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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么样?”凤清魅面上的笑容瞬间转冷:“与其让你们这帮蛀虫吃了喝了,还不如让本王拿来做点事情!”
“大胆,我回去以后,一定禀报……啊……!”凄厉的惨呼,凤清魅看着自己手中不足三寸的一把银白匕,血兀自由那上面点点的滴下来。
鼻子中出一声冷哼:“想告状?那也得有命去才行!”
那只银白匕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杀了人后居然点血不沾,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光。反手将匕收进袖筒,凤清魅的左手高举,然后轻快的落下,围在四处的jing绝士兵忽然间惨叫连连,竟然是被身旁的同伴自相杀戮。近五百人的军队,一眨眼,不过只剩了不到四十人。
静夜里响起了轻轻的几声巴掌,拍巴掌的人居然是萧南予,此时,他的面上己经没有了苏暮颜初被掳走时的惊愕,平静冷然的一如往日在金殿上面对众大臣。
“兵贵jing不贵多,永安王好手段。”
“皇上过奖。”凤清魅居然微微一欠身,接受了萧南予的赞美。
“交回苏暮颜,朕放你一条生路。”毫不拖沓,单刀直入的开出了条件。
“这恐怕不行。”凤清魅的笑容中居然有一两丝沈玉楼式的狡猾:“小王一向对皇后娘娘仰慕许久,今日难得有机会,怎么能不请去宫中作作客,盘桓两日呢?”
京中一行,以凤清魅洞察力之敏锐,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女人在萧南予心目中的地位,今日就是要有她在,自己才能走的毫无后顾之忧,虽然他要走,谁也拦不住他,但终归还是有点保障的好。
“永安王,朕劝你要想清楚,劫了我凌苍的后,对jing绝意味着什么,想必不用朕来提醒你。”
“皇上莫要吓小王。”凤清魅笑的笃定,连这样蹩脚的威胁都用上,看来这个女子对他的意义,真的是很不一般:“据小王所知,苏姑娘早己被皇上废后,如今不过是个囚犯而已,如今苏姑娘越境来到我jing绝,她可没犯jing绝的法,所以在jing绝,她可就不是个囚犯了,又正巧小王还曾托苏姑娘养了只小鸟,有旧交,请她过去叙叙旧,这也不对么?”
一番话胡搅蛮缠,却硬是让萧南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一张俊逸的容颜被绷的铁青,看着凤清魅在那里耀武扬威,却投鼠忌器,生生的没有办法。
九龙河的下游忽然飘来隐隐的灯火,随之而来的,是楼船破水的声音。萧南予的脸色更难看,这个凤清魅,计划如此周详,果然是不能够小看,假以时日,定是凌苍大患。
凤清魅看到那火光,也收起脸上的玩味,一本正经的说道:“不知皇上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赐教,若是没有,小王可就要告退了。”
楼船越来越近,船的规模很大,虽然人数看起来不多,只有百十人左右,但看过了凤清魅人马刚才的表演,萧南予知道,如果在这里和凤清魅正面碰撞上,自己这一方一定讨不了好去,纵然能胜,也必然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做法,这种事情,他绝对不能做。更何况,这里还是在jing绝的境内,对方随时有可能来援,而己方的人,却远在百多里之外。
终于yaoyao牙,抬手一挥,靠近九龙河畔的军队缓缓的让开一道口子,看着凤清魅和劫持着苏暮颜的凤镜夜以及那四十多个凤清魅的近卫借着轻功跃上楼船。
“多谢皇上成全!”上船,凤清魅优雅的一转身,对着萧南予拱手施礼,嘴里的话却是不饶人的刻薄:“夜重更深,你我两朝敌对,就不劳皇上远送了!”
萧南予双目紧紧的盯着船上的凤清魅,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握面拳,骨节隐隐的泛着青白色。而刚才经过沈玉楼简单处理,己经不再向外渗血的肩头旧伤,此时竟又涌出新的血迹。
从头到尾,苏暮颜都静静旁观,一言未,除了初被凤镜夜掳走时略显慌乱外,她的神色都平静到连她自己也觉得吃惊的程度。只是短短几个时辰中,生的事情实在太多,竟然没有人注意到。
此时被掳上了楼船,才相见却又要分开,而且似乎永诀无期,苏暮颜的心中忽然一阵闷痛,压抑的连呼吸都开始吃力。
拼命压在这种感觉,苏暮颜站在船头忽然对着萧南予大声喊道:“皇上,奴婢想问您一个问题!”
“什……么?”直觉的就去回应,却在说了一个字的时候又兜回了半截尾音。
可是苏暮颜不管这个,她只知道,现在不问,下一次,又不知要等到何时。于是她大声的叫道:“你为何来?告诉我,你为何来?”
“为……”剩下的那半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是眼中忽然悲伤漫溢,就那么生生的堵在了心口。
你为何来?你为何来?
真的不知道么?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问?
那一抹伤痛火焰一样灼痛了苏暮颜的心,楼船己然越去越远,风也似乎逞凶一样要把声音吹散,苏暮颜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喊道:“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所以不算数,我不甘心,你要等我,我会回来找你,我一定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余下的声音,终于全部消散在风里,什么也听不到了,萧南予怔怔的立在岸边,耳边还回荡着苏暮颜的声音:“你要等我,我不甘心,我会回来找你……”
这些,是什么意思?真的只是想要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掌心传来刺痛的感觉,这才现,自己紧握的双拳己经用力成什么样子。
肩头传来温暖的力量,沈玉楼沉着一双眸子叫他:“南予……”
什么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萧南予伸手一抬,阻止了他要说下去的话:“回凌苍!”
说完,转身大步走到后面来支援的军队领处,低声的吩咐着行军的路线和方法,毕竟这么多人,要想安然走完这两日的路线,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走路的姿势,语言和气度,明明还是萧南予,却莫名其妙的与前些日子有了什么地方的不同。
如果沈玉楼不仅是外表能做戏做成女子的样子,心思也能和女子一般多出几分梦幻来的话,他就一定能明白萧南予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变化。
那是一种叫作希望的东西,是潘多拉打开魔盒时唯一不肯给人间的最后的美好,是能让人在一瞬间,就拥有无上力量的绝世珍宝。
什么都没有生,只是莫名的,多了一分希望而已。
有了这分希望,就足矣,身为一个英明的帝王,萧南予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是王,是面前这些凌苍子民中,神与信仰一样的存在,所以眼前,他会做好自己的事情,但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要亲自去确认,去触mo,那份希望的真假。
今天要去朋友家玩,赶得回来会在五点左右再传一章,赶不回来只好和亲们说抱歉了,周末总是比较忙乱一点,亲们见谅。
这章会多传一点~
正文 177。 公平交易
“苏姑娘请坐。”楼船上置了jing雅的雕花梨木桌椅,点心的样式虽然不多,却是件件jing巧美观,让人一望就有食yu。
苏暮颜抬头望了一眼凤清魅,面上的表情从容,居然也学着萧南予的口气说道:“永安王请。”
凤清魅听着这几个字,忽然笑了起来:“从前在京中相见的时候,我可不知道皇后娘娘还有这样的脾气。”
“从前在京中相见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永安王还有劫持人质威胁人家的手段。”苏暮颜字字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暮颜。”忽然换了称呼:“我对你并无恶意,只是为了tuo身,不得己而为之,我们不能相处的好一些么?”
“无凭无故,唤人闺名,在我们凌苍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苏暮颜皱眉,她与这个凤清魅唯一的交集,只能那次宴会儿而己,这样随便的唤她的名,让她极为不满。
“那只鸟儿如何?”故意忽略苏暮颜的不满,凤清魅照着自己的意思问下去。有的时候,折磨别人的痛苦,比折磨别人的身ti还要来的有快gan。
“那只鸟儿?”苏暮颜毕竟经验不足,轻易就被转移了注意力,语气里显出一种哀伤来:“没有养住,死了。我叫了宫里专门驯养鸟兽的师傅来,守了一整夜,可还是救不住。师傅说,伤了内里,除非有大罗金仙,否则,是断然救不转的。”
一丝愁意爬上眉头,竟是真的在为那只小鸟哀婉。
旁边的凤境夜神色不动,心里却明白的很,他的主子伸手打下那只鸟的时候,就压根没想让它活,苟延残喘,不过是为了和苏暮颜多一个接触机会,也多体味一下那只小鸟的痛苦感觉罢了。
他的主子总是有一种奇怪的理论,他说,不想要的东西,就要彻底斩断,但凡是藕断丝连,不干不净的,就总有一天,会成为心里的魔,心里的刺。
他觉得这句话说白了,就是无情才不会受伤害,可是又总觉得,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凤清魅温和的笑了笑,接着开口说道:“去了也好,它的翅膀伤成那样,就算好了,也未必能再上天飞翔,不如让他去了,这样,也许它的灵魂正在天上飞翔呢。”
苏暮颜讶异的抬头看了凤清魅一眼,像是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停了一下,忽然问道:“永安王说对我并无恶意,只是为了tuo身不得己而为之,那我可否知道,永安王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呢?”
“如果你继续叫我永安王,那就准备一辈子呆在jing绝吧。”凤清魅毫不脸红的威胁。女人对他而言,向来什么都不是。只不过这个女人是萧南予看上的,而他又很欣赏萧南予,所以才对她特别的好一点,想要看看,她究竟哪一点值得让萧南予动心。
刚才的尖牙利爪他己经领教过了,不过他确定,能让萧南予动心的定然不是这个,这样的女人,萧南予身边有太多,下了大狱的苏朝颜,德妃沐静蓉,淑妃范明玉,不都是这样的类型?若萧南予为这个而动心,哪里还轮得到一个她?
善良也稍稍的见识了一点,他倒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找了人来医那只小鸟,将他的“善事”做到了终点,不过若说为这个动心,似乎也太牵强了一点。以他所听闻的那些事来看,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善良,而是滥好人!连害了自己的人都要救,也就活该自己落到这种田地了。如果这个女人没有更多的东西来吸引他,他一点也不介意帮萧南予处理掉苏暮颜,他所欣赏的人,就算是他的女人,也至少要得到他的肯定与认同才行。
看苏暮颜闭了嘴巴不肯再说话,凤清魅又开口问道:“不知安庆公主可好?”
“安庆公主?”苏暮颜猛然间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锦儿,神色一下子黯然下来,本来人生所有的愿望不过是把一个锦儿安置好,可如今兜兜转转,居然离这最初的愿望越来越远。
忽然轻笑起来:“十七王真是会说笑话,一个自顾不暇的人,有什么资格去管别人过的好不好?”笑容之后,那份苦涩又绵长的牵挂,居然让凤清魅觉得自己手中的上等美酒都开始变的拗口起来。
无奈的放下杯子,想起大婚那天她不顾一切的阻止自己和锦儿的婚事,好奇的问道:“皇后娘娘为何极力阻止小王与安庆公主的婚事?是觉得小王配不上安庆公主么?”
苏暮颜抬头看他,微笑说道:“要我回答这个问题,也得十七王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哦?什么?”凤清魅挑了挑眉毛,在这里,他才是王,他不介意苏暮颜提条件,但答不答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