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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算顺利。
除夕新年楚翔皆是一个人冷冷清清度过。大年初六母亲忌日这天楚翔找到一空旷之处撮土为香望空遥拜却不知该对母亲说些什么。这是几年来第一次祭拜往年从除夕到十五每天符陵都会到留春园中陪楚翔度过怕他回忆起那些不堪的往事符陵总是想方设法地引开他的注意力。今年少了符陵的陪伴身边忽然变得空荡荡的那压抑已久的痛楚又沉沉地涌出来。楚翔徘徊良久待天黑透了才独自回到屋内到厨房抱了一坛高粱酒灌了大半伏在床上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中楚翔似看到符陵正骑着墨云在前面奔跑自己在后面追赶但怎么也追不上眼看着距离越拉越大楚翔着急大叫起来:“陛下!陛下!等等我!”符陵似听到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眼中交织着怨恨、悲伤、绝望却并不说话。“陛下等等我!”楚翔拼命追赶看着就要赶上符陵却冷笑一下转过头马鞭一挥跨下坐骑长嘶一声四蹄踏云而去眨眼之间竟没了踪影。
正文 五十七 不见有人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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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楚翔声嘶力竭地呼唤着但听不见回答心中一急猛地翻身坐起却看见桌上那盏油灯还幽幽地吐着明灭不定的火苗原来只是一场梦!楚翔一摸额头满是冷汗背心也已被汗水湿透“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怎会扔下我不顾难道……难道他有什么不测?”楚翔暗问方才梦中那种心悸和恐慌的感觉仍未淡去“不!不会的几天前还听说他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已经逼近西狄的王庭。一定是我想多了……”楚翔安慰着自己却无法平静下来“要不我连夜赶到前线去看他一眼?”但西狄距此何止千里?而玉门关外尽是沙漠戈壁西狄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不知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找到符陵?何况再过几日工程又要继续施工了得赶在夏季洪水到来之前完工自己更不能玩忽职守不辞而别。楚翔思前想后苦无良策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一夜。
大年十五过后工地又恢复了繁忙景象不久传来的前线消息仍是形势大好。但楚翔却无法安下心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对符陵的思念一天比一天更强烈漫漫长夜自不必说就连白天施工时楚翔也总觉得符陵远远地躲在暗处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然后象上次那样不知不觉站在自己身后叫一声“翔儿!”但每次回过头去都只有旷野、长河、寒风……
楚翔度日如年恨不能插翅飞到符陵身边为了早日完成。楚翔日夜督促终于赶在五月竣工楚翔与朝廷派来的工部大员协同验收完毕。放了工钱赏赐即进京交差。符陵远征。内政皆托与太子。符瑾此时已年满十六历经这几年的磨练大小事宜皆能思虑周详处置决断颇有乃父之风。这日符瑾在书房接见了楚翔。随着年事日长他已明了父皇与楚翔之事他素来敬爱母后对父皇迷恋楚翔自不喜欢但念及当年的救命之恩对楚翔仍是客客气气。慰劳一番便让人送楚翔回留春园歇息。楚翔本欲详细探听符陵的近况见符瑾疏远冷淡只得作罢。
楚翔回到留春园。本以为空置了一年屋内应是蛛网尘埃堆积但推开门一看。窗明几净房顶地上纤尘不染。还有一股淡淡地桂花香气。案上一尺来高的白玉瓶中插着几枝翠绿的柳条显然时时有人打扫。楚翔走到窗前。见那窗外地数杆修竹苍翠依旧忽听得身后有动静“陛下!”楚翔惊喜回头进来的却是一位年过半百地老太监。楚翔大为尴尬那太监却拜了下去:“楚大人回来了?”
楚翔方记起这是常年在符陵身边服侍的李公公忙道:“公公快请起!”
李公公起身道:“自大人离京后皇上便令奴才来看着屋子每日打扫浇灌花草。皇上出征前几乎隔日都会来这里坐上好几个时辰。皇上知楚大人喜欢桂花去年秋天便将园子里的桂花都收拢来做成了香料……”楚翔微怔无言在床边坐下李公公见他脸色不好以为楚翔长途劳顿停住话头道:“楚大人一路辛苦了不妨歇息一会若有什么吩咐奴才随时在外面候着。”楚翔没有回答李公公行了一礼下去了。
楚翔呆呆地坐着天黑了也毫无察觉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与符陵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或是惊心动魄或是风光旖旎直到曙光破晓楚翔才恍然惊觉竟已过了一夜!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思念他?为什么眼前心头全是他?不仅仅是内疚不仅仅是感恩而是一种渴望……本以为早已死去的心却象是冰雪覆盖地草原再厚的积雪都挡不住春意萌动……
楚翔一日日计算着符陵的归期但又不便自行出去打听过了二十余日一天傍晚忽听到有人敲门开门见是师兄狄丰。楚翔自周亡后独居留春园中与亲朋故旧都断了联系即是狄丰也已有数年不见。这日见是狄丰忽然来访略感诧异忙将狄丰让入屋内落座奉茶。
狄丰既不喝茶也不寒暄面上颇有犹豫之色一时却不开口。楚翔问道:“多时不见师兄别来无恙?今日光临鄙处可有何指教?”
狄丰面色愈古怪吞吞吐吐地道:“我这次随陛下远征刚刚才从前线回来“哦?师兄才回来?此次出征已大获全胜了吧?陛下呢?”楚翔听到这消息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尽量平静地问。
“嗯”狄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陛下亲征用兵如神虽遇到一些波折终将西狄逐入天山以西的瀚海大漠并在天山脚下勒石为记以贺平定四海。”
“果然……”平定四海扩疆万里他终于完成了这不世的伟业!楚翔暗中笑自己杞人忧天符陵身经百战从无失败江南也好天山也好又怎会例外?“那么师兄是提前回来报捷了?”再过几日符陵就该回来了见了面自己该对他说什么?楚翔忽有些慌乱心跳不由加快了。
“不……”狄丰微微地摇头艰难地开口“我……我是受陈郁元帅之托秘密送陛下的梓宫回京。”
“你说什么?陛下的什么?”楚翔瞳孔倏然一收以为自己未听清楚追问道。
狄丰狠狠心重复道:“陛下的……灵柩……陛下……陛下他……不幸在前线驾崩了……”话未说完狄丰已忍不住哭出声来。
楚翔笑笑道:“师兄何必来捉弄小弟?你刚才说陛下已获完胜又怎会驾崩?”
狄丰拭去眼泪勉强镇定下来颤抖着捉住楚翔地手道:“师弟我几时曾骗过你?何况这种大事!就在勒石庆功后的第二日陛下听当地人说附近一座山上住着一位极为灵验的神仙若能得他庇佑可保社稷永继长治久安。陛下听了为表虔诚只带了十来名随从上山拜谒。哪知遇到埋伏我等救援不及待赶上山时陛下……陛下已……已和敌人同归于尽了!”
正文 五十七 不见有人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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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翔的脸上已没了血色却兀自不信“陛下武功盖世万夫难挡就算中了埋伏……”说到这里忽然一凛符陵当年为自己打通经脉恢复武功将毕生功力给了自己一半如今已非巅峰之时可比……倘若遇险也不是不可能……楚翔双手握住椅把手心已全是冷汗。
狄丰见他变了脸色摇摇欲坠忙扶住他:“师弟你没事吧?”
楚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师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方察觉狄丰是穿了一袭素衣心又往下沉了几分。
狄丰道:“我们上山现陛下时他身上头上都中了致命的刀伤倒在地上。侍卫全数阵亡季德将军也不幸遇难。周围还有数十名敌人的尸体身着黑袍装束怪异似僧似道。陈郁元帅见状一面令将陛下抬下山急救一面检视敌人尸体现敌人的胸前都有五色火焰的刺青。传闻天山之北有一圣火教武功古怪料得是西狄不甘失败派遣了圣火教的高手偷袭。陈郁元帅随即下山太医赶到时告之陛下早已气绝回天无术。元帅怕噩耗传出被敌人所乘或是令民心不稳国中生乱即严密封锁消息只道陛下伤重需要静养沿途不许任何人接近銮驾。暗中却将陛下遗体收殓了令我昼夜兼程将灵柩运回京中。现在梓宫已送入宫中交与太子殿下料得明日便会正式举丧诏告天下。”
狄丰一口气说完再去看楚翔后者却目光呆滞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恍若不闻。狄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落山。远远的湖面上还倒映着几点余辉波光粼粼。狄丰轻唤:“师弟?”
楚翔转头:“师兄你说的都是真的?”
狄丰点头:“师弟别说你连我也不能相信。陛下那样地人物就这样没了……人有旦夕祸福师弟你……”
楚翔打断他又问:“你说他现在已经回宫了?”
“是的他已……”
楚翔挣开狄丰便往外走。
狄丰伸手去拉却扑了个空“师弟。你要去哪里?”话未说完楚翔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已消失在夜幕中。
此刻楚翔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反复呼叫“他回来了。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旁的都已听不到。他得了符陵地一半内力轻功更胜过以前。来不及骑马坐车。楚翔一路狂奔出了留春园辨明方位直往秦国的禁城而去。到了宫殿正门外天已黑透楚翔见有侍卫守侯绕到僻静处纵身跃上宫墙跳下处正是御花园。
楚翔借助树木地掩护悄悄溜出御花园来到后宫。现宫中果大异往日不但巡逻值守的侍卫多了好几倍后妃住处也静悄悄地全无人声间有太监宫女经过皆是面色凝重。楚翔只觉一颗心砰砰乱跳似要蹦出胸膛。“不!不会!他只是在试探我试探我对他的情意他向来狡黠多计谁也逃不出他的掌心这次也不例外。或者是他还在生气想吓吓我他一定已平安回来了等着我去见他……”
很快来到符陵的寝宫楚翔当年曾在此养病多日自是轻车熟路。楚翔潜到门前只觉手足软竟不敢去推那宫门。伫立片刻楚翔深吸一口气右掌缓缓用力沉重地宫门应声而开但寝宫黑漆漆一片不似有人在内。楚翔一步步走进去突然身后有人喝问:“什么人?”楚翔转头见是两名侍卫几年间侍卫换了多半并不认得楚翔二人正要高声呼叫楚翔已疾如闪电出手点了二人的哑穴。
楚翔再看了寝宫一眼仍无动静心知符陵绝不会在此不敢久留出门再往太子的东宫跑去。走到半路忽听得晚风中隐隐传来哀乐声。那声声哀乐直如重重的铁捶敲击心间楚翔顿时僵立当地半晌回过神来循声而去却是前面的太安殿。楚翔曾听符陵说过此是历代皇帝出殡前停灵之处此时他心头已乱做一团只脚下不停待到了太安殿旁楚翔跃上房顶攀住殿角的飞檐一个倒卷珠帘吊在半空透过窗户缝隙窥探那殿内。
大殿内已挂满了白色的挽幛灵幡点着明晃晃的巨烛把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北面正中停着巨大的梓宫地上跪着许多人皆素衣丧服号哭不已。太子符瑾扶着灵柩正哀哀痛哭旁边有一三十来岁地美貌妇人一手搂着符瑾已哭得气断声噎料得应是符陵的皇后。楚翔心口一阵剧痛眼前黑差点从檐上一头栽下。定定神不管他在与不在总要见到一面才能死心。想到此楚翔猛地推开窗子跳了进去!
殿内众人忽见有人跳入皆大惊失色殿外的侍卫涌入一面保护皇后太子一面朝楚翔扑来。楚翔不及解释徒手分开众人奔到梓宫前便去掀那棺盖!但那棺盖已牢牢钉死怎掀得开?楚翔恨急狠狠一拳砸在棺木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梓宫仍纹丝不动。这时侍卫已七手八脚将他拉开符瑾认出是楚翔让侍卫放了他且问:“楚将军?怎么是你?此为禁地岂可擅闯?”
楚翔压下心头地震痛急促地道:“殿下今日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