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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微微微笑着:“公主,你变漂亮了。”
同昌得意地扭着纤细的腰肢:“是吧是吧?阿衡就说我比以前更要漂亮百倍,他看了我就根本不想看别的女人一眼。”
幼微掘嘴笑,这点她还是同以前一样,一谈论到自己的容貌就无比的自信。
她毕竟是被人恭维着长大的。
她想到李偘的吩咐。便顺着她的话问:“对了,韦公子的官职授了没?”
同昌摆摆手,满不在乎:“依着他的家世,再加上他的学问才名,四品官是跑不了的。”
她提都没提自己的公主身份,同昌对于韦保衡竟是如此自信。
幼微此时不知感到高兴还是悲哀,这样重情又痴情的女子,为何会得不到善终呢?她遇到的男子。她倾心的男子,为什么会是一块糟木呢?
杜五娘也是。
想到杜五娘,幼微灵光一闪,忙道:“公主,等我伤好后,咱们一起去看望五娘吧?许久不见她,我真的很担心。”
同昌对杜五娘的感觉也是复杂的,既可怜她的遭遇又佩服她与负心郎恩断义绝的勇气。却也有少许两个同样优秀同样尊贵的女子间的嫉妒,这也是人之常情,她点点头,同意了:“好啊,我也好久没去念慈观了,到时要好好为络妃娘娘上一炷香。”她又将话题转了回来。向幼微意味深长地笑:“络妃若是知道你的存在,一定会欣慰的,也会放心不少。”
幼微不好反驳,只得不吭身。
这在同昌眼里便是默认了。
“什么时候你正式介绍我给韦公子认识吧,好几次都只是远远看一眼。”幼微又道。
她说这句话自然就是赞同同昌与韦保衡了,同昌激动地看着幼微,继而又高兴地点头:“那是自然,等你伤好后,咱们一起在花满楼聚聚。你与四哥。我和阿衡,就这样定了。”
幼微不想代李偘做决定,便委婉地说:“王爷的话等他回来我问问,他事情总那么忙……”
话未说完。就被同昌坏笑着打断:“哎呀,人都说闺女外向,这可不是说你的,才想出几天你就那么护着他,处处为四哥着想!四哥现在想必是掉到蜜缸里了吧?”她捂嘴哈哈大笑。
幼微嗔看她一眼,想要反驳但也忍不住笑了。
“我是不是掉到蜜缸里不知道,但你来时肯定吃了蜜,不然嘴巴怎么这么甜!”甜得都说到他心坎里了,以前的同昌似乎没这么会说话。
李偘从外优雅地踱步进来,面上含着柔和的笑意,唇边的线条也柔软许多。
同昌惊呼一声:“四哥。”说着忙跳起来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问:“四哥,你最近在忙什么,阿衡说在郊南看到你好几回了。”
李偘眼睛闪了闪,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就是些琐事,忙完这一阵就好了。”
幼微也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来,而刚才同昌的话岂不是都落在了他耳中,思及此她脸烧如霞,忙坐直身子行礼:“见过王爷。”
同昌立即大叫:“哇,惠娘你跟四哥这么客气?”她漂亮的眼睛在殿内轱辘辘转了一圈,那眼神很明显,你们二人都同住一间寝殿,关系都这么亲密了……
幼微的脸便更红了。
李偘却走到床边坐下,一手亲昵地揽着幼微的腰,一边看向同昌轻斥道:“怎么没规矩,还直呼名字?”
同昌愣了愣后,才笑嘻嘻地问:“四哥,你搞定圣旨了?”看向李偘懒散恣意的神情,便明白了一切,率先对着幼微道:“惠娘,那以后我就叫你四嫂了,哼,想想真不甘心,你明明比我小好不好,叫你四嫂是我亏了!”她嘟着嘴,很不满。
而幼微却已经惊讶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圣旨?
李偘他去请圣旨了?
再一想他既然赶在大庭广众之下称自己为侧妃,那自然是要得到皇帝的许可的,毕竟皇室子弟婚姻并不由自己,还得专门有一道圣旨来明证。
可是,可是……他明明说的是权宜之计啊,他明明,明明……
幼微脸色苍白,鼻尖上沁了密密一层汗珠,但她浑然不觉,脑海中久久不散的是同昌刚说的那两个“圣旨”两字。
李偘垂下眼帘,细观着她脸上的神情,嘴角便浮起一丝冷笑,还夹杂着莫名的恼怒,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就算请到了圣旨,也只能算是定亲,没有嫁进来你就不是侧妃,你做出这张皇失措的样子不是太早些了吗?”他嗓音低哑温柔,却又带着莫名的凉意,一丝丝侵入到幼微的心田。
即使现在仍满腹心思,但幼微还是察觉到他的不悦,忙扯回思绪,向他挤了一抹笑,只是那笑容甚不自然。
李偘轻轻一笑,又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子。
而这一情景在同昌看来,自然是无限甜蜜的样子,装模作样地托着半边脸:“哎呀,牙都被你们酸倒了啦。”
李偘瞅她一眼:“嫌酸就出去,没人拦着。”
同昌却笑嘻嘻地说:“那就说定了哈,等惠娘伤好后咱们与阿衡一起去花满楼聚聚。”
李偘默不作声,却也算是默认了。
早上他很早就走了,幼微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在外吃饭了没?我让巧儿传饭。”
她早上只喝了一碗血燕粥,不算很饱。
同昌立马叫道:“我也饿了。”
李偘点点头,起身如往常一样抱着她出了里间,同昌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半晌才发出“哇”的一声,自言自语:“我只以为四哥平日的柔情蜜意都是装出来的,今日一见真格的,才知道往日那些只是你的三分之一。”虽说是自言自语,但她故意说得很大声,整个殿内都听得一清二楚。
幼微早就羞红了脸,坐下后就将头埋下,再不肯抬起。
同昌便嘻嘻地笑。
看到惠娘与四哥感情这么好,她的心情也越来越好,很轻松。
席上李偘不时为幼微夹菜,说上两句“烫”或者“多吃一些”,关怀备至,弄到最后就连也跑在蜜罐里的同昌都受不了了,往日阿衡似乎对自己都没这么温柔这么体贴这么耐心的。
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
她气鼓鼓地说:“喂,适可而止了,你们再这样下去我可就走人了!”
李偘平平淡淡一笑:“怎么,你在暗示我们太肉麻了吗?”
同昌吐吐小舌头:“四哥,我总算确定了,你们现在是泡在蜜缸子里,我和阿衡却是在蜜罐子里,所以这之间是有区别的。”她甜蜜地捧着小脸,一脸陶醉状:“父皇对我与阿衡的婚事终于松口了,这几日就会下圣旨呢。”
幼微手上的银汤匙便砰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李偘不动声色地吩咐灵巧儿,又给她换了一个新的。这才抬头笑着对同昌道:“那敢情好,你终于能搬出宫来了。”
同昌以为她不小心,也就没在意,只对着李偘笑眯眯的点头:“可不是嘛,整日待在皇宫我闷都闷死了,好容易要出来了。”她说的好像是要逃出一个监牢似的。
幼微与李偘同时会心一笑。
“不过,把母妃一个丢在皇宫她岂不是太可怜了?”同昌又想到这个问题,不由纠结起来。
李偘便舀起帕子擦擦嘴:“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幼微抬头:“还要出去吗?”
李偘笑着点头,他今日突然回来是听到千墨说同昌来府里了,就害怕她向幼微提起自己请封圣旨的事,便忙忙赶回来。他一向是个习惯把万事都掌握在手里的人,便主动提到这件事,又另编了两句话才勉强将事情给遮掩过去了。
而事实上他并没有说谎,皇帝迫于无奈下了圣旨,但确实没有写明二人成婚时间,如果可以,李偘毫不怀疑他会永远推迟下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第一八十三章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但无论怎样,有了这张圣旨,惠娘总算是他的人了,名正言顺的,她这辈子只可能嫁给自己。
而根据他平日的观察,幼微一打听到皇上很不情愿她嫁给自己,但又有一张没有明确日期的圣旨束约着,她对这件事便不会那么反对。
她以为他不知道吗,她之所以会答应与他暂时相处是因为想借着他的势去巩固她的势而已。
他转身对同昌说:“她在府里闷了几天,你好好陪陪她。”
同昌自是笑着应了。
送走他离开后,幼微坐下来,同昌的脸笑得如花一样,好像是天大的好事发生了。
幼微被她笑得甚不自在,翻翻白眼。
同昌便忍不住了,忙问:“父皇同意你和四哥的婚事了,惠娘,啊,不,是四嫂,你有什么感受?”
幼微脑海中闪过刚李偘在耳边的低语,他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与他之间仅是一张定亲的圣旨?
她笑笑:“公主,这事还没有真正定下来,您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同昌以为她不好意思,也不勉强,摆摆手笑;“好,暂时先这么叫着,不让你难受,你瞧你的脸都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
猴屁股?幼微眨巴眨巴眼睛,继而感叹,看来韦保衡对同昌的影响真的很大,以前那个被皇帝捧在手心里的高贵矜持的公主哪里会说出这样粗俗的词。
爱情的力量还真是大。
“对了,惠娘,你知不知道,你原先那个叫什么明珠的妹妹,她现在成三哥的姬妾了。”同昌语不惊人死不休。
幼微大为讶异。叫了一声:“什么?”
“对啊,就是你那个认的妹妹,先跟了梁君,后来又跑到三哥府里的明珠,她现在都有五个月的身孕了,听说三哥宝贝得不得了呢。”
幼微脑海中飞快闪过去年冬的始末,然后便了然一切,怪不得那个时候明珠会写信求助于她。原来她不仅把梁君的子嗣给害没了,自己也红杏出墙,怀了蜀王的孩子。她借助于自己逃出梁家,又从庄子上逃离,投靠李佶,凭借子嗣身居高位……
她苦笑,还亏得自己曾很为她担心,一直派人暗暗查找她的下落呢。
看来。自己的心还不狠,至少做不到像明珠那样冷血无情。
大概察觉出她的异样,同昌便好奇地问:“怎么了,惠娘?”
幼微微一迟疑,便将自己当初做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又叹:“我现在在明珠身上看不出一点点当初那个被拐卖的家境贫寒、怯弱乖巧的影子。她的变化。可谓是前后巨大。”
同昌却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看着她。
幼微有些不解:“怎么了?”
同昌轻声笑:“你知道白蕊的下场吗?”
白蕊之死有很大部分都是自己促成的,而同昌身边的筱九也是自己与元蓉合作的结果。
幼微点点头,不知同昌的重点在哪里。
后者却叹一声,笑:“当初知道白蕊死的时候,我很为你松了一口气,以前我还以为你心软,舍不得下手呢,你身在长安,身边又都是我与七姑母。现在更是即将要嫁给四哥做侧妃的人了。这些事避不了。但现在看来,你仍旧心软,你心虽冷,但不够狠。有些人是你该硬下心肠去做个了断的,但你一直都犹豫不决,表现最多的就是不理睬,只当这个人死了,其实,在我看来,就挺没出息的。”
可能是真将幼微看成了自己的嫂子,同昌还是第一次给她讲这些驭人之道。
幼微没想到自己的冷漠在外人看来竟是没出息的表现,她张嘴想要反驳,但想了想,还是保持了沉默。
“话说回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