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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激动了,她闻到了八卦的气息,“那就是说,我们的亲爹很可能另有其人?说不定……说不定他还活在世上?哼,要真是这样,我非提把菜刀去把砍死不可!”
说着说着,她就来气了。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不负责任,敢做不敢当的亲爹,她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也总好过,亲眼看见血淋淋的真相。
赫连晟知道她心里的苦,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温柔的道:“别去管那些事,你若不想找,那便不找,有我在,你们三个一样能过的很好。”他作势要拥住她。
木香狡黠一笑,腰身一低,躲开他要搂过来的手,“也不是非要有你在啊,现在就很好,明年我要供木朗上学堂,让彩云也去,等把他俩陪养出来,我的生意也做大了,到时候把生意交给他俩,我一个人出去游山玩水,把这里每个地方都看个遍!”
她伸开双手,做了个拥抱的动作
却在下一秒,整个人又落到了赫连晟怀抱里,她的后背贴着他胸膛。虽然穿的不少,可木香还是能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又说错话了,该罚,”赫连晟掰过她的身子,忽然俯身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轻啄一下,就放开。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吻,吻齿相缠。他的舌探入她口中,辗转翻搅。灵巧的勾缠,滑过她娇嫩的口腔。
赫连晟也懵了,他只想单纯的惩罚而已,可是当两唇相碰时,饶是他,也情难自禁。吻!疯狂肆虐的吻,像要把彼此的呼吸都融化在一起。
她的唇太过美好,那么软,那么香甜。
像最致命的毒药,也像也最醇厚的美酒,熏的他神魂颠倒。
木香的身子娇小,赫连晟身子太过高大。当高大的他把娇小的她圈进怀里,两人的契合完美到没有一丝缝隙。
木香也懵了,这人的吻怎么突然就变了,变得如此炙热,那热度好似要将她融化一一样。
舌也舌的勾缠,一声呢喃的嘤咛声从她口中溢出。像一记闷雷,敲响了沉寂在深吻中的两人。
“混蛋,又来了,”木香用力将赫连晟推开,使劲擦了下嘴巴,一脸的愤怒。
赫连晟眉角微挑,这丫头是在嫌弃他吗?
“小香儿,若是我没记错,刚才有人叫了……”
木香扑上去,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在他胸膛上捶个不停,“啊,你别说,没有没有,是你听错了,坏蛋,混蛋,流氓!”
赫连晟微笑着抓住她两只手作乱的手,嗓音从未有过的低沉,“娘子,别再乱动,为夫忍的不易。”
这些并不全是他的心理话,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这丫头能再把火点大一些,他这把干柴,已经憋了太久,急需滋润。
还有,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吻技一般般,不然……她哪来的力气跟他又叫又打的?
木香怎会知道这厮又在琢磨什么歪点子,她只知道自己的脸蛋现在很红,唇瓣也一定很红,虽然夜黑风高,就算看,也不一定能看的清,可她就是不想叫他看见。
就在两人腻腻歪歪,依偎在一起,难舍难分时。
空气中忽然传来一股冷凝的气息。这气息不像冬天才有的寒冷,更像是裹在冰雪中的杀气。
赫连晟何等的敏锐,身形僵住,下一瞬,他突然圈紧木香的腰,身子腾空越起,脚尖点在树梢之间。
几个呼吸之间,人就已经飞出玉河村,往山上掠去。
木香好歹还有着杀手的敏感细胞,看这架势,分明是有人来行刺。她不怕,可是……
想到家里的人,木香猛的揪住赫连晟的衣服,声音极为平静,“我要回去!”
“有何安跟吴青在,他们没事,这些人目标是我,不会进村子,相信我,”赫连晟脚不停歇,瞅见怀里的人儿,没有一丝慌乱,镇定自若的抱着他的腰。赫连晟笑了,他挑这上的女人,果然是个宝贝。
听到赫连晟说木朗他们不会有事,木香稍销安心。也是,何安就不说了,有吴青在,一般的刺客去了也是自寻死路。
赫连晟一路飞奔至山顶,此时,雪下的更大了,上山的小路已经被覆盖上一层碎雪花。
当他们赶到山顶时,木香惊奇的发现,有个人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坐在那里,面对着光秃秃的山下,背着对着他们。
赫连晟将木香的小脑袋又按进了自己怀里,冷然迎上那抹黑影,“轩辕太子果真是好雅兴,深更半夜的,坐在这儿吹冷风,说吧,找本王来,有何事?”
面对外人,赫连晟就成了南晋国最尊贵的襄王殿下,而不是在木香面前,温润如玉的好好男人。
那抹黑影终于动了,只见他慢慢站起来,慢慢转过身,隐在披风下的鹰目,落在赫连晟怀里的小人儿身上。
木香埋在赫连晟怀里,并不知道身后那人的眼神正搁在她身上。
此时,她的鼻腔里,呼吸里,都是属于这个男人的醇厚气息,浓郁的化不开。
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冻的,她紧紧揪着赫连晟胸前的衣襟,以防止随时有可能的出丑。
“赫连晟,你的雅兴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南晋国就没有美人了吗?还是你已经饥不择食到了没有底线的境地,若果真如此,本太子府里的美姬多不胜数,赫连兄若是有兴趣,本太子欣然赠与,如何?”
轩辕凌笑容阴冷,声线很细,这是不同于赫连晟的低哑音调。木香搁心里对比了下,觉得她还是喜欢赫连晟的声音,对面这个男人的声音,也忒难听了。
还有,他说的什么饥不择食?什么没有底线?
她——木香,虽然算不上大美女,可好歹也是小家碧玉型的吧,咋到了他嘴里,就变的那么不堪呢?真是婶可忍,叔不可忍。
赫连晟预料到木香要说话,刚要阻止。可惜他的手,没木香的嘴快。
“你这个阴阳人,说谁不堪呢?”
嚣张霸道的强调,若不是此时身子被赫连晟抱着,她还想一手掐腰,再给他竖个中指,这样才够完美。
轩辕凌直凝着气息呢,冷不丁听到阴阳人这三个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说谁阴阳人?大胆,想死是不是?”
木香哼了哼,有赫连晟这个靠山在,她才不怕呢,“我就说你,一个大男人,把自个儿藏在衣服里,都不敢露面,说话还阴阳怪气的,不是阴阳人是什么?”
“你,你还敢说,你可知我是谁?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太子,来人,把她脑袋拧下来!”轩辕凌快气疯了。
他是太子,裹着披风,根本不是怕露面的问题,是他不能在别国随意露面,怎么到了这个小村姑嘴里,就成胆小鬼了?
听见人家要动杀意了,木香身子禁不住颤了下。这个小动作,在赫连晟看来,便以为她是害怕了。
他神色一凛,周身气场爆增,与生俱来的贵气,锐利不乏冷漠的眸子,给无形的压迫。
轩辕凌震惊了,论起身份对比,他不输赫连晟,可是一旦对上赫连晟那双没有温度的冷眸,以及从他身上爆发出的气场,即使是他,也忽然觉得低了一等。
“轩辕凌,大晚上的,你潜伏在南晋国的地盘,不光自己来了,还带了人来,说说吧,你意欲何为?”赫连晟冷冷淡淡的语气,说着轻描淡写的话。却是字字珠玑,句句危险。
轩辕凌恨恨的攥紧拳头,想起此行的目的,只能暂且放过这个小丫头,可是不杀她,不代表不能做别的。
“赫连兄,好歹你也是仪表堂堂的异姓王,何必非要跟一个野丫头搅在一起,襄王若是肯跟我回燕国走一趟,我大燕国第一美人,皆可送与你,如何?”
木香算是听明白了,这位轩辕太子,是来贿赂人的,而且是用美人贿赂。反了他了,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敢说这种话,找死呢!
赫连晟没有急着回答轩辕凌的话,他在等他的小香儿发飙。毕竟这种事,以前经常遇到过,以后还会遇上。
他是没有问题,就怕木香不够坚定,不是说,女人都是容易心软的吗?所以啊,他想看看,他的小香儿会如何做?
“嗳,你这个阴阳人,自己没本事享用美人,也别把美人往别人家送啊,这个男人是我家的,你要往我家后院塞女人,你经过我同意没有啊?”
木香呸了他一口,不等轩辕发飙,接着骂道:“我看你印堂发黑,脚步虚浮,勾背塌肩,一看就是个短命鬼,你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非得上赶着放前凑啊?就你这样的,还一国太子呢,进太平间还差不多,哼!”
骂出来的感觉,太爽了。要不是地点不对,时机不对,她还真想高歌一曲,以抒心情。
赫连晟听她骂人,心情愉悦,乐的不能自己。真想抱着她狠亲一口,这丫头越来越上道了。
轩辕凌的心情却恰恰相反,“泼妇,泼妇!”可怜他一国太子,比尊贵可以,比气场可以,可他不会跟人比骂街啊!
木香冲他俏皮的耸耸肩,“我是泼妇,你能怎么样?”嚣张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特别是对方的身份还是太子,此等大好的机会,百年不遇啊!
赫连晟的星眸,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眼里的促狭,宠溺一笑,“行了,估计你再骂下去,他就该跳崖了,虽然他的生死与我无关,但是别国太子若死在我们南晋,回头该不好交待了。”
木香似懂非懂的点头,做作的点头,“那好吧,我不说了,万一真把他气死了,这罪过我可担不起!”
噗!
轩辕凌被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刺激的气血上涌,差点就口吐白沫了。
“赫连晟,本太子一番诚意的找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放任一个野丫头侮辱本太子,你这是何意?两国交恶,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赫连晟笑容收敛,冷意释放,“轩辕太子严重了,内人不过是一时口快,要是论起来,她说的也没错,你要送我美人,怎能不经过襄王妃的同意,我也得提醒你,内人脾气不好,若是惹怒了她,有什么后果,轩辕太子一定猜不到。”
“你说这个野丫头要做襄王妃?赫连晟,你不是在玩笑吧?”
疑惑问出来,轩辕凌迅速将之前收集到资料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有错啊,这个野丫头,就是地地道道的小村姑,没有什么身世,除了一个木姓,难道问题出在这个姓氏上?
赫连晟眸色清冷,“轩辕太子逾越了,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轩辕太子过问,今晚的事,本王可以当做不知道,若再有下一次,你带着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
“哼,襄王未免太自大了,”轩辕凌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只见他身后涌出十几名黑衣刺客。手中的寒剑,在没有月光的夜色下,依旧闪着异样的寒光。
木香眼睛慢慢眯起,而后陡然睁大,“刀上有毒!”
赫连晟赞赏的看她一眼,神态依旧淡定自若,“你站到一边,看为夫如何杀人!”
不错,他的小娘子,连剑上涂了毒都能看的出来,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他的发掘。
他得意了,木得却被他那两句话雷的,外焦里嫩,杀人也可以欣赏的吗?
疑惑归疑惑,大敌当前,她就算帮不了他,也不能拖他后腿。
只是,他身边的那些人呢?
赫连晟似是知道他的疑惑,在迎敌之前,丢下一句话给她。
“他们被拌住了!”
木香暗骂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如此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她咋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