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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暗道不妙,这是要把她拍成肉饼的节奏吗?忒不公平了,为嘛非得拼内力呢,咱比拳脚不好吗?
木香四下看,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个躲避之处。
灵鹰嘴里发出一声怪笑,“想躲?不可能!”
他突然张开双手,两团旋转的气流,在他手上围绕,强大的气流,连四周断裂的梁柱都坍塌下来,碎片旋入气息之中。
“受死吧!”这内力,没有十成,也有七八成。
木香也不傻,闪身就要躲开。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臂,缠上她的腰,抱着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即使不看面容,木香也知道来者是谁。
如此安心的怀抱,如此熟悉的气息,除了她家襄王,还能有谁。
赫连晟单手揽着她,另一只手,迎上灵鹰的掌风。在两掌相触之时,一股强大的气息‘轰’的一声,四散开来。
赫连晟的唇角慢慢勾起一个笑容,很缓慢的晕染开。
灵鹰心下大惊,他身子悬空着,以离弦之势,逼压着赫连晟。
他眼神乱了,赫连晟却依旧气定神闲,身子没有晃动半分。
“你!”灵鹰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叹,人便飞了出去。
身子撞在廊柱上,却没能停下来,直至撞断数十根廊柱后,才落在一堆废墟之中,捂着胸口,吐了一大摊血。
赫连晟收回掌力,“本王最近事务繁忙,还没来得及清理灵霄楼,多谢你提醒,三日之后,你的楼主之位,也坐到头了,想必楼中有很多人想夺你的楼主之位,到时场面一定很精彩,本王静观!”
他不会杀了灵鹰,杀了他,那是一了百了,留着他,却能看一出很热闹的戏。
灵鹰即没有反驳,也没有抗辩,背在身后的手悄悄凝聚一股真气。
赫连晟何等的敏锐,眸中煞气一现。
灵鹰也不迟疑,撑着最后的力气,真气逼出,向着赫连晟袭去。
赫连晟放下木香,与灵鹰缠斗在一起,两人从庭院打到屋顶。
灵鹰亦不愧是灵霄楼的楼主,虽受重伤,可也不是三下两下就能败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木香站在远处观战,忽然感觉肩膀痛了一下,回头之时,撞上一双隐在面具下的寒目。
“是你!”
木香惊色之余,迅速抽出弓弩,对着他扫射。这人的装扮分明就是在在船上,袭击他们的泅龙帮头领。
那人似乎笑了,不仅不慢的闪躲开她的箭。
山庄外,严一带着人已经攻了进来,与山庄守卫杀作一团。
山庄外方,竟然也有火光。
木香脸色微变,在射出三箭之后,便要绕开他,往后方而去。
面具男又岂能让她如愿,青色的衣袍晃动,落在她的面前,挡住她的路。
“让开!”木香暴怒。
“不让,就是不让,”面具男声音里有一丝调皮,像赖皮的小男孩,张开双襞,拦着她。
木香冷目幽光,“你不是之前的那个,你到底是谁?”穿着一样的衣服,行为举止却截然不同。
那人呵呵的轻声笑,把头一歪,“你猜猜看,猜对了有奖,猜错了,就罚让我亲你一口,如何?”
木香水漾的美眸危险的眯起,突然暴喝一声,“猜你娘的头!”
说话的同时,单脚踢起,照着面具男的腹部踢去。
来势迅猛如豹,干脆利落。
“嚯,女儿家家的,别动不动,就踢人那里,这样不好!”面具男腰身扭曲的一歪,避开她的腿。
木香又一拳手,对着他的脸,“我不光踢你,我还要废了你!”
两人近身缠斗,你来我往之下,竟是不相上下。
木香因为心中焦急,招式落下时,又快又狠。
“嚯嚯,你这是不要命的打法,太恐怖了!”
“还有更恐怖的,你没有见识到呢!”她突然扬起湛卢,对着他的身子,唰唰劈了上去。
只听撕拉一声,面具男的衣服被划开了,而木香仍不停手。她不可能手下留情,所以第一刀下去,都是要他命的。所以在衣服碎裂的同时,皮肉也有受伤。
“哇哇,你不要太狠心哦,万一赫连晟斗不过那老贼,我还能做你替补呢,你把我划坏了,以后的幸福咋办?”
“你要做我替补,好啊,正好我身边缺个太监,你便阉了自个儿,做我身边的太监好了!”
“这可不行,做了太监,如何能让幸福呢!”
面具男似乎在笑,虽然看不见他的面容,可那双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
正当他笑的开怀之时,从后方扑来一道劲气。又快又准,不容他躲避的打在他的脊背,气血翻涌,这一拳威力好大呀!
“找死!”赫连晟一心二用,绝对的实力派。
面具男抹掉嘴边的血,回头看他,“呵,襄王不必操心,我死不了,此次,失算于你们捉住了死士,让他开了口,又来的如此之快,你再晚来半个时辰,便不可能再捉到我!”
“输了便是输了,你抓的人在哪,快说!”
灵鹰已渐渐落于下风,赫连晟此时一心二用,却让灵鹰十分脑火,怎奈内伤太严重,一提气,五脏六腑便疼的像快要撕裂似的。
木香知道面具男肯定不会轻易说,又执起弓弩,对着他一阵扫射,打弓上悬发射,一气呵成,中间连停顿都没有。
“你可真够狠心的,就不怕我伤心吗?脱了我的衣服还不成,还要脱里面的吗?”面具男闪躲的同时,嘴巴却不肯停下,用言语调戏她。
木香压下心中的愤怒,慢慢的冷静下。这人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试图激怒她,好让她乱了分寸。
也确实啊!面具男的衣服都被她划烂了,有的地方,连皮肉都露出来了,上身被看了大半。
皮肤不错,挺白的。胸肌也不错,一块是一块,蛮有型的。
她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可不会这么说。
“白的跟女人似的,胸肌也没我家夫君的有型,至于脸嘛,我猜也不过如此,就你这样的,拿去变卖色相还差不多,我一定会让府中的几个阿婆去光顾你,照顾你的生意!”
“你!你敢让我去卖?”
“哈,只怕卖不出去,贱卖吗?”
“你!啊!”
木香说那么一段话,可不是为了跟他斗嘴的,她在等,如今机会到了,短箭射出。
“本姑娘没功夫陪你耗,等哪天,你去京城了,再陪你好好玩一玩!”
今日杀不了他,今日救出木朗跟彩云最要紧。
收起弓弩,她便朝着山庄后面跑去。
面具男捂着胸口,慢慢的蹲下身,血从手指缝着滴落。
“狠心的丫头,下手那么狠!”
就在此时,灵鹰不敌赫连晟的一记掌风,败落下来,摔倒在废墟中,出气多,进气少,随时一命归西。
面具男站起来,“不愧是襄王,在下佩服,后会有期!”
砰!
一片烟尘爆发,面具男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赫连晟此时也无暇顾及追着,严一带着大飞等人杀了进来,跪于赫连晟面前,“殿下!”
“封锁这里,吴青跟柱子在那边,何安不见踪影,封锁山庄通往北边,任何一条道路!”
大飞在此地没见着木香,急了,“她呢?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
赫连晟懒得搭理他,迅速往山庄后方找去。
大飞暗啐了一口,提剑也追了上去。
山庄的后方不知为何,堆着大块的石头,俨然形成一片石林。
严忠受了伤,拼着力气,被一群人围攻。
木香赶到时,骂了句脏话,再一次可恨,没有内力,没有枪,没有火箭筒,简直太悲催了。
好在,她还有弓弩。
最初,围攻的十几人,并非发现她的存在。当有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倒下之后,这才意识到有人搞偷袭。
“你们几个过去,别杀,抓活的!”
严忠脸上没有血色,眼见他们朝木香围攻而去,心中着急,“夫人,你快走,别管属下,殿下应该快来了,小主子就在石林后面,去救他们!”
他一说话,分心了,也没有赫连晟那等功力。被人寻到一处空门,在眼看一剑就要砍中他的胳膊,这一剑下去,他的胳膊不废也得废了。
嗖!
一声利箭穿破空气,射中那人握剑的手。严忠猛的回神,转回身一刀割破那人喉咙。
木香手中的弓弩不停放箭,在靠近站圈之时,弓弩扔到了一边,抽出湛卢,逼近搏斗。
严忠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拿着一把类似锅铲的剑,跟割草似的,一路割下去。
大飞疾奔而至,挥着大刀,“哎呀呀,你们这帮龟孙子,爷要让你们死无全尸!”
严一跟赫连晟也紧跟而至,见此惊景,严一要上去帮忙,赫连晟拉住他。
“给他们玩玩吧!”
严一汗颜,杀人呢,怎么能是玩?
他家殿下宠媳妇,真是宠到没底线了。
事实上,那两人的确在杀人玩。
大飞是满心满肺的怒火。
这帮人闲的蛋疼,跑去京城劫人,他娘的,不把他们砍的灰飞烟灭,他就不是大飞!
他都一肚子火了,木香能淡定得了吗?
不过,首先她需要知道木朗跟彩云是否安全,回头再审问这些人。
“大飞,留三个活口,带回去,这个山庄,一把火烧了,省得还得给他们埋尸,”木香收起湛卢,找了个死人,在他腰上擦了干净。
严一已找到木朗跟彩云藏身的地方,经过粗略的检查。
木朗除了脸上划了道血痕之外,身上就有几处青紫,可能是搬运的过程中,受的伤。
彩云的情况跟他差不多,衣服多被树枝刮破,没有衣服遮蔽的手臂,脖子都有不少的划痕。
两人都被下了极重的**,反反复复的下,导致二人昏睡不醒。
大飞凑上来,“他俩醒过来之后,不会傻了吧?”
严忠跟严一背过身去抹汗——兄弟,你胆儿可真大,可真敢说。
赫连晟不语,静观着大飞倒霉。
木香慢慢的回过身,凶狠的视线瞪着大飞,抬脚便踢到大飞的脚踝处,“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大飞赶紧捂上嘴,眼珠子转了转。还好还好,不是罚他不许他吃饭。
赫连晟沉声道:“把他们俩带上马车,连夜回京城,这里按着夫人说的,一把火烧了,严一,在烧之前,你再去探探,看看可还有什么线索。”
“是!”严一领命而去。
因为伤员较多,准备了两辆马车,赫连晟体谅木香担心那两个小鬼,便单独骑着闪电。
何安是在一处犄角旮旯里找到的,被人敲晕了,扛着吴青跟柱子的两人,是准备回头再去扛他的
哪知,他迷迷糊糊的醒了,自己爬到一处偏僻角落。
若不是严一眼尖,找到他,这会已经跟山庄一起,化为灰烬了。
面具人跟灵鹰,最后都不见了。
赫连晟并不派人追,亦不派人断他们的后路。光抓着他们两个,有什么意思,不如来个更好玩的,钓大鱼。
虎骑营护着两辆马车回京,在距离京二十里左右,严一带着虎骑营回军营去了。
还未到外城门外,便有人前来迎接,是一个叫赫连晟颇很反感的一个人。
赫连明德上在寒风中,白发在风中招摇,穿的也不是很多。
此时,天刚蒙蒙亮,正是一天之中,寒气最重的时候,他冻的鼻子都红了。
老杜捧着一件厚裘衣,一直在劝他穿上,可他死活不肯,眼睛直勾勾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