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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够大胆的!”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突然从白亦的头顶传来,白亦着实被吓了一跳,可是想想自己已是带罪之身,再大的错也已经不是错了。
白亦抬头终于发现了悬在房梁上的人,他着一身黑色夜行衣,宛如猴子倒挂金钩,对此白亦莞尔一笑,“你也一样。”
“谁说不是呢。”
那人一个翻身,本是悬着的脚也平稳地着地了,单手举着下巴上上下下将白亦打量了个遍,
“我还在想什么样的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撕毁圣旨呢,原来是个美人啊。”说着他缓缓走近白亦,抬起白亦的下颚,“美人,你就不怕被治罪?”
白亦拿掉那人的手,正眼看着那人,清冷的眸子好似幽深的东海,波澜不惊却满是奇迹,
“阁下好像也不害怕?”
在皇宫大殿见到一个陌生人已属不易,而这人竟然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以真面目示人就不得不猜测他的身份了。
要是白亦早知道他脸上的那所谓真面目只是一张人pi面具,说不定连剥他人皮的心都有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那人丹凤目中好像有什么闪烁了一下,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不一会儿他便似笑非笑地说道,
“姑娘误会了,我倒是没有姑娘那样的胆量,”伸出自己的右手,金黄色的大块碎片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掌上,“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
碎片被他抛向了空中,白亦抬眸看着,那碎片上赫然写着两个字“白亦”,那样的显眼,那样的清晰。
对此白亦不仅惊骇,那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在自己手里取走了一小块,看样子也是不好对付的人。
轻功卓尔不群,内力不容小觑。
白亦一把抓住空中飘扬落下的碎片,闭着眼睛捏紧,再张开时已成粉末状,
“还请阁下忘记。”
那人看着白亦的一举一动,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赏,脸上却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轻呼着气,白亦手中的粉末随风飘散。
“我只记得在燕玺殿见到了个美人。”
闻言白亦竟感到一丝困惑,这人到底是谁?竟然知道这是燕玺殿,就算对君凌国皇宫了如指掌的白亦也没有立刻猜到自己身处何处啊。
说完他的手再次钳住了白亦的下巴,“美人,你呢?”
白亦冷冷地掰开他的手,清冷地眸子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我从不知道除了君无痕和霄外还见到了什么人。”
一句话说完,白亦转身离开,雪白的衣袖迎风飘扬,如白雪飘飘,纯洁而美好,她独自一人在没有宫人带路的前提下一步一步离开燕玺殿。
“呵——呵,哈哈,”那名男子顿时大声笑了起来,“竟敢直呼他的名讳,有意思,有意思。”
他的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中传开,却没引起任何的**。
到底是燕玺宫太过偏僻还是隔音效果太好,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终究白亦是不知道了。
被罚
白亦这会儿刚到浣衣房就被安排洗衣服,堆积如山的衣物就那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白亦的面前。
“……”
白亦已经气得无语了,第一次被逼着洗衣呀,往常也就只为哥哥和月洗过衣物了,如今看来,倒像是要为这个皇宫大院的男男女女清洗衣物了。
再大的不快,再大的不满,心底的仇恨却是如实地存在着,让烦躁的内心平静了下来。
为了复仇,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更何况只是搓洗衣物呢?
白亦像农家女一样卷起袖子,如雪的肌肤被浸在冰凉的水中,因着春季的缘故,吹来的风也像是夹杂了些冷气,白亦禁不住紧咬着粉嫩的红唇,顷刻间嘴唇都好像失去了血色般。
“君无痕,若是有一日我夺了你的江山,必会把我所受的一切加倍的偿还给你。”
那句话如机械一般在她的心底无限制回响着,给了她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要知道,她可是最不喜欢洗衣了,特别是这样多脏兮兮的衣物。
浣衣房的一角,两人一前一后站着……
而站在前面的恰恰就是身着明黄色的便装的君无痕,本来看着白亦将手伸进冰水里的时候自己的心会止不住疼痛,只是在看到她娴熟的技巧和坐姿时原本被感动的心再次沉静下来。
…回忆…
“亦儿,”君无痕怀里抱着白亦坐在桃花盛开的桃花林中,他宠溺着抚着白亦额前的发,温柔地唤出她的名字,“若是能够永远这样多好。”
“嗯。”悠闲地躺在君无痕怀里的白亦闭着眼睛享受这温暖的阳光,嗅着淡淡桃花香,还有……他身上的龙檀香味,安心、舒畅。
君无痕将头埋入白亦的脖颈间,为她淡淡的发香着迷,
“亦儿,要是我们能够如平常百姓一样生活多好。”
“嗯。”白亦机械地应答,整个人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稍微失神了一会救觉察到了不对劲,她从君无痕的怀里跳了起来,“不行,我可不想在大冬天的洗衣服洗碗的。”
说的时候虽然义正言辞,嘟囔着的樱桃小嘴却满是迷人的诱惑。
“为我也不行?”君无痕失落地看着白亦,眼里带着些恳求的味道。
“人家……人家,”白亦紧张地扯着自己的衣衫,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不是的啦,无痕哥哥,我只是怕伤了手,你会不要我。”
君无痕一把揽过白亦,两张**的薄唇抚上白亦略显冰凉的香红,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待感受到她味道的香甜时却又是极尽的温柔。
这是他和白亦的回忆,熟不知是另一段的虚假,可他只愿做那虚假的男主角,刻意去记住那些美好的。
他宁愿永远认为,其实白亦对他也是温柔的,也付出了真情。
……
“噼里啪啦——”反复的捣衣声终于将君无痕拉回了现实,再次看向那边忙于衣物的白亦,眼底竟是极深的憎恶。
怎么可以给这样一个人和亦儿一样的脸庞?他在气,在恼,也思念。
如果不是一张假的脸庞,怎么可能会和亦儿一模一样,她可是个温柔似水却活泼动人的女子呀。
“霄,看到了吧,她不是亦儿……”亦儿不会如她那般。
霄并不答话,只是呆呆地看着那边费力搓着衣物的女子,冷厉的眸子却多了些许温和。
君无痕转身不想再去看同样的一张脸长在那个女人的脸上,“要知道她竟然还会武功。”
那日和霄谈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树上的她,若不是她踏错了一步发出响声,是无论如何也没发现的。
见君无痕金黄色的身影渐行渐远,一袭黑衣的霄回头望了一眼还在捣衣的白亦,眼里竟有着莫名的表情,那醒目的刀疤也因着他的眼神变得越加骇人,却掩饰不了他绝美的脸庞。
白亦把盆中的衣物当做君无痕来搓,来打,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无耻,卑鄙,猪头,脑残,王八蛋,外星人,乌龟……”
太阳渐渐落下,蔚蓝的天空被黑夜笼罩,一天都没有吃饭的白亦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今日的浣衣房本就是奇怪,各式各样的衣服堆积如山,除了白亦却没有一个人前来帮忙,好像这样空旷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忙着,一看就知道是那个杀千刀的君无痕害的。
“白亦,可以吃饭了——”在幽暗的夜里,终于有人朝她扔来一个白面馍馍,带着嘲讽地语气说道,
“你这个臭丫头,都这么久了,衣服还没洗完,要那些贵人穿什么?”
哼,春季这种天气就算洗完了也不会干的吧;再说了那些人还缺这几件衣服吗?奢侈的帝王妃嫔!
虽然不满于那个人的举动,可是白亦却并没有发作,只是接过馍馍,把它放进怀里,随后继续洗衣。
那人对白亦的反应极是满意,要是其他人要么跟她理论一番,要么便是抢过馍馍便急匆匆的吃掉,立刻就把身边的活计放在一边了,可是自己有任务在身,必须得让眼前这个人难堪却不能让她死掉。
“哼,”那人突然走到白亦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服,往盘里一扔,怒声斥责道,“瞧瞧你这速度,干什么吃的,竟然还敢勾引皇上。”
对此白亦仍然默不作声,选择沉默,毕竟沉默是对抗那些人最好的武器。
“我看你是不耐烦了,”那人气得差不多要岔气了,伸手一把拽起白亦,差不多要把白亦肩膀处的袖子都给撕烂了,“你看你洗得这些衣服,啊?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吗?”
白亦扫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晶亮的眸中满是抵不住的冷意,只是在抬眼望向那只手的主人时那种冷与决却被很好的隐藏了。
你来我往,斗气斗武
白亦面前站着的人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宫女,外表看来是很和善的那种人,想必是管理这边的姑姑吧。
从她的眼里白亦并没有看出半丝不耐,倒像是逼不得已要拿她这个“勾引”皇上的人开刀似的。
白亦淡淡一笑,垂下眼帘低声说道,“奴婢知道,一定把衣服统统再洗一遍。”她这也是逼不得已呀,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吧。
那人放下抓住白亦肩膀的手,冷冷地说道,“记住了,今后不要再偷懒,衣服不干净,我们都一起吃不了兜着走。”或许还会遇到皇后娘娘的刁难吧。
“奴婢记住了,多谢姑姑提醒,请问该怎么称呼姑姑呢?”白亦毕恭毕敬地欠身行礼,丝毫不怠慢宫中的礼数。
“叫我碧若姑姑,洗完后自己去来时看到的屋里休息吧。”碧若说完就悻悻地离开了,白亦连忙说道,“恭送姑姑。”
看着那人真的离开后,绝冷的表情在白亦的脸上一览无遗。静谧的夜,早春的寒,都给那张绝美容颜增添了寒冷的气息。
来时看到的屋,按照常理来推测根本就不是一个屋,只是浣衣房里处罚犯错的浣衣女的处所。
“唉……”白亦低声叹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天边的月亮,竟觉得自己独身一人,太过孤单,也太过迷茫。
“划——”好像有一阵强风朝白亦吹来,白亦习惯性地接过,手里便多了个玉瓶。
接着在这月光之下闪现的便是一个黑影,他缓缓走近牵过白亦的手,看着那本是洁白无瑕的玉手上出现的白色水泡,笑着说道,
“看样子他对你不薄啊!”
白亦自知“他”所指是谁,也知道那句不薄中包含着怎样讽刺的气息,白亦迅速地抽离自己的手,冷声问道,“这个是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抱着自己的双臂,脸上还是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这样一双玉手伤了岂不可惜。”
“拿回去。”
白亦沉声命令道,脸上那种不容拒绝的傲然。很简单,她只不过不稀罕陌生人的帮助。
他虽然还是笑着,只是眼里却多了些不耐和恼怒,分明是生气时候的表情,
“本公子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的道理。”
白亦冷厉的眸子随着洒下的月光变得愈加寒冷,她是倔强的……也是无情的。
“既然如此……”白亦抬手打开玉瓶的塞子,微微倾侧,缓缓地倒着,瓶中的粘稠物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清新的香气溢满白亦的鼻尖。
他本就因为白亦的拒绝而生气,如今看到白亦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倒掉珍贵的药物倒是比在他离开后扔掉更让人恼怒。
可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