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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若果真如白纸一样单纯,又如何在这女子众多的王府后宅生存下去,又如何一步步高升到了李偘身边贴身伺候的位置。
是自己太大意了。若不是这次灵巧儿表现地太过急切,想必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她的真面目。
那刚才她那劝诫的话是出于好意,还是出于别意就要让人深思了……
她垂下眼睛,遮掩住全部的情绪,淡笑:“王爷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灵巧儿便有些犹豫。
幼微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柔和:“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知道王爷不许旁人提起络妃,但我毕竟是个新人,还是想多了解一些,这样在王爷面前也不容易出错,你说是不是?”
或许是她表情太过诚恳,也或许是灵巧儿的本意就是想向她完完全全地介绍一下络妃,简单两句话就让她彻底打开了心房,向幼微处走上两步,凑过脑袋小声道:“那奴婢可就说了,只是娘子您可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起是奴婢跟您说的……”
幼微眉心的印痕便显了一下,她很平静地点头:“这是自然。”
灵巧儿便捂嘴轻笑:“说起来咱们的络妃娘娘,当初也是名震长安的美人儿,比现下的同昌公主、杜五娘还要有名,还要貌美的,一度独宠六宫,当今陛下最喜欢络妃,王爷出生后,即使是四子,也最得陛下的喜爱,不管是读书还是学武,都要一一过目到,王爷的容貌您也看到了,小时候也是最最乖巧伶俐的,能得陛下的喜爱不足为奇……”
幼微含笑点头:“那的确是。”
灵巧儿接着道:“但好景不长,等王爷长大七岁时,陛下突然赐死了络妃,又厌恶起王爷,甚至把王爷舀仇人来看……”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倘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幼微侧着耳朵,眉头却微微皱起来,灵巧儿却突然住了嘴,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略带着怯懦地看着幼微。
演戏演得真像。
幼微佯装担心地问:“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陛下为什么会突然赐死络妃?”
灵巧儿迟疑着煽动着长长的睫毛,咬着唇,一幅不知该说不说的样子。
幼微身上的首饰都被取下放在枕头下,她伸手舀了一支嵌黑晶石的白玉簪子,递到灵巧儿手上,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别担心,你的话自你口出,入我的耳,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
灵巧儿摆手坚决不要她的首饰,并涨红了脸:“娘子您看错了奴婢,奴婢不是那样的人。”
幼微细观她的神情,见她果真一幅无功不受禄的模样,也不再勉强,收了簪子含笑道:“你接着说。”
灵巧儿便大松了口气,将之后的话说了出来:“这奴婢也是听府中的老人说的,其话真不真实奴婢就不知道了,娘子您不可太过当真。”
幼微点点头。
“听说络妃娘娘被小人诬陷与人通奸,还说四皇子不是陛下亲生的,陛下那样曾经那样宠爱络妃娘娘,知道这个消息后大怒,又怀疑王爷的身份,时至今日也不肯正眼瞧王爷呢!”
幼微细致的眉微微蹙起,前世她似乎听说过皇帝的某位妃子与人通奸,但那都是流传于市井之间的小道消息,实不足信,尤其后来又有暴民攻入皇宫,皇帝那顶鸀帽子便带了个十足,之前的传言便不再被人提起。
那么现在想来,这竟是真有其事了,而受害者就是李偘。
☆、第一百八十章
第一百七十八章
幼微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眼珠子,便含笑问:“你昨晚睡在哪里?”她霸占了他的床,他应该是去府中别的院子了吧。
看得出来她此时心情很好,就连脸上的笑也是懒洋洋的,充满着暖意,李偘在床头坐下来,嘴角咧开,故意如一只偷腥的猫一样,缓声反问:“这是我的寝殿,你说我晚上睡哪儿?”
幼微鼓着腮帮子看看他,看不出什么后,又伸头往外间瞅了一眼,隔着重重的幔帐,什么也看不出来,她又缩回小脑袋,闷声道:“这里的一片一瓦,一草一木,全都是您郢王的,不管在哪儿睡都理所应当。”
李偘却凑到她耳边,盯着她那莹白几近透明的耳尖,低声笑:“这一片一瓦,一草一木,自然也包括你喽!”
幼微的脸一下子便变得通红,她把头往下垂了垂,装作没有听见。
李偘笑笑,又接着说:“那我睡到属于我的你旁边,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一语未了,幼微已睁大了双眼,怒视着他:“你说什么?”
她因为太过恼怒而掩盖住了自己此时的羞怯,等对上对方那邪佞肆意的黑眸时,她才猛地明白他是在开玩笑,而她的脸颊早就滚烫滚烫的了。
看着李偘得逞的恶意的微笑,她耷拉下小脑袋,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陪你去花园走走?”后者收了笑声,放柔声音道。
幼微想到刚看到的自己在镜中的模样,摇摇头断然拒绝:“不要。”
现在的她还不能出去“现眼”。
李偘也不勉强,轻抚了她的脸颊道:“红肿退了大半。大概再等两天就完全消了,看不出什么了。”
幼微这才想到自己似乎还欠他一声“谢谢”,便忙恳声道谢:“还没谢谢你救我呢。”
李偘轻笑:“我为你跑前跑后,效鞍马之劳,难道你只一声谢谢就完了?没有谢礼?”
得寸进尺的家伙,幼微嘟嘟嘴,没好气地问:“你要什么谢礼?”
李偘便装模作样地思考。
这一情形与某个记忆很像,幼微疑惑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以前谦和每次都大言不惭地要求自己送他谢礼的事情,她并不想破坏气氛,但还是问道:“谦和似乎这两天就要走了吧?”
李偘脸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阴沉,但还是被他很好地掩盖住了,他冷冷看了幼微一眼:“说重点!”
“大夫说我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幼微在他严厉的审视下有些心虚,只得讷讷道:“谦和一走还不知几年不回来呢,我总得去送送。”
她越与平时的状态不一样,越体现出她的心虚。李偘心底的怒气越扩越大,冷笑:“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刘居远愿意你去送!”
幼微张嘴就要反驳,但对上他那双凝聚着狂风骤雨的眸子,不知怎的就有些语塞了,她闭上嘴,低下头。再不将视线瞟向他。
好好的一个早上,都被这不解风情的女人给破坏了,李偘气愤地站起身,连句告别的话也没有,就如一阵龙卷风似的刮走了。
剩下幼微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嘟哝道:“小气鬼,醋坛子……”
一旁的灵巧儿却小心看了一眼幼微,轻声道:“娘子别怪奴婢多嘴,刚才是您不对……”
幼微睁大了眼睛看她。
灵巧儿不慌不忙地说:“昨日是王爷把您救回来。又专门请大夫给您治伤。又是关押了李状元的家眷为您出气,今早更是纡尊降贵地亲自给您洗脸,喂您吃药,可鱼娘子您似乎专门提起谦小郎给王爷添堵……”
以前还专是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到这个。元蓉花蓉更是连提也不敢提一声,就连要提也只是警告她赵氏不喜欢她,别的话一句也不敢多数。而灵巧儿一句话却惊醒梦中人,幼微一下子明白自己与李偘的问题出现在哪儿了。
不是自己把谦和放在心上,也不是李偘独占心太重,而是她平日的表现总让人误以为她喜欢谦和。
她明明知道谦和在李偘心中是一根刺,明知道李偘本就独占欲比较重,她还偏偏要舀他一而再地去刺探他,也怪不得他会生气,会怒不可遏。
若是李偘总在自己提起另一个女人,并且是针锋相对地那种,想必她也会气闷吧。
想通了这点?p》孜⑿闹斜懵抢⒕危读税肷蚊凰祷埃仍偬返氖焙蛉词俏剩骸巴跻馐焙蛉ツ亩耍俊?p》
灵巧儿摇头,又道:“可能是出去了吧?”
这几日王爷很忙,就连昨天来看鱼娘子也都是抽空来的,总是一趟一趟往府外跑,她跟在王爷身边也有七八年了,自然能隐隐明白过不了多久长安就会有大事发生了。
她劝诫过后,便含着笑意,依旧如昨日一样那样快言快语:“娘子,现在的长安可热闹了,人人都在谈论鱼娘子您呢……”
幼微将那抹不自在压在心底,微侧了头,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灵巧儿却捂嘴轻笑:“现在全长安都在传鱼娘子您擅制胭脂,擅作生意,容貌却更是风华绝代,与王爷已逝去的母妃很像呢……”
大概是提到了王府的禁忌,灵巧儿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忙忙闭了嘴,并满怀歉意地看着幼微:“对不起,鱼娘子,是奴婢逾矩了。”
幼微嘴角掠起一丝淡淡的笑,她自忖两世为人,看人的眼力不错,但今日竟是看错了一个,眼前这个面上单纯活泼的小姑娘心机竟然颇深呢,句句有深意,亏自己昨日以为她是个简单的侍女呢。
想想也是,若果真如白纸一样单纯,又如何在这女子众多的王府后宅生存下去,又如何一步步高升到了李偘身边贴身伺候的位置。
是自己太大意了。若不是这次灵巧儿表现地太过急切,想必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她的真面目。
那刚才她那劝诫的话是出于好意,还是出于别意就要让人深思了……
她垂下眼睛,遮掩住全部的情绪,淡笑:“王爷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灵巧儿便有些犹豫。
幼微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柔和:“你不要有心里负担,我知道王爷不许旁人提起络妃,但我毕竟是个新人,还是想多了解一些,这样在王爷面前也不容易出错,你说是不是?”
或许是她表情太过诚恳,也或许是灵巧儿的本意就是想向她完完全全地介绍一下络妃,简单两句话就让她彻底打开了心房,向幼微处走上两步,凑过脑袋小声道:“那奴婢可就说了,只是娘子您可千万不要跟别人提起是奴婢跟您说的……”
幼微眉心的印痕便显了一下,她很平静地点头:“这是自然。”
灵巧儿便捂嘴轻笑:“说起来咱们的络妃娘娘,当初也是名震长安的美人儿,比现下的同昌公主、杜五娘还要有名,还要貌美的,一度独宠六宫,当今陛下最喜欢络妃,王爷出生后,即使是四子,也最得陛下的喜爱,不管是读书还是学武,都要一一过目到,王爷的容貌您也看到了,小时候也是最最乖巧伶俐的,能得陛下的喜爱不足为奇……”
幼微含笑点头:“那的确是。”
灵巧儿接着道:“但好景不长,等王爷长大七岁时,陛下突然赐死了络妃,又厌恶起王爷,甚至把王爷舀仇人来看……”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倘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幼微侧着耳朵,眉头却微微皱起来,灵巧儿却突然住了嘴,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略带着怯懦地看着幼微。
演戏演得真像。
幼微佯装担心地问:“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陛下为什么会突然赐死络妃?”
灵巧儿迟疑着煽动着长长的睫毛,咬着唇,一幅不知该说不说的样子。
幼微身上的首饰都被取下放在枕头下,她伸手舀了一支嵌黑晶石的白玉簪子,递到灵巧儿手上,眼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别担心,你的话自你口出,入我的耳,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
灵巧儿摆手坚决不要她的首饰,并涨红了脸:“娘子您看错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