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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萧南予走后没多久苏暮颜就醒了,沈玉楼给她瞧病的时候,因为萧南予将所有的人都赶去了外面,所以锦儿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见到苏暮颜晕倒她就着急,而一见到她醒来,锦儿脸上就立刻浮现出开心的笑意。
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苏暮颜,锦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小姐,今儿上午那个沈御医来给您瞧病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说什么要动手术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苏暮颜闻言一愣,手术?为什么要动手术?她的伤,不是己经快好了么?轻轻的摇摇头,苏暮颜笑着说道:“你肯定是听错了,只有严重的伤才要动手术呢,你看我的伤不是都快愈合了,怎么会用的着那个?”
“这样啊,那一定是我听错了。”锦儿开心的笑着说道。
“朕倒是觉得你的耳朵很好使。”一道清凉的嗓音冷不丁在背后响起,锦儿吓的身子往前一跳,回头看见是萧南予,眼睛一瞪,张嘴就想说什么,可忽然又记起了苏暮颜的交待: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低头。于是硬生生将到口的话憋了回去,下跪见礼。
萧南予先不去看苏暮颜,反而饶有兴趣的盯着锦儿,用一种慵懒的声音问道:“见到朕,你似乎不怎么高兴?”
“奴婢哪有?”锦儿低垂了头,极不情愿的回答。
挑挑眉毛,萧南予望向netg上苏暮颜:“你的奴才学得很快。”
苏暮颜并不是不想起来见礼,而是身ti实在虚弱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她自己都纳闷,她的伤不是明明己经结痂了,怎么身ti还会如此虚弱?勉强在床沿上叩了个头,苏暮颜声音微弱的说道:“皇上说笑了。”
萧南予不理她,目光再次转回锦儿:“你为什么不喜欢见到联?”
“奴婢真的没有。”锦儿再次回答,声音里的不情愿只有傻瓜才听不出来,萧南予不是傻瓜,他当然听得出来。
不动声se的笑笑,萧南予恶毒的说道:“你知道么,你家小姐马上就要死了。”
“你胡说!”锦儿立刻抬起了头,大声的反驳道:“我家小姐身ti健康,长命百岁,你才要……”忽然惊觉自己的话大逆不道,锦儿硬生生的顿住,嗫嚅道:“你才要那个了呢。”
萧南予并不计较,反而进一步诱导道:“一国之君,岂有戏言?朕没有骗你,你家小姐是真的要死了。你不是也听到御医说要手术了么?如果不是病的要死,又怎么会用到手术那种方法?”
“骗人,你肯定在骗人,我家小姐才不会死。”锦儿虽然嘴上倔强,但显然己经信了,泪珠都在眼眶里打转。
萧南予继续扮演着坏人的角色:“朕有没有骗人,你心里最清楚。不过,朕可以和你做个交易,如果你告诉朕你为什么不喜欢见到朕,朕就让御医救你家小姐,否则的话……”萧南予留下一个长长的尾音,让锦儿自己去思考。
netg上苏暮颜急的额上一层薄汗,拼命的看着锦儿摇头,这个问题怎么能回答呢?敢对皇帝,对凌苍帝国至高无上的王说不喜欢,就己经是欺君大罪了,若是锦儿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那更是罪加一等。而苏暮颜没有看到的是,此时的屏风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在听到皇帝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萧南予并不着急,站在锦儿身前好整以暇的等待着。而锦儿终究还小,想不到这么多,苏暮颜在她心里的地位也实在太重要,一听到萧南予开出的条件,立刻大声问道:“你说话算数么?”
正文 17。 第二个人情(二)
“朕是一国之君,自然算数。”
“那我说了以后,你要保证会救我家小姐。”
“君无戏言。”
“好!”锦儿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副死也要死个痛快的样子:“这种事情还用得着问么?你根本就是个坏人,大坏人!我家小姐多善良温婉的一个人,就算是遇到我这样病的要死又脏兮兮的奴才,都可以不眠不休的守着我七天七夜,硬是把我从阎王那儿拽了回来。我锦儿这辈子,就没见过比我家小姐更好的人。
可是你呢?从我家小姐一进宫开始,你就不停的欺负她,她只要见到你,不是生病就是受伤,现在更好,都快要,快要……”锦儿怎么也说不出苏暮颜要死的话来,跺跺脚恨声说道:“反正你就是我家小姐的灾星,只要见到你,我家小姐就没好日子过,只可惜我不是男的,又没有能力,否则的话,就是死,我也要把小姐从你身边带走!”
一口气说完,锦儿怒目瞪着萧南予,一副“我己经说了,要杀要剐随你”的样子。
忽然冷不丁的,“啪”的一个巴掌狠狠的打上了锦儿的脸颊,下一秒苏暮颜虚弱的身子滚倒在地,勉强在皇帝身边跪下,泪水己是流了一脸。双手扯住皇帝衣襟的下摆,苏暮颜仰头看着皇帝,带着哭音恳求道:“皇上息怒,jian婢年幼不明事理,冲撞了皇上,臣妾己经教训过她了,求皇上网开一面,不要和一个孩子计较……”说到后来,声音己是几不可闻。
萧南予心中猛的冒上一股怒气,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ti状况有多糟糕吗?竟然还做这么剧烈的动作。而且,她哪只耳朵哪时哪刻听到自己说要杀锦儿了,难道自己在她心中,竟然就是这么一个残忍嗜杀的形象?
一阵烦躁在xiong中涌过,萧南予猛的提起苏暮颜的身ti,却又小心的没有碰到她的伤口,忽然对着屏风外喝了一句:“沈玉楼,你要是再在外面给我看热闹,我明天就下旨给你比武招亲!”
话音方落,沈玉楼己从屏风后转了出来,高举双手无奈说道:“皇上,微臣这不是来了,请您千万收回您刚才说过的话,不要为难臣呐。”
萧南予轻搂着苏暮颜将她放回netg上,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玉楼,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人我交给你了,要是治不好,你自己看着办。”
沈玉楼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暮颜己是又强撑起身子,半跪在netg上,强硬的说道:“我不治!”
“你说什么?”萧南予猛的回身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女子,这个女人,似乎总是喜欢挑战他的权威。
“我不治。”苏暮颜再次重复了她刚才说过的话,苍白的面容虽然虚弱,但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坚定。
“为什么?”萧南予强迫自己耐下性子,不和一个病人太过计较。
“皇上如果不答应饶锦儿一条性命,臣妾就宁可与锦儿同去。”人心总是需要用人心来换,若不是苏暮颜最先对锦儿一片真心,锦儿又怎会屡屡对她以命相报?
萧南予狭长的凤目紧紧的盯着苏暮颜,最终将头靠近她,在她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记住,你欠朕一条命。”
转身面对沈玉楼,萧南予口气极差的说道:“赶紧做你的活。”
沈玉楼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捋萧南予的虎须,吩咐人用软塌将苏暮颜抬到隔壁的一间房中,那间房中午的时候己被收拾了出来,光线很好,房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张晶莹剔透的上等白玉石床,人刚一进去,就立刻感受到一股寒凉之气丝丝袭来,夏日的暑热一扫而空。石床的周围还摆了好些药瓶药罐和一个jing致的小箱子。
等苏暮颜被安置在石netg上之后,沈玉楼就吩咐他们全部出去,看着萧南予一点要动的意思也没有,沈玉楼谑笑着问道:“你确定你要看?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好看。”
“少废话!”萧南予不快的瞪了沈玉楼一眼。沈玉楼不再说话,将衣袖绾起少许,正要打开那个jing致的小箱子,忽然门外传来小太监奸细的声音:“启禀皇上,6丞相求见!”
萧南予的身子在听到这句传报后明显一顿,看了一眼玉netg上的苏暮颜,萧南予终是决定先去处理正事,再次在沈玉楼身边轻轻交待一句:“玉楼,人,我就教给你了。”
沈玉楼面上不再有刚才的谑笑,面色一肃,郑重说道:“放心。”
再看一眼似乎又己陷入昏迷的苏暮颜,萧南予一甩衣袖,转身而去。跟随在皇帝身后的方黎习惯性的转头看了一眼月明楼,手中的拳头悄悄放松,在心里悄悄的说道:“苏暮颜,我欠你第二次。”
正文 18。 药
目送着萧南予离去,沈玉楼却停止了打开箱子的动作,他走到玉床前,定睛看向在白玉寒冰的映衬下更显得苍白的苏暮颜。一时间,他的心里竟生出了和太平王萧迟一般的感觉,这是多么柔弱的女子,明明就应该被人象宝贝一样捧在手里好好疼惜,怎么可能有人居然舍得伤害她?
可是转瞬之间,沈玉楼又想起方才她在房中的表现,那种坚决,那种不顾一切的气势,根本就不应该从这么柔弱瘦小的身子中爆出来。忽然间有一丝释然,难怪一向眼界极高的萧南予会对她上了心,她果然有些和一般女子不一样的地方。
手腕一翻,掌心中魔术般的出现了一粒碧绿色的药丸,一手捏开苏暮颜的下颌,另一手将药丸轻轻放进她的嘴里,然后捏住她下颌的手微一用力,那药丸瞬间滚落,片刻间,苏暮颜嘤咛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感觉到身周的寒意,苏暮颜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然后才抬起眼睛向四周望去,看到沈玉楼的时候,她挣扎着坐了起来,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失礼。
沈玉楼含笑望着她的动作,并不阻止,等她坐好之后,沈玉楼轻声说道:“明妃娘娘,您醒了。”
苏暮颜点点头,问道:“沈御医是己经为我医治完了么?”
沈玉楼摇摇头:“尚未开始,有一点事情要征求娘娘的意见。”
“什么事?”
“不瞒娘娘,您现在的伤势己经极为严重,微臣要将您身上的所有的伤口全部重新划开,清理出里面的毒素腐肉后再重新包扎。”
苏暮颜的身子明显的一颤,没有女人不怕疼,她不是例外。轻声问道:“只能这样么?”
“是。”沈玉楼声音轻柔却毫无转寰余地,不过他却接着说道:“不过微臣前些日子偶然配置出一种药物,这种药物可以使人在短时间内对外界刺ji没有任何感应,当然也包括疼痛。如果使用了这种药物,那么在整个手术过程中,娘娘将不会有任何痛楚的感觉。”
苏暮颜的眼睛一亮,但很快想明白沈玉楼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果事情这么简单,沈玉楼又何须有与她商量?平静的望着沈玉楼,苏暮颜安宁的说道:“沈御医有话旦说无妨。”
沈玉楼赞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这种药物,臣还没有研究的很透彻,对于药物作用的长短时间也并不明确,如果量下少了,药效可能会在手术的过程中突然消失,娘娘将会觉得更加痛苦,如果下多了,轻则多睡一两个时辰,重则……”略微一顿,沈玉楼声音严肃的说道:“一睡不起。”
“还有呢?”苏暮颜直觉的觉得沈玉楼的话依然没有说完。
沈玉楼也对苏暮颜如此明晰的洞察力而感到有些吃惊,温和优雅的面容不自觉的浮上一丝无可奈何:“娘娘果真冰雪聪明。这种药还有一个极为糟糕的副作用,那就是使用之后,会丧失某一段时间的记忆,可能是小时候,也可能是最近几天,不太确定,但一定会出现某段时期的记忆缺失。
如果不使用这种药物,娘娘就必须全凭自身意志来承受手术过程之中可能会遇到的痛苦,而如果使用了这种药物,娘娘则可能只是缺失一段无关紧要的记忆。微臣想问娘娘的就是,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