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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烽录-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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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右边两个番僧却被他一拳击倒。

    王保保“咦”了一声,紧跟上去。这时候又有四个番僧左右扑到,凌冲空中转身,一招“虎啸林泉”,两个番僧立时被踢飞出去。回头看时,另两个番僧也已经被王保保击退了,但见他双脚不丁不八,左掌斜按,右拳前推,分明是“六花拳”中的一式“天马行空”。

    这回轮到凌冲“咦”了。恰巧此时八个番僧一起冲来,凌冲口中叫一声:“风樯阵马”,手里使出一招“云合雾集”。王保保心领神会,立刻一招“风樯阵马”打出来,两人一左一右,招术相辅相承,只听一阵脆响,八个番僧十六只手腕,竟然全部脱臼!

    王保保精神大振。忽听伞盖下那老年番僧“哈哈”大笑,用蒙古话说道:“甚好,有些意思。”随即回头向身后说了几句话。伞盖后面一声答应,跑出一个尖嘴老僧来,摆摆手,用汉话扬声叫道:“且住!这两位官人,怎样称呼?”

    一众番僧同时退开一步,但依旧蓄势待发,拦住凌冲与王保保的去路。凌冲还想硬闯,却被王保保拉住了:“且听他讲些甚么。”

    那老僧见二人半晌不语,显然不肯报上姓名,于是开口说道:“你们本领却也勉强看得过,活佛有心超度。佛门广大,众生平等,并不拘汉人、南人,你们若肯落了发,随了活佛修行,每日精进,必能证得正果。”王保保问道:“却不知是哪个活佛?”老僧笑道:“原来你们还不知晓,故此敢在活佛道场上搅闹。好叫你们欢喜,这位便是国师爷爷伽璘真活佛……”

    王保保不知则罢,听了“伽璘真”三个字,不禁胸中怒火熊熊腾起,额头上青筋乱暴,喝一声:“妖僧尔敢!”双拳一错,使一招“龙度天门”,直向挡在身前的一众番僧打去。凌冲不知道他因何动怒,但依然紧紧跟上,跳到王保保身侧,用一招“虎尾春冰”。这两招配合得天衣无缝,威力增大了何止一倍,众番僧抵挡不住,潮水般向后退去。

    这些番僧的功夫虽不算高,以二敌一,本来也可以勉强挡住任一人的进攻,偏偏两人同一套拳使出来,配合默契,一攻一防,互相弥补了各自招术中的不足,十多名番僧联手,都无法抵挡。眼看两人越战越勇,渐渐逼到伞盖附近。

    国师伽璘真长啸一声,双手各抄起一面黄金大钹来合力一击,“当——”的巨响,直震得王、凌二人耳鸣目眩,“噔噔噔”连退三步。原来这伽璘真的钹声,是以内力催出,攻击敌人,威力不下于长枪大斧。尤其厉害的是,这巨响浑然无迹,却能直线射出,王、凌二人正当其锋,被迫后退,旁边的一众番僧却不但不受伤害,反而如同得到鼓舞般精神大振,呼喝一声,奋勇向前,又把两人紧紧围在当中。

    王保保提一口内气,止住晕眩,大叫道:“你这个祸国殃民的贼秃驴,好好地放了雪姑娘,饶尔狗命。不然定要将尔挫骨扬灰,庙宇一把火烧作白地,方消我心头之恨也!”伽璘真“哈哈”大笑,吩咐左右:“此二人已为魔鬼所惑,难归正道,不须留情,超度他们罢。”众僧齐声答应,各将法器掏出,或铃或铎,或锥或杵,都是精钢打造,舞动起来,一步步向王、凌二人逼近。

    王保保正在后悔身边没带兵器,但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迎敌。二人奋勇格斗,可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才七八个回合,已经是左支右拙,难以为继了。六花拳法两两配合,本应威力大增,但这配合之法只有凌冲知道,王保保却从来没听说过,总要凌冲来配合他,形势一紧迫,难免就生出许多的漏洞来。两人额头冷汗涔涔渗出,正不知道如何了局,忽听身后马蹄声骤然响起。

    两人不敢回头,可是随即又听到弓弦声响,几道劲风划过耳际,当面的几名番僧纷纷中箭,惨叫着倒在地上。众僧大惊,慌忙后退。箭矢来处一个人高叫道:“伽璘真,你好大胆!”

    伽璘真双眉倒竖,一霎那间,慈眉活佛变成了努目金刚。只听他用蒙古话叫道:“夏将军,你这是何意?为何伤了我的弟子?”先前说话那人冷笑道:“晓事的将你徒弟们撤开,不然一概诛杀。甚么大元国师,好了不起么?在某的眼中,狗屁也不值一个!”

    伽璘真被封国师十数年,甚么时候受过人这样当面辱骂?当下气得面孔通红,双睛冒火,就要站起身来。那尖嘴老僧赶紧凑到他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甚么话,伽璘真才强按住怒火,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夏将军,我也不知何处得罪了你,咱们且陛下面前分说去!”

    王保保和凌冲这才敢转过头来,只见身后整整齐齐排列着数十名骑弓手,都是短衣长靴,头戴交脚襆头,是中州军官的打扮。当先一匹骏马,马上一人,戴展脚襆头,穿团领深绯色绣径寸半小杂花的袍服,是五品武官服色。这人四十多岁年纪,黑脸虬须,右眼角上有长长的一道刀疤,面目狰狞。他听伽璘真抬出皇帝来,冷哼一声,撇撇嘴道:“休抬皇帝出来吓我,我却无缘面见天子哩。有种的且与我枢院里走一遭者!”

    王保保趁他们斗嘴的机会,一拉凌冲,闪过众僧,已经到了雪妮娅的身边。那先前劫掳雪妮娅的三个番僧急忙上来阻拦,二人恨之入骨,连下杀手,三两招就把他们打翻在地,昏厥不醒人事了。

    伽璘真往下瞥了一眼,他不发话,别的番僧也不敢再上前来拼斗。只听伽璘真道:“我为陛下采选舞女,将军何故横加拦阻?莫非这女子与将军是旧识么?”那姓夏的军官骂道:“皇帝原本聪慧勤政,都是你们这干妖僧,诱他日日不朝,搅闹得天下纷乱,黎民涂炭!采选舞女?好不知羞也!”

    伽璘真再也按捺不住,双钵“当”的一合:“听闻夏将军曾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刀客,说不得,我今日要领教了!”王、凌二人趁这个机会,早把雪妮娅扶了起来。他们刚才领教过伽璘真的本事,侥幸得逃性命,哪里还敢耽搁,凌冲一把抱起雪妮娅,两人发足就向来处飞奔。

    远远的,听见那姓夏的军官“哈哈”大笑:“你敢来战,我便放这些健儿,将你们一干妖僧都蹉踏了。哪个与你单挑较量?你还不知我今日为何寻你晦气哩?哈哈哈哈~~你若不晓得啊还罢,若晓得啊,活活吓杀了你也!”

 第十九章 美人赠我黄金凤

    凌冲和王保保把雪妮娅从西番僧人手里救出来后,不敢停留,一直跑到城门口,才“呼呼”喘着气止住脚步。凌冲把雪妮娅放下来,一搭脉,知道她被点了腿上风市穴,急忙运气在她背后拍了一掌,解开穴道。

    王保保抱拳问道:“官人高姓可肯见告?”凌冲急忙还礼,答道:“在下姓凌。”王保保又问:“请教表德。”凌冲道:“不敢,在下年幼,无德可表,单名冲,草字退思——官人却怎么称呼?”王保保报了自己的姓名,并说:“无字。”

    说着话,转头问雪妮娅:“姑娘还好么?”雪妮娅吓得脸色惨白,勉强笑笑:“可吓杀我也。那、那几个番僧为甚么要捉我?”王保保皱皱眉头:“我也不晓得——不如一起吃杯茶去,压一压惊,恰也到午饭时辰了。”

    “阿也!”雪妮娅突然叫了起来,“我爹,他……他一定急坏了哩,我这便须赶回家去才是!”王保保点头,于是和凌冲两个,一路保护着雪妮娅,匆匆进了健德门,穿街走巷,往东南方向行来。等到了清真居门口,都已经未时了。店堂里坐满了客人,吉巴儿跑前跑后的忙不不停。雪妮娅才一进门就问他:“我爹哩?”

    “东家一早便随你后面出去了也,”吉巴儿看到她回来,不禁眉开眼笑,“累得我腿上筋都麻了哩,小姐来帮一把呵。”“我爹还未回来么?”雪妮娅心想父亲这两天一直紧跟着自己,自己被那几个番僧捉走的情景,他八成都看见了,这会儿不知道正急成甚么样子呢。不会往警巡院里击鼓报案去了吧?

    她急得往外就跑,才到门口,突然一头撞在一个人怀里,抬头一看,却正是自己的父亲艾布。艾布一把抱住她,喜出望外:“你回来了也,你无事罢?”

    “我都好,爹,是王大哥与这位官人救了我哩。”雪妮娅忙把站在旁边的凌冲介绍给艾布认识。艾布感激涕零,倒头就要跪拜,凌冲赶紧一把拉住了。

    艾布不住道谢,说:“我见女儿被那些番僧掳去,急得甚么似的,亏有两位官人跟上前去相救。两位都好相貌,大富大贵之人,料能救得我女儿平安。我年岁大了,腿脚不便,追赶不上,只得在左近徘徊。天幸女儿无事也!两位官人的大恩大德,不知如何得报?”

    王保保说道:“雪姑娘料必吃了些惊吓,老爹且扶她里面去好生将歇罢。我等暂且告退,明日再来叨扰。”说着向凌冲使个眼色,凌冲也急忙说道:“正是,在下也有些许小事要去办理,且明日再来看雪姑娘。”

    两人匆匆告辞出来,凌冲跟着王保保向西走去。艾布直送出一条街远,两人好不容易劝说他回去了,王保保才停住脚步,左右望望,已到钟楼附近。他指指不远处一家临街的酒楼,对凌冲说道:“凌兄,在下做东,且去吃一杯酒如何?在下有事请教。”

    凌冲答道:“如此,告罪了。”看那酒楼,高挑布招,上写“本店购得一色上等醴辣无比高酒,都中第一”,不禁笑道:“好大口气,且尝尝看。”两人迈进酒楼,早有伙计迎了上来,看凌冲衣着光鲜,官人长、官人短的热情招呼,对待布衣的王保保,态度却徒然降了七分。

    王保保也不在意,只笑一笑。两人挑南廊下一个阁子坐了,随便点几个菜,要些稍卖、馒头,又叫打酒来:“门口布招上好大口气,先打两角来我吃看。”伙计陪着笑:“两角怎生得够?您但尝了我的酒啊,他处的再入不得口也。”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等酒菜上桌的工夫,凌冲问道:“适才那些个番僧,却为何光天化日之下敢劫掠女子,王兄晓得其中缘故么?”王保保“哼”了一声:“这事不晓得还罢,晓得了啊,气炸你肺也!真正荒唐透顶——那个伽璘真,凌兄可听闻过么?”

    “他是当今的国师,自是听得的,”凌冲回答,“说是教皇帝甚么甚么法儿的……”“唤作‘演揲儿法’,”王保保说道,“‘十六天魔舞’你可知道么?”凌冲先点点头,又复摇头:“听人讲起过这个名字,却不知端底哩。适才那番僧讲道为皇帝拣选舞女,便是为了这个天魔舞么?”王保保一扬眉毛:“‘十六天魔舞’,名舞而实则非舞……”

    伙计走进阁子,排上酒菜来,王保保就暂时止住话头。等伙计出去了,才继续说道:“所谓‘十六天魔舞’,乃是西蕃密教有一般修行法门,亦名‘演揲儿法’。要拣选一十六名青春女子,头垂发辫,戴象牙冠,身披缨络,长裙短袄,各持法器为舞。

    “此舞所扮象的,乃是密教崇信的一班魔女,故称‘天魔’。又有一十六名男子,为密教诸男魔状。十六对男女互配,这个……这个……”王保保说不下去了,只是望着凌冲,以目示意。

    凌冲却依旧一脸的迷茫。王保保没办法,只好斟酌着字句解释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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