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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茹萱哈哈地大笑出声,指尖轻勾起逸尘完美的下巴,无奈地叹息道:“我和逸尘到底是兄弟还是姐妹,我还没拎清呢!不过你们吗?这次总算让我捉奸成双了吧?”
我差点没背过气来,裴暮青干咳一声,恢复正常神色。
逸尘尴尬地挣开舒茹萱的鸡爪,礼貌地伸出手与裴暮青握了握,那是男人之间的握手,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逸尘是男人。
舒茹萱恍然大悟地在一旁吼道:“现在我知道了,我和逸尘是兄弟。”又拍了拍逸尘削瘦的肩:“得了,为了你,我变性去,和你做一生一世的兄弟。”
那死女人突然又把我拉到一旁:“喂,死女人,每天搞得自己像贞节烈妇似的,原来暗渡陈仓呢?那裴暮青把你拿下了了。”
我也凶神恶煞低声吼道:“死女人,什么暗渡陈仓,不就看个电影吗?别没事找事,小心我捧你。”
说完便甩下舒茹萱和逸尘拉着裴暮青先走了,我绝不能让舒茹萱这个危险人物接近裴暮青,她永远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正文 69。 第六十九章缘来是他
坐在裴暮青的车里,这死裴暮青大冬天还用着皮革,想冻死人不成!皱皱眉头,撇嘴道:“喂,裴暮青,你说你这车怎么像刚才电影里的灵车似的,没有一点温度,没有一点人气呀!”
“咳咳”裴暮青忍不住又干咳几声,闷沉地笑道:“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斜眼睨他,挑眉道:“裴暮青,你是在说我和茹萱吧!别跟我玩指桑骂槐,小心我揍你。”我握紧拳头故作凶神恶煞样。
裴暮青适时地作出一副小人样:“夏小姐,小人哪敢骂您呀!”
那样子倒是逗乐,忍不住哂笑道:“不过你说得也对,我和舒茹萱绝对是一类人,不然我从小到大的闺密怎么只有她呢!跟你说,我们俩个从上初中那会儿,就是学校里的黑白杀煞,我和茹萱经过的地方必定是风云涌动,浪潮四起。”我说得无比夸张。
裴暮青侧头望了我一眼,嘴角不明所以的扬了扬。
“记得有次,我和茹萱刚看了部日本鬼片,讲的就是学校里闹鬼事件,好像是一个女老师吊死在厕所里。那部电影挺红的,当时学校里的同学很多都看过,没看过的人也听过,后来搞得大家都不愿意上厕所了,尤其去学校西边的那个厕所,因为很偏僻。有次晚自习后,我和茹萱就偏往那个厕所跑,我学着电影里的镜头吓茹萱,茹萱也学着惊怖的背景音乐响我,结果二个人大眼瞪小眼,实在没意思。正当我们无趣时,竟然来了个女生,我和茹萱一下就热血沸腾,于是她制造那鬼片里的背景音乐,我学着那个女鬼的哭声,tuo下自己的白外套,用棍子顶在上面,在那幽幽的灯光下,那白衣飘来荡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后来你猜怎么了?那个女生竟然吓得尿裤子了,不,差点还忘了提裤子就跑出去了。我和茹萱笑得都快折弯了腰。”我抑扬顿挫地讲述着我的光辉事迹,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后来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我们才知道那个女生比我们高二届,竟然吓得都不敢来读书了,直说学校闹鬼。后来第三天她竟然还带了个农民大哥来坐阵,你是不知道她那个大哥是哪号人物。二十一世纪还穿着喇叭裤,上身中山装,都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年代过来的。而且还守着西边的那个厕所,想捉鬼。真是逗死了!”
我笑得不行,可那死裴暮青阴沉着脸,十分严肃,真没趣:“喂,裴暮青,你这人怎么那么没劲呀!我好不容易牺牲小我,拿出以前的那些事想来开心一下,你倒好,摆着臭脸,给谁看呀!”
裴暮青侧目专注地望向我,目光深沉阴冷,却又含着幽怨的无奈,那种yu罢不能的疲惫感,几不可闻的叹息。
“若南,什么时候你也能学学尊重别人,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突然心酸酸凉凉的,尊重别人,考虑别人的感受?我活得从来都是那么自私的吗?对若冰,小时候我嫉妒她,因为所有的人都喜欢聪明,乖巧,伶俐又听话的小若冰。而一样聪明的我却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对父亲,从十一岁那天亲眼看到父亲与别的女人鬼混时,我就从来没在心里尊重过他,却经常对我的父亲冷嘲热讽。
对母亲,我同情她,却在心里看不起她这样委曲求全,懦弱无能的性格。
对莫子云,他是唯一没有抓住的东西,我的失败,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是因为我在乎莫子云这个人才放不下,还是只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失败,才不愿放下。我真的有自己想的那样爱他吗?
那么对现在身边的人,裴暮青,我到底又是什么样的情感?肌fu之亲?亲密无间?确实,在某种意义上,他是唯一我最亲近的人,至少身ti上,彼此的zhan有,需要是那么真实迫切。他说他爱我,他说他等我,那么我呢?我爱他吗?我jin锢着自己向前迈一步的脚步,是因为耿耿于怀我和裴暮青的开始因为一纸合约吗?
有人说,爱情的最初都是需要一段最朴实的过程来支撑后面的相爱,相处。可我和裴暮青的开始是荒唐的。签了mai身契难道还把自己的心给交出去吗?
裴暮青突然幽幽地开口,打破沉寂的气氛:“你们吓着的那个女生就是依玲,你口中所说的农民大哥就是我。”
幸亏我没在喝水,不然我不喷水,也肯定被水呛死,甚至还可能呛水而亡呢!我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农民大哥”,当然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穿喇叭裤的农民大哥了,剪裁得体,布料上等的西装勾勒出他伟岸的身躯,虽然面容没有林涵柏,莫子云那般的俊逸非凡,可是那种霸人的气势和神韵足以让一干青春美少女net心动漾的,或者这种有型男人更能迷死那些美少fu。那年我应该十五岁吧,那裴暮青就有二十一岁了吧!这二张脸我怎么也重叠不起来呢!
“你们只是好玩,可是当时依玲吓得真不轻,第二天就烧了,好了之后也不愿去学校,我只得陪着她去,因为我也想看看女鬼到底是何许人也!”裴暮青苦笑了几声。
“那后来你知道了吗?”我记得那会儿那个农民大哥守了几天后,自动消失了,当然那几里我和舒茹萱也不闲着,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有趣的主,还不闹腾几天,那农民大哥消失了,我们还在心里啐骂胆小鬼呢!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裴暮青又斜睨我一眼,笑了笑:“你说呢?小孩子的技俩。”
我撇撇嘴,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叶依玲见到我像杀父仇人似的,原来我多年前就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了。”
裴暮青微微摇了摇头:“不,依玲她不知道是你们搞的鬼。不过你们以前在学校里风云四起的,欺侮过不少人,依玲这种弱势群体,自然活在你们的强势下,所以你一出现她就认出你了。不过夏小姐好像谁都不认得,谁都不放在眼里?”裴暮青说最后一句话是有些苦涩的感觉。
是呀,无论是我十五岁时碰到的“农民大哥”,还是后来的西塘我都对裴暮青毫无印象。那么他呢?还有原来他和那叶依玲这么早就认识,还替她出头!他们什么关系呀?心里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
“裴暮青,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危险呢?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我的?不会看着我出生吧!”面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我浑身一激灵。
裴暮青哂笑道:“没那么早。”
“那你上次说你爱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目光紧紧地盯着裴暮青。
他也不避不抗地直直望向我,这种温柔中的无奈真让人看得心酸:“不知道,或许比我以为的还要早。”
我的手指轻轻地抚mo过他去换档的手,幽幽地问道:“你真的扛过水泥?搬过砖头?”
我似乎触痛了裴暮青最软弱的一根神经,他脸上的面容微微绷紧,但只在一瞬,声音沉得像要把什么都拉下来似的:“我们必须先活着。”
先活着?我对他这样的回答惊了惊,但没有继续问下去,从一无所有的裴暮青到现在成功光环下的裴总经理,有多少辛酸,有多少无奈,这些过程裴暮青是不会让我去了解的,我也读不懂那些。
可是这样难言的伤感竟让人也揪心起来,纤细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他突然反手握住我的手,两个人都无语,似乎达成一种无言的默契,一路到家。
正文 70。 第七十章或爱
“你的睡衣今天拿去洗了,明天再给你去买一套,今天先穿这个可吗?”裴暮青从橱柜里拿出一套男式睡衣,那正是上次他带回来的那套,新买的睡衣沾有蓝霉洗衣液的味道。
我十分不悦地触触眉头,也不伸手去接,撇嘴道:“我才不穿你的睡衣呢!”
裴暮青的手略有些尴尬地悬在半空,低头看我不悦的神色:“我的睡衣洗过的,没味道。”
我嘟咕着:“洗过才有味道呢!”
“什么?”裴暮青的头侧俯过来,脸刻意蹭埋在我的xiong前。
我把裴暮青推出浴室间:“反正我不穿这件,你拿出去。”
“没见过你这么倔的,你不穿更好,就光着身子出来,我不介意。”死裴暮青竟然说出这种没皮没脸的话,一下羞愧难当。
穿着裴暮青的睡衣扭捏了很久终于走了出来,忿忿地瞪一眼幸灾乐祸的裴暮青。
自从突破那道防口后,裴暮青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原本二米二宽的床大家睡得相安无事,可现在无论我再这么睡向一边,他都死皮赖脸地凑过来,此时,裴暮青恶意地俯下头嗅闻我身上的睡衣:“我闻闻有什么味道。”
我被他咯得直痒,左躲右躲,极力想挣tuo开他,连踢带打的:“裴暮青,你干什么呀?别耍流氓,快滚开。”
这下他更来劲,坏笑道:“你说我想干什么?”
这样撕狂mi乱的吻,这样轻柔迫切的探索,一切来得那么理所当然,波涛汹涌,令人yu罢不能。所谓食色性也,我原来也是个色女呀!
“我们生个孩子。”裴暮青喘着粗气,炯炯双目流泻燃烧灼灼火焰,轻吻过我的脸,温柔而霸道地说道。
我的指甲深深地陷刻进他坚实的腰身,yao着下唇,极力克制自己不嘤呤出声,动了动嘴,却依然是yao牙切齿道:“想用孩子绑我一辈子,裴暮青,你想都别想,没门。”
裴暮青恨恨地噙yao住我的耳垂,又在我的颈部yao了一口,毫不怜惜:“你这铁石心肠的女人,我竟然要毁在你这疯女人手中。”
我十分得意道:“是你心甘情愿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我可没拿刀逼你。”
“说,说你爱我。”裴暮青俨然是个霸王的气势。
我死命地yao着唇,倔强地不言语,就这么死死盯着他,裴暮青的目光突然变得柔情似水,迷离的琉璃光彩流泻,直让人心甘情愿地往里沉坠下去。
我终于松了牙关,轻声地呢吟,但那句爱,涌上心口时被硬生生地哽咽下去,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场酣畅淋漓后,裴暮青习惯地为我掖上被床,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清水,喝了一口。我半支起身,伸出脑袋,对他说道:“我也要喝。”
他柔声说:“水凉了,喝了不好。”
“我口渴。”咽了咽干燥的喉咙,便伸出手去抢,他下意识地抬高水杯,自己喝了一大口,突然又俯xia身,灼热的唇碰上我泛干的唇,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唇缓缓地渡到我的口中,带着他独特的唇香味,通过干渴的喉咙,暖暖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