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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以后的你,希望能和你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宁谷缓缓地说着,朝她伸出手去,“很高兴认识你,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去消化今天这个见面,后会有期。”
苏夙漠然看着他,伸出右手,握在了他的手上,而垂在身旁的左手却不自觉地曲起,拇指指尖紧紧地掐着食指指腹:她从小就是这样,一紧张就会掐手。
宁谷的手宽大而温暖,只是掌心微微有些潮湿,让有洁癖的苏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强忍着想要擦手的欲望。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还是后会无期比较合适你和我。”苏夙礼貌地颔了颔首,转身欲走。
宁谷却凑近了她的耳边低声说:“苏小姐,下次看八卦看得仔细一点,苏暮安的死,任何一家媒体都没有细节报道,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因为……我不允许!”
苏夙的心顿时砰砰乱跳了起来,张嘴想要解释,却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借口来,幸好,宁谷说完这句话,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掉转身便往前走去,
他的步履缓慢,让苏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顿时,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只见宁谷的左腿仿佛有些僵硬,走起路来居然有些微跛!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苏夙又惊又疑:宁谷虽然为人狠戾,但在以前的圈子也算是一名翩翩贵公子,那皮相引得无数女人趋之若鹜,怎么会让人下黑手弄跛了脚?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想,一边往教室走去,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却看见秦时斜靠在墙角,嘴角噙着一丝微笑看着她,戏谑地说:“小夙夙
,怪不得不想理我了,原来是傍上另一条大腿了。”
苏夙不想理他,绕过他准备往里走,秦时却伸手一拦:“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你要是惹恼了他,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夙冷冷地看着他:“秦时,苏夙已经为了你死过一次,所以,不用拿死来吓唬我,死并不可怕,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可怕,更需要勇气。”
秦时的脸色变了变,眼前的苏夙仿佛真的已经脱胎换骨,和以前那个胆小、虚荣、聒噪的苏夙有着天壤之别,让他心里痒痒的。他嬉皮笑脸地说:“小夙夙,我知道你对我好,都怪我被那冯思雅迷了心窍,从今天起,我发誓只喜欢你一个。”
苏夙没有吭声,秦时心里暗喜,继续甜言蜜语道:“走,我们一起去国际购物中心逛逛,爱豹仕的旗舰店又出新品了,古齐的夏装刚刚上市,还有普拉少的包,我把你从头到脚好好打扮一下,明晚有一个自助餐会,有很多政要名流,一起去玩玩?”
作者有话要说:宁少的气场好强大有木有!好喜欢!(掩面~~
可素,肿么让后妈弄跛了脚!(原谅伦家这个恶趣味吧~~
☆9、第 8 章
苏夙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秦先生,听起来,你在Z市好像很有势力。”
秦时脸上的神情略显自得,调笑说:“小夙夙,看在你失忆的份上,就不打你的屁股了。你去打听一下,秦家在这皇城根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这跺一跺脚,只怕整个Z市也会抖上一抖。”
“那我向你打听件事。”苏夙办仰起头,乌黑的大眼睛里带着几分探询,粉嫩的双唇微翕,让秦时的心一热,暗自后悔: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妞儿有这么诱惑!
“你说,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替你挖地三尺刨出来。”秦时脑袋一热,许诺说。
“我那天看城市周刊,有篇八卦讲苏氏集团的,那个苏暮安是怎样的人?她死了吗?怎么死的?”苏夙一口气说完,认真地看着他。
秦时的脸色顿时变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夙有点失望:“原来你也不知道,那就别吹牛了,借过。”
她的语气淡淡的,带了一丝不屑,让秦时的脑袋有些发热:“谁说我不知道?”
苏夙不想再搭理他,径自往教室里走去,却听见秦时在背后狡猾地说:“你答应我明天陪我出席那个自助餐会,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苏暮安的秘密。”
自助餐会是一个年中答谢宴,由N国总商会主办,在Z市的一个五星级酒店举行。璀璨的水晶灯,艳丽的晚礼服,低靡的音乐声,构成了一个觥筹交错的浮夸世界。
秦时身穿一套白色的西装,双手交错在胸口,一枚银色的袖扣在胸前熠熠生辉,一派翩翩浊公子的模样,引得走过的女人都忍不住驻足相看。
秦时看了看表,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他向来最恨女人无故迟到,可这次却耐着心实打实地等了十分钟。
就在他的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从酒店的旋转门里走出来一个女人,身穿一套粉色的运动服,神情漠然地朝着他走了过来。
秦时呻吟了一声,真想拿块布把这个女人遮起来。他一把把苏夙扯到身旁,低声吼道:“我送给你的衣服呢?”
苏夙耸耸肩:“花小朵帮我挂到网上去拍卖了,打了个九折,挺畅销的。”
秦时的脑门上青筋直跳:“你缺钱吗?和我说就是了。”
“帮你捐给妇女联合会了,帮助那些被家暴、被虐待的女人,我觉得真是物超所值。”苏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时哑巴吃黄莲,半晌才恨恨地说:“走吧,丢脸就丢脸吧。”
商会总会长简短致辞后,自助餐会便开始了。Z市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在场了,政界也有不少人出席,还有不少娱乐圈的明星大腕。场内的女人都打扮得光鲜靓丽,手持高脚杯,晃着手中殷红的葡萄酒,得体地微笑颔首。
苏夙坐在角落里,要了一杯果汁,小口地啜饮着,双眸浅浅地扫过场中的男男女女,虽然她一身便装,可那恬淡的神情,却好像她才是这场餐会的女主角。
秦时拿了两盘煎鹅肝朝着她走了过来,殷勤地放了一盘在她的面前。“这是从为了这场餐会从F国空运过来的,你尝尝。”
苏夙拿起旁边的柠檬,挤了一点汁浇在上面,拿起餐具切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皱了皱眉头,旋即又舒展了开来:“火候过了一点,不过还算嫩。”
苏夙的话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秦时忍不住笑了,亲昵地去捏她的鼻子,被苏夙侧身躲开。
“小丫头,说的还挺像的,我记得上次带你去天鼎旋转餐厅的时候你还象一个土包子似的,今天怎么煞有介事似的。”秦时笑着说。
苏夙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其实,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土包子。”
迷离的灯光下,这笑容让秦时的心跳有些加速,他突然发现,自从苏夙把那个花苞头换成了斜刘海,无端端地就入了他的眼。
“小夙夙,”秦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抛了一个诱惑力十足的媚眼,“晚上到我那里去,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苏夙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忽然勾了起来,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着那把刚刚切过鹅肝的餐刀:“哦?惊喜?其实我也很想给你一个惊喜,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说着,她拿起餐刀,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细瞧了瞧。那餐刀闪着银光,让秦时的心哆嗦了一下。半晌,他才悻悻地说:“来日方长,这惊喜,慢慢来,不着急。”
晚宴其实就是一场交际活动,不一会儿,便陆陆续续地有同辈过来向秦时敬酒,还有好几个时髦的女人嗲嗲地往秦时身上靠,挑衅地看着苏夙。
秦时来者不拒,男的寒暄几句,干上一杯,女的则暧昧地来点小动作,咬咬耳朵、掐掐小蛮腰,逗得人前仰后合;只可惜那不时偷瞄着苏夙的双眼泄露了他的心不在焉。
终于,秦时自己也觉得无趣了起来,便坐到苏夙身旁,帮她介绍了起来。
“你看,那个冯沃天认识吗?得了一个国际的金芒果奖,原本还以为可以大红
大紫,没想到得意忘形,得罪了国内的一个大佬,被封杀了,现在正在四处疏通。”
苏夙点了点头:“我知道,她那部片子演的不错,入骨三分,可惜了。”
“要不要签名?我可以帮你弄来,我们还算有点交情。”秦时带着点炫耀。
苏夙笑了笑:“那你也不帮她忙?不够意气。”
秦时的脸色变了变:“她得罪了宁谷。”
苏夙有些诧异:“宁谷?他不是从来不趟娱乐圈的浑水吗?”
“听说是冯沃天在做一个访谈节目的时候嘲笑了苏暮安,第二天,所有的电视台关于她的节目、广告全部被撤了。”秦时说。
“宁氏不是和苏氏有仇吗?人家骂苏暮安关他什么事?”苏夙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宁谷这个人行事谁都猜不透。”秦时轻哼了一声。
这个名字让苏夙有些心神不宁,她可以在秦时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却不敢惹宁谷有半分的怀疑。她盯着秦时,想起自己今天来这个餐会的目的:“秦时,你要说的秘密,可以告诉我了吧?”
秦时有些好奇:“你怎么对苏暮安这么有兴趣?那个女人,漂是漂亮,可惜冷得象块冰,傲得象只孔雀,只怕男人看了都要阳痿。”
苏夙的脸色变了变,轻笑了一声:“让你阳痿了,那就造福了广大女性同胞了。”
“小夙夙,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风趣了?”秦时笑了,“不过,我喜欢。”
苏夙没理他,她的目光忽然瞟到了一个人,呆了片刻,垂下了眼眸。
“你看到那个男人了没有?小白脸似的那个,”秦时指了指中间一个匆匆走过的男人,鄙夷地说,“那人就是苏暮安的未婚夫,田朴峰,苏家一倒台,他就萎了,四处找人投靠,据说现在正在和苏年文的政敌搭线。”
苏夙的心抽痛了一下,旋即归于平静,她抬起头来,看着那个身影,心中五味陈杂。田朴峰和她青梅竹马,就算两个人之间没有爱情,但这二十多年的感情曾经和亲情一样牢固,只可惜再牢固的感情,也抵不过利益的冲突。
“看起来的确是个高富帅。”苏夙看着田朴峰的背影,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好了,告诉我苏暮安的秘密吧,其他我没兴趣。”
秦时四下看看,神秘地凑了过来,低声说:“听说,苏暮安是被宁谷杀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中间的乐队开始了演奏,一个黑女人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唱得是一首耳熟能详的《茉莉花》,外国人的声调有些怪
,配着那优美的曲调,有种奇特的感觉。
不远处,有人叫着秦时的名字,示意他过去交际应酬,秦时端着红酒杯,叮嘱了苏夙几句便走了。
苏夙有些恍惚,秦时的话让她糊涂了,宁谷到底想干什么?他明明知道她是自杀,为什么放任这种流言?他想掩饰什么?他有什么阴谋?就算他有阴谋,苏家已经倒台,人也死得七七八八,他还能干什么?
正想着,中间忽然传来了一阵“哐啷”声,苏夙一看,一张桌子到了,所有的餐具都掉在了地上,中间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在地上翻滚着,顿时,四周的人惊叫了起来,纷纷避让。
服务生飞快地冲了上去,把两个人拉开了,其中一个人犹不服气,桀骜不驯地呸了一声,飞腿踢了一脚。
苏夙站了起来,慢慢地踱了过去,看着那两个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以前的未婚夫田朴峰,一个是自己以前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苏家唯一剩下的血脉苏暮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