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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微掘唇一笑:“那你就快去忙吧,别管我了。”说着她便出了酒肆,刘家与鱼家是在同一个方位上离得很近,她很快就到了刘家,门房看见她,自然连通报也不用,就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谦和的院子。
她初到下邽时与有过争执的秋香现在在谦和院子里当差,她早就是两个孩子的娘可,原先骄横、目中无人的脾气早就改了许多。幼微进来时,她正在打扫着走廊,看到她,便忙忙地迎了上来:“鱼娘子来了?可真是稀客啊,快,里边请!”
幼微倒是很就没见她了,站定细细瞅了瞅,才认出她是谁。看着她现在满目的沧桑及脸上或深或浅的皱纹,不由在心里暗暗叹口气。
因着当年与她争执,赵氏后来便罚了秋香,她将她从二等丫鬟将为粗使丫鬟,没过两年便随意配了个小厮,一直做着粗使的活。
“很久没见你了,近来还好吧?”她微微地笑。
秋香触了一下她的眼睛,就即刻低下头去:“多谢鱼娘子关心,奴婢,奴婢好得很……”
幼微今日出来的时候正好戴了一支金簪子,崭新崭新的,便摘下来递给她:“听说你都有两个孩子了,我也没去看一眼,这个就当做是给他们的生辰礼吧。”
秋香又是惊讶又是兴奋,忙不迭接了过去,一个劲儿地道谢:“奴婢谢谢鱼娘子赏赐,谢谢鱼娘子赏赐!”
幼微摆摆手,当初与秋香置气也是她太不应该了,毕竟性子冲动!秋香现在落到这种田地,与她都多多少少有些关系。
☆、第八十三章泄露方子之人
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刘谦和已经听到动静自书房走了出来,看到幼微便惊喜地迎了上来:“惠娘,怎么是你?这个时辰怎么会过来?”
幼微便掘嘴笑:“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自然是要求你帮忙的了。”
刘谦和请她进入房内,笑眯眯地说:“惠娘要我帮忙,那就是粉身碎骨也得帮啊!”
幼微瞅了他一眼,微嘟着嘴道:“我这是小忙,用不着你粉身碎骨!”
她将自己预备跟着刘家悄悄买粮的事说了,又小声道:“伯父的意思是对外只说我舀出了五千贯钱,其余的挂在你们刘家名下,但这么多的钱沉甸甸的,我哪搬得动,自然就需要你帮我了。”
刘谦和笑得眉眼弯弯的,开着玩笑:“原来只是需要我帮银子啊,这个忙一定得帮,一定要帮!”他正了脸色,好奇地看着她:“不过惠娘你还真赚这么多钱啊?”
他与刘忠一样,都认为她的胭脂是小姑娘家小打小闹,即使赚钱,也不会太多,可没成想竟然有几万贯之多,这可真是让人吃惊。
幼微笑着摆摆手,叹口气:“你见我这几年好好休息了吗?胭脂坊,我的作坊,长安的分店,还有与其它几个铺子的合作,这钱也就刚好做我的辛苦费,不多,不多!”
那一幅小傲娇的模样逗乐了谦和,他掘唇笑:“这还不多,你也太贪了些。”
幼微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所以嘛,我才要改行做粮食生意啊,我都想好了。这次粮价若真能上涨,一定能挣好几倍的银子呢!”她一脸兴奋,眼中充溢着满满的憧憬。
刘谦和去收购粮食倒是不知道事情原委,今个儿听了幼微的话才恍然明白过来,拍拍脑袋道:“我说呢,我家买粮孙二郎凑什么热闹。原来如此!”
幼微心中一动。便装作好奇地问:“谦和,我怎的听说这孙家侯府那边不管他们的日常开销,现正缺钱呢?”
刘谦和自然不会瞒她,便将事实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瑜宁候府的现任侯夫人在瑜宁候耳边吹了枕头风。原先每月还有钱送来,这几年却是一点也没有了,孙二郎自然不肯花用祖母的体己。才想跟着我爹做生意!”
幼微闻言便皱眉,瑜宁候在长安势力应该不大,不然前世她不会没有印象。所以她也不知瑜宁候最后的结局如何。她笑:“反正田老夫人连儿子也不要了,只守着两个嫡孙子过,那他们两个花她的体己也不错嘛!她原是侯府的老夫人,手中应该也有钱的!”
谦和没好气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从年过六十的祖母手里要钱花,也太没志气了!孙大郎与二郎岂是这样的人!”
幼微转转眼珠,问:“孙二郎是要跟着伯父做生意。那孙大郎呢?”
刘谦和瞅了她一眼,忽道:“你常与他在一起。难道不知道吗?”
幼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刘谦和,后者脸微微红了,又犹自强硬着说:“怎么,难道不是吗?”
幼微岂不知道他的意思,随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瞪眼:“说什么呢!我与孙大郎也只是因为方子的事聚一聚,我哪有时间出去玩乐呀!”
刘谦和捂着额头委屈地说:“又打头,都被你打不聪明了。”
幼微哼了一声:“原本也没多聪明。”她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好了,言归正传,你别跟我扯东扯西的,孙大郎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刘谦和倒也不再追问,正正经经地回答:“他不是会些医术药理吗?应该是要开个药材铺或者医馆的吧?”他叹口气,扶着额:“你又不是不知道,孙大郎那闷性子,你问十句他才回你一句,他的心思深着呢!”
看得出来,他对孙大郎很无奈。
开药材铺或者医馆吗?幼微心思回转,若有所思:“他们两个都预备做生意了,可见家里已是窘迫至极了。”
刘谦和点点头,忽又想到什么,便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孙二郎这次生辰要大办吗?”
幼微摇头,孙二郎今年也就十五岁,不是大生辰,那么张扬做什么。不过,她想到昨天明芳让自己带着白玉红珊瑚钗子去参加孙二郎的生辰宴,这么说,她也得到消息了。
“他想趁着这次宴会收礼呢。”刘谦和好笑:“可见缺钱到什么程度了。”
幼微瞪大了眼,继而无语:“他还一直说我钻到钱眼里去了,分明是他钻进去了好不好!”
刘谦和也很无语,只摇头:“我自己也攒了些钱,他若是真缺钱就借给他吧。”
幼微听了便上下打量着他,还点点头,后者一头雾水:“干嘛这样看我?”
“我知道你与孙二郎不一般,但没想到你们关系好到竟然能让你把自己的体己舀出来。”她掘唇笑。自小一起长大,她自然知道刘谦和骨子里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对不相干的人是从不看一眼的。
刘谦和淡笑,却是没有言语。
幼微见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道:“什么时候你有空去我家一趟就是,再带着马车,我就先回去了。”
刘谦和看看天色,道:“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就在这儿吃午饭吧。”
在这吃午饭,她是存心想找骂。现在赵氏很看不上她的,每次见了她不是装作没看见就是说着阴阳怪气的话,弄的幼微常想初次见面那个温婉大方、贤惠可亲的妇人哪儿去了!
“不了,娘还在家等我呢。”幼微拒绝道,抬脚往外走:“你也别送了,离家这么近,几步就到了。”
刘谦和也不勉强,只跟着她出去:“你要做粮草生意先生知道吗?”
幼微便看着他微笑。他点头,恍然,又笑:“你可真大胆!”
幼微忽闪着黑亮的眸子,叹气:“没办法啊,我爹的书生脾气甚重,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南方粮食颗粒无收时沾手粮草生意。还不得把我骂死。说不定奸商什么的字眼都被他用上了!”
刘谦和想想先生平时的脾性,也忍不住笑:“说你奸商还是说得轻了,依我说,先生必定会狠狠骂你的。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幼微郁闷着一张脸:“所以呀,这事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刘谦和看着她郁闷的样子,微微笑:“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爹肯定也不会说出去的,先生是不会知道的。”
幼微大力点头。又露出个傻笑:“谢谢你啊,谦和。”
刘谦和还是习惯性地问:“该怎么谢我?”他笑得眉眼弯弯,清亮的眸子眨个不停。
幼微没好气了,这人怎么这样,从来都没忘记要回报的时候。她闷闷地问:“不是都说做好事不求回报的吗?为什么你就不是这样?”
她是真心很郁闷。
刘谦和摇头晃脑,洋洋自得:“人还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呢,我这不是严格按着人家这一说法做的吗?”
幼微是完完全全无语了。
第二天刘谦和就趁着傍晚来到她家。还带着花喜,两人合伙把幼微早就准备好的藏在床底下的装钱箱子搬进了马车。又运到自家,搬进了存钱的地方。
幼微便自凭刘忠他们去收购粮食,自己没再具体过问。她既然当初说了全权让刘忠帮着代理,就不会再没有眼色地上前指手画脚。
对于泄露方子之人,她也没有大肆张扬地调查,而是先借了刘谦和得用的两人,去查了作坊六人的家里情况,看谁家最近突然花钱大手大脚起来或者家里急需钱用,没成想这么一查还真给查出问题来。
金娘父亲前两个月去山上砍柴时摔断了腿,急需一大笔钱要治病,她家便到处借钱,但没过两天,金娘家里便突然有了钱,不仅把金娘父亲的腿给治好了,还翻盖了家里的房子,就连金娘的弟弟也被送去上学了。
幼微一听便有了底。但她没有想到竟然是金娘,金娘是她们六个中第一个来到作坊的,当时她家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差点就把她卖了,亏得幼微细细打听了她的人品,才主动上门说要让她帮着做工,这才解了燃眉之急。金娘那时就当场给她跪下,说是一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她的恩情。
她的话似乎还言言在耳,好像还是昨天发生的事,转眼间,便一切都变了。
幼微又让他们查了金娘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在跟踪了几天后便发现金娘与长安那铺子的掌柜接触过,一切都是毫无疑问的了。
她这样大张旗鼓地去调查一个丫鬟,自然瞒不了刘谦和,幼微原先谁也没告诉就是不想别人为自己担心,但现在瞒不下去了,只得一五一十地说了。
刘谦和又是震惊又是气愤,猛一拍桌子:“岂有此理,金娘就是那个微胖、单眼皮的那个?”
他也去过作坊几次,但具体谁是谁还真照不上号!
幼微苦笑点头:“是啊,就是她。我看她很稳重,又在作坊的时间待得最长,还想着让她以后管着作坊呢。明珠去了长安,我身边实在没人,看着她还可以,却没成想竟被背后捅了刀子!”
得知她就是泄露方子之人时,幼微当时又惊又怒,实是没想到竟是她。
刘谦和皱眉:“你身边确实没有两个可用的。”他有些奇怪,幼微是个聪明性子,做事又一向高瞻远瞩,应该会想着要培养几个心腹才是,怎的这些年她身边只除了一个明珠,就再也没尽心调教过其他人。
他自然不知道前世幼微惨死,很大程度上都是被贴身丫鬟鸀翘所害,所以她对那些心腹、贴身伺候的都有防备之心,也不愿再花费太多精力在他们身上——她不愿意再被蛇咬一口。
明珠是前世给她留下好印象的一个,而金娘也是她在冷眼旁观了几年之后才慢慢看上眼的人!
“我只是做做小生意,干嘛养那么多人。”幼微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却是无所谓地笑道。
刘谦和心思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