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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季·雨季-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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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沙沙去了海南。”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欣然吃惊中带有几分妒嫉。 

“当然。”阿琼冷冷地笑了笑,“你们有高中同学,将来还会有大学同学,而我只念到初中,只有初中同学,当然不会忘了他们。” 

谢欣然有点尴尬。 

阿琼却又问:“你现在怎么样?忙什么?” 

“忙什么?什么也不忙,就是学习,每天上课、回家,上课、回家。” 

“那学些什么?” 

“什么都学。” 

“也学炒股票、炒楼花、房地产这些?” 

“那,当然不学那些。” 

“不学这些,怎么叫什么都学呢?叫什么都没学!你们还是学中国有几条内陆河,几条外流河,有多长,对吗?”阿琼笑笑。 

“……”欣然不知该说什么。 

“要是我们像你们那样,还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早闷死了。你们真有耐心。不觉得无聊吗?”阿琼又笑。 

“啊,是……有点闷……但并不无聊。”欣然讲得前言不搭后语。 

阿琼哈哈大笑,还用手抹着眼泪:“哈哈,你们真逗,哈哈!” 

“我们有时也看看报纸,看看电视,听听音乐什么的,对了,我们还有实习什么的。” 

阿琼笑得更凶了。她的笑声很大,已不是校园女生的那种笑。她的笑,惹得行人回头看她。 

欣然莫明其妙:“这好笑吗?” 

“我不是笑你们。阿琼停下笑,“我们和你们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呐。不过。我还是挺羡慕你们的。” 

“这么说,你后悔了?挺留念校园吧?” 

“后悔?”阿琼转入沉默,想了好一会儿,平静地说,“不后悔。我是怀念校园生活,并不是留恋。” 

欣然不做声,想不到阿琼会在“怀念“和“留恋”这两个词上咬文嚼字。 

阿琼小声问:“你认为我很俗,很空虚吗?” 

“不。”欣然惊奇着抬起眼,“不!” 

阿琼抿着嘴笑:其实一天到晚奋斗来奋斗去,也很俗气。也很无聊的。人应该活得轻松自在,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我知道读书好,有学问好,可我觉得一个人把人生最短暂而宝贵的青春消磨在厚厚书本上是一种浪费。 

阿琼又补充了一句:“有时确实有点空虚。” 

她们出店的时候,天空灰蒙蒙的,快要下雨了,满是南方冬天的阴气,几个时髦女郎从她们身边经过,阿琼总要回过头再看。 

“她眼影的颜色调配得很好,青,灰加棕……” 

“身材很正。” 

阿琼自言自语。 

她们走得很慢,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你还不知乐乐在哪所学校吧?”阿琼看了欣然一眼,问道。那语气明摆着对欣然和乐乐之间的友谊表示怀疑,又说,“我可以告诉你的。” 

欣然停住,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很炎热,爱小题大做的香港电台天气预报用了“酷热”两个字。乐乐却两手冰冷,眼睛红红的。她没考上九中。因为乐乐刚从内地迁来,初中就是在九中这所重点中学读的,高中考到了普通中学,给“刷”下来了。 

“我完了……我完了……我死定了,我这辈子完蛋了……”乐乐双手捂住脸人哭。 

“乐乐,你别难过了。路还长着呢,怎么能说完蛋、没有,没有完蛋。”欣然安慰乐乐,这也是她的心里话,“我会给你写信的。告诉我你的学校,好吗? 

“怎么,你想看笑话吗?你还觉得我丢人丢得不够吗?你也来看我出丑?”乐乐恼羞成怒。 

“你——”欣然惊奇又无奈地吐了一个字。 

好久乐乐平静下来,用冰凉的小手去拉她:“对不起,欣然,可我只能这样。” 

欣然只能用点头表示理解朋友的苦衷。此时无言胜有言。 

当她们到小笛家,外面开始下起大雨。 

客厅聚了十几个人,全是没考上九中或其它好中学的。 

谢欣然进门着实让大家惊讶了一下,也例行公事般地表示了欢迎。但是转头便又自顾自地唱起来。聊起来。 

“张艺谋和巩俐分手了。” 

“这届港姐不靓,不及李嘉欣一半。” 

“罗湖那边新开了家美容院,听说有隆胸的。” 

他们没在乎欣然。兴致勃勃地谈论他们感兴趣的话题。欣然呆呆坐在一个靠窗的角落,看他们笑,听他们说。好像不认识一样。阿琼发觉了,因为欣然是她带来的,她不能让欣然冷落。 

“大家知道欣然来干什么吗?” 

谢欣然一怔,大家的目光已经盯在她身上。该自己出场了。她站起来宣告:“我来约大家一起去兰老师家拜年。 

欣然觉得那冬雨,像是下在她心上。欣然替乐乐难过,她中考就差几分没进九中,余发的成绩离九中的录取线还差一大截,九中却能给他一个学位。钱的威力真不小啊。欣然一向认为爱钱的人俗不可耐,现在她有点折服了。 

欣然本想对乐乐说说九中学生的喜怒哀乐,又怕乐乐误会,认为她在炫耀,便缄口不言。 

这时,小笛的生日蛋糕开始切了,乐乐拉着欣然坐在一个角落里,小笛递上蛋糕。 

“谢欣然,告诉你,你们去兰老师家。别问她儿子的事。他也没上重点。” 

“我听说了。” 

“还记得唐老师吗?他改行了,专门搞股票去了。那日我在证券部见到他,西装笔挺,手拿大哥大,派头极了。” 

“咦?” 

“还记得白翎吗?死了。那些班长、支书大人。平日调儿唱那么高,又是团结友爱。又是互相帮助。竟没有一个来看她的。真虚! 

深红大衣领里藏着欣然烧得滚烫的脸。她为自己的“无知“害羞。 

幸亏他们没发觉。小笛热情地又递上一块蛋糕。 

欣然怯生生地问旁边的乐乐:“你去吗?” 

“我已经去过了,这次就不去了。见到都是咱们班,可现在又都是重点的,心里真不是滋床,再说快开学了,我得复习。” 

这会儿工夫总是听见乐乐自怜自伤的话。欣然感到压抑。乐乐原来不是这样的,可欣然不敢说话,她担心自己无意间的哪句话会刺激乐乐脆弱的心。 

“欣然,我和你们不一样,和我们学校的同学也不一样。九中的升学率是多少?我们学校呢?我们那个语文老师是北京四中的,很有水平,可他认为他来我们学校是阴差阳错,他宣布说:‘你们在路上别喊我老师,我为你们羞!’这是什么老师!再看看我们班同学,拍拖、下舞厅、炒股票,五花八门…好些事你根本想像不到……” 

“乐乐。别说了。”欣然伸出手,紧紧握住乐乐,欣然觉得有水珠落在嘴唇边,用舌头一舔,咸的,“乐乐,我相信,三年后,我们会在大学相会,真的。” 

乐乐感激地抬头看欣然,欣然觉得再打听乐乐的学校已是多余。 

欣然和几个同学去了兰老师家,去的同学都是重点中学的。兰老师说前些天,阿琼他们也来过。一班同学分两批拜年。兰老师还问陈明怎么没来?兰老师总惦记着陈明。出了兰老师家,几个同学就分手了。 

这个寒假,欣然不轻松。只有一件事例外,她把打工挣来的人民币200元以妈妈的名义寄给爸爸前妻的父母和哥哥。欣然自己只留下港市作为下学期的教育费。因为欣然户口不在深圳,她要比别人多交500元。 

这是这个寒假做的唯一愉快的事情。 

欣然没精打采地走在路上,这时,马路对向闪过一个人影,直觉让她产生一种冲动,她停住脚,是萧遥吧?欣然不敢确定。逆着人行道跑,看了一会儿,果然是萧遥。 

“萧遥!” 

萧遥也看见了她,隔着一条马路,大叫:“谢欣然!”就要横穿马路。欣然是他旅游回来遇见的第一个熟人,所以十分兴奋。仿佛她的出现才标志着回到家了。 

萧遥寒假去了盼望已久的敦煌,美梦成真,心情岂止是激动。从任何一个繁华的城市到那儿,都非常的遥远。也许正是这种遥远才使它具有更强的瞬惑力。在那儿,萧遥看见中国古代灿烂的文化,感受到历史的深遂苍凉,经受这些,无疑又使萧遥成熟许多。由于时间紧迫,萧遥没有停留太久,就返回了。火车很挤,他打的是站票,这一路几乎真是站着过来的。他不感到难过,自觉磨练自己,对少年人也许又是一个课题。所以说,少年时代旅游的意义不仅仅在于观赏。 

隔着大马路,两人相视,都觉得自己和对方成长很多。少年人成长需要时间,但更需要与社会接触。 

萧遥跑过马路:“谢欣然,怎么这么巧啊!” 

“我刚从初中班主任家出来,你呢?” 

“我刚从敦煌回来。” 

“敦煌?”欣然瞪大了眼,这个吃惊让萧遥很自豪。 

谢欣然十分向往敦煌,她发现自己特别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都不是轻易能获得的。大概她的人生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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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季雨季 … 第十六章 老师太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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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寒假没见面的同学现在聚在一块。显得格外友好和亲热。刚开学学校哪儿都忙:教务处,学生们川流不息地跑进跑出询问情况;传达室,订报的,取信的。把小小的房间挤得水泄不通;教室里,问“利是”,谈寒假经历,更是热火朝天。 

九中规定,开学第一周要进行主要科摸底测验,很显然,这是为了检查同学假期里复习情况。听说这一招是从上海复旦附中学来的。各科的老师都在考试前强调本科的首要性,都把自己的科目摆于其它科目之上。这样一来。等于科科都首要,科科都得考好。

教室里有点杂,但不乱,全在临阵磨枪。 

“怎么样了?有把握吗?”这是考前时兴的问候语。 

“晤掂。看来这次又要考衰。”这是考前统一且唯一的广东话感慨。 

“大家会do点,通点水来,回头请你们上麦当劳!”这是余发考前的公关手段。 

“陈明,最早的人类是元谋人吗?那天我看报纸说又发现伊田人,比元谋人早两千年。”有人问。都什么时候了,还研究这个。只要给分,写最早的人类是“深圳人“也无所谓。 

终于,监考老师抱着一摞考卷进来。他是抱着而不是夹着,看这架式,每人少说也有七八张卷子。这真叫“考书”——考一本书啊! 

监考老师十分潇洒地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个“n”,不言语。这就是在说:“老规矩,不用我说你们应该明白。 

果然同学们纷纷起立,把桌子调了个方向,桌口冲着黑板。同学们的反应是“太不信任人了”;老师的解释是“瓜田李下,以防万一”。 

第二遍铃声响过,老师把事先分好的试卷按组传下去,在一阵哗哗的翻纸声中,有人倒吸一口气,也有人一捶卷子:“死定!”

陈明把6张卷子从头至尾理好,浏览了一遍,又把卷子按倒数从上而下摆好。他要从后面大题做起。这种作法老师并不提倡,同学们也只是感叹而不仿效。这方法对陈明却有特殊的功效。他需要从大题做起以取得一种自信和满足。 

林晓旭又拼命往太阳穴抹万金油。这己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余发,考试,就贼头贼脑。东张西望,瞄瞄教师,又瞅瞅卷子,总想伺机作案。同学们说他的脖子是弹簧做的。 

笔尖在试卷上以不同的速度行走着,老师踱步的声音始终如一。 

剩下一刻钟的时候,老师都会报时间:“没做完的加紧了。这时定会出现一股动乱,有人就趁机交流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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