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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用布浸上酒,给他擦身,帮他降温,记着,要重点擦在腋下……”她将需要擦拭的部位,讲给何安听。
虽然她也可以代劳,可是毕竟是古代,她能主张把赫连晟的衣服脱了,面对他光果果的身子,就已经很大胆了。
何安一遍一遍的给主子擦身子,按着木香教的法子擦拭。同时,又让吴青到外面去捧了雪,和上冷水,给赫连晟敷在额头。
整整折腾了半个时辰,除了吴青因为受伤,体力不支,木香让他去休息了之外,她跟何安一直守到赫连晟退烧。
之后何安怎么出去的,木香不知道,只知道赫连晟退烧之后,她累的不想挪窝,而且她坐着的地方,也捂热了,便迷迷糊糊窝在那睡着了。
其实赫连晟在擦过白酒之后,就醒了。可是醒了,不代表就得睁眼说话。
他就那样躺着,静静感受那无骨又滑嫩的小手,在身上抚过时,激起的**感觉。这一刻,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时间就停在此刻。
当一切都结束,他才睁开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边,蜷缩成一团女子。
娇颜如花,美的如开在春天的海棠花,脸上因为温暖而泛起的嫩红色泽,引诱着他躁动不安的心。小嘴微翘着,饱满的唇色,如蜜糖。
赫连晟的很认真,可看着看着,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
对于从未跟女子接触过的赫连公子来说,这种感觉太新鲜了,也太令人向往了。
他想伸手抱住沉睡的娇躯,想拥她在怀里,想闻闻她呼吸间的味道。
“唔……”
木香睡的很熟,大概是冷了,一双小手很自然的就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顺便还翻了个身。
赫连晟嘴角抽搐的看着远离自己的棉被,重点不是被子没了,而是在于,他现在没穿衣服啊!
木香往被子里缩了缩,只差没把脑袋也埋进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危险物旁边。
赫连晟偷偷看她熟睡的小脸蛋,心里的暖意在慢慢升腾。
下了一夜的大雪,到了凌晨时分,雪停了,太阳升上来。
阳光是有了,但是并不暖和,老人们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
木香习惯天一亮就起床干活,可是她昨晚太累了,即使醒了,也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冬天赖床最舒服了。
她在被窝里动了动,两只手攥着被角,想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拢。
赫连晟俊脸黑的一塌糊涂,从她夜里睡着开始,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在拽被子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这丫头圈在怀里,紧紧的搂住,那样就再不用担心她拽走被子了。
可是不行啊,他们还没有到那一步,她也不是他的夫人。赫连殿下自认,自己还是挺规矩的人,所以登徒子的事,他不能干。
不能干,但还是可以看看的。
于是乎,从退烧之后,他就再没合过眼,静静的盯着木香熟睡的可**模样。
木香本来睡的好好的,就是老觉着,有什么东西在炙烤着她,热热的,很不舒服的感觉。
她懒懒的睁开眼,眨了几下,在适应光线之后,视线慢慢落在近在咫尺的俊颜上。
“呀!什么情况?”她蹭的坐起来,揉了揉脑袋,意识慢慢恢复,总算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前面记得,后面忘了。
不过,在看见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之后,也知道昨晚除了睡觉啥也没发生。
木香十分淡定的在赫连晟注视下,整理好衣服,淡定的爬下炕。
她的淡定反射在赫连晟眼睛里,太刺眼了,他不能容忍。
一个没出阁的女娃,大清早的从一个男人炕上爬起来,她还能如此淡定,这算什么?
赫连晟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制止她下炕,“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木香看了看被他抓着的手腕,视线慢慢抬高,定格在他一张盛怒的脸上,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我什么都不想说,要是不满意在我家待着,随时随地可以走,还有,昨晚是我救了你,一大清早的,你摆个脸子给我看,这叫不叫恩将仇报呢?”
赫连晟看着她坦荡荡的小脸,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小题大作了,他松开抓着木香的手,“谢谢!”
一句谢谢,在木香看来,理所当然的,可要是换一个人听见,比如何安或者吴青,这两人绝对会惊掉了下巴。
襄王殿下的谢谢,比稀世珍宝还要宝贵。
“你知道感谢就好,我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救你也要收取酬劳的,只要你付钱,我会让你好好养伤,一日三餐都把你当大爷伺候着,怎么样,这笔买卖是不是很划算?”
要她伺候人,要她收留,可以啊!不过得给银子。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想到可以有大笔的银子赚,木香一双如明眸般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赫连晟被她眼里的那抹亮光闪到,看的差点舍不得移开视线。
“怎么样啊,你到底是啥意思?”木香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不乐意呢。
赫连晟勾唇一笑,“都按你的意思来,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他笑的摄人心魂,木香估计他快修练成精了,这样的笑容,看在谁眼睛里,都很难拔出来。
不过他刚才说的话,是啥个意思呢?
说的好像,任她胡作非一样。她只是收他的钱,又不是收他的人,有必须说的那么煽情吗?
木香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去厨房把火点上,开始烧早饭。
算上吴青,加里有两个病号,所以木香早上烧的白米稀罕,虽然清淡了些,可是对于伤患来说,就再好不过了。
除了白粥之外,她又打了几个鸡蛋,用面粉和了,切些碎香葱,摊了几张软乎乎的鸡蛋饼,加上自制的小咸菜,早饭算是很丰盛的了。
特别是新出炉的泡菜,绝对能勾住人的味蕾。
早饭差不多做好的时候,彩云跟木朗都起来了。
他俩一看家里忽然多了几个人,起初是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可是当看清来的人,是赫连晟跟何安他们之后,惊喜比惊讶多。
“赫连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木朗最兴奋,围着赫连晟的炕边追问。
彩云心思细腻,看出赫连晟似乎不舒服,“木朗,你别乱动,你没看见赫连大哥脸色不好吗?”
“你不舒服?”木朗很纳闷,好像不太相信,这个人会生病一样,对着他仔仔细细的查看。
赫连晟目光里透着一丝柔软,“我没事,有你姐姐照顾着,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我不在,木朗,教你的拳,练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偷懒?”
“我才没偷懒呢,我大姐每天都监督我,不信,我现在耍给你看看,”木朗不服气的嘟嘴。
说练就练,顾不得脸没洗,头发没梳,便拉开了姿势。
说的挺好,可是他忘了脚上还穿着拖鞋,转身的时候被鞋子绊倒了,面朝地,摔在了地上。
摔的不重,却把彩云逗笑了,“瞧瞧,看你以后还吹牛不?”
赫连晟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虽然淡,却是难得一见的笑容。
木朗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的撅着嘴巴。
木香解了围裙从外面进来时,正看见屋里三个脸色异样的人,“这是咋了,大清早的,都在这儿围着,不去洗脸漱口吗?”
彩云羞涩的吐了吐舌头,“哦,这就去。”
木朗见二姐走了,一转头对上大姐不太高兴的脸色,也不敢多话了,低着头追着二姐的身影跑了出去。
他们都走了,屋子便只剩下她跟赫连晟。
气氛有点尴尬,木香清了清嗓子,环顾一周,“咦,怎么没看见吴青跟何安,他俩去哪了?”
“我要留下养伤,他们在这儿不方便,”赫连晟说的很隐晦。
“咦,你这么说好像不对吧,他们都走了,你一个人留下?”
“不是你说的要照顾我吗?”赫连晟脸色不变,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呃……”木香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话是她说的,可是又好像说的不是一回事。
看见她憋屈的小模样,赫连晟心情十分的好,善心大发的决定不再逗她,“我的行踪不能暴露,他们留下不方便,晚上会出现,但是白天不行。”
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有告诉木香,何安跟吴青虽然没出现,但即使是白天,他们离的都不远,还有他身边的暗卫也增加了一批,但都隐藏的很好,不易让人发现。
木香也没在说什么,毕竟人家可是大人物,既然是大人物,那肯定是有很多秘密的。她还想多活几年呢,知道的秘密多了,万一被他灭口,可就完了。
木香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会跟彩云和木朗交待一声,你想在这里养伤,就尽管养吧,我早饭做好了,要不要给你端来?”
赫连晟定定的看着她,这个小丫头,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气息,很妩媚,很动人,也很温暖。就像此时此刻,看的心里柔的不像话。
最终,木香不仅给他端了饭,还替他打了温水洗漱。
昨儿弄脏的衣服,已经换下了。天太冷,赫连晟是想直接扔掉,不要洗了。可是木香不干哪,嚷嚷着用温水洗,反正家里有的是柴。不够的话,就让外面那些人去砍柴,免费的劳力不用,她傻呢!
早饭,赫连晟吃的很香。试想一下,冬天早起,能喝上一碗热乎乎的清粥,而且这清粥还是木香亲手烧的,能不好喝吗?
吃过早饭,木香简单收拾了下他的屋子。熬了草药,拿给他喝下,又替他换了药,检查了伤口。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体格不是一般的强,这么重的伤,吃过早饭,他就下地走了,虽然步子踉踉跄跄的,没走多大会。可那也足够强大了吧!
外面的阳光很好,赫连晟的视线却追着木香,悄悄走到她身后,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这个给你,好好收着,别弄丢了,也别拿去当了,不管你在哪,它都得好好的待在你身边,听到没?”
略带霸道的语气,不容质疑的表达,这才是赫连晟往常的作风。
之所以要叮嘱这么多,也是他太了解这丫头的脾性。那么**钱,又那么喜欢折腾,万一哪天缺银子,心血来潮把玉佩拿去当了,真会把他急死的。
木香正在擦桌子,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时,正瞧见他手心里放着一块奶白色的玉佩,说是奶白色,也不完全是,因为那白色很纯很正,还很透亮。
玉上刻着一个很奇怪的图案,似狼似虎,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动物,但给人的感觉,肯定是一种很凶很凶的猛兽。
虽然她不懂玉,也不会看玉,可也能猜到这块玉绝对的上上品。
可是再一听赫连晟的叮嘱,小脸立马跨了下来,“你还是给我银子吧,拿你一块玉,还不能当,那我要它干啥?不当吃,不当喝的,留着它看吗?”
赫连晟差点气的吐血,她可知道这块玉佩,代表着什么,又有多少女子想得到这块玉,因为它的意义……
具体什么意义,他现在还不能说,可瞅着木香那副嫌弃的小眼神,又觉着殿下高大上的自尊心过不去,“这块玉与我有关,你千万要好好收着,如果有一天玉不在了,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狂揍一顿,再把你关起来,永不见天日?”
木香跟见鬼似的,一跳之下,退了好几步,“什么嘛,这么可怕的东西,打死我也不要。”
开玩笑,一块玉佩而已,还得牵扯到自身安全。虽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