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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夙的胸口有些发闷;只是看着宁谷远去的影子;咬紧了嘴唇。
“昨天晚上;宁少得到最后的消息;大局已定;半夜三更便跑到这里来了,等了一整夜,看着他兴奋激动的模样,我都不敢劝他回去睡觉,只好任由他在车上眯了一宿。”
“然后呢?”秦时在一旁好奇地插嘴,印象中的宁谷傲慢而尖锐,冯楠口中的宁谷就好像天方夜谭一样。
“他等了一晚上结果出来的只是你哥,想上去找你却被你哥臭骂了一顿,说你再也不会想见他了。好不容易等你哥走了,却找不到你的人,到了西点屋找你,人家却说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冯楠越说越激动。
“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苏夙反问说。
“你看看你的手机!”冯楠没好气地说,“是不是下飞机的时候忘记开了?”
苏夙愣住了,掏出手机一看,的确,屏幕上漆黑一片,她急匆匆地打了开来,几秒钟之间,手机滴滴声响个不停,一大堆的短信和未接来电都跳了出来。
她随手打开了一条,是宁谷发过来的:苏苏,开机了速回电,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宁少查了航空公司的信息,知道你早上就回Z市了,可却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他从来都不会把心情外露,可今天他却一直在这里反反复复地问我一句话:冯楠,会不会已经太晚了?”
“这一天一夜他就是这样熬过来的,苏小姐,你怎么忍心还这样说他?是,宁少是想的太多了,可作为一个男人,他想为你遮风挡雨,这有什么错!他唯一错的,只不过就是太爱你,草木皆兵,实在是太怕第二次失去你,要是能少爱你一丝一毫,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冯楠忿忿地看着她,口若悬河,想来这些话憋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了。
苏夙沉着脸,把行李递给了秦时,又掏出钥匙交给了他,秦时有些纳闷,呐呐地说:“小夙夙,你这是邀请我去你家吗?我是很想去,可现在这情形,好像有点不太好……”
苏夙哭笑不得:“美不死你,帮我把东西放好。”说着,她朝着那辆劳斯莱斯走了过去。
冯楠怔怔地看着她,只见她拉开车门,淡淡地说:“喂,你说了这么多,还不赶紧过来?”
“干……干什么?”冯楠有些口吃。
“找你家宁少去啊,省得他又钻牛角尖。”苏夙叹了一口气,“我终于明白你说的闷骚的含义了。”
冯楠带着苏夙一路狂飙,找遍了附近的公园,找遍了宁氏集团,又找回了苏宅,却没看到宁谷的身影。
这下,连淡定从容的苏夙也有些着急了,她一连拨了好几个宁谷的手机,可传入耳内的却是枯燥的“滴滴”声,无人接听。
最后,两个人来到了宁谷的公寓楼下。公寓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心,可能是没吃晚饭的关系,高速的电梯让苏夙有短暂的晕眩。
电梯停在三十八层,这是整栋楼最高的一层,一户两梯,电梯入户,从私密的电梯厅里望出去,视野开阔,整个Z市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
苏夙从来没有来过这间公寓,看着冯楠按了铁铸门的密码,将厚重的门缓缓地推开,她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低低地叫了一声宁谷的名字。
屋子里点着一盏灯,灯光有些昏黄,里面悄寂无声,苏夙站在门口,忽然有些无措起来:要是宁谷不在这里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了。
“宁少,你在不在?吱个声吧。”冯楠一边喊,一边拨打着宁谷的手机号码,刺耳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闪一闪的亮光在沙发上闪动着。
冯楠手忙脚乱地打开了灯,立刻,璀璨的水晶灯照亮了整个空间,房间里空无一人,显然,宁谷把手机留在了这里,又出去了。
苏夙顿时怔住了,只见雪白的墙面上挂着几幅巨大的照片,曾经的她穿越过时空呈现在现在的她的眼前:她在高中毕业典礼上的钢琴演奏;她在H大的毕业时的学士照;甚至还有一张她在晨跑时被人抓拍的照片。
拍照的人技术很好,几乎可以看到她鬓角飞扬的发丝,晨曦将她的脸晕染出了一道光华。
冯楠有些尴尬:“苏小姐,我擅自把你带来这里,不知道会不会被宁少骂。”
苏夙有些恍惚,慢慢地往里面的房间走去。主卧很大,里面有些凌乱,她低低地叫了两声宁谷的名字,却没有人应答。
忽然,她的眼光凝住了,宽大的床上放了一件长长的丝质背心,浅绿色的,背心上破了一个大洞,显然曾经被巨力撕破过。
拍岸怒号的海浪……
心爱的波点长裙和背心,层层叠叠的绿色……
纵然一跃时的心灰意冷……
骤然响起惊恐的呼喊……
试图抓住身躯的双手……
“这……这是什么?”苏夙颤抖着问道。
冯楠低声说:“这是苏小姐以前的衣服,宁少一直藏在衣柜里。”
苏夙的脑中闪过了些什么:“那,他的腿,是不是……”
冯楠沉默了片刻说:“苏小姐,你还是自己问宁少吧,他不让我们告诉你。”
苏夙轻抚着那背心,桑蚕丝柔软而冰凉,柔顺地划过她的手心,忽然,她站了起来,急促地说:“我知道他去哪里了!快去看看他的车在不在!”
T市紧邻Z市,驱车仅一个小时的路程,是个十分美丽的海滨城市,这里的海岸线虽然没有迷人的沙滩,却有着别样的礁石风情,有种粗犷的美丽,许多富人都在这里置有别业,苏家也不例外。
这个别墅区背山面海,风水极佳,苏氏破产之后,这里的产业想必也已经被拍卖抵债。
别墅区的东北角过去一点是一个悬崖,在春夏两季,这里是个很好的观景台,只是这里靠近私人领地,在秋冬的时候寒风怒号,极少有人光顾。
苏夙和冯楠远远地停下了车,夜色中,隐隐约约只看见几块大石头伫立在悬崖上。
苏夙让冯楠等在原地,自己则沿着一条小路慢慢地往上走去。
这是苏夙第二次走这条小路,一前一后,曾经万念俱灰,如今若有所待,心境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深秋的海风吹在身上,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海浪声拍岸,哗哗作响,挟着一股铺天盖地的气势……她的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像不像宁谷对她的爱,席卷而来,不容抗拒,甚至将她从生和死的边缘硬生生地拉到了他的身旁。
月光静静地照在悬崖上,苏夙仔细地搜寻着,低低地叫着宁谷的名字。忽然,她眼尖地发现,一块巨石的阴影有些奇怪,上面鼓起来了一块。
她心里明白,却也不想戳穿,只是慢慢地往前走着,眼看着就要走到那块石头边上,忽然,她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朝着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眼看着就要撞在地上。
一条手臂伸了过来,用力揽住了苏夙的腰,旋即,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夙贪婪地呼吸着这熟悉的男性气息,那宽阔的胸膛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撑起了一片别样的天空,虽然曾经有误解,曾经有争执,可是,这是这世上最让人幸福的怀抱。
良久,宁谷的声音沉闷地响了起来:“你来干什么?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
“你来这里干什么?”苏夙反问道。
“我来看看我自己有多愚蠢,”宁谷苦笑着说,“以前没能救下你,现在还一手把事情弄砸了。”
“难道你也想学我的样子,从这里跳下去?”苏夙扬起脸,看着他的脸,眼神氤氲。
宁谷却没有看见,他木然看着前方深蓝色的大海,低声说:“苏苏,只要你还在这世上,我就不会离开你,你不需要我,那我就在旁边默默看着你,说不定有一天,你又会需要我了。”
“傻瓜。”苏夙又是心酸又是甜蜜,“为什么一声不响地走了?害我找了一个晚上。”
“苏苏,你刚才说的都对,可是我还是不后悔。”宁谷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因为我受到了伤害,我根本就无法原谅自己。你的幸福,比我的幸福更重要。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这里看着你往下跳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当初要是我能早点洞察你爸爸和蔺雄威之间的矛盾,如果能早点给苏氏帮助,或者事情就不会这样不可收拾,你也根本就不会走上这样的绝路!”
苏夙的鼻子一酸,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靠得更紧了。“你看着我跳下去的?那天在我后面想要救我的人是你?”
“对不起,我没能拉住你……”宁谷忽然紧紧地抱住了她,那力气是如此之大,仿佛想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里。
“不,我很庆幸我那时候跳了下去,”苏夙的声音在着寂静的深夜显得特别清晰,“如果我没死,如果我没有换个身份感受你,我不会爱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好不容易啊,,苏苏你再不表白,某醋要哭了
☆、50
抱住苏夙的双手忽然僵住了;宁谷忽然便没了声息,仿佛连呼吸都一下子静止了。
苏夙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只见宁谷的目光呆滞地落在她的脸上,毫无焦距,仿佛透过她的脸庞落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她伸出手,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胸膛;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便勾住了他的脖子;仰起脸来;将自己的温热印在了宁谷冰凉的唇上。
她努力回想着看过的小说中热辣的场面;含住了宁谷的唇;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舌尖往前送去。
忽然;她的脖颈被一双宽阔的手掌扣住了,她惊喘了一声,舌尖被人轻轻地咬住,旋即,被吸入了一个炙热的漩涡里,冰凉的唇瓣变得火热,追逐着她的柔软,把她所有的呼吸和喘息都吞进了身体里……
宁谷的吻是那样的炽烈,又是那样的温柔,仿佛那惊涛拍岸,又仿佛春风拂面,令苏夙目眩神迷,浑然不知所踪……
良久,宁谷终于松开了她,双手捧着她的脸,痴痴地看着她,喃喃地说:“苏苏,我没听错吧?你说你爱我,真的吗?我还以为我听不到这句话了。”
苏夙有些心酸,这个曾经傲慢犀利的男人,为了她,经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和折磨,经受了这么多的误解和鄙弃,只是为了这样卑微地问她一句:你爱不爱我?
“你想听吗?以后每天在你耳边说给你听。”苏夙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
“你别骗我……我没有听错……你骗我我会受不了的……”宁谷欣喜若狂,却又语无伦次了起来,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眼神凌厉了起来,“那……那个秦时呢?他刚才说你要嫁给他了……”
苏夙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还要找他算账不成?”
“他居然敢骗我!”宁谷咬了咬牙齿,不甘心地说。
“谁知道你会一声不吭就跑了,你不是最擅长死皮赖脸吗?”苏夙微微地笑了。
“我——”宁谷语塞,眼神一黯,“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苏夙哭笑不得,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呀,该听的时候不听,不该听的时候倒是挺听话了,还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只是想再感受一下你离开的地方,或者我就有勇气再面对你。”宁谷喃喃地说。
苏夙看着这个曾经夺去自己生命的悬崖,礁石依然狰狞,海浪依然呼啸,可是,身旁有了一个人,一个自己爱的人,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