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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跟他说的?”她问。
孙大郎温润地回答:“就是说害怕被流民报复抢粮,想开设粥棚消解一些仇恨!”
幼微无语,叹一口气。
孙大郎见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奇怪:“怎么了,这样说不对吗?”
幼微摇头。苦笑:“张家这是对粮肆有了贪念……”
孙大郎眉皱了起来。
幼微继续说道:“他知道你们合伙卖粮,手里的存货肯定不少,又听你们说害怕流民抢粮,便想来分一羹才肯答应!”
她这样说着,可心里却仍存有疑惑,张古暨不是这样贪财的人啊!
孙大郎叹道:“原来如此。”他与幼微一样都很相信张古暨的人品,没想到一朝一夕人就变了。
“张家定是缺钱用!”幼微若有所思:“不然依着张大人的品性,是不肯趁火打劫的!”他不算一个好官,却懂得“取钱有道”。就像生意人送礼,富的他就理所当然要的多,稍贫寒些的他会相对降低要求,以让对方能承担地起。
孙大郎望着幼微晶莹玉润的小脸,因天热脸颊微微潮红,比往日多了些少女的活力。这样看着,似乎更漂亮了些……
他暗暗想到,自然,聪慧依旧未减。
“我会让人去调查一下。”他淡淡说道:“你放心,这事我会尽快解决掉。”
幼微便扬唇一笑。
“你回去吧,我自去丁字巷即可。”孙大郎说道。
幼微点头,又郑重地说道:“百老街的酒肆没人管了,我得去看看才能放心。”
“小心一些。”孙大郎嘱咐道,一向温润平淡的双眸带了抹关心。
幼微点头,笑:“我你还不放心吗?”说着便转身;离去。
孙大郎望着她已有着少女窈窕别致的背影,微微出神。
到了百老街,幼微跳下马车,径自对花喜说:“你回吧,我去那边看看。”
花喜也忙跳下马车,小小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笑嘻嘻的:“小的就跟着鱼娘子过去吧,府里小郎不在,没小的什么事。”
幼微倒不太在意,闻言便点头:“好吧,一起吧。”她知道花喜是担心自己的安危。
半晌午的,百老街上人来人往买东西、买菜的不少,而幼微发现街道两旁的乞丐似乎更多了,呆滞迷茫的目光让人看了备觉心酸。
两人快步走向酒肆,花喜见她的注意力在那些流民身上,嘻嘻笑着问:“听说昨日娘子救了一个乞丐?”
幼微点头,嘴角含笑:“是啊,同谦和年纪差不多。”
花喜砸吧砸吧嘴,拍着马屁:“娘子好善心!”
幼微淡淡一笑,却不言语。
花喜见她没有露出太过高兴的神情,不由暗暗思忖,鱼娘子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粮肆的生意依旧兴隆,来买粮的都排成了一条看不到头的长龙,店里的伙计累得汗雨如下。
幼微环顾四周,见这周围落脚的乞丐似乎比昨日更多了些,眉头便不易察觉地皱起。
花喜却是兴奋地看着店前的那一条长龙,赞道:“这一次府里是要赚大发了。”
幼微没有吭声。
她见酒肆有一个刘忠最为信任的掌柜在坐镇,便放下心来。又站了一会儿准备离开。
刚转身就见谦和快马加鞭地跑了过来,自十岁后,他就已经学会骑马了。
看到幼微,刘谦和原本略显急躁与苍白的脸立即柔和下来,堪堪将马停在幼微面前,利索地跳下马。问:“慧娘。你怎的来了?”话音刚落,他便了然,慧娘定是听说了消息才赶来的。
幼微看到他就想到昨日爹说的定亲一事,没好声气。但见他满脸的汗,衣衫都几乎都湿透了,责备的话到嘴边便又咽了下去。她将帕子递给他,温声:“天这么热,小心中暑了!”
刘谦和傻乎乎一笑。接过帕子胡乱擦着脸,嗅到帕子上淡淡地清香,他的笑就憨了。
幼微慢慢问:“那边怎么样?”
刘谦和摇摇头,脸上带了一层忧色:“铺子的粮食几乎被抢光了,幸喜没人受伤!爹已经去县衙备了案,张大人也承诺会立即抓捕那些可恶的流民!”
这话一听就是空话,流民闹事。一个无兵无权的小县令又岂敢随意抓人,他手里就那么些捕快……
幼微沉思着问:“损失大不大?”
刘谦和趁她没在意便悄悄把帕子放进自己袖带里。这才若无其事地说:“粮肆的粮食本就不多了,还没来得及补,就被抢了,还可以!”
幼微眯着眼笑:“这下刘伯父会尽心开设粥棚了吧?”
若说昨日刘忠只是有这个想法,那么今天丁字巷的事一发生,他是要百分百地尽心去做了。
刘谦和听她的语气中总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便嘟着嘴道:“没良心!”
幼微假装没听见。
“你来这儿做什么?”她问。
刘谦和嘿嘿一笑,摸摸后脑勺:“爹没空,让我来这里看着。”
幼微便点头,叹口气:“你在这儿忙吧,我先回了。”
刘谦和没有挽留,也道:“外边不安全,你快点回家吧。”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昨日救的那个少年,忙问:“那个小乞丐没给你们添麻烦吧?师娘还吵你不?”
幼微眼珠子一转,脸上就露出个坏笑:“那有什么麻烦的,娘喜欢着他呢!”
她的神情很奇怪,刘谦和看了她一眼,寻思一会儿也想不出个理所然来,便暂时放下,对花喜道:“你送鱼娘子回家。”
花喜忙不迭地应了。
幼微挥别了谦和,向家里走去。
鱼宗青正在书房等着她。
她知道是说昨日未说完的话,整理了下思绪,便敲门进去。
话一开口,鱼宗青就问她昨日失态的地方:“怎么了,你甚是讨厌谦郎?”
昨日他也思索了半夜,总觉得幼微的态度不同寻常。
幼微嘿嘿一笑,忙解释道:“不是,爹,我是太过惊讶了,没有别的……”
鱼宗青淡淡道:“那么是说你自己也同意了?”
幼微吃了一惊,忙忙道:“谁说我同意了,我坚决不同意!”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鱼宗青眯起眼睛打量她,对女儿太过了解,他总觉得她有心事。
幼微话一出口便惊觉自己得太大声了,忙收敛了一下脸上的怒色,小手扭捏着衣襟,怯怯道:“爹,我的亲事等我及笈后再说好不好?我还小呢……”她装作害羞的样子低下头,奈何脸皮过厚,丝毫看不出脸红的痕迹。
鱼宗青的眉就皱了起来,看着她言不由衷的话半晌没吭声。
幼微小心陪着笑:“爹,要不你先把亲事明确给刘家拒了……”她的语气很是小心翼翼,生怕鱼宗青再次发怒。
奈何后者只是长叹一声,道:“当日我应的是说如果你没意见我就同意……”
幼微一下子就抬起头来,惊喜地问:“什么?”
鱼宗青见她高兴的神情不像是装的,扶额问:“你是当真不喜欢谦郎了?”
幼微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恩恩,爹,你快推了吧……”
“胡闹!”鱼宗青拍了下桌子,瞪眼看她:“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随口说上一句就行了?”
幼微吓得不敢则声。
鱼宗青又叹一声,抚抚胡子道:“不过既然你不同意,那这亲事就作罢了……”
幼微不敢露出太过欣喜的神情,但嘴角翘得高高的,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也落了地。
鱼宗青看她忍住欢喜的神情,摇摇头,便直接进入了正题:“既然你没准备做刘家的儿媳,那这生意之事以后就不许再做了!”
说得斩钉截铁。
没有丝毫可以回转的余地。
幼微掘了下唇,自昨日爹说那话后,她就知道以后做生意会更加艰难了。
但天下的困难都是要被克服掉的,不是吗?
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了到底要不要把自己在卖粮的事告诉爹。
他那样迂腐的性子,会不会认为自己再发昧心财?
“听到没有?”大概是久久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鱼宗青又加重了语气。
幼微咬了咬唇,缓缓摇头:“爹,我喜欢做生意……”
声音却是渐渐低下去,她把头抬起来,一双黑亮纯澈的眸子定定看向鱼宗青,脸上的神情坚定。
到现在为止,她所能想的让家里条件好的唯一办法就是做生意。让她放弃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决定趁此机会与爹好好谈一谈,让他改变对商户的看法。
但是,她也知道,这很难!
一个人的观念怎么会凭你几句话就区区改变。
***
头疼啊,勉强写了九千,筒子们,白盐会好好调整状态的……
第一百章粮肆被劫
☆、第一百零一章大赚
这两日更新很不稳定,而且白盐心情浮躁,写的不好,任务似的,在这里向亲们道歉,以后偶会很认真的写,细细的写,稳定更新。亲们,天气寒冷,注意添衣啊!
***
鱼宗青眼神微凝,面上隐有一丝不悦。
幼微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神情坚定,声音糯软清亮:“爹,我们无权无势,就连小小的县令夫人都能任意辱我污我,我们拼尽全力,耗费所有也只不过是自保而已,对方些微损伤也无。慧娘只是一弱女子,成为商户、赚取钱财来使自己实力增强,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法子,不然没有了胭脂方子,没有了张家相护,我们鱼家就是他人刀俎,任杀任刮!”她的语气很无奈,很无奈,很心酸,很苦涩,还带着隐隐的坚定。
鱼宗青的眉微微皱起,看向幼微的神情也慢慢舒缓,他知道闺女儿的顾虑,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看法,当即便沉声道:“慧娘,上次之灾仅是你那胭脂方子太过珍贵,引得无数人觊觎,怀璧自罪,这非是我们之过,你将方子奉给了贵人,咱们家以后定不会有如此灾祸,慧娘,你多虑了!”
最后一句话毫不迟疑,显然是从心底认为幼微是杞人忧天。
幼微抬眼静静地看向他,她的父亲面色舒缓从容,望着幼微的眼神微有怜爱,还有一丝的不以为然。
她苦笑,这个宠她爱她的父亲,是真的没有心机啊!
“爹,别的不说,单我那玉炭膏一经贵人的认可。你以为我这个研制出原始方子的人会独善其身吗?”她低低地说,语气中含有一丝无力:“到时会有无数有权有势之人前来问我那方子的做法,甚至可能还会直接要求我研制出更珍贵更稀有的方子,到时女儿又该如何自处?”
玉炭膏,是她前世就隐有所思,这世又再三请教孙大郎。又综合许多方子才研制出来的。就算材质没有多达百种,香料没有多达百种,但相距不远,她用了四五年的时间才终于制成。原想在孙府生辰宴上崭露头角,一鸣惊人,可谁知竟发生了那样的事。这才不得不改变初衷,将方子全部奉给贵人。
鱼宗青的眉皱得更紧了,看了一眼幼微。沉吟着,觉得她说得倒也有道理。
他抚着胡须,慢慢说道:“慧娘,你这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幼微暗暗翻了个白眼,当然杞人忧天,她现在只是竭尽全力想理由让鱼宗青不再排斥她做生意,自然是哪个严重说哪个。她淡淡一笑。也不反驳,只道:“爹。我们是要回长安的啊……”
只是一句简单的呢喃,却让鱼宗青滞了滞。
是了,现在他们处于偏于一隅的下邽,慧娘有此出众的技艺就被国公府的杜娘子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