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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旁侍候的布音,上前给乾隆和永珹见礼,手帕甩着规规整整,到是看不出来不是满族格格了。乾隆笑着说:“还是额娘会调教人,这孩子才几天不见,竟换了个样儿。”
太后嗔道:“哀家不过是拨了两个精奇嬷嬷,这孩子也是个知上进的,她自己学得好。皇上,说到这儿,哀家听说你把和敬关起来了?”
太后和皇上说话,永珹趁机蹭到乾隆背后。用乾隆的衣角半摭住自己。
乾隆听到这事儿有些尴尬,在额娘面前承认自己被小女儿怄气真不怎么体面。“朕不过是让她在格格所冷静冷静,怎么能算关呢,皇额娘要是想她了,可以随时叫她来陪驾。”
太后叹道:“以前还年轻的时候,听人说子女都是债,那时还觉得父母们有些夸大其词了。等真做了你们额娘,我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身为父母的哪有不为子女打算的,你对和敬的婚事是用了心,哀家明白。她现在还小,不能理解,等她大了嫁了,自然是感激你的。皇上啊,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可不能因这点子事儿跟孩子们生气。”
若说乾隆是乾纲独断久了,可是太后说的话,他还是能听进去的,“儿子谨遵额娘教诲。儿子以前就说过,再不让您为了这些杂事烦心,可还是食言了。”
太后淡笑,“你为你的子女操心,哀家何尝不是。皇上日后莫说这见外话了,若是再食言,岂不是丢了一国之君的面子和里子。”
乾隆摸摸鼻了子,笑道:“皇额娘说的是。”
永珹躲在乾隆身后偷笑,果然太后出马,连皇上也不是对手,真是一物克一物啊。乾隆像背后长了眼睛,黑着脸把自己身后的小孩拎出来,威胁地看了他一眼,那明明是在说:胆子不不小啊,连朕也敢嘲笑!
太后不乐意了,“皇上,快把小四儿放下,你这是干什么,他这小身子骨,怎么能受得你的手劲!”
乾隆冷哼,“他不是敢自己斗老虎吗,儿臣这点力道算什么!”说起来乾隆让这事曝光,除了引出暗藏的奸人之外,还存了另一层心思。乾隆小的时候随康熙去行围,康熙曾带着他射熊,而且是康熙射完了一箭后再让他射。小时候他还不太懂皇法玛的用意,只知沾沾自喜。渐渐长大后才能解惑,圣祖爷是在给他立威呢!让他初围就有个射熊的名头,从此骁勇的名声连草原子民都知道。如今轮到他为儿子筹谋了。
太后拍拍心口,这件事可把她吓着了,这么个粉团般的孩子,在宫是被她们宠着爱着娇养着的,怎么能对付得猛虎呢!当那张硝制好的虎皮送到她跟前时,太后差点没眼前一黑撅过去!之后她又命人好生收拾起来,心里满满的全是骄傲!
她果然没疼错人,永珹代表了爱新觉罗家的下一代,小小年纪就文武兼修,敦厚孝顺。大清国能有这样的阿哥,未来也是光明一片呐!现在只要不让旁的事物移了孩子的性子就行。对于天生慈母心性的太后来讲,对于可爱的孙子们,她是总是忍不住多疼一点,“皇上,你别把他拘得狠了,哀家好容易才得个可心儿的孙子。”
乾隆大笑:“皇额娘放心,这小子皮实着呢,今日让蔡新治得多留了一个时辰,都没见他吭半声!您最近气色很好啊,看来这花花草草还真挺有用。怪不得小四儿跟朕说什么,能让空气都变新鲜。可见,他也不是顺口胡说的。”
永珹暗暗翻了个白眼,嘟哝道:“儿子在您面前可从来不胡说。”他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植物光合作用放出氧气,小学自然老师教的!
太后看起来确实容光焕发,肌肤红润,“这是太医院的陆太医进上来的,说是揉合了多种珍奇药材,是美容养身的佳品。哀家本来以为他吹牛,没想到这回还真有些本事。小四儿啊,哀家听说,你也爱往太医院跑,这其中还有你的功劳?”
陆太医还跟她说,四阿哥对药理及有天份,若是有时间,可以去跟他学学医药,他必然会倾囊相授。可是太后却不打算让永珹现在接触别的,还是正经的学业要紧。
这下轮到上孩摸鼻子了,“怎么可能,孙儿不过去玩玩,这点水平自己还是知道的。”
乾隆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多说。他确定太后所谓的养颜佳品一定和这小孩子脱不了关系。陆太医曾双眼放光地拿那些‘小阿哥调制出的新玩意儿’去他那汇报,还特别做了测试。
若不是原材料全是名贵且稀有的药材,他那些药丸子早就引起喧然大波了。不过就算稀有,集皇室之力也能供应得上,富贵人家想找也不是没有。小四儿还不明白他那些个小发明,是多少人千金难求的东西。
乾隆不想让他出这种风头,平白红了别人的眼而已,让陆太医禁口再莫提。那些成品乾隆都收藏了起来。而呈给太后的这些,多半就是陆太医照着小孩的法子制的,怕是效果还没有小孩的好呢。
乾隆对这个儿子的感情有些复杂,身为皇子处处优秀是理所应当。可是这孩子的潜力也惊人,有时会给他带来很大震憾。
祖孙三人又说了会儿话,日暮西沉时,乾隆带着永珹离开了慈宁宫。傍晚小风呼呼地吹着,永珹穿得少了,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显些被他波及的乾隆,把带着的披风给了他。可是人长得太小,披风比人还高。
乾隆伸手想背起他时,永珹终于和披风搏斗中完胜,钻出小脑袋来,说什么都不肯给他背。开玩笑!除非他还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虽然那龙背看起来很宽阔很暖和。永珹还是忍痛说不。乾隆说不过他,只得让太监好生背着他。
☆、第40章
第40章
不知不觉中树上的叶子掉得光秃秃的,夜间又下了场又急又冷的秋雨。一早上醒来好多没换衣服的人因此打着哆嗦。连一向身体强壮的乾隆竟然都病了。这可把宫里人急坏了,皇帝的一人安危健康比整座皇宫加起来都金贵,负责养心殿职守的侍卫奴才们都让太后罚了。连总管太监吴书来,也被太后牵怒去内务府自领了二十庭杖。
乾隆平日注重养生之道,膳谱也是太医院和御膳房沟通好的,他又勤于弓马骑射,锻炼身体,平均一年得不上一次病。可是不常生病的人,得了病就不爱好,已经拖了五天,还是一直卧病在床,不见半点起色。侍候的人都战战兢兢,太医们的药方是换了又换,常被冷汗湿透衣衫。
永珹也急了,前两天还好,之后乾隆嫌烦,除了接见军机之外,命任何人不得探视。这样对于不知内情的人来讲更着急,若是一直发着高烧会有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偏偏皇帝的病情是宫闱机密,没有人敢透露,想旁敲侧击的人又多,知情者嘴都闭得严严实实的。特别在那在晚上乾隆把披风给永珹后,第二日就病了,这让永珹一直有愧疚感,觉得皇阿玛这次生病和他脱不了关系。
连带着上书房里的气氛也很压抑,今日蔡新也没心情调教学生,早早就把他们放了。有人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那也得看是生在什么人家。身为皇上的儿子,怕是有人还盼着皇上没事儿得个小病,好能侍奉榻前,在圣前博得个好印像。
这不,从已分府的大阿哥到会走没多久的六阿哥,乾隆的五个儿子,一水站到了养心殿外。虽然皇上说了不见,可是不代表他们能不来。本以为又是一个请回打发了事,吴书来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万岁爷口谕:传大阿哥四阿哥进去,其他阿哥们不用担心,朕无大碍了。”
永珹和永璜向里面走,与永琪擦身而过时,那个才五岁的孩子狠狠横了他一眼。永珹对这飞来的厌恶脚步都没顿一下,他这个五弟,怕是被皇后给惯坏了,到底不是亲生的,不然怎么能放任他,在这步步为营的宫廷里喜恶表现得这么明显。
孩子的小打小闹,他不屑于较针,可是小孩总有长大的一天。若是他这五弟一直视他为眼中钉并且找麻烦,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真的触犯到他时,也不会手软。就像那个庆嫔,他有很多本事叫人悄无声息地从紫禁城消失。
永琪心里真的嫉妒这个四哥,皇阿玛什么都只能想到他。这次也是,几人一起在养心殿外等,受到招见的就是他永珹,而明明努力表现的自己却很少被记得。这孩子明显把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永璜给忽略了。
被乳母抱着的小六正在跟永璋撒娇着要他的玉佩,而永璋也是一脸耐心地哄着他说话,一点也没有对刚才的事不满。永琪上前一步:“三哥,你也太好脾气了吧,四哥可是后来居上,皇阿玛都把他宠成什么样了,今天还特旨让他进去,做哥哥的可不能落在他后头。你怎么不想想皇阿玛为什么不传你只传他!”
永璋诧异地看他一眼,温文地开口,“五弟,这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可别跟别人也这么没数,皇阿玛要招见谁,那是天子的决议。小四儿也是听命行事。阿哥间要和睦相处,更何况小四儿还是你亲哥哥。”
永琪气愤地一甩手,“你们就被他的伪清高骗得团团转吧!”什么亲哥哥,若是一直跟他争圣宠,这样的哥哥没有好过有吧。
永璜永珹进了乾隆就寝的的正殿,室内的窗子都关着,淡淡的药味和檀香混在一起,让人暖薰薰的,空气流通得不太好。乾隆身着一身明黄的里衣,手里刚放下一本折子,正靠在床头。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看到他们进来招手让人过去,声音有些沙哑:“你们来了。”
两个阿哥上前:“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挥手让他们免了,刚要说话,一串咳嗽就从喉咙里先冒出来。大阿哥忙上前扶着,永珹递上一杯茶水,小手顺着乾隆的背,有些担忧:“怎么咳得这么厉害。”
永璜也有些无措,“皇阿玛,要不要宣太医?”
乾隆一口喝了整杯茶,摆摆手:“不碍事,就是有些咳,怕你们大惊小怪才一直没召见。永璜,朕已命跟着吏部尚书学着,最近差事都办得怎么样了?”
永璜一听皇上问起正事,不敢怠慢,捡着最近主要的事情说了。乾隆点评两句,鼓励他再接再历,就把人打发走了。其实是乾隆自己呆得闷了,想招个人过来说说话,听说几个儿子都候在殿外,想叫小四儿进来又不能表现得太厚此薄彼,所以大阿哥就顺道被招见了。
要说乾隆对于永珹确实有些偏爱。他对爱妃们也不曾这么细心,完全是随着心意宠幸,至于因此引起的争酸押醋这等小事,他每日的身系江山社稷,哪有空闲管那个。可是当人换成永珹时,他不用别人提醒,自然而然就会考虑一下他的处境。这种思乾隆自己都没深究,只是潜意识里想着四皇子是他最得意的儿子,是被寄予厚望的。
乾隆摸摸小孩在冷风中吹了半天的小手,有些不悦:“朕都说了不见,你还傻在那呆着干什么,仔细回头像朕一样,得了风寒有你受的!”
永珹捂住被捏了一下的脸蛋,好心还被骂,用眼神控诉着这个无良的爹,“儿臣若是走了,不是也得被您一道圣旨给召回来,何必多此一举,还显得我不教顺。”
乾隆眯了眯眼,声音虽然哑着却意外的好听,比中央台那磁性十足的男主播强多了:“好啊,原来你跟着众阿哥在殿前候着,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表表孝心,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朕真是白惦记着你了。”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