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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食材,都只用笼屉蒸熟,再配上小店独有的秘制酱料,绝对好吃。”
老女人对着单林渊微一抬手,示意他来点。
单林渊才不会跟她客气,目光傲娇的盯着那老板,单凤眼挑出妖娆的弧度,“要一个清蒸甲鱼,不要放辣椒,甲鱼一定得刚从河里捞上来,非五年的甲鱼不吃,再一个清蒸牛鞭,凉拌牛尾……”
木香一点都不想听别人念菜单,可谁叫他念的那么大声,这里也不是真正的雅间,不存在隔音,于是单林渊说的所有话,都被她听的分毫不差。
木朗不大明白,于是好奇的询问,“大姐,牛鞭是什么东西?”
彩云跟喜鹊都不了解,所以也没啥反应。
倒是两位老人家垂下头,故作有要事商谈,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十分热闹。
吴青也知道,可他更知道木香会如何回答,于是他以催菜为由,奔下楼去了。
这下木朗就更不明白了,他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而已,为啥他们都是这副表情呢?
单林渊自然也听到了,他很好奇那位襄王妃会如何回答,其实他很想自己回答的。
他要大补壮阳,不是因为缺,而是为了让跟他同床的女人,更快乐而已——这是他想要回答的话。
两张桌子隔的不远,木香是背对着老女人坐着的,单林渊就坐在老女人的对面,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木香的背影。
在等待回答的时候,他便盯着那一道背影看。消瘦却又笔直的坚挺,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的柔弱。
虽然已经是嫁为人妇,长发却也并未梳成妇人髻。黑亮如缎,垂在身后,偶尔有一阵吹过,卷起她的发,在这黄昏之时,竟有种别样的动人心魂。
单林渊不知不觉之中,竟看呆了。
菜还没上桌,木香便拿着杯子,给木朗倒了杯温水,顺便回答他的问题,“牛鞭就是让不像男人的男人,变成男人的东西!”
噗!
两位老人家庆幸自己没喝水,否则一定会喷对方一脸。
喜鹊以手掩面,不敢抬头看人,因为她憋着一肚子的笑。
单林渊的脸色从着迷再到僵硬,再到土崩瓦解。坐在他对面的老女人,瞧见心上人神情不对,还在痴傻的追问,“何人惹你生气了?莫要这样,看看你的脸,只有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
老女人色眯眯的笑着,想伸手勾一下他的下巴,但被单林渊挥开了,“被人羞辱了,怎能笑的出来!”
“羞辱?谁敢羞辱你,谁,是谁?”老女人拍案而起,扭着脖子四处张望。
单林渊看了眼老女人身后的方向,一声冷笑。很好,居然敢骂他不是男人,走着瞧。
老女人把他看的跟宝贝似的,再一瞧心上人看的方向是自己身后,她猛的回头,厚实的手掌正要拍在木香肩头。
吴青刚上楼,见此情景,吓出一身冷汗,风也似的奔过来,一把掐住老女人的手腕,“你干什么?放肆!”
他手一扬,老女人的身子便如失了生心似的飞了出去,撞在露台边上,还好高度没够,否则这一撞,非得摔下去不可。
饭馆本就是吃饭的地方,突然传出打斗声,那些看热闹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单林渊至始至终都没动弹,甚至连看一眼那老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他一直盯着木香的背影。从老女人起身要拍她肩膀,到那老女人飞出去,摔的鼻青脸肿,这个背影纹丝未动。
老女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胡乱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破口大骂,“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在此地猖狂,你可知老娘是谁吗?”
木香终于动了,脸上挂着不明的笑,“我还真不知你是谁?敢问,这位大娘,您夫君是谁?”
她这话里,岂止是带刺,简直带刀淬毒。
明眼人都看见这位风骚老女人,带着年轻小哥坐在这里吃饭,言行之间,大胆放浪。
可她偏偏要装年轻小姑娘,说话的声音,身上的穿着,无一不是在装嫩。
既然是装的,肯定不喜欢别人拆穿。
木香竟然直呼她大娘,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再者说了,带着年轻小哥坐在这儿,夫君肯定是死了的,否则不死也得会被气死。
“你你你……”老女人气的乱发快冒烟了。当着她的小情人,如此拆她的台,怎么能忍。
她叫嚣着扑上来,弓着十指,本想抓花木香的脸,谁成想,脚下不听使唤。
身子不仅不往前,竟还往后飞去,这回飞出了露台之外,只听似有重物坠地,接着便是那老女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赫连明德放下衣袖,重声哼道:“这样雅致的地方,竟也有这等级低俗的人,真是扫兴!”
“既是低俗,您老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菜就快上来了,待会准备许你们两位喝些米酒,”木香给他倒了杯茶,这家小店,店面虽不大,茶却是好茶,不像有些酒楼,给客人喝的,尽是些大叶粗茶。
一听有酒喝,老爷子顿时笑颜展露,“可是真的?那老夫至少要喝半斤,米酒喝不醉人的,没什么酒劲,可惜你怀着身孕不能喝,你们几个也都尝一尝吧!”
正说着菜,两个伙计便端着托盘,送了酒菜上来。
清蒸的菜,颜色都十分好看,形状也是入锅前的样子。
他们店中自制的浆料就摆在一边,吃的时候,浇上去,再搅拌一下即可。
之所以没有在端上来之前,就把酱料撒上,是为了品相好看。
“几位慢用,这是我们家老板送与几位品尝的米酒,酿了有些时候,刚出酒窖,多一天味浓,少一天酒香便淡了,今日喝来最好,”小二极力推荐的米酒,听他的意思,这酒跟木香卖的圆桌一样,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赫连明德揭了盖子,闻了一下,连声赞好。
菜上桌,色泽诱人,可是木香闻着酒香,却十分的憋屈,不能喝酒,好郁闷哪!
喜鹊一个劲的给她夹菜,能跟主子同坐一个桌子吃饭,虽然也不是头一次,可她还是不太适应。习惯性的伺候主子,等主子吃饱了,她才吃。
吴青因有公务在身,只喝了一杯,便不再喝了。
彩云酒量不错,用茶碗喝了两大茶碗,也不见小脸变色。
木朗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不敢让他喝多,可是瞧他眼巴巴的瞅着酒碗,木香放宽了限令,只让他喝了半碗。
赫连明德笑呵呵的道:“木朗啊,你晚上可有作业?莫不要喝多了,连作业也没法做喽!”
他一说,彩云也想起来,夫人布置了好些作业,赶忙把碗里剩的酒都喝完了,催着小二上饭,“木朗,你也赶紧吃,一会还要抄书,你写的慢,更不能耽误。”
“还真有作业啊?王老头就不怕把你们眼睛熬坏了?”赫连明德本是戏言,说着玩的,没想到还真有。
彩云扒着饭,抽空回答他,“所以才要赶紧吃,有些同学在下学之前,就把作业写完了,今儿我跟木朗本来也想写的,可是唐鑫一直拖着我说话,我不写,木朗更不会写了。”
木香放下啃完的鸡翅,接过喜鹊递来的手帕,狐疑的问道:“唐鑫找你说什么话?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我已经决定开办女子学堂,你明儿就别去了,躲着他一点,过几日刘二蛋就来了,有他陪着你,我才放心。”
刘二蛋自然比唐鑫要可靠的太多太多,唐鑫就像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以为能看得见水底,可是水底复杂的情形,岸上的人是根本无法想像得到。
稍稍弄不好,跌进去,就很可能会被淹死。
一说到刘二蛋,彩云的小脸蛋又红了,低低的应了声,便赶紧低头扒饭。
木朗唯恐他们不知道一样,指着彩云的脸,大声对他们道:“我二姐又脸红了,二姐,你是不是热啊?”
“吃你的饭,话那么多,”彩云握着筷子,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木朗揉着脑门,傻呵呵的笑。
两位老人家,因这吵闹的气氛,喝酒吃饭也格外的香。
不知不觉,两人都有些喝多了。
木香搁下碗,才发现他们两位老人家,红光满面,已经开始互相吹捧年轻时候的事,连小时候的事,都开始讲了。
喜鹊暗道不妙,“夫人,要不要找人过来送他们二老回家?否则光我们几个,恐怕弄不走他们。”
木香看了眼天色,“吴青,你先赶着马车,送木朗跟彩云回去,另外,再从府里叫几个人过来,让陈妈在家里熬一锅醒酒汤。”
“夫人是要带他们两位老人家回咱们王府吗?可是木老爷子的家人,并不知他去了哪里,万一来找人怎么办?”吴青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他想说的还不止于此,木老爷子又不是夫人的亲戚,冒然住进襄王府,叫人看见了,定要生出事非。
木香正想说,老爷子即便彻夜不归,估计他那个老宅,也没几个人会惦记他。
话还来得及说,就有人急匆匆的奔到楼上来了。
木清扬傍晚的时候,得了下人的禀报,说是老爷子一天都不见回府。
从祠堂出来时,木清扬并不知道老爷子是跟着木香走的,只以为他坐上马车回老宅去了。
哪里想得到,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他爷爷拐走整整一天,她居心何在?肯定是居心不良!
木清扬到了跟前,一看老爷子眼睛都有些飘了,便知他喝的有些高了,不悦的斥责木香,“你怎能让我爷爷喝那么多的酒,你不知道他身子不好,就不要拖他出来吃饭,若是他身子出了任何问题,你担待的起吗?”
木老爷子连连摆手,“我没事,不过是喝了些米酒,没有大碍,你先走吧,今晚爷爷去襄王府歇息。”
木清扬惊愕的下巴快掉了,“爷爷,您没喝糊涂吧,您的家在外城,不在襄王府,你怎么可以到住在襄王府,这可万万使不得,孙儿带了马车,铺的软枕,不会让你颠着的,你还是快起来,同我回去吧!”
木清扬只当他说酒话,更不知木香给他灌了什么**,竟把老爷子哄的连家都不想回了。
“哎呀,说了不回就是不回,丫头身子不方便,我若是回老宅了,也得挂心,倒不如跟这老家伙一道,都住进襄王府,他能住得,老夫自然也就住得,丫头啊,你放心,爷爷不用你操心,我带着管家跟仆人,都是跟了我几十年的,用着放心,不会给你添什么麻烦,”老爷子是下定了决心。
可是赫连明德听他这话,却是很不高兴,“你这老头,你咋能跟我比,老夫能住得,你就住不得,快跟你的孙子回去吧,木家老宅,才是你的家!”
如果搁在以前,木老爷子兴许就被他气走了,他也不是非住不可。
但是现在不同了,木香怀了娃,赫连晟又不在府中,许赫连明德不放心,就不许他不放心吗?
“老伙计,先前说的话,你忘了吗?我认了丫头当干孙女,我住我孙女家,你管不着!”
赫连明德今儿一天被这话堵了两次,那个郁闷啊,“你能不能不提这一茬,也就你一个人自说自话,谁相信,谁看见了?”
木清扬急的不行,想劝老人家跟他回去,可又苦于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木朗看着他们二人争吵,一边看,一边安安静静的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搁下,用毛巾擦干净嘴,站起来,道:“我睡的院子,还有一间空屋,要不让木爷爷去我隔壁睡,喜鹊跟二姐睡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