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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仿佛炸了锅一般的喧闹终于惊动了纪中,宿醉方醒的矮子双目遍布血丝,一身狼狈的赶到前院。
一见到纪中,林语冰忍不住恼道:“纪矮子。你为何不领人跟正道那群混蛋去拼命?”
他是知道林语冰身世的,自然晓得这位小姐是得罪不得的,忍不住叹口气道:“冰儿小姐,你别闹了。拼?就算我们用命去拼,又能拼到什么?三教五门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让双尊盟灰飞烟灭。不能让敌人付出代价,白白拼掉弟兄们的命,那不叫英勇,那叫愚蠢!”
纪中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面色狰狞,几乎是吼出来的。
最近这段时间,纪中所承受的压力比双尊盟任何人都要大得多,大到他几乎巳经承受不起了。
林语冰一窒之下更是恼火,娇喝道:“这是你们逃避的理由吗?你们就不能想其他的办法报仇?”
“其他的法子?还有什么法子可想?实力在那里明摆着,要不冰儿小姐你为我们想想办法?”
林语冰也不客气,一掐小蛮腰道:“你以为本小姐和你一样蠢吗?本小姐早就想好了,不过说好你们都要听我的才行。”
纪中心中忽然生出些许希望,凭侠客杀手堂大小姐的身份,说不定她真的有什么法子也说不定。
一服热血冲上头颅,纪中脑筋一热,想也未想便答应了下来。
纪中草率的点头,种下了日后双尊盟上下水深火热日子的种子。
律青园。
韩笑月瘦削后柔美绝伦的矫颜微仰,痴痴地望着天边那轮明月,美轮美奂的秀眉星畔间,隐挂一丝惹人怜受的愁绪,不晓得从何时开始,对月成痴巳成习惯。
“小月。”
身后传来一声慈祥的呼唤,令韩笑月回过神来。
佳人心中幽幽一叹,平静的转过身来,恭敬一礼道:“见过师尊。”
望着徒弟为情所苦却极力掩饰的绝美面庞,谭菲雅暗暗摇头,却没有丝毫办法。
行至近前,谭菲雅轻声道:“小月,你的逍遥夺魂令第三阙练得如何了?”
韩笑月玉首微垂道:“回禀师尊,小月巳练得纯熟。”
谭菲雅微微点首,自已这徒弟是音律方面的奇才,园中大概除了徐文卿外,再无人能与她的天分资质相比。
一想到徐文卿。谭菲雅心中不禁一痛。
多么好的一个可人,现在却……
去夔州府的路上,无名真正体验了一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美妙亨受。
如月如霜二婢将他服侍的无微不至,硬要说来,恐怕就差上床暖被窝这一项了,不是如月如霜不愿,实在是没有被窝让她们暖。
上路的头一日晚,落宿时二婢轮番进言,想要无名答应与她们同房过夜,无名心中根本没有男女之防,自然是毫不在意的答应了。
就在二婢以为得计之时,才无奈的发现无名在床上盘腿练了整整一晚内功,根本便没给她俩任何机会。
望着朝阳辉映下无名光华隐泛的肌肤,姊妹俩对望一眼,皆在对方眸中发现了一抹惊异与无奈,出行前本是信心满满的她俩,现在再无丝毫完成任务的把握。
面对任何人皆会沉迷其中的温柔享受,无名却无动于衷一般,只是命令众随从拼命赶路,他巳等不及了,与小宝会合后他要赶紧去见姐姐与他的孩子,算算时间,他的孩子应该巳经出世了。
大长老派给无名这十名随从护卫,都是由他亲手教出的高手。
渡劫圣宫自建成那天起,便立下规矩,虽然几乎所有魔门武学和籍皆藏在其中,但平日里皆深锁洞中,不到魔门面临灭门大劫之时,不得练秘籍上的功夫。
之所以练云天会立下这个规矩,是怕门内出现一脉独大,派系斗争,危及魔门安危,因而所有渡劫圣宫的主持皆是后代圣尊最信任的心腹。
十三年前,魔门大劫,噩耗传至大长老处,由于圣尊陆天涯失踪,已是百岁高龄的大长者立时接过大权,全权管理魔门上下。
他打开藏经洞取出各项神功秘籍,自魔门残存下来的各地据点中招来数据百适齡少年,因材施教,分别授以不同绝学奇技。
而经过大长老亲自执教出来的高手,渡劫圣宫中连廖风、耿天楚在内,也不过二十余人,个个皆有一流身手,是魔门重新崛起的根基。
平日里这些人只听命于大长老,廖风与耿天楚也无法指挥,这次为了无名一下出动了近一半人马,可想而知大长老对无名的重视。
在无名的催促之下,一行人向西急赶,经永顺司北上,过施州卫,渡过长江。
十六日后,无名的马车堂而皇之的驶入久违的夔州府域。
金福老店坐落在夔州府城中心的街区,已有六十余年历史,是本地景有名的客栈。
但是没有人晓得,金福老店实际上是魔门情报网络中的重要一环,整个夔州府地面的总联络站。
无名一行住入金福老店中最里端的跨院之中,方自安顿妥当,一名随从领着一个年约五十,大腹便便的商贾模样的人行了进来。
这人跪在无名身前恭声道:“属下金贵不知圣尊大驾光临,迎接来迟,请圣尊恕罪。”
如月乖巧的在一边介绍道:“公子,这位金掌柜是圣门在夔州地面的总负责人。”
无名淡然应道:“起来说话。”
金掌柜站起身来,恭敬道:“圣尊驾临夔州,不知有何吩咐?”
无名随意一挥手道:“没你的事,下去吧。”
金掌柜不敢多说,行过礼后转身告退。
无名站起看来道:“一路急赶,大家辛苦了,都下去歇息吧。”
众随从躬身应是,尽都离去。
无名对如月如霜两姊妹道:“一路上你们姐妹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一向紧紧粘在无名身边的如月如霜今天却一反常态的爽快答应了。
将房门掩好,如月脸上原本的温柔神情忽而转为一种异样严厉,秀眸中寒光一闪,声音也没有了以往的娇媚:“如霜。你怎么看?”
如霜的俏脸上也没了平日里的活泼纯真,秀眉微蹙,思索片刻才道:“如霜不知该怎么说,圣尊他仿佛……仿佛象个四大皆空、六根清净的和尚,好像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根本不象大长老说的那样深不可测。”
如月沉默片刻,才摇摇头道:“你错了,这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
如霜一怔。一双灵秀的大眼疑惑的看着与自己生的一模一样的姐姐。
如月轻轻吸口气道:“如果换做你是初掌大权的圣尊,行这一趟路,你会怎样做?”
如霜道:“如果我是圣尊?我会借机笼络人心,强化自己的权威,巩固白己的地位。”
如月点点头道:“不错,如果我是圣尊,我也会这么做。但是圣尊他呢?”
如霜有些迟疑道:“他……他好像……什么都没做。”
“没错,什么都没做。既未趁机笼络我们与十龙卫,也从未过问过圣门各地势力的情形。甚至方才金坛主来时,多好的固权立威机会。圣尊他却两句话就把人打发走了。咱们这位圣尊的作为,真的叫人看不明白。”
经过如月这番分析,如霜也糊涂了,秀眉紧蹙,陷入沉思当中,房中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许久过后。如月微带迟疑的声音道:“或许……或许圣尊他巳看穿了一切,所以才会装聋作哑,所以才会没有任何作为。以静制动,无为胜有为。”
“那……那咱们如何完成大长老交给咱们的任务?”显然如霜巳相信了姐姐的判断。
两姐妹互视了一眼,无名的身影在她们的脑海中被无限放大,仿佛一座大山般压在她们的心头。
对这位深不可测的新任圣尊,除了无奈与畏惧,她俩心中还掺杂着一丝奇妙的情愫,或许是崇敬,也或许是……
精心地一番梳洗打扮后。洗去一身风尘后的一对千娇百媚的姊妹花来至无名的身前。
望着盘腿坐在床上,凝神打坐的无名,二女眸中神光皆有几分复杂与无奈。他就像一块没有丝毫弱点坚硬无比的石头,她们想咬开这块石头,却没有那么坚硬锋利的牙齿。
无奈的叹口气, 两姐妹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枯坐在一旁,等待着无名收功起身的一刻。
无名收功起身时,巳然华灯初上。
由如月如霜服侍着吃罢晚饭,无名将所有人留在客栈,独自一人走上大街。
无名终于有所动作,两姐妹兴奋莫名,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无名前脚走出客栈大门,乔装成一个小乞丐的如霜巳缀了上去,紧紧摄在无名身后。
走过两条大街,隐于墙壁暗影下的如霜眨下眼皮的工夫忽然发觉前面的无名竟仿佛鬼魅般凭空消失了。
经受过严格训练的如霜虽然心下一惊,却没妄动,将身形紧紧贴在墙壁上,秀眸紧紧盯着方才无名突然消失的地方。
她对自己的追踪术有信心,他应该不会发现自己的跟踪,那么他这应该是甩脱“尾巴”的招数,或许他此时正在某个街角暗影中等待着“尾巴”现形。
一想到自己即将有机会在这个莫测高深的男人面前占到上风,如霜久经训练早巳达不为外物所动的芳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兴奋,一双小拳头紧紧握着,手心上竟然微微发潮,这对于她而言是决不应该发生的现象。
就在这时,一个平和的声音突兀的在如霜身后响起:“如霜。”
“啊!”毫无防备之下,如霜忍不住惊叫出来,如花娇颜仿佛见鬼一般,真当得起花容失色这四个字。
这平平淡淡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可不正是她跟踪的无名。
如霜转过身来时,敷满脏灰的俏脸上巳然满是娇嗔的可爱神情,小手轻轻在高耸的胸脯上连拍数下,行到无名进前娇声道:“公子吓死如霞了。您身份尊贵,一个人出门大家都不放心,所以姐姐才派如霜跟在公子身后保护,请公子恕罪。”
无名没有说话。一双在黑暗中放射出淡淡妖异紫芒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如霜。
娇笑凝固在如霜脏兮兮的俏脸上,她的脸色变得怪异无比,只觉得在那两道妖魔般可怖的目光注视下,仿佛有一股无形却重如泰山的威势压在她心上,她的娇躯在颤抖,仿佛饿狼爪下的兔子一般,除了无助的瑟瑟颤抖外,根本无法生出丝毫的反抗之心。
好可怕!
有生以来头一次。如霜感觉到了极致的深达心底的畏惧。
无名终于开口了:“我不用你保护,你立刻回客栈。”
待无名的背影完全消逝在远处的街角是,如霜脚下一软,瘫坐在墙根处。
望着妹妹惊魂未定的俏脸,如月心中一片寒意,强自镇定道:“妹妹发现了什么?”
如霜面上挤出一个似笑又哭的古怪神情,喃喃道:“他……他根本没回过一次头,却仿佛鬼一般来到我身后,他还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太可怕了,他……他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能够看穿一切,在他的面前,我渺小得好像地上的蝼蚁一般。”
能够识破如霜的追踪术,或许还有可能,但圣尊却怎么可能认得出如霜?要知道如果两姐妹换过衣衫,即使最熟悉她们姐妹的人也很难辨别。又何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