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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行奔去。
阿祖稍带困窘,仍跟了过去。
关小刀找了较空旷处,再发出联络叫声。
不久,两道青影掠飞而来。
关小刀一眼即已认出是安盈盈和母亲没错,他立即伸手招去:“在此在此!”
安盈盈见着小刀,欣喜说道:“夫人,他在那里!”
药姑姬恋红亦见爱儿,淡然一笑,飞掠过来。
关小刀叫声娘,目光却落于安盈盈脸容,瞧她所受刀疤处已被铲平,敷上果冻般药物,
瞧来似乎将可痊愈。
不禁为她窃喜,说道:“盈姐,你的伤快好了?”想及安盈盈风韵,他不禁怦然心动。
安盈盈窘声笑道:“你娘替我治了,挺有效……”
“当然喽,不然,我岂非混假的!”
关小刀耸肩直笑,颇为自得。
药姑姬恋红瞄眼:“我治伤,跟你打混有何干系?”
关小刀道:“关系可大了,我逢人便吹老娘医术了得,你要罩不住,我岂非被人揍死路
上!”
姬恋红再瞪一眼:“就是不安份!终于惹来一身毒了吧!”
对于儿子聪明俏皮,她总带点得意,总不忍苛责。
关小刀糗了脸道:“那是为神剑门抵抗强敌所伤,您怪不得我!”
“要是怪你,就不会赶来了!”
姬恋红道:“少说也要等你爬回家再治。”
关小刀皱眉:“这么惨啊?”
姬恋红道:“养子无用,不训不行。”
关小刀道:“放心,我一向非常有用。”
姬恋红瞄他一眼,目光已落于提着竹篓前来的阿祖,但觉阿祖虽是男装,却美若天仙,
不禁说道:“这位姑娘是……”
阿祖闻言,窘困满脸,不知该如何面对众人。
关小刀笑道:“他叫阿祖,娘娘腔是也,我说他是女的,他却说自己是男的,说来说
去,我也迷糊啦,娘你看着办吧!”
姬恋红当然认为他是女的,然而人家不愿承认,或有某种原因。她江湖经验足,立即笑
道:“我大概走眼啦!小兄弟叫阿祖吧?”
阿祖窘困点头:“正是,夫人好年轻啊!”
姬恋红虽上了年纪,但她似乎驻颜有术,让人瞧来总觉只有三十上下。
她虽一身素净村妇打扮,然而在灵秀眼眸,以及个住双下巴衬托之下,任谁亦感觉得出
她不同于俗人?
她的美并非惊艳,而是灵净之美,亲切之美,总让人瞧之而心怀好感。尤其她背着一口
药箱,济世菩萨形态早已显露无遗。
姬恋红对于阿祖赞赏,只是淡然处之,淡笑道:“儿子都比你大了,还年轻什么?倒是
你……挺帅的。”
阿祖稍窘,赶忙转了话题:“听小刀说,您医术天下无双?”
姬恋红道:“他老爱吹牛,别信他便是。”
关小刀自得一笑:“吹牛有人听,才叫厉害!”
姬恋红斥道:“我不是来此听你吹牛,人在哪?先治伤再说。”
关小刀闻言,自知母亲心急,再也不敢打哈哈,随即说道:“都在秘穴,爹没来?”引
人向前行去。
姬恋红道:“怎可能没来,他只是退休了,不便再见门主,在附近放哨。”
关小刀明白父亲心意,如今门主败逃,若是见面,徒增窘境,他又帮不上忙,只有暂避
一途了。
不过,对于父亲能来,他仍高兴。
转行一阵,已入秘穴,胡三爷立即相迎,寒喧过后,三爷始引见门主。
龙飞云虽心绪低落,但远来是客,他仍热切欢迎,并夸小刀替神剑门立了不少汗马功
劳。
小刀倒是大方接受,姬恋红表示门主多照顾,她和夫人子若寒有数面之缘,故谈的较
多,夫人亦夸小刀青出于蓝,姬恋红满是欣喜。
她心系毒伤,遂替门主把脉诊伤,并以银针刺穴,化去门主胸口不少淤血,随后让他服
下灵药,并要他多休息,随后始退去。
夫人问及伤势如何,她则含笑回答不碍事,夫人始安心伴于丈夫身侧。
关小刀但闻不碍事,亦乐得手足舞蹈,直道母亲厉害,奇毒可解矣。
姬恋红却瞄他一眼,冷声说道:“门主之毒能解,你未必管用!还不找地方诊伤!”
冷声喝来,关小刀愕然,舌头一闪,不敢再吭声,只好回到充当客房之石室,连同胡三
爷及七绝剑手一并诊伤治毒。
此时姬恋红倒是先抓儿子彻底?ahref=mailto:断一遍,甚至还抽验血液,脸色显得
十分凝重。>断一遍,甚至还抽验血液,脸色显得十分凝重。
关小刀但觉不对,说道:“娘不是说不碍事?”
姬恋红冷道:“那是在安慰门主,你得把状况说清楚。”
关小刀至此更觉不妙:“娘不知我们身上中的是何毒?”
姬恋红道:“还在查,吸气,看看肺部热不热?”
关小刀照着吸气,随即回答:“是有点热,可是淡淡地,不久便失。”
“可有服过何药?”
“白莲藕。”
“白莲藕?”
“司徒昆仑说千年白莲藕能有效,我们是吃了,却未必是千年,倒是稍稍见效……”
姬恋红有所会意,又问:“中毒多久?”
“大约半月左右……”
“司徒昆仑有说何时会病发?”
“他说一个月。”
“病发状况如何?”
“不清楚,我看连他自己都搞不清。”
“怎会?他不懂,还敢用?”
“谁知道!孩儿直觉他是半桶水,偶而都会问我中毒状况,他也想了解状况吧!”
“你是说他练了毒功,而后以毒掌伤你们?”
“正是。”
“刚中掌,有何感觉?”
“吐血,很疼!”
姬恋红瞄眼:“我是说对于毒的感觉!不是被击伤的感觉。”
关小刀干笑:“这就要问三爷了,我是莫名中了毒,三爷才是挨掌吐血中了毒。”
姬恋红再瞄眼,斥道:“真是,小不正经。”
胡三爷已说道:“刚中掌的确只觉闷疼,这跟一般受伤无异,后来司徒昆仑说我们已中
了毒,我才发现胸口沉热,如此而已,近来沉热有渐渐化开之势,该是毒性开始发作。”
姬恋红频频点头:“照沉热感觉,该是阳毒,可是甚少听过,受了重掌,毒性可以熬过
半个月后始慢慢发作,而且还会要人命……”
她开始诊断胡三爷和七绝剑手,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不禁又皱眉:“中毒不见轻重,且同时缓慢发病,分明是绝毒之物,这该是大行家,小
刀怎会说他一知半解?”
关小刀道:“我当然知道他一知半解,因为他的毒功还练成不到一个月。”
姬恋红瞄眼:“你怎知?”
“我亲眼看他们练的!”
“他们?是谁?”
“司徒昆仑和李春凤。”
“你知他们练何邪功?”
“听李春凤说,好像是什么《阴阳真经》上的功夫。”
“阴阳真经?”
姬恋红脸色一变,猛敲小刀脑袋:“你怎不早说,害娘绕了这么大圈子?”
关小刀急搔头,困笑道:“这很重要吗?我本想考考娘,只要诊查一下,便知是什么
毒……”
“考你个头!”
姬恋红好气又好笑,想再敲人,小刀已跳开。她斥道:“谁屈N厉害,能阅遍天下毒
经?小不正经!”
阿祖、安盈盈瞧及小刀窘态,暗暗窃笑,难得瞧他如此乖巧被揍,敲响头绝活好仅挺管
用。
关小刀闪在一旁困笑道:“既知此毒出自何处,有救了吧?”
“救什么?”姬恋红呆坐石椅,轻叹道:“不知还好,若知是阳之毒,我拿什么来
解!”
关小刀不由紧张:“娘解不了?”
“恐怕是了……”
“那怎么办?您不是无毒不解吗?”
“人总有个极限……”
“那我们岂非完了?”
关小刀直瞪母亲,从来未见母亲如此垂头丧气,此次莫要是真才好。
胡三爷轻叹道:“或许生死有命吧!只是,这阴阳之毒又是何物?夫人怎解不了?纵使
无解,也要死得明白些好吧!”
姬恋红苦笑:“真正《阴阳真经》我倒没见过,但我从师父百草真人口中曾经听过百年
前,有位阴阳魔女靠着真经修行邪功结果打遍天下无敌手。“她的武功如何,暂且不谈,倒
是她的毒功更形厉害,中者几乎无药可救,我问师父他可解得了?师父说没碰过,不敢肯
定。”
“但他又说,大概解不了,毕竟阴阳魔女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她的毒可想而知,我师父都
没把握,我又拿什么替你们解呢?”
胡三爷闻言轻叹,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阿祖急道:“怎么办,要是解不了,岂非……”
他不敢再想下去。
关小刀不认输:“不可能,司徒昆仑自己头上也冒红雾,他却道不怕毒?他也说过千年
白藕可能能治,娘怎会束手无策?”
姬恋红说道:“白莲藕只是暂时退火热,若阴阳之毒发作起来,它照样不管用。”
关小刀道:“总有秘方吧!”
姬恋红轻叹道:“可能除了一些万年灵芝、天山雪莲之类可遇不可求的灵药,或可解
吧,可是临时要用,何处去寻?”
想及爱子亦中毒,她比谁都心疼。
胡三爷轻叹:“或许是天意吧……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阻止司徒昆仑再以此毒害
人。”已有了同归于尽想法。
关小刀道:“若把真经偷来,里头一定记载解法,否则司徒昆仑不可能说出千年白藕这
味药。”
姬恋红说道:“或许有吧!可惜真经不知在何处……”
关小刀道:“当然在司徒昆仑或李春凤身上,我找机会去偷便是,娘能配些压抑、延长
时间之药吗?”
那姬恋红道:“娘试试。”说着往药箱摸去,然而面对无解之毒,她不禁茫然了,实不
知该从何下手。
现场为之一片沉寂,气氛却显凝重,挣扎生死玄关之感觉,让所有人怔惧不安。
阿祖暗叫着怎么办,脑袋不停打转,终于想到灵刀堂小公主性处那口灵泉,急道:“水
自柔那口灵泉,可能有办法治此毒!”
关小刀眼睛一亮:“对啊,那口泉有冷有热,而且可治刀疤,说不定即符合阴阳奥
妙。”
姬恋红道:“那口泉娘倒见过一次,的确是有回春之妙,但是否能解此毒,未敢定论,
问题是它在江南,而且落于灵刀堂总坛,莫说时间上来不及,亦可能遭到干扰。”
关小刀道:“时间上也许可以拖延,只怕公孙白冰镇守,而且一现身,难免引来师爷追
杀,这不容易摆脱。”
安盈盈忽而想到什么,说道:“门主夫人手中不是有块传说可解万毒的灵凤玉佩?或可
拿来一试。”
“灵凤玉佩?”姬恋红眼睛不禁睁亮:“对啊,我想忘了它,它仍在夫人手中?”
安盈盈道:“应该在,上次小刀才替夫人寻回,夫人该会慎重保存才是。”
姬恋红喃喃点头:“有了它,或许真能解不解之毒吧!”
难得展露笑颜。
关小刀道:“那玉佩真能解万毒?”
“或许吧!”姬恋红道。
关小刀道:“可是我怎看它只是十颗夜明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