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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谦和了然地笑:“是你自己太挑剔了吧?”
“胡说!”幼微很不满,扬起小下巴,撇撇嘴:“我这人最好说话了。”
刘谦和一声嗤笑。
“喂,说真的,你们家什么时候搬过来?”她问。眼看都快六月了,再往后推,天就越发热了。
刘谦和看她一眼,道:“你以为搬家很容易啊,尤其是我们刘家老家就在下邽。三叔是去南边做官了,大伯早就在长安扎根了,现在我们又要搬到长安,家里祖坟祭祀什么的都得安排好才行!还有铺子也得留下可靠的人手,一大堆的事呢!”
他三叔因平复叛乱有功,连升了两级。现在是杭州知府了。官大了,刘家人的腰杆自然挺得更直了。
“是是是,你们搬家很困难!”幼微撇撇嘴,推他出去:“走吧。我娘做了一大堆的好吃的!”
谦和一边往外走去,一边扭头望着她笑:“听说惠娘粮肆的生意特别火红?”
幼微很谦虚地笑:“哪有,小本生意而已!”虽如此说。但她眉眼间全是掩饰不住的灿烂笑意,可见心里的得意。
刘谦和失笑,想了想便道:“正好我这段时间会待在长安。就先帮你买几个人吧,这院子需要几个打扫的,你出入也要有辆马车,得再买一个车夫,还得买两个守门的。林林总总下来,也得六七个人。”她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幼微也不管。反正这事她并不热心,全凭他去做吧。
“对了。粮肆将本钱给我了,七八万贯呢,你那两万贯钱待会儿还你吧。”她想起一事来,忙道。
刘谦和停住了脚步,扭头望她,眼神闪了闪,然后唇边漾起一丝淡淡的笑:“惠娘的生意做得这样好,让我也心动了呢!不如,这钱就当做入股的本钱,好不好?”
他微微倾身,脸朝幼微靠了靠。顿时,口鼻中喷洒的热气就全都喷到了幼微脸上,她有些许不自在,脸色微红,想要斥责他,但抬眼看到他那无辜的神情,只好没好气地说:“你最狡猾了!”
刘谦和挑了挑眉。
“看我生意做得好财入股,刚开始做什么去了!”幼微丢下一句话,就从他身边挤了过去,扭着腰肢往正屋里面走。
温热清香的身子紧挨着他的,刘谦和心神一荡,便觉美人离开了自己,他微带怅然地望着那远去的窈窕别致的背影,漆黑的双目里幽深无比。
“谦和哥哥,你来了?”木华自书房里出来,立即朝他奔了过来。其实,他与爹早就听到了谦和的声音,但因为没有下学,他也不敢吭声,只得勉强忍耐着。现在好容易见到他,便马上扑了过来。
刘谦和的双目立即就变得清润了,扭头看他,脸带笑意:“木郎又长高了。”
木华扑到他身上,小胳膊紧紧搂着他,小脸闷闷的,很不高性的样子。
刘谦和笑了,轻弹一下他的额头,道:“怎么了,小脸绷得这么紧!”
“现在爹就教我一个,管得可严了!”木华一肚子的委屈,奈何姐姐丝毫不当一回事,每当他偷偷向她抱怨时,她就会舀不许他出门玩来要挟他,让他好好听爹的话。
可是天知道,他好想不喜欢被关在书房里被那些三字经、诗词什么的,他想去外面玩!
可是,自从搬来长安,爹不开私塾只教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别想去外面玩,他的日子好难挨啊!
他郁闷地叹口气:“谦和哥哥,我好辛苦哦!”大人似的语气逗得谦和直乐。
他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不喜读书,后来爹让他学做生意后才感觉日子过得轻松多了,木华想必也是这样的心思吧!
只可惜小时候自己的功课有惠娘帮着做,现在木华的惠娘肯定不帮忙!
她对木华那简直就可以称之为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管得甚严!
“没事,这次哥哥会在长安多待一些日子,时常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他安慰道。
木华立即喜得睁大了眼睛,乌黑的眸子盈满了兴奋的光:“真的?”
谦和想到每次看到钱就会露出同样表情的幼微,心神暖暖的,脸上的神情也越发柔和,点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倒是,谦和哥哥很守承诺的!
木华便笑得眉眼弯弯,抱着他甜甜地喊:“谢谢谦和哥哥!”
刘谦和便抱着他进了屋,鱼宗青一看到小儿子那撒娇的模样,便蹙了眉头:“木华!”
木华一撅嘴,低低道:“谦和哥哥,你放我下来吧。”
谦和好笑,先生管得真严!他依言放下他,木华便迈着小短腿跑到郑氏旁边,坐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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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终于进了面试,筒子们祝福白盐能够面试成功吧,别被踢下来了,不然还得再考,太痛苦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谦和的酸意
☆、第一百二十四章温泉庄子
郑氏忙亲切地招呼道:“快做,谦郎,今个儿做的全部都是你喜欢吃的。”
幼微也在旁笑:“是啊,只要你一来,娘想得肯定都是你,咱们所有人都得靠边走!”语气酸酸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娘自搬去下邽就一直特别喜欢谦和。她还以为有了木华后会好些的呢,谁知一点也没变!
刘谦和淡淡地笑,扫了一下桌子上的吃食,果然都是自己平常爱吃的。似乎每次他来鱼家吃饭,只要有条件,师娘做饭总会做他喜欢吃的,对他招待得呵护备至,就像……
就像对女婿一样!
刘谦和心中一动,看了眼郑氏,又望望正给木华夹菜的幼微,嘴边便扬起了一个愉快的笑容。
“爹,娘,我有事跟你们说。”幼微边喝了口鸡汤,边说道。将同昌公主让自己陪她去郊外庄子的事说了。
鱼宗青皱眉:“未出阁的公主不好好待在宫里边,跑到郊外做什么?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幼微暗叹一口气,真想把同昌叫过来让她看看自己家到底是谁说了算!
郑氏却截然相反的态度:“同昌公主真的说让你陪她去的?”她惊喜地对鱼宗青说:“他爹,这说明公主喜欢我们家惠娘啊!”
鱼宗青喝了一口酒,道:“惠娘一人去那么远的地反我不放心!”
原来他从没有忘记过去年的那场暴乱。
此言一出,郑氏也不好吭声了,当时丈夫的焦急与担忧她比谁都清楚。
幼微心里也一阵暖,非常感动,她想不去就不去吧。回去给同昌公主推了就是,反正她还是很喜欢自己的,想必也不会生气。
她这样一想,心便安定了许多。
刘谦和望望一桌子人的神情,突然问:“惠娘,同昌公主那温泉庄子是在哪儿?”
幼微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我好像听她说过一次。是在郊南念慈庵那一片!”
念慈庵是皇家公主、或者是长安身份高贵的女子出家做女冠的地方,处的位置四周全部都是长安权贵的避暑庄子,很有名。
谦和点头,便对鱼宗青说:“先生。我这些日子也可能会住那边去,就让惠娘去吧,毕竟公主相邀。是不好随便拒绝的!”
幼微讶异:“你住那边做什么?有差事?”
她知道刘谦和会私自给郢王办些事,但他毕竟是个刚十五岁的少年郎,郢王也不会交给他很重要的事情。全当做锻炼罢了!
刘谦和避重就轻:“也就是去那边看一看!”他朝幼微做了个鬼脸:“我家在那边也购置了一个大庄子,惠娘你什么时候可以去瞅瞅!”
幼微咂舌,那边的庄子贵得可以,她当初也看了,即使在荒年那价格也高得惊人,她便没考虑那边,没想到刘家倒是在那边买了。
好大的手笔!
鱼宗青迟疑一下。便点了点头。
有谦和照应点,到底好点。
郑氏忙忙追问幼微:“你什么时候要过去?得帮你收拾衣裳首饰。咱是去那些贵人集中的地方,可不能穿得老土了,被人笑话!”她絮絮叨叨个不停,当即就准备起身为幼微收拾行囊。
幼微与谦和对视笑笑,便道:“娘,还不知道呢,今日同昌公主回去后就会跟圣上娘娘提呢,还不知会不会同意呢!”
郑氏不理她。
幼微无奈,只得任凭她去折腾。
谦和悄悄凑到她耳边,道:“同昌公主为什么突然要搬到乡下庄子里去住?发生什么事了?”
幼微瞥他一眼,轻哼一声:“你不是也去那边吗,怎么不知道?”
刘谦和唇边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身子却又向她那边靠了靠:“我哪里有惠娘消息灵通啊!”
幼微瞪着他,道:“就会油腔滑调!”说着便起身又去盛饭。
刘谦和坐直身子,惠娘也住在郊南,原本觉得事情很复杂很烦躁的他顿觉轻松许多,心情舒畅地好像刚刚喝下了一大碗酸梅汤。
吃过饭,他又与鱼宗青说了一会话,时间便不早了,他起身告辞,幼微送他出去,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喂,你到底是去办什么差事啊?是郢王派给你的吗?”
她知道郢王应该是很看重聪慧机灵又有手段的谦和的,不然不会在他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先后派许多差事让他历练。
她也高兴谦和能受到重用,在这种小人当道、朝政混乱的年代,任何人都不可能当成纯粹的商人,他们必须学会借势,这样才可能守得住那片富贵!但她担心谦和做的事有危险,毕竟郢王就是那样一个如毒蛇般狡诈阴险又狂妄自大的政治阴谋家!
要说那样的人对储位没有妄想那是不可能的!
刘谦和原不想说,但看到幼微担忧的神情,心顿时觉得无比柔软,自鱼家搬来长安后,自两三个月没有看见她后,自夜夜做梦都有她的身影后,他觉得自己思念她的那颗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他不想她离自己那么远,他想能每日早上睁开眼睛,有无数次,他都想即刻奔到长安来看她一眼,但孙府的事却让他轻易不能离开!他只得忍耐着!
有时候,他觉得他在这段感情上这么辛苦是上天在考验他,在激进他去不断进步,不断充实自己的力量,这样他才能配得上一直在不断前进上升的她,才能有足够的实力去保护她!
也才能让她——终于能正眼看自己!
“是孙府的事。”他轻声道,表情柔和。
幼微蹙眉:“孙大郎已经离开孙府的事你知道了吗?”
刘谦和点头,他当然知道,他与孙二郎关系那么好,许多他家的私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叹一口气:“瑜宁候府里的事很复杂!”
幼微便问:“田老夫人与孙二郎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就那样轻易地让他离开?他又没去投靠瑜宁候,只在宣平坊买了一个小院子奉养自己的生母……”她将孙大郎前来借钱的事说了一遍。继而感叹道:“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看到他由原来高贵的孙府郎君变得这样的落魄,还真是让人同情……”
她秀眉微微蹙起,一幅为他担忧的样子。
刘谦和立即察觉出一种危机,以前他就问过孙二郎孙大郎是不是喜欢她,但孙二郎很肯定地否决了。说什么他哥那样清润温和的一个性子怎么会喜欢幼微这样钻到钱眼里的女人。而且他们两个之间的年龄差了五六岁,有些多了。
当时他也相信了,但是现在……
孙大郎如果当真走投无路,完全可以去向郢王或者大伯家求助。为什么偏偏来找幼微?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喂,你听我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