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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要不要也买些?”
木香直摇头,“牡丹有什么可看的,回头你去花市,挑几盆冬梅,黄梅,红梅都可以,记着要挑造型好看的,再种两棵海棠树,到了春天开花,比牡丹也不差。”
康伯眼睛一亮,“这个好,冬天种梅,春天种海棠,只有应季的花,开着才香,小五子,你让人去花市,让人把梅花都搬来,给夫人过目。”
木香咋舌,买个梅花,还得把整个花市都搬来?未免太夸张了吧?
赫连晟了解她的心思,“要是觉得太兴师动众,明儿我陪你去逛花市,本王也喜欢梅花,清冷孤傲,很合咱们王府的风格。”
后面一众人再转头,不愿再看自家主子。
康伯跟两个婆子笑的都合不拢嘴,他们最喜欢看到殿下跟夫人和和美美的。最好也别娶什么妾室侧妃,这样能省很多麻烦。
木香边走边撅嘴,“别,跟您一起去逛花市,不是看花,都得看你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她就感觉好多人盯着赫连晟看,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甚至还是女子的惊呼声。那声音娇媚的,她听着都快吐了。
赫连晟大笑,“夫人这是嫌弃为夫长相太过俊美的了吗?”
“咳咳!”
何安几人忍不住掩着嘴巴咳嗽,汗颜了,主子啊,您到底还要不要底线了。
康伯见他们俩有话要说,后面总跟着一堆人也不好,便道:“主子,要不您带夫人去清风院,这两位小主子,我带他们下去去看看住的屋子。”
“也好,他们俩个的厢房就安排在清风院隔壁,至于他,”赫连晟看着,从进门之后,就一脸不爽的大飞,似笑非笑的道:“至于他,吴青,你带他下去,跟你住一个屋。”
“什么?让我跟他住一个屋?我不干,”大飞蹦了。
“抗议无效,”赫连晟的命令,向来不可更改。
“什么叫抗议无效,你这王府也不小,我不能一个人住吗?随便找个屋子也行啊,”大飞冲着赫连晟的背影喊。
吴青拍拍他的肩,“别喊了,主子是怕你睡觉太死,喊都喊不醒,走了,带你去看看住的地方。”
吴青在府里的住处,虽是一间,但若论起来,应该算两个小间,所以他俩,也不算真的住一个屋。
康伯带着彩云跟木朗先去了厨房,知道他俩饿了,就先给他俩弄些吃的。
等到主子跟木香离开之后,康伯把何安拽到一边,小声的问他,“咱们这位新王妃,真的就是个村姑?我瞅着,那气势,不像村姑,倒像个大户小姐。”
何安搂着康伯的肩,嬉皮笑脸的道:“康老头,她那个人,你可得小心着了,别看她平时和和气气,说啥都行,可是呢,你不能触了她的逆鳞,比如她家弟弟妹妹。”
“还有呢,她喜欢自己做菜,也喜欢种菜,还喜欢做生意,你要是看她去了厨房,千万别大惊小怪,也别拦着,只管坐等她把好吃的做好了,端上来,听明白了没有啊?”
康伯听的眼睛都不会眨了,“这哪行,哪有主子干活,咱们当奴才,在旁边看着的道理,夫人是襄王妃,下厨种菜这种事,干不得,万万干不得,那得多……”
他想说得多丢襄王府的脸,可想想,最后这句还是忍了。
一扭头,见何安的爪子还搭在他肩上,气呼呼的把他的爪子拨开了去。
没大没小,小安子出去一趟,胆子又大了。
“哎呀,你这个老古板,我说了那么多,你咋一句也听不懂呢,呐呐呐,我可是事先跟你说了,如果你不听,回头惹了主子生气,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康伯抬起老眼看他,似乎还有点不相信,“算了,我不问你,我去问吴青,他可比你稳当多了,哪像你,满嘴跑驴车!”
“嗨,小老头,好心当驴肝肺是吧,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咋能不信呢!”何安不服的叫嚷。
等他叫完了,前院也只剩他一个了。
赫连晟拉着木香回到他住的清风院,跟前院差不多的风格,只在拱门边种了几棵竹子,算是这里唯一的绿色植物。
他的院落也很简单,入了拱门,是一个小院子。院子中央摆着一张小石桌,边上放着四个小石凳。
因为没有树,所石桌顶上搭了个小凉亭。
院内的厢房,有三间。
最中间的是主厢房,左边一间书房,右边是奴才们守夜住的地方。
在前世看多少了豪门大宅院,哪个不是层层相叠,奢华到令人咋舌,为啥到了她家王爷这里,就变成了朴素无华,这么接地气呢?
不过这样也好,比较有亲切感,至少她很喜欢。
赫连晟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的满意程度,靠近她,从身后拥住她,手圈着她的腰,“夫人是否满意为夫的王府?若是不满意,随你去改。”
木香在心里叹息,还是那句,这样的男人教她如何能不**。
“我真的改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又或者,你不一定喜欢我改动的地方,那又怎么办?”
“瞎想些什么,先前一直在边关,府里的一切,都由康伯打理着,他一个老人家哪懂得装饰园子,我也没那个时间跟心情,日后这府里的事,可都要交由娘子了,”赫连晟收紧了手,亲咬了她的耳垂。
“嘶……”这回木香是真的疼了,不是耳朵,而是腹部。男人的手劲大,疼的她直抽气。
赫连晟想起先前以为她是月信来了,可是不对,他刚才摸的是她的腹部。
二话不说,赫连晟将她抱起,一脚揣开主屋的门。
“你揣门干嘛,揣坏了还得修呢,”木香心疼这门,上好的黄梨花木,好贵的。
“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在腹部?”赫连晟语气中隐含怒意。
木香看他的脸色,简直阴云密布,搞的她都有点心虚了,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是受伤了,但是已经上过药了,就是……就是赶路的时候,又裂开了,你把药拿来,我自己上就可以了。”
她不敢让赫连晟看她的伤口,没看的时候已经要冰雹了,要是看了……
赫连晟阴沉着一张脸,也不理她,径直将她放在床榻上,按住她企图遮挡的小手,掀开棉衣。
还没看到里面,就已经看见渗出的血。
赫连晟拧着眉,眉间的褶皱都能掐死一只蚊子了。
小心的揭开里衣,却发现渗出的血跟里衣粘在一起了,轻轻扯动里衣,伤口的血就往外冒。
赫连晟的手抖了,心也跟着跟抖了。
他这一双手,杀过很多人,砍下过很多人的脑袋,也沾过很多人的血。
可从没有一个人的血让他如此恐惧,那是从心底升上的慌乱,陌生的情绪,令他有些无措,看着起伏的伤口,竟然就停住了。
“怎么了?血没止住吗?”木香探起头看,她一抬头,腹部跟着收紧,伤口裂的更大了。
赫连晟恍然回神,厉声训斥道:“你还知道身上有伤?既知有伤,为何要急着赶路,非得看着血流干才高兴吗?”
襄王殿下真真的火了,心底的一小团怒火怎么也压不住,烧的他挠心挠肝的难以忍受。
木香眨巴着眼儿,带着几分委屈的说道:“人家还不是急着想见你嘛!”
轰隆!
赫连晟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垒起来的怒火高墙,在这一瞬间崩塌的只剩下一片尘埃,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一腔柔情。
木香还是眨巴着眼儿,一脸懵懂的看他,咬着唇,细声问:“相公,你不上药吗?这样挺冷的。”
把人家衣服都掀开了,能不冷吗?
赫连晟一声叹息,俯下身,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咬的很重,差点就咬烂了。
稍稍撤离一点距离,看着她唇上很深的牙印,又心疼的轻吻了片刻,直到她唇上的齿印慢慢的消退。
“这件事我会弄清楚,你想糊弄过关,那是不可能的,回头再找你算账。”
说完,他便起身去了书房。
不一会,拿了药箱进来。伤口重新上药,重新包扎。
等收拾好了,她也被勒令不准下床,只能在床上躺着。
哑婆过来送鸡汤,瞅见赫连晟拿着染了血的纱布,可把她吓坏了。
当知道是木香受伤了,还非得掀开她衣服瞧瞧。
木香被她的热情弄的脸红了,又不好一口回绝。
赫连晟挡在木香面前,吩咐哑婆,让她去熬些治伤的汤药送来。
哑婆连连点头,当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瞧见殿下端了汤碗,亲自喂夫人喝鸡汤。
回到厨房之后,她比划着清风院里看到的情景。
陈妈乐呵呵的道:“这是好事,殿下跟夫人的关系好,和和美美的,要是明年能再给咱们王府增一位小小王爷,那咱这王府可就热闹了,你瞧对面太子府,整天都是小皇子们的吵嚷声,小皇子长的漂亮,看着就讨喜。”
哑婆使劲点头,也跟着乐呵。
殿下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时间都不在府里,就算回来,也只是住个几天,就又走了,襄王府也就去年才封的,以前他们住赫连府。
赫连晟封的异姓王之后,才搬到这里来。
简单的用过晚膳,陈妈烧了两大锅水,让小五跟栓子,挑了去,给主子沐浴洗澡。
大飞带着木朗一块洗的,两个人打打闹闹,直到水快凉了才起来。
陈妈陪着彩云洗澡,小丫头在里屋洗,陈妈就在外面守着,生怕小丫头认生,不好意思。
木香的腹部受伤,自然是不能进浴桶洗的。赫连晟洗过澡之后,重新打了热水,让她擦擦身子,再把脏掉的衣服换下来。
府里洗衣服的活,都是陈妈跟哑婆两个人干,有时性格憨厚的栓子也会帮着他们一块洗。
木香失血过多,虽然临睡觉前,喝了汤药,可是到了半夜,还是发起烧来了。
能不烧吗?
赶了这么远的路,又是大冬天的,身体本就疲惫,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伤口愈合又扯开,她能撑着没倒下,已经算很不错的了。
这一夜可把赫连晟着急坏了,一整夜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给她降温,又不断的给她擦身,喂温水。
半夜里,又让何安去请了郎中过来。
可是发烧这种事,郎中也束手无策,汤药也喝过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挺过来。
折腾到凌晨时分,木香的烧才退去。
赫连晟总算松了口气,抱着她温热的身子,沉沉的睡了去。
次日,木香是在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中醒的,抬头看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太阳也升的老高。
院里的雪昨儿就清扫了,她进来的时候,只看见拐角高高堆着的雪堆。
太阳一照,顶房上的雪也开始融化,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水。
她想动,却发现身子重的很,再低头看,自己的身子,被赫连晟牢牢的抱在怀里。
他的腿压着她的腿,他的手圈着她的腰,他的脸贴着她的……木香猛的睁大眼,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他的脑袋。
什么地方不好贴,非贴着她的胸口,只差一点,就要……哎呀,这人揩油真的不分时间地点。
其实赫连公子真想说,他很冤枉的,抱着娘子睡的太熟,一时不察觉,触到了雷区,真不是有意的。
木香一动,赫连晟就醒了。
第一反应是探探她的体温,确定退烧了,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窝在她颈间,睡觉。
“我昨晚是不是发烧了?”
“嗯,现在退了,身子感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