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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怀宝倒是满不在乎,在他想来,无论做了什么对不起小月月的事情,只要不让她晓得就是,凭他那么聪明的头脑。这还不是小菜一碟。
韩笑月强自压下心中的羞意,整了整玉面道:“多谢徐师叔关心小月,小月相信……”说到这里一顿,星眸望向程怀宝,才又道:“他不会辜负小月的。”
韩笑月此言一出,三人表情各异。
话中的主角程怀宝面上挤出一个温柔笑容,却掩饰不住肚中的心虚。无名是始终面无表情。仿佛与他无关。徐文卿则望着韩笑月粉首微摇,叹口气却什么也没说。
程怀宝实在不愿再继续这个令他不自在的话题,干咳一声道:“还是说些正经事吧。木头,你跟徐大姐说了你的那些个奇遇了吗?”
无名摇摇头道:“光顾了逗邪儿玩,忘记了。”
程怀宝探手拧了拧被无名抱在怀中的小无邪那红扑扑的小脸,嘻嘻笑道:“我干儿子生的真漂亮,你若不说我还以为是个小丫头呢。”
显然对程怀宝将韩笑月偷偷吃了仍有些气愤,徐文卿随手打出一道气劲,将程怀宝“非礼”宝贝儿子的鬼手打掉。这才好奇的问无名道:“弟弟有什么奇遇?对了,姐姐一直忘记问了,江湖上传言你跳崖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名把玩着儿子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将自己跳崖后的那番令人瞠目结舌的神奇遇合重又讲了一遍。
没有巧舌如簧,没有夸张失实,但徐文卿与韩笑月仍然仿佛在听天书一般,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传说中的龙与魔门之主?
做梦也不会梦到这么离奇吧?
直到在程怀宝的怂恿下,无名将小花的七彩蛇蜕、玉瓶中的神奇仙果以及及右手中指上的魔门至尊之戒一一展示给二女看,二女终于相信无名说的是真的,不是在讲故事。
徐文卿娇躯一震,自震惊中醒过神采,秀眉紧蹙道:“弟弟你怎的糊里糊涂当了魔门之主?如此一来岂非真的成了正道公敌。再无任何转圜的余他了。”
无名面色微沉道:“即使我不当魔门之主,正道诸派也不会放过我与小宝。”
“怎么会?”徐文卿讶异道:“只要找到那个陆天祺陷害你们的怔据。你们不就可以还了自己的清白吗?”
程怀宝冷哼一声道:“徐大姐此言差矣。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找到被人陷害的证据,便是找到了,还了清白,我们杀了三教四门多少人?结了多大的仇?那些混蛋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再说换了徐大姐你是一门之主,你会在丢了如此大脸之后还要承认,你错了,你冤枉了我们吗?”
被程怀宝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徐文卿玉面之上神色百变,显然她没有料到事情竟然糟糕至如此境地。
她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愿想,所谓关心则乱,事关她的挚爱的人,她的一颗芳心彻底的乱了。
无名怜惜的拉起徐文卿的玉手,声音坚定而有力道:“姐姐不需为无名櫍模廾胄”σ膊⒎撬嬉馊萌四笤泊瓯獾摹!�
无名的话不但没能安慰徐文卿,反而令她更加担心了:“弟弟说什么傻话,你与小宝便是生了三头六臂,又如何是整个江湖的对手?前几次你们侥幸逃脱,皆是因为别人轻视了你们。可若三教四门真正重视了你们,天下根本没有你们容身之地!”她是真的有些急了,说到最后几乎已是声色俱厉了。
无名默然不语,让心爱的人为自己担心着急,是他最不愿的事情。
程怀宝却一脸自信至极点的神情道:“大姐说得没错,若只是东逃西窜,天下虽大,确是再没有我们兄弟的容身之地,只看何时被人宰掉。所以,我们才不能逃。只有面对敌人,想方设法击败敌人,才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听了程怀宝这等大话,连初尝人事,一直羞涩难当的韩笑月也再无法保持沉默,轻轻望了程怀宝一眼,秀眉微蹙间,星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彩,道:“自信是好事,但若自信蒙蔽了双目,便可能是要命的坏事了。”
程怀宝冲韩笑月挤了个恶心的媚眼,一脸轻松道:“小月此言差矣,若还没对敌,巳然吓破了胆子,那还打个屁。你的小宝不是被自信蒙蔽了双目,而是有勇气面对一切挑战。”
望着程怀宝那一脸不正经的模样,徐文卿巳然有了翻白眼的冲动,这等要紧要命的事情,这小子还是这么不着调。
与徐文卿不同,韩笑月看到了程怀宝不正经表面背后隐藏的那份沉着与稳健,而这正是程怀宝最吸引她的一点。
律青园上下都很奇怪,韩笑月为何会喜欢程怀宝这么一个整天没个正经的无赖小子。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韩笑月的心中,程怀宝是如此与众不同,在茫茫人海芸芸众生之中,他永远是最醒目的一个。
他不拘小节,从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
他特立独行,嬉笑怒骂之间却能带给她从未有过的快乐感觉。
他胆大包天,基本上除了无名以外,她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令他害怕的。
然而最重要的,在这一切表象之下,他有着超乎任何人想象的智慧与勇气。他不是一个鲁莽的人,他当然晓得自己面对的是何等庞大可怕的敌人,但他依然嬉笑相对,试问当今天下,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他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或许有人比他勇敢,或许有人比他聪明,但再不会有另一个如他这般总能给她带来各种各样新奇、惊喜甚至是惊吓的奇妙的人了。
望着程怀宝虎目中那活灵活现的神采,韩笑月的星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动人波动,似惆怅,似关心,似欣赏,更似爱恋。
无名淡然道:“现在根本没有我们选择的余地,只有拼出一条活路来。”
徐文卿望了无名坚毅的紫眸一下,樱唇微动,终于什么也没说。
韩笑月不愧为律青园下一任园主的第一人选,谈到正事时,立时便将方才的无边羞涩收拾得干干净净,回复她一贯的沉稳平静,对无名道:“无大哥,虽然我们面对的境遇险恶。但自古正邪不两立,即使再难,我们也不应与魔门联在一起。”
无论无名做了什么大道不道的事情,徐文卿皆会毫无保留的支持,即使是他成为了魔门之主,因她本就是个任性妄为之人,为了心爱的人可以不惜一切。
但韩笑月却不同。在她的心中,这等大是大非的问题是无论如何不能含糊过去的。
生怕无名会因韩笑月的话生气,程怀宝赶忙打着哈哈道:“小月不用这么认真吧?”
可惜他的算盘落空了,韩笑月认真的目光始终盯视着无名,并未因他的话而有丝毫松动。
无名的紫眸直迎着韩笑月的动人星衅,没有丝毫畏缩躲闪,声音平和淡然道:“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三教五门自封为正就是正吗?被三教五门斥之为魔便是邪吗?”
无名的声音不大。语调不高,平平淡淡却有一股令人难言的压迫感。
韩笑月有些语塞,默然片刻才道:“魔门为祸江湖,铁证如山,乃是江湖公认的事实。”
无名嘴角微微上扯,脸上现出一个飘忽淡漠笑容,缓缓道:“成者为王,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如果取得最后胜利的是魔门,韩姑娘以为江湖上会怎么说?”
韩笑月秀眉微蹙间。被无名两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徐文卿的星眸中闪烁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神采,呆呆的望着无名的侧脸。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这话出自当世大儒或许算不上奇事,但无论徐文卿怎么想,也无法想象无名的口中竟能说出如此堪称经典的话来。
这还是方才一脸天真笑容没一点形象的趴在地上逗儿子玩的那个无名吗?在她的印象中那个单纯中带着些许傻气的弟弟怎么变得……变得令她看不透了?
眼见徐文卿一脸震惊的模样,程怀宝好笑之余帮忙解释道:“自从见了那条龙之后,木头忽然间开了窍,整天跟个半仙儿似的好像什么都知道。徐大姐用不着吃惊。”
听了程怀宝的话,无名扭过头去才发觉了徐文卿那一脸的震惊神情,本是莫测高深的一张脸上忽然显出一个憨憨的笑容道:“姐姐别听小宝胡说,方才那些话是那个魔尊陆天涯在我小的时候说过的。”
他说话间,仿佛忽然之间又变回了往日那个单纯的无名,那是一种令人无法言说的气质变化。人还是这个人,前后气质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无名如此极端的变化着实令人有些适应不良。在场三人怔怔地望着他,谁也说不出话来。
程怀宝是最了解无名的人,所以,他也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人,一拉韩笑月的柔荑,无赖罕有的一脸正色道:“小月,虽然说正邪势不两立,但若能改邪归正,岂非更佳。木头当了魔门之主,有他约束那帮子大小魔头,才真正是江湖之幸,武林之幸。小月不但不该阻挡,反而应该举双手支持才是。”
韩笑月乃是明理之人,无名与程怀宝所说占理,她也就不再坚持,玉首微点,坦然认错道:“是小月错怪了无大哥,请无大哥莫要见怪。”
无名还没说话,程怀宝巳在一边夸张的惊叹道:“就冲小月这份坦然认错的宽广胸襟,为夫的简直佩服得快要五体投地了。”
被程怀宝耍宝的这么一搅和,原本有些沉凝的气氛登时轻松了许多,二女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的向上翘了起来。
是夜,四人加一个小无邪,通过那条隐秘的地道回到了律青园中。
出了地道口,只见谭菲雅房中闪烁着摇曳的灯光。
韩笑月轻声道:“师父在等我们。”
行至门前,韩笑月低声道:“小月与徐师叔求见师尊。”
屋内传出谭菲雅那平和动人的声音:“都进来吧。”
四人推门而入,谭菲雅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顿在了怀抱着小无邪的徐文卿俏脸上,明眸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神采道:“文卿终于肯回来了。”
面对自己最尊敬的园主,徐文卿恭敬道:“文卿任性妄为,又叫园主担心了。”
谭菲雅淡然摇手道:“大家坐下说。”
几人依言坐下。只有程怀宝没坐,反而踏上一步,一脸让人情不自禁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热情神情道:“小宝给师尊见礼了。”
谭菲雅秀眉微蹙,对于这个不能用常理揣测,总能给她意外的滑头小子,她还真不敢小看。明眸在程怀宝与自己的爱徒的脸上扫了一圈,心中巳然明了。暗叹一声,温和的对韩笑月道:“小月下定了决心吗?”
韩笑月娇躯一震,她晓得自己与程怀宝的事瞒不过师父,却没料到竟会这么懺便被师父看破,心中没有一点准备,粉首微垂间,讷讷的不知该如何答复。
一见心上人这副表现。程怀宝可有点急了,他眼珠一转,以比方才更加热情至肉麻的笑容道:“园主莫非忘了咱们在襄阳时的那个赌约?怎能这么问?就算小月不答应我,你也应该将她绑了送给我才是,所谓愿赌服输……哎呀!痛啊!”随着惊天动她的一声惨叫,无赖终于闭嘴,一脸哀怨至极的神情,回头看向韩笑月。
原来,听了程怀宝这张大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