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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等爹娘一同入座,或许,今天是最后的——”
“我儿休要胡说,这玉儿的日子才开始,怎可这般丧气。来,这是我们玉儿最喜欢吃的葱藕白玉糕,记得十几年前……。玉儿还将粘糊糊的此糕擦了爹爹一身的糕团……”爹还是这般的风趣,盈盈地笑着,宽慰着我和娘不安地心,或许真的是我多想了,或许真的是今年流年不利,太子命理过硬,冲犯玉儿,胤帝只是要保护我而已。记忆中的胤帝,没有做过什么伤害荣睿王府的事,却一直很是疼爱玉儿。
“嬷嬷做得葱藕白玉糕最好吃了!”我笑笑,满脸春意融在了爹娘的眼里。
“爹爹近日为石斛画了一幅画,奈何想了许久竟不知该题何字。膳后,玉儿随爹爹一同去书房,为画提题个词,如何?”
“女儿谨遵爹爹。”
从来没有见过爹爹执笔作画,这也算是今日比较开心的事吧!
爹爹的书房一向时严jin外人入内的,在书房外,我挥手示意,让胤帝的亲信留在房外等候,谁想为的一个将领,竟然拿出了胤帝的手谕,声称如果擅离职守,便身异处。眼见我爹的脸色越来越差,我正想喝骂那人。不想,爹爹一个转身,很是恭谦地请了那个将领一同进入了书房。
眉目微起间,我看到了那人一脸的惊愕。
画是极其普通的画,丝毫没有什么玄机。初春明媚,柳絮飘飘,一只白雕振翅高飞,树下一小女颦颦仰望,浅浅而笑。
“此女子可是玉儿?”完全忽略那个扫兴的将领,我娇滴滴地问我爹。
“爹爹的眼里何时有过第三个女子?”
“第三个?”顿了顿,我心领神会。回神细细看着画,下意识地伸手想拭去那一抹水白。不想,石斛忽然在一旁很开心的叫了起来,着实把那个将领吓了一跳。它高兴地拍打着翅膀,“呆子,这会才看出爹爹画的是你呀!”我拍拍石斛的头,忽然想起了我还欠子衿一幅香草兰图。
头顶上方,一片白羽晃晃悠悠飘落而至,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一抹水白处。“可是此物?”我问。
“玉儿当真聪明!”
此刻,石斛叫得很欢了,就像当日见到鹦哥那般兴奋。
“那便这般吧!”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爹爹大笔一挥,在留白处这般写到:飞升石斛明,羽落锦玉白。
“爹爹的题字如何?”
说实话真的不怎么样,我笑而不语地望着我爹。
“这升对落,石斛对锦玉,明对白——”
“可是飞对羽,不工整啊!”我笑笑,“爹的画技比题字功力强!”对于我的评价,爹不愠不恼,却笑得更大声了,“玉儿可是第一个称本王诗词不好的人啊!”
后来我知道,爹爹年少时就因为才气出众而名满天下。荣氏的子孙,没有一个不是文武双全的。
或许爹爹的笑是另有深意的吧!帝宫的凤辇一刻也没有差池地落在王府门口,爹爹和娘一同将我送到了门口。看着那个进入书房的将领走到迎接队伍的最前端,爹爹走上前,俯,低语,“玉儿,可还记得那个工整的对仗?”
“飞和羽?”
“连起来!”
“飞——羽,飞羽,飞羽骑?”我一惊,低呼。
“玉儿要是遇到难事了,就想想爹爹的不工整的对仗,这样眉头便也舒展了!”爹隐晦地这般说,我一抬头,那个讨厌的将领已经在向我们走来。
我颔,微微一笑。爹爹眉梢舒展,盈盈而笑。
“太子妃——”
“回宫!”我收起笑意,怒视了一眼,直直吐了两字。
莫大之祸,起於须臾之不忍,不可不谨。
正文 49。 凤凰涅槃游龙狂
史家记载,荣氏锦玉太子妃,旷世奇女。胤国始帝以来,此女虽非为帝妃,然乃居于帝宫第一女子。
以前,我不是没有来过帝宫。这个住着胤帝的宫殿,住进来了才知道,原来是不允许妃嫔居于其内的。东西两宫皇后,各有东西二宫,而其他的妃嫔,也分有各自的宫苑。我独自一人,出入在这帝宫,着实心底不安。难怪,爹爹送我出门前这般隐晦地交代,原来帝宫没有胤帝的宣召,除了东西两宫和太子外,是不能随意出入的。想来真的要好久见不到爹娘了。
不过一切的不安,在见到凤胤的那一刻,也就随风远去了。我刚住进帝宫的那会,他几乎每日一有空就会来的沁苑小坐;后来小坐成了久坐,一直要到用了晚膳才会起身会霞殿;日子久了,他竟直直要等到我睡下了,才兀自离开;近来我听说,他干脆在议政之处安置了小榻,竟也不会霞殿了。
有时,我想,要不是他顾及胤帝的旨意,担心着相克一说,依他的性子,肯定就在我的沁苑住下不走了,或者直接将我接回了霞殿。
今日我暖了一壶千金菊,算着时间,差不多凤胤该来了。千金菊是他命人给我找来的兰草,我相信,如果我在帝宫住上一年,他定然会将霞殿的那些个兰花全给我移了过来。他的想法,我这么些年了,竟连一点也猜不着。
“紫意,把千金菊端上来吧!”前日,他嫌弃太烫了,昨日竟然也会赌气没来,那今日就给他早些准备,散了热气,来时应该正好入口!
想着,我不jin笑自己,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盼着他过日子了,竟和这宫里的其他女人一样俗气去了?
“玉儿参见太子殿下!”远远地我就听到了脚步身,走到门槛出,轻轻请礼,佯装温柔地恭迎。习惯这东西真的可怕,每日这样礼貌地行礼,我现在居然习以为常了。
“爱妃啊,何时这般聪慧?”这声音——
“平身吧,许久未见了,让本宫好好瞧瞧!”一直强有力的手一把握住了我的下巴,不容拒绝地抬起我的脸。
“大殿下,哦,不是,珂王!”我一惊,“请您自重!”我奋力地想扭头,却只有下巴处传来的吃痛的感觉。
“紫意——紫意!”我大叫。
“爱妃,不用叫了,沁苑的人早就被本宫支走了。啧啧,雪衣红襟,如绸黑,远山黛眉,繁星昊眸,羊脂肌fu,太子妃比池塘戏水那日更具风情了啊!”一边说着,他的另一只手来回在我的脸颊摩挲。
身ti被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凤胤——”我幽咽的呼唤。没有想到高呼“飞羽”,此刻的我,心里冒出的竟然简单到只有他的名字,我多么希望,此刻,他能出现!
兴许是我的泪水扫了珂王的兴致,他自己走到紫檀木桌前,坐下,倒了一杯茶,自觉地品了起来。喝到第三口,他忽然像是又记起了我。端着茶杯走到我的面前,轻拭我的泪痕,嘴角卷起一抹讥笑,“太子妃,哦,不,应该是玉格格!”
我一眼嫌弃之色投向他,“请珂王自重!”他不知自重,我却做不到他这般fang浪,帝王家,礼数、名分是不能随便更改,这是不能逾越的大忌。
“看来,格格还是比较喜欢太子妃的称呼?不过,现在本宫只能称呼你为玉格格了,因为你还没同我大婚,便不算是真正的太子妃!”
“什么!”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或者,眼前的人又在耍酒疯。不论是那一者,我都不情愿。
“玉格格,不奇怪吗,怎么今日到此时了,凤胤还没来沁苑陪格格品茶。”他说的极是,按理说凤胤早该到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眼前的人霸道的转过我的脸,让我不可避免的迎上他的眼。他,竟是这般的可恶,缘何当年我会觉得他是个好人?我不jin嘲笑自己。
“放心,日后大婚了,本宫自然会替格格寻来世间所有的兰花,陪格格品遍所有的花茶。”他仰身大笑,却笑得我五脏六腑滚滚翻腾,阵阵作呕。
谁能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一夜之间,难道变天了吗?
“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吧?”剔透的脸上露出晨曦一般无害的笑,一般人一定会溺死其中。
废话!我暗想。心里寻思着他要是再对我不敬,我便高呼“飞羽”,想到那日出门前爹爹交代的话,我猜测此刻的房梁之上应该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屋内的一切。心里自然也就多了两份底气,稍稍褪去了几丝害怕之感。
“昨日朝堂上,胤帝废了凤胤,改立本宫为太子,故而,本宫今日特来看看我的太子妃!”他得意地转身,寻了张凳子坐下,“知道格格为何会在此处吗?也是本宫的意思,稍稍一番星宿异象之说,便将格格囚于帝宫之中!哈哈——哈——凤胤迟早要被废,那么,本宫又有何理由让他来染指本宫的爱妃呢?”言语中,及尽猖狂之态。
原来,我会困在帝宫,都是珂王干的好事,我越想越气!可眼前的男子何时这般恶毒,其实他本来就恶毒吧,不然那年他怎么想到借凤胤之手杀石斛呢?那么,他,对凤胤做了什么,让胤帝受其蛊惑而生出废太子之心?
“爱妃,原来连生气也这般迷人啊!”嬉笑之中,自有说不出的猥亵。
“我已经嫁给了凤胤,自然不会再嫁于你!”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凤胤,可我却不能忍受男子朝三暮四,自然也不接受自己侍嫁二夫。
“一女不侍二夫!”我决绝。
“哈哈!”狂妄的笑声,又一次充斥整个沁苑,原来沁苑竟这般冷清。
“格格五岁那年,胤帝下旨‘日后不论哪位皇子即位,只可娶锦玉一人为胤国国后!’既然现下本宫就要是太子了,锦玉便是格格,而不是太子妃。你,没有侍过凤胤,又何来侍二夫之说啊!”眼前的人,真的是大家盛传的善良敦厚的珂王?
我多想让飞羽骑当下就结束他的性命,但是,我不能,我必须弄清事情的始末。可我有能力搞清楚吗?
至少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原来,早就全乱了!
正文 50。 双后内寝谁人戚
“凤儿,恐怕当真要被胤帝废黜太子之衔了,玉儿也怕真的要嫁给龙儿了!”眼前的女子,高贵之气依旧,只是空气中少了往日的那抹风采。
我略微一怔,虽然眼前的情形我揣测过千万遍,但真的被告知了,却还是另外的一番滋味。
“娘娘,玉儿不想改嫁,更不愿嫁给珂王。”对于东后,我就把她视为自己的娘亲一般。此刻,压抑多日的情绪一下子宣泄,却是平静地出奇。我已经十天没有见到凤胤了,我知道,他们打算把去我囚在这帝宫,直到再次大婚。世事怎么这般奇怪,重复的太子大婚?太子不是同一个人,太子妃却没有改变?
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凤儿,是断然不会让玉儿受到委屈的,本宫已经十余天没有见到凤儿了,怕,就怕凤儿到时硬来。”我一直认为,亲娘的眼泪是世间最动容的清澈,没有丝毫的杂念,一心的爱,满腔的情,毫无苛求的付出。东后的隐忍的泪水让我的心乱得慌,从未有过的窒息。
“娘娘,找我爹,我爹会有办法!”
其实,我知道,如果我爹真的有办法,此刻我的处境便不会如此举步维艰。
“玉儿——”东后挪了挪身子,一把将我拢进怀里,这刻,我的心彻底地凉了,这是一种无言的安慰吗?
“胤帝大殿宣称:旨意无人可改!睿王多次求见,胤帝都给驳了回去。现在,本宫的行为也受到了限制。”
戚戚悲声,感从心中。
既然走到了绝路,那么或许,我也有拼的资本?绝地的反击,本不是我所愿意的。
忽然间,我不那么害怕了,我不知道为何我这般决绝,单纯只因“一女不侍二夫”,还是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