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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烽录-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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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昌就前往迎降,李景昌被迫退往河南。

  “南门打开了也……”王保保长叹一声,吩咐手下,“快马去令关保,就地处斩李克彝,并了他的队伍,休管李思齐,且东复汴梁者。”话音才落,又有人来报告:关保受了朝廷许国公的封爵,早已秘密北渡黄河,袭取怀庆、卫辉,三天前与貊高会师泽州城下!

  王保保不听还则罢了,听了这个消息,不禁大叫一声,口吐鲜血,昏厥在地。

  毛翼听到商心碧命人传递的消息,急忙赶到大帐,只见王保保面白如纸,双目紧闭,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他慌得不住跺脚:“这,这可怎的好?!”

  商心碧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叫毛翼说:“将军休慌,知大王病重的,我已都秘密看押了起来,此事不宜外传,以免动摇军心。将军是大王至亲,是以独召将军前来计议。”

  说着,把新得到的几桩噩耗告诉毛翼。毛翼苦笑道:“不想大局糜烂,一至于此。不怪大王恨杀哩,貊高还则罢了,那关保与大王少年结交,今又联姻成为亲眷,他今背反,的是无耻小人!如今怎的好?河南还有詹同脱因帖木儿十万人马在那里,若死守洛阳,贼军不易攻克的。只目前关、貊二十万大军逼来,我军如何应对?”

  商心碧苦笑道:“奴恐脱因帖木儿无谋少断,便有五十万人马,不是贼人对手。可快马严令其固守洛阳,不得出阵与敌交锋。大王病重,不能视事,咱们只得先退回太原去。”

  毛翼有些惊异地望了商心碧一眼,说道:“说得是。只是大王病重,以何人之命发与脱因帖木儿的为好?”商心碧咬一咬牙关,说道:“大王印信,我知藏在何处,将出来拟一道旨,以将军为副总兵,节制诸路兵马,料诸将无不服的。”毛翼大惊:“私动印信,是个死罪哩!”商心碧急得跺脚道:“大王不能理事,大军若败,你我都是一个死!此番事急从权,所有罪愆,奴一力承担便了!”

  毛翼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商心碧的主张。第二天,他就以副总兵的名义,指挥大军离开沁州,北还太原。关保、貊高在后面紧紧追赶,毛翼亲自殿后,在武乡水边一场恶战,杀敌千余,稍扼敌势。

  四月初回到太原城中,分派诸将守备城池。其间王保保在商心碧无日无夜的悉心照料调理下,终于死去还醒,但是高烧不退,仍然无法理事。回到太原总兵府,王小姐闻讯急忙前来探视,商心碧把王保保交到她妹妹手里,大松了一口气,就此一跤跌倒,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精神。

  可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噩耗传来:脱因帖木儿违令出战,与李克彝共同列阵洛水以北塔儿湾,结果被明军当面突击,大败而走,兵马损失超过五成,丢失了洛阳,西走陕州。商心碧对毛翼说:“南方顾不得了也,但保住太原城,大王病愈,料仍有恢复的一日。只今关、貊贼军已破榆次,眨眼便到城下,怎生应付才好?”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虞候骆星臣来报,说凌冲凌官人前来拜见大王。

  在关中听说关保亦叛,凌冲放心不下王保保,请义父陈杞人先行回建康去,自己仍回山西来。到了潞州,听说王保保已经退守太原,于是又兼程赶到。

  虽说关、貊大军压境,太原守备严密,但中州军中许多人都认识凌冲,知道他和河南王的交情非浅,一看他来,立刻前往总兵府禀报。骆星臣得了消息,急忙来见商心碧和毛翼。

  商心碧皱了皱眉头:“于私,此人是大王的至交,岂可不放他进来?于公,此人是朱元璋的部下,若拦他在门外,恐他听了风声,回去报告朱某……”毛翼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正是,且放此人进来,好生羁糜者,休轻易放他走了!”

  于是请凌冲进了总兵府,商心碧也不隐晦,告诉他说:“大王病重,不得远迎凌官人,恕罪。”凌冲吃了一惊:“他病得甚重么?且领我去看来。”商心碧把他带到王保保的病榻前,一直守在床边的王小姐急忙起身行礼,凌冲却象没有看见她似的,紧走几步,伸手去搭王保保的脉门。

  王保保脉相凌乱,凌冲皱眉不语。就在这个时候,程肃亭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凌冲知道他颇通医术,于是转头注目相询,程肃亭叹口气道:“大王气滞血淤,血不归经,心火上凌,迫血妄行,遂致气随血脱,虚卧不起。我以枳实两钱、柴胡四钱、陈皮两钱、党参两钱、黄芪三钱、当归四钱、熟地黄四钱、炙甘草两钱、茯苓三钱、白术三钱、山药两钱,后入苏合香两钱,与大王煎汤送服——你看可还对症么?”

  凌冲对医药知道的不是很多,只是看王保保双目紧闭,面白如纸,似乎病得非常严重,而程肃亭报的却都是一些寻常药物,不禁问道:“无乃太缓乎?”程肃亭摇摇头:“大王戎马倥偬,多日不得歇息,五内尽虚,似这般体质,我如何敢下猛药去?”说着,把药碗递给王小姐。

  凌冲退出来见了商心碧和毛翼,担忧地问道:“似他这般模样,如何控驭兵马?关、貊两军转眼便到太原城下,可怎生抵敌才好?”商心碧苦笑不语。凌冲建议说:“你们若能拿得主意,不如归附了我大明朝,我一纸书信往河南去,教徐大将军克日渡河,以搠关、貊之背,则不出半月,太原之围可解!”

  商心碧正色道:“官人也劝过大王多次,如何还不死心?大王无意降明,奴怎好违了大王之志?”凌冲苦笑道:“我只怕城破了玉石俱焚,岂不可惜……”

  商心碧突然深深一福,凌冲吓了一跳,忙把手一张做搀扶状,问她:“何必如此,有话请讲。”商心碧说:“请官人暂留城中,万一城破,官人只须救了郡主出去,足感大德。”凌冲忙问:“王兄与你哩?”商心碧回答说:“关、貊领兵来,只要取大王性命,料难走得脱的,奴自然与大王同死。官人休得挂心,救得郡主性命便可。”凌冲无奈,长叹一声,答应暂留下来。

  凌冲出去以后,毛翼神情古怪地望了商心碧一眼:“一句话便教他心甘情愿留下,你真个智计多端哩。”商心碧苦笑道:“些小伎俩,将军休得取笑。战阵之事,奴是一毫也不晓得,全凭将军主张。”毛翼微微苦笑:“且尽人事,看天命罢了。”

  第二天,关、貊大军开到太原城下,派使节送了战书来。商心碧和毛翼商量,不能让使者看到重病中的王保保,更不能让他因为见不到王保保而起疑,干脆一刀杀了,连人头带回书掷出城外。回书上批了“来日巳时决战”,并盖有王保保的印信。商心碧的意思是:“所谓兵不厌诈,先答应他,打甚么不紧?”

  她要到城上去观看敌军动静。毛翼找了套衣服给她换上,打扮成亲信虞候,陪他登上南城城楼。商心碧放眼一望,只见连营迭砦,足有二十万大军,旌幡招展,刀枪耀眼,不禁吓得面色惨白,向后退了一步。

  毛翼看到她的神情,心中暗笑:“饶她智计多端,终究是个女人。”嘴里却说:“夫人不惯见这般场面的,且下城去罢。”

  商心碧强自收摄心神,对毛翼说:“得罪了,且借将军臂膀……”毛翼伸出手来搀扶她。商心碧稳住身形,再次观看。只见东面营帐大张“关”字旗,毫无声息;西面营帐大张“貊”字旗,突然一声号响,尘烟起处,一彪军马簇拥着面蓝色大纛飞驰而出。商心碧用手一指:“那便是貊高么?”毛翼定睛细看,果见大旗下青骢马上坐着一将,头戴笠帽形银色兜鍪,插两支白色雉尾,身披蒙古式连环铠甲,系一幅雪白披风,不是旁人,正是叛将貊高。

  “不错,”毛翼点头,“此贼正是貊高。”商心碧问:“他出营何为?”毛翼回答:“想是亲自巡营哩。”商心碧问:“他身为大将,总是亲自巡营么?”毛翼点头:“此人事必恭亲,每每亲自巡营。”

  商心碧点头不语。两人看了一会儿,下城回到总兵府中。商心碧问毛翼:“将军可有破敌之策?”毛翼苦笑摇头:“且看明日城下一战,胜负如何。若胜了,大挫敌军锐气,或可有转机;若是败了呵,只有打点守城了也。”

  商心碧沉吟少顷,有些犹豫地说道:“奴尝听大王言道,那貊高为人轻脱,极易露出破绽。我看他今日只领这点点人马,亲自巡营,果然大王所言不差,此时一个刺客,便可要了他的性命哩……”

  毛翼双眉一轩:“夫人莫非想派人去刺杀貊高?只怕那牟玄圣仍在貊高身边,连程、向两位前辈也怕他三分,却不易成功。”商心碧摇头道:“刺杀并非正道,大王最痛恨的,奴便因此取了貊高性命,料大王也不得欢喜。我意遣一军暗出北门,埋伏在西南蒙山脚下,待明日两军混杀之时,突入貊高军中。若他真个轻脱呵,身旁护卫必少,便取不得他性命,也将他吓走了也。”

  毛翼点头道:“不错,若能抢入中军,砍翻他的大纛,则敌军士气必然崩坏。”商心碧又说:“貊高军中,多是孛罗余党,因此怂恿他反叛;关保军中,都是大王百炼出来的勇士,一时遭胁,难道真与反贼一条心么?奴料破了貊高,关保不战自走!”

  毛翼心中大为钦服,拱手鞠躬:“夫人如此多智,真我军之福也。突击貊高军,此计虽然行险,于今不得不施。我看军中无人有此勇气,待末将亲自领军前往。”商心碧惊问:“将军须居中指挥,岂可轻动?若将军有个万一,奴倚靠谁去?”毛翼笑道:“千户贺宗哲,是守城的名将,若我不得回呵,夫人全权委他便可。”

  两人商量完军事,毛翼自去准备。商心碧回到卧室来看王保保的时候,街上已经在打一更了。只见王小姐和凌冲都坐在床边看护,偏是两人不肯交谈,只是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商心碧来到床边,轻轻掖好王保保的被子,问王小姐说:“大王吃过药,可好些了么?”王小姐微微点头:“神智较前清明,吃过药,才睡去哩。”商心碧轻叹一声,才要问他们两个用过晚饭没有,忽听窗外“喀拉”一声,似乎是有树枝折断。

  两个女人还没觉察甚么,凌冲早嚯地站起身,就腰间拔出刀来:“有刺客!”他一伸手,把王小姐向床边推去,关照商心碧:“都躲到床后去,休要露头!”同时摆个架式,警惕地望着窗口。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喀”的一声,窗户已被劈开,一个人挺着长剑跳将进来。凌冲定睛一看,怒喝道:“牟玄圣,龙潭虎穴你也赶闯!”

  来人正是东海嘤游岛主牟玄圣,只听他“哈哈”大笑:“扩廓帖木儿原来重病在床。他若死了,天下可得太平也!”一招“分先射覆”,向凌冲当心便刺。

  凌冲钢刀一摆,节架相还,顷刻间交了七八个回合。牟玄圣“咦”的一声:“小子,器械上也长进了!”原来凌冲这几个月来一直跟随着义父陈杞人,得授家传刀法中的精妙之处,他现在论到兵器上的本领,较先前提高了何止一倍。

  又战了四五个回合,只听一人叫道:“恶贼,你真个好了疮疤忘了痛哩!”程肃亭从门外疾风一般卷入,一拳就向牟玄圣后脑打来。牟玄圣挽个剑花,逼退凌冲,同时闪身躲过程肃亭风雷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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