轻叹:“这正是我所最不想见的。”
关小刀道:“我却想到一个可能性。”
方子秋、谷君平急问。
关小刀道:“照公孙白冰对门主夫人之痴情,若听到她血书送信,必定发狂,他可能自
行先采取行动,而且必走捷径,我上次从灵刀堂返回,他就安排一条捷径让我走,结果足足
省了两天时间,我想,他一定走那条路,攻襄阳,根本就是佯攻。”
方子秋脸色稍变:“关兄弟为何不早说?”
关小刀道:“我以为大军压境,该是挑明的攻,现在看来完全不是,才想到有此一条捷
径。”
方子秋急问:“那捷径在何处?”
关小刀道:“攀过桐柏山,出口在泌阳附近。”
方子秋当机立断:“差不多一天时间,咱们截拦过去。”
谷君平道:“从这里只要一天,他们三天前已发难,现在恐怕已经到了洛阳城了吧!”
方子秋道:“倒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