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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我就见到了那个神秘的男孩。有一天晚饭时表哥从外边回来。身后站着一个身材清瘦面容很清秀的少年。表哥面无表情的对舅舅和舅妈说,这是他的朋友。那个男孩便很有礼貌的向舅舅、舅妈问候。我当时猛然有种惊异的感觉,因为从他的声音中我判断出他就是那天下午的那个男孩。于是我便留意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他的年纪肯定比表哥小,因为他的面容还带着一些稚气,我甚至怀疑他比我年纪都小。不过和表哥不同,他一直是微笑着的,那张微笑着的稚气未脱俊秀的脸看上去十分可爱。于是我很快认定这个人不错。至少不会很讨厌。
表哥接着指了指我,对那个男孩说我是他的表妹。我便非常淑女的朝他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舅妈和舅舅非常高兴,因为表哥从来就没有什么朋友——他似乎更喜欢一个人完成一切生活和娱乐。热情的舅妈很快就为他添了一副碗筷,为他盛饭挟菜,并不住的询问他家里的情况。
那个男孩一直带着慵懒的笑容不厌其烦的解答着舅妈的那些我都觉得无聊的问题。这是成年人表示关心的方式,虽然无聊,但没有恶意。
“看这孩子长得多漂亮啊!”舅妈发出这样的感叹的时候我差点把嘴里饭菜都喷出来。
我在想如果舅妈知道表哥和这个“漂亮的男孩”之间的事又会发出什么感慨。也许是“我的上帝呀!”
那个男孩在家里吃过晚饭,又在表哥的房间里盘亘了一会,便回去了。舅妈非常热情的对他发出“常来玩”的要求。自始至终表哥的表情都很暧昧,似笑非笑。我想他和我一样也觉得这样的场景非常有趣吧。
那个男孩真的经常来玩。经常是在下午的时候他和表哥结伴回来,两个人一直呆在房间里。也许是在看电影,经常能够听见他们的争论,有的时候简直就和吵架差不多。可是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又是谈笑风生。
表哥活泼了不少。舅妈对此非常开心。因此他也就格外的喜欢那个男孩。每次他来,舅妈总是要精心烧几个菜。那个男孩从来不在家里过夜。有的时候表哥也不在家里住,后来我得知那个男孩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住处。
渐渐的我也和那个男孩熟悉起来。表哥对此似乎并不介意。表哥一直叫他做“彬彬”,我想也许这是他的名字,于是我也就随着一道叫他“彬彬”。他对此表示无所谓。
彬彬知道的事情很多。他居然可以整段整段的背出波德莱尔的诗和茨威格的散文。不过不同于其它一切喜欢文学的傻瓜们,他是一个很有灵气的人。在一定程度上,表哥性格的转变似乎受到了他的不少影响。于是我们三个经常会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有的时候一起去看午夜场电影,散场后便找一家有情调的咖啡屋听听音乐。我竟开始觉得北京的生活愈发的有趣了。
尽管如此我心里仍然有一个无法打开的结,那就是表哥和彬彬的关系。虽然我完全可以确信那天下午表哥和彬彬在房间里做爱,但我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完全看不出一点暧昧的迹象。有的时候我真的感觉好奇心是个太糟糕的东西。尽管它能给我带来很多乐趣,却也增添了很多烦恼。而以我的性格,我是不会放弃对未知的事情的关注的。我真的担心有一天我会一不小心把我的疑问说出口。如果他们已经知道我了解他们之间的秘密,或许我会失去生活中的很多乐趣。而没有趣味的生活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的。
有的时候我想,或许我们三个之所以能够在情感上达成某种默契而不干涉彼此的生活,是因为我们三个都有一定程度的不正常,无论是在哪一点上。因为我会注意到我们几乎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就连表哥和彬彬之间也是如此。或许我们的本性都是喜欢寂寞的,喜欢寂寞的人只有和其它喜欢寂寞的人才能成为同伴。一旦某一天我们在时间或空间上不再有任何联系,我们便仍然会回到自己以前的寂寞中,继续享受没有同伴的生活。
这个想法有趣得很。
'之四'和那个女孩子做爱几乎成了我生活中唯一的乐趣。我总是乐而不疲的往返于那所外语学校和我任职的大学之间。每一次见到那张可爱的尚未成熟的脸我都会莫名的激动。
于是长久以来一直都是这样。先是上课,下课后我带她出去吃点东西,之后我们便找地方做爱。开始是在宾馆开房间,后来做爱的地点不断翻新,卫生间里,电影院的包间里、甚至人迹罕至的街口巷子都可以成为风流大作的场所。我在她的面前彻底放纵了压抑二十年的性欲。
她的确是个很疯狂的女孩。尽管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非常文静。所以最初的印象往往是错误的。幸而我有了些年纪,想得通这些。幸运的是,她的天性的袒露并没有让我失望,而是仿佛一头狮子对着一篇神秘广阔的热带灌木丛林一般兴奋。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对我说起她是寄宿在北京的亲戚家,远离父母,我才似乎懂得了她越来越疯狂的原因。父母不在身边,女孩子往往都是要学坏的。我这样说她的时候,她往往表现出不屑的神情,仿佛我所持有的是世界上最最愚蠢的观点。之后她便会巧妙的换个话题。我们在一起往往是很快活的,因为我觉得和一个年龄相差20岁的女孩子沟通要比和同我年龄相仿的妻子沟通容易得多。尽管如此,有两个话题是我们绝对避讳的,那就是我们的家庭。其实这样也好,向一个刚满20岁的女孩子解释婚姻生活的确是一件很无趣的事。尽管我们很小心的保护着我们的性关系,但是太多的时候我的感觉和《洛丽塔》里的继父差不多——怜爱多过冲动。
世界太小。
一天傍晚,我带着妻子和儿子去看电影——这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尽管我对此极其厌倦,但是这个家庭总需要维系。
我记得那天放的片子是好莱坞的一部科幻片,画面弄得很绚丽,使得整部电影更像是一部蹩脚的卡通。儿子坐在我和妻子中间全神贯注的盯着银幕,而他的父母则百无聊赖的打着瞌睡。影院里空得很。人们变地聪明起来,不再乐于花钱看一切蹩脚的好莱坞电影。
突然我前排的某几个人爆发出一阵很响的笑声。其间夹杂着一个我很熟悉的声音。我心里一惊。为了证实我的想法,我以上厕所为借口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我注意朝前排看了看。
一切既出乎我的意料又显得合情合理:确实是她。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因为在她的身边还坐着两个男孩,可能是她的朋友。我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不过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正在兴致勃勃的聊着什么。聊到有趣的地方,自然的爆发出笑声。她的腿上放着一大桶爆米花,两个男孩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开怀大笑。
我当时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想逃。因为一旦散场的时候她认出了我,场面将会非常尴尬。她将不得不看到我的妻子和儿子,这无疑是任何人都不喜欢的局面。可是我又实在找不出什么借口。我的手机一直没响,自然我也找不出什么借口。于是只好继续坐在那里。
电影很快就结束了。影院的灯光再次亮了起来。我很不自在的站了起来。于是在闪眼的灯光下,她看到了我。
我注意到她的表情在几秒种之内发生了非常戏剧性的变化。先是惊讶的注视着我,然后是疑惑的看着我的妻子,之后她的目光落在我儿子的脸上,最后她恢复了微笑。
我无所适从的朝她点了点头。她笑得更灿烂了。
妻子疑惑的看着我。
我对妻子说这是我的一个学生。
她很热情的对妻子说了句你好。之后转过身对我说,老师你的妻子真漂亮。
然后她摸了摸儿子的头,说老师你的儿子真可爱。
之后他拉着那两个男孩有说有笑的走了。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多有礼貌的孩子。妻子对我说。
是啊。我点点头。
再次看到女孩的时候当然是若干日以后在教室里。她仍然用我熟悉的目光注视我。下课后我们和以前一样做爱。她仍然很疯狂,目光迷离的用指甲抓着我的肩膀。我们一直没有谈及那天晚上的事。
完事之后,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躺在我的怀里,而是靠在床头上,很认真的想着什么。
“想什么呢?”我问他。
她淡淡的笑了笑。没有理会我。
长时间的沉默
她突然坐了起来,抓住我的肩膀,注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要你对我负责。”
她要我对她负责。
我疑惑的看着她。我还清楚的记得不久以前,她断然拒绝了我要对她负责的要求。她的突然转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她似乎在我的目光中看到了什么,于是她很不屑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是要你离婚。”
“那你要什么?”我松了口气,问她。
“我要你给我个家。”她的语气变得冷漠。
我更加疑惑。
“弄间房子,我们住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之后开始穿衣服。走了。
我发现竟然读不懂一个比我小20岁的女孩。我想或许是和我的妻子的那次谋面刺激了她。她终究是个正常的女人,会向那些和她上床的男人索取。我躺在那里一个人想了很长时间,终究还是认为她是对的。我不应该就这样占有她的身体。尽管我一直以为在某种程度上给她一些物质上的赠予会使我的良心好受点。可是她从来不接受我的礼物,无论是衣服还是别的什么的。
“你的品位有问题。这些东西太难看。”她经常这样说。
于是我再也不敢给她买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品位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那就是她并不喜欢我买礼物给她。
很快我在学校附近租到了一间房子。面积不大,不过家用电器都齐全,装修得也不错。价格有些高,但对于我来说不是问题。我不想让她再用不屑的语气评价我的品位。毕竟我已经40岁,我终究还是不习惯被20岁的人指责的。
把她带进这间房子后,她只是很随意的整体打量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说了句:“不错。”
我听了竟十分高兴。这表明至少我做对了一件事。
之后我们开始做爱。这次和以往不同。她始终保持着沉默,并且没有了以往的主动,而只是默默的配合着我。因此自始至终我都感觉特别别扭。
可能是环境太生疏。熟悉了就好。我这样对自己说。
她很快就带着自己的行李搬了进来。我注意到她的日用品很少,却有几百张cd和一只看上去非常高档的md随身听。我这才发现自己对她几乎一无所知。
从那天起,我的婚外同居生活正式开始了。我开始以各种借口夜不归宿。外出讲学、开会等出差的理由被我频繁使用。好在以前我出差的时候也很多,所以妻子并没有起什么疑心。而实际上,我几乎推掉了所有讲学和开会的差使,只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频繁的往返于两个家庭之间让我非常疲惫,而且躺在任何一个女人身边我都会对另一个产生愧疚。尽管如此,我明白我没有退路。妻子的家庭可以给我安详的舒适感,而情人的家庭则可以让我找回逝去多年的青春。
我终于明白额外的责任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虽然我和女孩的恋情是在我几乎没有意识的时候开始的,而且客观的看,初始的责任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