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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尽心尽力的服侍皇上,姐姐再也不会嫉妒你了。”
“姐姐!”苏暮颜推开苏朝颜,收了脸上的悲戚,一脸正色的看着她,郑重说道:“姐姐,我不会和你争皇上的宠爱,姐姐喜欢的东西,永远都是姐姐的,暮颜人卑位低,所求的不过是平安度日,所以请姐姐放心,暮颜永远都不会和姐姐争皇上。”
“暮颜……?”苏朝颜听着这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答案,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看着苏朝颜面上错愕的表情,苏暮颜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yaoyao嘴唇,苏暮颜轻声说道:“姐姐,暮颜现在和你说的话,可能是大逆不道,可是,姐姐和暮颜说了那么多,暮颜也不想有事情瞒着姐姐。在暮颜心里,有一个人,从遇到他那天起,我就一直无法弄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感觉,只是隐隐的觉得,他将来必会和我有莫大的瓜葛,而他也承诺过,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每过一段时间,暮颜就会突兀的想起一次他,却又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想起他,在没有理清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前,我想,暮颜不会对任何一个其他的男人有兴趣。”
“什么?”这一次,苏朝颜是真的觉得错愕了,她吃惊的说道:“可是暮颜,你现在己经嫁入皇宫,成为后妃,又怎么还有可能再见到他?就是再见到他,你又能对他说什么?做什么?傻妹妹,你这不是庸人自扰么?”
“大概是吧。”苏暮颜看着苏朝颜轻笑着,自嘲的意味浓厚:“也许这就是暮颜的命,所以姐姐大可放心,也许终暮颜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和姐姐争皇上的宠爱,就算暮颜真的想,暮颜的心也不会允许。”
“暮颜……”苏朝颜一脸心疼的反手去握住苏暮颜的手,真诚的说道:“暮颜,不要灰心,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的。”
“好。”苏暮颜微笑的看着苏朝颜:“谢谢姐姐。”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时间温柔亲和的气氛在小小的房间内四处缭绕,直到此时,二人才现自己竟然就这么狼狈的坐在地上,各自擦了泪水,苏朝颜又轻声交待道:“你伤才好,可是我却让你情绪这么激动,真真是罪过大了。我带过来的雪参,是皇上亲自裳的,用来补身子最好不过,你可千万别忘了服用。”
“姐姐放心,我记得的。”苏暮颜温柔的微笑着。
苏朝颜又和苏暮颜说了几句体己话,象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暮颜,你可还记得柯表哥?”
“柯表哥?”苏暮颜身子一震,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个才说过在任何自己需要的时候一定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却在第二天就请调离开的男子,她当然记得。虽然她知道柯啸云真的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知道他这么做有他不得己的苦衷,可这前后巨大的反差,还是让她的心极为的不舒服。
苏朝颜将她的反应一点不漏的看在眼底,嘴上却继续说道:“妹妹可能不记得了,就是柯彦将军的独生儿子柯啸云。”
“哦,我想起来了。”苏暮颜勉强笑笑,接上苏朝颜的话。
“今天上午娘亲进宫来看我的时候,我听娘亲说,他己经被调往西部边疆做偏将,这两日就要启程了。”
“是么?”苏暮颜的脸色变的极不自然,这么快,他竟然就要走了么?一般去边疆的将军至少都会有两个月的准备期,可他,却不过刚一个月就要启程,这么行色匆匆,是因为她么?
“是啊。”苏朝颜一副极为感叹的样子说道:“你说他堂堂一个将军家的儿子,又是武状元,大好的前途在等着他,哪怕在京中随便做个四五品的小官,也好过去那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啊。更何况那地方又连着jing绝,战乱不断的,万一……哎呀,我在说什么呢!”苏朝颜适时的闭了嘴,摆出一副失言的样子。
“男儿志在四方,柯表哥有心杀敌,建功立业,也不失是件好事。”极力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苏暮颜强笑着说道。
“妹妹说的也是。”苏朝颜并不纠缠于这个问题,转了话风,忽然极为突兀的问道:“暮颜,我听说在你进宫前,柯表哥曾经向你提过亲,你老实和姐姐说,你心里的那个人,可是柯表哥?”
正文 32。 演技 苏朝颜(五)
“姐姐!”苏暮颜猛的叫道:“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会给柯表哥带来麻烦的,暮颜心中的那个人,当然不会是他。”
“真的?”苏朝颜双眼灼灼的盯着苏暮颜:“你可要跟姐姐说实话,如果那个人是柯表哥的话,也许姐姐能帮你的还多一些。”
“真的不是。”苏暮颜心里面一片焦急,如今她己是堂堂凌苍帝王的明妃,怎容得心里还装着别人?莫说那人不是柯啸云,就是真的是柯啸云,也绝对不能说啊!要是皇帝误认为她心里的人是柯啸云,那无疑会给柯啸云带来巨大的麻烦,柯啸云又偏偏此时去了战场,皇帝要想杀他,实在是太容易了,随便的一个旨意都可以让他死的无声无息,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想至此,苏暮颜的语气更为焦急:“姐姐,暮颜心里的人真的不是柯表哥,这种事情千万不可以乱说,一旦传了出去,柯表哥以后要怎么在凌苍朝为官呢?”
“那你告诉姐姐,你心里的人是谁?”
苏暮颜yaoyao嘴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苏朝颜显是看出了苏暮颜心里的犹豫,立刻重重的又敲了一棒子:“暮颜,你心里还是怪着姐姐,怕姐姐用这种事情来陷害你么?姐姐都己经把自己的心剖给你看了,可你却连一点点心事也不愿意和姐姐分享么?”
“不是……”这几句话瞬时让苏暮颜慌乱了起来,yaoyao牙,苏暮颜轻声说道:“姐姐可还记得,有一年我们去上香,路上遇到惊了的马,暮颜和两位姨娘一起被冲散了,后来是一个年青男子将我们送回了苏府?”
“记得。”苏朝颜点点头。
“就是那个人,暮颜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可他却给暮颜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暮颜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此生,必会有些事情与他纠缠不清,而他在临走时,用唇形对暮颜说的那句:“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更是让暮颜对他从此无法释怀。那个人,才是暮颜心中的人,而根本不是什么柯表哥。”
“是这样啊。”苏朝颜沉吟着,然后忽然展颜一笑,柔声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身子弱,早些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好,暮颜送送姐姐。”苏暮颜也露出温柔的微笑,伸手帮苏朝颜打开了房门。
二人收拾好自己的形容衣衫,袅袅婷婷的一前一后出了房间,苏暮颜一直将苏朝颜送到楼门外百余步才转身回了月明楼。
一回到房间,锦儿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姐,她又欺负你了么?怎么你眼睛那么红?”
“锦儿,不要把朝颜想的那么坏,所谓身在高处不胜寒,她虽然看似风光,但毕竟身处高位,自然有一些我们根本想不到的苦处。”
“那小姐你为什么哭?”
“朝颜和我说了许多话,我们的心结,都解开了。她做那些事情,也都不是真心的,只不过是太爱皇上,不想被其他人抢走而己。”
“真的是这样吗?”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戒心倒那么重,好了,不要乱想了,快收拾收拾准备睡觉吧。”苏暮颜轻轻的在锦儿的头上敲了一下,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心情,与苏朝颜姐妹这么多年,只有今夜,她才真正觉得,自己是苏朝颜的妹妹。
与此同时,前往苏朝颜住处玉漱宫的小道上,苏朝颜的贴身侍女君儿递上一方熏过香的锦帕,低声问道:“娘娘的事情进行的可顺利?”
苏朝颜用那锦帕轻轻的抹了抹眼睛,脸上带着一丝冷冷的不屑,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温情:“苏暮颜那个jian人,想和我斗,她还嫩了点。哼,嘴上说的好听,说什么不和我争皇上,可皇上这几次来后宫,哪一次不是奔着她那儿去?若不是她有什么手段,皇帝怎么可能那么注意她?”
“娘娘觉得,那雪参,她会服用么?”
“怎么不会,那个jian婢现在一心以为自己是我的妹妹呢,也不想想,凭她那低jian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跟我攀亲搭戚。就是那支雪参,那么名贵的东西,要不是有大用途,她有什么资格吃,送给那种人,真是糟ta了。”
“娘娘说的是,您可是万金之躯,一个奴才生的人怎么能和您平起平坐。”
苏朝颜听到君儿的话满意的笑了一笑,脸上忽又出现一抹狠厉:“这一次倒是没白来,不仅要做的事情做了,还得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哦?是什么?”君儿好奇的问道。
苏朝颜看了君儿一眼,并不答话,虽然这个婢女从小就跟着她,但在后宫里,没有什么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君儿显然也了解这一点,话一出口,立刻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当下也就不再吭声。
听到君儿不再吭声,苏朝颜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说自己心里的人是什么偶遇的青年,哼,当她苏朝颜是傻瓜么?以为这样的鬼话她也会相信?如果那个人不是柯啸云,又何必一听到她说柯啸云的名字就连忙反驳,还紧张成那个样子?苏暮颜啊苏暮颜,你还真是选对了人呢,柯家和苏家向来不对盘,如果皇上知道了他那么着紧的一个妃子心里想的,却是与他同生共死过的兄弟,那皇上该如何抉择呢?恐怕不是你死就是柯啸云死,而你们两个,无论哪一个去死,都是我苏家所乐见的,最好让你们一起去死,到地府里再做对苦命鸳鸯!”
脸上狠厉的神色渐渐加深,苏朝颜恶狠狠的自言自语道:“苏暮颜,你最好真的不要打皇上的主意,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直在身后紧紧跟随的君儿在听到这句话后,忽然浑身上下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冷颤,虽然早就知道她家主子的性格为人,可这一次,这话语中所透出的阴冷,竟然是连她也极少感受到的。
这个冷颤让君儿情不自jin的想起上一次感受到这种阴冷的时候,那一次,是皇帝又一次到了后宫,却根本瞧也没瞧苏朝颜一眼,而是直接奔了前任明妃欧阳情那儿,之后,又立刻赏了大批的锦缎玩物,还特意着御膳房做了南方的小菜专门给欧阳情送去。
那些玩物中有一块温玉,是有次苏朝颜见皇上戴着,她求了好久也没要来的东西,而转过眼来,却轻轻松松的就送给了欧阳情。当苏朝颜在聚会时看到欧阳情身上那块玉后,一直侍立在苏朝颜身侧的君儿有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是站在极北极寒之处,那种刺骨的冷意让她就象这次一样,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那之后不久,前任明妃欧阳情就忽然稀奇古怪的死亡,当时沈玉楼不在,其他所有的太医都说欧阳情是伤寒加重,不治身亡。
此时,君儿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阴冷,而这一次的冷意,甚至比上一次还要深入骨髓,就连与苏朝颜相伴十多年的君儿都无法想象,她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对付苏暮颜。
偷偷的回身望了一眼月明楼,君儿在心底轻叹:“二小姐啊二小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千万不要怨君儿,要怨,只能怨你命不好,明明知道有这么一个狠毒的姐姐,却偏还要如此轻信!”
正文 33。 棋道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石婉灵就来到了月明楼,随身带着的,还有一副极为jing致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