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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郁金香,你开放的时候还会记得我吗?
你也许会觉得奇怪:我怎么会忽然想起了郁金香的故事?因为管委会的附近曾盛开着几丛阳光一样的郁金香。其引发的遐想,可谓一言难尽。
再谈国槐花。这几天,芳草地上成排的国槐花悄悄绽放,秀树稠密的绿叶间窜出一束束淡黄的小花。它把我带到了前年的秋季。我那时坐在国槐树阴下,品着一杯琥珀色的微苦而甘的国槐茶,听老红军妈妈讲述那过去的故事。我为那个年代人们的精神所震撼,为他们的斗争意志所感染。我多想再次品尝她亲手做的茶呀,可是老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也时时在物质文明的世界中迷失方向。
还有更美丽的凤凰树。一片片羽毛般的叶片,一朵朵丝绒般的红花,点缀在滨海广场四周。
我曾记得家乡有好多凤凰树,开放的季节里,远远望去,好像天边落下的彩云。在那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艰苦岁月里,同学也居然有闲情逸致,采了几朵凤凰花,放在小纸篮中。我争辩说,那应该叫马缨花,因为它像飞驰战马的火红的璎珞。同学不再坚持,只是忽然指指窗外,说:凤凰来了!相视一笑,余味犹存。
我后来用一首小诗记下这段插曲,现在只记得前几句:
叶生何清逸,花开簪红缨。君谓凤凰来,篮小满怜情。
还有那香郁的金银花,散存在草坪间的繁星一样的蘑菇,不知名的朴素而精神抖擞的小花……这些可以用心感受而能感动自己的美丽生命,我难以一一描述,只能引用陶渊明的诗: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回忆之三
一瓶半满的水放在面前,两种人看到的却是不同的世界。一种人欢喜于半瓶水,另一种人却惆怅于半只空杯子。那么泰达学院呢?
我们先看半只空杯子。这里远离喧嚣的人群,远离繁华的场所,没有足够的娱乐空间,没有学校本部浓郁的学习气氛。这里的饮食不能满意,情调不够浪漫。而且,一些人在无聊与空虚中逐渐消磨掉雄心,而不再更快地进步。于是,第二种人可能牢骚满腹,甚至麻木不觉。
我们再看半瓶水。这里有干净的空气和碧蓝的晴空,凉爽的海风和安静的环境,舒适的空调和方便的淋浴,免费的网络和新进的图书。忘不了那图书馆呀,我曾在那里度过了多少愉快的日子,不知不觉中,我在成长,了解了专业最新最前沿的进展以及最基础的学问。如果要安心做学问,泰达学院不失为一方圣地。
没有娱乐,我们就寻找生活中的乐趣,在寻常中发现美的东西。去年的那一场大雪曾给泰达带来多少情趣与神秘呀。我摘一篇发过的网文表示纪念:
大雪几乎封住了泰达学院——这个很像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的地方,这个很适合无
数英雄豪
杰苦练金庸古龙所说的盖世武功的圣地。
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粉妆玉砌,美得无法形容。
这时一个雪人的出现不能不说是一种上天的恩赐。它是冬的主人,是雪的精神,也是美的化身。
白白胖胖的雪人,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傻傻地呆立,一副天真无邪的神气,好像出生的婴儿一样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它又浑身带着冰雪的寒气,嘴角翘着几分公主的傲气,显得很酷!
她是不是那个曾经牺牲自己而从大火中救出可爱的小兔的雪孩子,我们不得而知,但他们至少有一点相同——都是圣洁的精灵。
让我们为雪人干一杯,好吗?
看到这里,你还能说泰达不美吗?泰达的美要用心仔细体会才能感受到。
回忆之四
我们的缘分已经到了尽头?我们的故事已经快要结束?为什么总是失去的才觉得当初没有好好珍惜?为什么一个人总是发现美好的东西来得那么晚?
整整一年就这样溜走了,我们的欢笑,我们的牢骚,我们的故事,我们的无聊……这也都已经溜走了,光阴不再。谁能告诉我:如果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会好好把握?总是如此。多年以后,泰达学院只是我们所珍藏的一些发黄的老照片,也许部分已经遗失。
我还记着那图书馆的桌子呀,因为我曾经在那儿度过了多少灯黄卷青的日子。同学们戏称我为图书馆的固定资产,也不无道理。那些带着清香的书籍,是不是为我提供了坚实的巨人的肩膀?我是否还能再找一个安静的环境静静思想?
缘分的雨飘过我们的天空,我们却已经在准备行囊。
(谭庆刚,南开大学2000级政治经济学专业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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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日子…追忆似水流年
(//小|//说//网)
潘力剑
本科在南开,钱缺得厉害,所以老想着挣点钱花。
大一下学期第一次到师大去看电影,发现卖票的居然不是老师,而是几个南开的学生。一打听才知道某个南开的学生承包了师大的电影院。暗想自己发财的机会也来了。
当时师大的电影院由“四巨头”垄断,插不进去。南开又没有电影院,只好想办法到天大电影院承包。天大电影院虽然有一些大包头,比如像南开电子系的赵某和天大建筑系的段某,但是别人也还能够包一场两场。大一下学期终于在天大搞到一场,稀里糊涂放了两个片——《傲气雄鹰》和《假婿成龙》,居然赚了2600多块。因为第一次承包电影,对片子实在不熟。《假婿成龙》出了问题,它竟然是个戏曲片。天大的一些小流氓乘机捣乱,砸掉了我的广告牌,我还被天大电影院罚了600块钱。但第一次赚2000块钱,我已经很高兴了。
大二大三我进入疯狂包电影的阶段。在天大搞过3次,放过《勇敢人的游戏》《人约黄昏》等6个片。我还和师大的“四巨头”接上了头,开始在师大承包电影。第一次在师大放的片子是《倚天屠龙记》,还有一个现在想不起来的片子。当时《倚天屠龙记》片租2000块钱,天价,好在运气不错,居然又赚了2000多块钱。虽然要给转场费,但也还不错。
入了行以后,我发现在师大影院承包更合算。因为天大影院场租1500元,而师大只要800元。虽然天大影院座位多,有2000多个座位,师大只有1500多个,但一般情况下一场电影能来1000多人就相当不错了。而且,天大电影院的那些人要赚黑心钱,在片租上他们要加价,所以我就接手了师大四巨头之一的全部的场子,当时他忙别的事情没时间包电影。我每次都要付他一点所谓的“转场费”,他以前也是这样接手场子的。
我放电影眼光不错,上座率还可以。除了上面提到的几个片,还有《红河谷》《新夜半歌声》等片,来看的人都很多。放《红河谷》那个晚上我赚了快6000块,是我赚的最多的一次。当然,我也有亏本的时候。一次下雨,加上卫津路修路,选的片子也有问题,我亏掉了3000多块。
大二大三时,每月肯定有一个星期要忙放电影的事情,经常逃课,心思也散了,成绩直线下降。但那时我干得津津有味。开始的时候确实是为了赚点钱,但后来放电影成了我的“事业”。一场电影就像我的一件精心设计的作品,从片子的搭配、写海报(每场电影基本上要写100多张海报贴到南开区各大高校)、设计小广告、铺天盖地散发广告、设预售点到当天在电影院卖票,在每个环节我都追求卓越和完美,重复这样的过程只是为了不断超越自己的最高记录。其实包电影主要是个体力活,非常累,但我还是乐此不疲。大三时我曾组了个50多人的旅游团,取名“望岳”,赴山东的济南、曲阜和泰山旅游,但我觉得不如包电影这么刺激。
我的上线比我高一级,他大四的时候便把场子转给了我。我前后给过他几千块钱,不算太多。他对我不薄,有时我亏了,他会帮我分析原因,甚至减免部分转场费。我们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
等到大四上学期开学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搞下去了。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我的出路在哪里?我包电影是赚了不少钱,结交了很多朋友,学会搞定一些人,但是我总觉得失去了一些东西,觉得自己的大学生活有点不太对劲。我坐在新开湖边上,抽着烟,看着坐在湖边看书的一些小女生,想想这样恬静的时光对我来说实在太少了。当我掐掉最后一根烟时,我决定金盆洗手,并要考研。
我让我一个朋友在他的电影广告上打了一条消息,表示要出售自己的场子。很快找到一个合适的买家,以1万元成交。拿到钱后我给家里寄了点钱,在西北村租了个小平房,开始安心考研。我挑了个复旦经济学院惟一不用考数学的专业,而1998年正好数学特别难,很多人在数学上没过关,所以,我就上了。
我深深怀念着在南开的生活。南开区几大高校布满了我和我的哥儿们忙碌的足迹,我们甚至对每个学校的每个宿舍楼有几个房间都一清二楚。我们经常一起逃课、贴海报、发广告,到电影公司串片,和学校工会及派出所打交道,赚了钱一起吃饭、喝酒。现在想起这段疯狂的经历,我突然觉得那时的我们是多么的young and proud。
南开像个宽厚的长者见证了我成长的烦恼。我迷茫过,价值错位过,但每个学期我都认真地去做喜欢的事情,尽情享受生活的乐趣。虽然那时我的成绩糟糕透顶,但那几年我学会了许多——我暗自得意地安慰自己。
如果用一个片名做结尾,我会说:《真的爱你》,我的大学!
(潘力剑,南开大学1994级旅游外语系学生)
……
离开的日子…不 说 离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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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ovetomato
大四了,就像被判了死刑。
一个大三的小弟弟总是在提醒我似的:
“还有50多天啦。”
“什么时候开始卖书?”
“是不是快要吃散伙饭了?”
“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每当听到这些的时候,我都是淡淡的一笑,然后抬起头,假装看云。
我只想每天都去上课。大四已经没有课了,我还是想去上。有一次我去上装饰画史课,那个头发乱乱的东方艺术系老师给我们看砖刻,给我们讲朴朴实实地钻研学习,就会有扎扎实实的成果。课上,大一大二的同学们在很认真地讨论“秦王捞鼎”这幅图,水鸟在天上飞,是代表鼎的威严还是秦王的气势。还有一次,我去上历史系的课,记得我后面的那个羞涩的女孩子,她的神情好像很熟悉很熟悉。我还看见坐在另一边的两个孩子,他们亲密地坐在一起,希望老师把他们分到一个组里面。这个时候,我听到我的心响亮地笑了一笑。我讨厌我现在的样子,大学里的事情好像什么都经历过,都懂,也都不在乎了。
我还想去上自习。我要去新图四楼。那里有很多美丽的裙子和黑色的长发,她们的脸是希翼的,光彩的,似乎时刻都在等待旁边的男生倾慕的眼神。她们走路是趾高气扬的,皮鞋的“嗒嗒”声很响。我喜欢欣赏她们的背影,看阳光照在她们脸庞上的柔和的反光。
我还要在学校里面走,随时准备替别人指路。我记得大一的时候,我为了找马蹄湖,又不知道那个湖叫做什么名字,找到了7教那边去了。那个时候,我问了一个姐姐,问她有一个开满荷花的湖,不知道怎么走。她说,那你跟我走吧,我也要朝那个方向去。我当时很是羞涩,只是低着头跟着她走,她还问我是不是大一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