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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身体慢慢习惯折磨人的疼痛,我休息会,脚步不像刚才那样踉跄。走到衣柜旁,打开一看,是一排的衣服。衣柜旁边是个小抽屉,里面是各种药品。我拿起其中一个盒子,上面是日文,看不懂,但看得出是药膏。会不会是用来擦後庭的?我红著脸想。
虽然昨晚在众人面前被玩弄、跟蓝虞性交,但对这些本就不熟悉的我,能放得开几分?从衣柜里拿起一套衣服,就去浴室洗澡。
洗好身子,站在浴镜前,手里拿著那盒药膏。在这种地方,药膏的作用除了擦那里,就是外敷了,可药膏对皮肉伤和那里的效果是一样的。以前凌辰就给我买过药膏,可那药膏是我跟他一起用的,我擦後面,他擦蹭破皮的手臂或脚。
我咬咬牙,最终还是决定打开盒子,淡淡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味道还蛮好闻的。我刮出一些,一只手按在洗脸台,人跟著趴下。抬头从浴镜里看见自己趴著身子挺著屁股,那姿势就像在勾引人,浴镜里的那张脸更红了。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这浴室还有门可锁,不像外面的那扇门,根本没配钥匙。
趴了好一会,身体也发酸了,可这手还是不敢探进体内。跟凌辰在一起时,也很少涂药膏,除了一两次,因为凌辰每次要我时都很疯狂。现在想来今日我能熬过这样的玩弄,凌辰是一大功臣,虽然这样说有点怪怪的,但这是事实。
“快涂吧,别等下有人进来。”我嘴里嚷了几遍,羞耻心才慢慢放下。指头的药膏早就干了,我从盒子里重新刮出一些。闭上眼睛,手指探向那个羞人的部位。
“痛!”冰凉的药膏碰上受伤极重的菊花口,那刺激的疼痛感觉马上袭上脑子,但这也说明这药膏的效果很好。我这回是大咬牙齿了,已经能听到牙齿的嘎嘎响。因为那起初在菊花口外探索的手指已被我整根插进体内。
既然插进体内了,自然要细细涂抹了。不过自己给自己涂真的很怪,以前都是凌辰帮我涂的,虽然次数很少,那时我还觉得很别扭,现在看来比起自己涂,那不知自然多少倍。抽出手指,换上另一根手指,刮出药膏再插进体内,这回动作顺畅多了。
摸著自己的内壁,肿肿的感觉,还有破皮的感觉,知道自己受的伤很重,我刮出更多的药膏往里面涂抹,只盼望著早点好。心里这样想著,刚刚的羞耻全跑了,只是涂好站直身子时,羞耻才重新跑回脑子里。
涂好後庭穿上衣服出了浴室时,听见门外传来走动声,我的肚子跟著叫了一声,刚刚因为疼痛被忽略的饥饿爬回身上。我打开门,果然见到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
见我出来,那些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往楼梯口走去。里面没有我认识的人,我被带到了哪里?我回头看我的房号:5…502,原来我被抱到了5号院来了,那蓝虞呢?他如果没死的话,应该会被带到麒住的宿舍。
现在是吃饭的时间,也许去餐厅能碰见蓝虞,抱著这样的思想,我很快就跟在大家的身後往餐厅走去,只是身体虚软,脑袋也晕晕的,尤其下楼梯时还要扶著墙壁才能下去。
经过一人时,他对我说了一句话,是日语,见我茫然地睁著眼睛,他改口用中文对我说道,“你还真厉害,躺了三天後还能活过来。”
三天?我呆在原地,还想问个究竟,那人已经下楼了。我还呆呆站在原地,这就是我现在全身无力的原因!我未免太迷糊了吧,忽然间想笑。三天没吃过饭,竟然没死,还有力气走路。
(2)
迈著浮虚的脚步走向食堂,渐渐地落在大家後面,等到了食堂时早就没位置了。我端著餐盘往四处看,希望能找到蓝虞,可没有,根本就没有,更不用说麒、幽了。嘴里说著不相信蓝虞会死,但育说话的口气还是让我在意了,心里开始忐忑不安,难道蓝虞真的死了吗?
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快速地扒完饭就往外冲。我要回到2…202,蓝虞也许还在那里。
2…202的门是虚掩著,轻轻一推,是门打开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不敢看,里面会有血吗?尸体吗?蓝虞吗?立在门口,想要迈步的脚迟迟不敢抬起来。蓝虞啊,如果你在的话,就应一声吧。没有,什麽声音都没有。我睁开了眼睛,房间已经恢复原样,恢复到我跟蓝虞初次见时的样子,无人居住的空房。乾净的床铺和乾净的地板,那晚在这里流下的血、泪、屈辱,全都被冲洗得乾乾净净了。我跑进房间,先拉开衣柜,那些偷来的衣服还挂在衣架上。打开抽屉,从紫那里借来的册子还在。
这个房间已经没有蓝虞的任何气息了,还有我的。拿出册子,我走向对门的紫。手在他的门上大力敲著,没人应声,我直接推开进了他的房间,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你怎麽进我房间啊?”刚回来的紫见我坐在他床上,先是一愣,既而手指著我。
“还东西。”我晃晃手上的册子。
紫走过来,从我手上夺过册子,然後直接下逐客令,“好了,你可以走了。”
看著他一脸不想理我的表情,真让人火大,想起之前他在育的脚下多麽卑微,而在我面前又趾高气扬起来。我站起来把他推在床上,拳头也跟著送上去。但对上紫一脸惊慌的神色,我只能放下拳头,松开他的领口。紫说到底只是个欺软怕硬之人,他的逢迎不过是他在这个性奴集中营的生存方式。而向他挥拳头的我,也不过是想借虐打弱者来抒发自己的郁闷。可这种事情还真做不出来,我那残存的可笑的微不足道的尊严竟在这上面爆发了。
“哈哈、、、”我趴在紫的身上大笑。他被我笑得脸色苍白,我停下笑,问他,“很怕吗?”不待他回答我就起身离开了。
“等等。”走到门边时,身後传来他低低的声音,“登记处在8栋505。”
“你说什麽,我没听见。”我丢下这句话就离开紫的房间。
登记?我竟把这事给忘了,守则最後一条明确写著:非性奴者,尊性奴者为主人。如果我不去登记的话,这里的性奴都将是我的主人,他们每个人都有权玩弄我。但依我跟蓝虞分析,打上性奴的标记有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屈辱的身份。
我一边走著一边想事情,不小心撞上一个人,抬头一看是那晚使我免於摔死命运的男孩。
“******”他对我笑笑,牙齿很白,他的笑很美很纯。只是他讲的话是日语,不过意思我懂,看日剧时这话是频繁出现。
“你好。”人家笑脸相待,我自然不会怒目相视。
“我只会听中文、、、不会讲很多。”他费力地对我说了第二句话。听得出来他对中文不擅长。
他看起来蛮和善的,我决定问他一些问题。“不去登记可以吗?”
一听这话,他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对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这让人更迷惑了。
“到底要不要?”我著急的问他,他最後摆摆手,大概说不知道。有点泄气地垂下双肩,一双手拍拍我的肩膀,我抬头朝他一笑,算了不问了。现在什麽激情都没有了,脑子里都被登记的事占据。
“我叫伶。”我说完就要离开。他拉住我的手,回头看向他。“还有事吗?”
“我叫奴。”
奴?不会是“性奴”的“奴”吧,看出我的疑惑,他又对我笑笑,“嗯。”同时用力地点下头。
这个奴的性格很温和,也没有其他性奴的卑微和阴险,像个天真的少年。
“你的眼睛很漂亮,再见。”我对他挥挥手就离开,不过我相信自己离去的背影一定充满了怀疑。在这里,所有人都是只顾自己的,而他为什麽敢理我呢?他没有什麽目的吗?现在的我不是不相信别人,而是不敢去相信。
回到5栋时,看见几个人走向我,对我说著日语。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会说中文,而现在为什麽不讲中文呢?蓝虞不在我身边,身边认识的中国人除了张叔、林天外就只剩紫了,而紫未必敢教我,虽然刚刚他跟我讲了登记的事,那也许是他一时的慈悲。
那些人一脸笑著走开,那笑容里有太多的阴谋。我抱住身子打了个寒战。
上了楼,才发现这栋人不是很多,大概只有2栋的三分之一。而且不少人都是育的手下,难道说这栋楼是育的地盘,那紫为什麽没住在这呢。迷雾又多了一团。
“育。”回到房间,育正坐在我的床上。我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怎麽不叫大哥了?”育挑眉看向我,明明是那麽漂亮的人,心肠却那麽歹毒。
“我看大家都没这样叫,所以不敢这样叫了。”我今天的脑袋明显清醒过头。
育倒没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向我招招手,“过来。”
我心里害怕,但也得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边,那姿态倒跟个小媳妇差不多。凌伶,你都快成娘们了,我在心里暗暗鄙弃自己。
“这栋楼是我的,但住这里的不都是我的人。”育今天心情很好吗?竟然跟我介绍这楼。我赶紧递上一句“谢谢。”但他倒不说了,而是静静地看著我。
“没了?”我问他,他的脸色有点怪,不会在想著怎麽玩我吧。
“哈哈、、、”他今天真的很奇怪,不仅不像之前那样对我折磨,反而跟我解释这里,现在还对我笑。他有什麽企图?
“那个,育,我可以找紫教我中文吗?”不管他有什麽原因,趁著他心情不错,我赶紧提出要求。
“只要你不想死。”育扔下明显只讲了一半的话就离去了。
是不准我向紫学习,还是说只要我不想死,都有办法学会日语。
(3)
我一个人留在房间,语言的障碍,登记的事,还有刚刚碰到的那几个人。烦恼的事一件接著一件爬上脑子。分析了下,觉得还是语言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再不学会日语,也许哪天被人卖了还不知道。而目前也就只紫一个人能教我,育也没说不准紫教我。我决定再去紫的房间一次,就算他不肯教,我也要想办法让他教我。
到了紫那里,一听我的目的,他连连摆手,“你找别人教你吧,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教你,我会死的。”
“那你的日语是谁教的?”竟然他不准备教我,那我就找教他的人。
“我自己就会日语的。”
“自己都会,这里所有的人都会日语吗?”
“没有,有些人不会,你呆久自然就会了,根本就不用教。”紫急急地说道,一副赶我走的样子。
“我跟育说要你教我日语,他没说不让,所以你别怕。”这话没有说谎,育的确没说不让,只是我隐瞒了一些,在这种情况下,有些话是需要隐瞒的。
“是吗?”他怀疑地看著,怎麽讲在这里呆的时间都比我长,我这个新人都学会怀疑人了,更何况他呢?
“不信你去问育。”我断定他不敢问育。
果然一听这话,他的脸上马上出现恐惧的神色,看来是相当怕育。
之後的一个下午我都呆在紫的房间内,大概想把我早点打发走,紫专门教我一些集中营里的日常用语,这更好。只是有些字眼实在念不出来,但那些字眼也学得最快记得最牢,大概人就是这样,越不想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