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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他的话,实在太有道理了。所有的人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一时之间全部都糊涂了,全部都想不明白了。
就连于忠、李大龙、天叔这样经过场面的人,也被他的话给震住了。
志清并没有气馁,他端起桌子上的酒大声说:“是男人的就将这碗酒干了。”
在座的都是男人,而且谁都不愿意被别的人看扁。一个男人用一种不是男人的眼光看着你,我想你一定会抓狂。
所以这一碗酒,就这样干了。
志清又满上了一碗,所有人跟着都满上。
他大喊:“是男人的,喝了这碗酒就跟着我去赚钱。”
所有人又跟着他干了。
喝完这两碗酒,人们便都乱了起来。有些人简直就像是没头的苍蝇。
“赚钱,赚钱,赚钱,”他们慢慢的都转晕了。
拉出去一批,又倒下一批。
为了志清这两句话,足足倒下了一多半的人。
在外混的人,原本就不容易。
他们心里的苦正如志清所说,混到头却现自己所得到只不过是虚名。
你的名气有多大,就决定了你的地盘有多大。
这就是潜规则。
志清看着这些人,眼睛突然有些湿润了。
因为他现他们都很可怜,为他那句话感动不已的并不止这些人。
这两句话传到其他三城的地头上,闻者无不掉泪。
人活着原来是如此的不易。
如果你没有饱经风霜,遭遇坎坷,那绝对是因为你所处的环境优越。你再妄言人活着不易,那么你就该去露宿街头,尝一尝饥饿的滋味。
不懂千万不要装懂,如果你看到那三城人痛哭流涕的样子,你就会明白他们的内心是多么的脆弱。
因为他们也是有感情的人,只可惜他们心里的痛苦却从来无人知晓。
李大龙已经和志清连干了十几杯,他已经有些醉了,志清却依然保持着清醒。
李大龙突然像一个孩子一样扑入了媚姬的怀里,他跟着像一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他委屈极了,也憋屈极了。
“我实在有负你,但你知道我在这条道上生存是多么的不易。我本想和你早些成个家,我甚至想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儿子。可是你说我能吗?”
媚姬揽着他肩头,轻轻的拍着。
在座的人神色黯然的听着他哭,都忍不住黯然神伤。
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难言的隐疾,一旦被揭开,呈现在眼前。那种感觉就像是决堤了的洪水,一不可收拾。
李大龙还在哭,他抽噎着说:“你怪不怪我?你恨不恨我?这么些年了。你在五爷那里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泪,我最清楚。我每次去香满楼见到你强颜欢笑,我的心都在痛,就像是刀割一样,一刀一刀,几乎要我痛不yu生。”
媚姬笑了笑说:“为了你,再多也值得。”
李大龙一把抱住了她,抱得很紧很紧。
在座的人都被感动了。
冰棚内此时一片哭声,哭得让人莫名其妙,让人啼笑皆非。
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也许是一种积蓄已久的fa泄。
志清还在喝,多喝一杯酒,他的心就更加的明白。
有个声音在呼唤,他也不知道唤了多少遍。
“小婉”终究还是遥不可及,不知道在那里?
刘菲看着他,慢慢伸出了玉手抓住了他的手背,他的手背虽然宽厚却满是汗水。
志清突然站起起来说:“是男人的喝了这杯酒,喝了这杯酒,从此以后大家再不要掉泪。也不要再给自己任何掉泪的机会。”
挣扎着能动的人,都端起杯子又喝了一杯。
泪水被抹去,随之而来的是激动,是喜悦。
志清凭着三杯酒将这样的一场聚会搞得七零八落,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好是坏?
凭着三杯酒让数百男儿嚎啕大哭,大概他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李大龙已经醉了,可是他却拉着志清说:“我没有醉,来来来,咱们再喝两杯。我一定要把你灌醉。”
他的脸很红,撒谎的人一般都会脸红。
志清看着他说:“你醉了,醉了就该回去睡觉。你若真想和我拼酒,那就应该在你的婚宴上。”
媚姬很适时的扶着他走了。
冰棚内除了九街十六道的主要负责人,该走的都走了。
于忠也在悄悄喝下三杯离别酒后,向志清告辞而去。
志清看了看这余下的几十个人,这些人都是九街十六道的骨干,个个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这样的人心理素质通常都很过硬。
他们现在都在用一种怀疑的态度看着志清,看着这个凭着三杯酒煽动了所有人的‘少帅’。
志清当然也看出来了,这些人个个都不是易于之辈。
他们其中这时只要有一个人拍案而起,其他的人立刻都会跟着闹起来。
孙不行和天叔再加上他,他们三个人既要保护小香和刘菲又要对付他们,那只怕就危险的很了。
志清寻思:与其被动,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笑了起来问:“你们是不是还有话想问我?”
第一街的街使说:“是有。”
志清大笑说:“你说?其实我明白,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们说一说,你们谁先说?”
他用一种充满威慑的眼光瞪了一眼众人,这就表示着现在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只怕就到头了。
所有人缄默,没有谁愿意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突然桌子底下钻出了一个人。
这人穿着脏污的牛仔裤,上面的衬衫几乎都成了布条。身上还有一股弄弄的异味。
他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说:“我胆子小,但是酒壮熊人胆。我说了,你听着啊!”
他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汁和酒水,瞪着眼将志清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志清看着他,两团眉毛都快要挤到一块去了。
这么脏,这么臭,这么邋遢的人。
看一眼简直会要了你的命。
他能忍住不动,实在是因为他另有苦衷。否则,这个人现在一定被踢得滚出了冰棚。
正文 201。 以火攻火
九街十六道的大头们都盯着他,他们不笑,不动。
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志清的身上。
也许他们是在等机会,一个将志清打垮的机会。
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的进驻九街十六道,他们之前可以容忍志清,只不过因为他们在西梅见过他的身手。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自认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一旦上位,却出言声称要立刻对九街十六道进行改造。他想漂白。
这些人在外或多或少都又一些地下交易,一旦被他做主,这些生意想必就做不成了。
他说在外混的人混的是名,原也不错,他要底下的人都赚到钱。那么他们这些高层想必都该回家去种地了。
这几十个头目如何肯轻易被他收编,让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基业付之东流。
所以他们已经准备反了,不但反而且还要置志清于死地。
志清当然看得出来,所以这个乞丐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的时候,他才没有动。
他一动,对手也一定会动。
双方只怕立刻就形同水火,后果不堪设想。
那乞丐想了想,突然咧嘴笑了笑说:“你们的酒菜都很好,非常很好吃。”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可是这个乞丐似乎偏偏没有看出。他居然又动手去撕桌面上的那只鸡。
志清旁边的天叔猛地的伸出筷子,闪电般将他的手紧紧压住。那乞丐的手被这一双筷子压住,居然动弹不得。手背上立刻显出两道青紫色的乌印。
天叔冷笑说:“我还没有醉,我眼睛里最容不得沙子。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乞丐吃的一张脸因痛苦而彻底的扭曲,张大了嘴不停哀嚎,说不出话来。
天叔“咦”了声松开手说:“我以为你深藏不露,原来什么都不会。”
那乞丐甩了甩手说:“我会要饭,还会要钱。”
志清盯着他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那乞丐说:“我是城西的乞丐。”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有些意外。城西是李老素的地盘,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花样?
志清却知道李老素这人现在应该还在香满楼,难道他已经出来了?
他向两侧的尽头望了望,并不见有什么异常。
他问那乞丐说:“你在李老素的地盘上混饭吃,是不是?”
那乞丐点头说:“是啊!是啊!”
志清又问:“是谁要你来这里的?”
那乞丐说:“是一位大哥。他让我来转告你们一句话。”
志清皱紧眉头问:“什么?”
乞丐说:“他要我转告你们,你们死定了。”
九街十六道的人,坐在志清面前再也忍不住。纷纷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怒喝:“你说什么?活腻歪了是不是?敢来城南撒野。”
那乞丐畏畏缩缩的向后退说:“他们说这里面有好吃的,让我来只管放开了吃,而且他们还说你们一定不会伤害我。不然的话…”
孙不行猛地一拍桌子说:“不然的话,还能把你爷爷我怎么样?”
那乞丐有些慌张的看着他们,慢慢的从破衣服的脏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
孙不行上前一把扯了过来,信盏上居然有一股甜甜的味道。那信上只写了一个字“倒”。
他看到这个字,只觉得全身ruan绵绵的,整个人随即便倒在了地上。
那乞丐看着他倒地,吓的怔住了。
哭着叫:“我,我只是想来混点吃的,实在没有别的想法,他,他怎么会倒了?”
志清抓起一瓶酒扔了出去,酒刚好砸在信盏上,信盏随即被酒水打湿。
在场的人这时都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觉得气息不稳,全身ruan绵绵的似乎就要倒下去。
志清陡然间记起一样东西来,喝叫:“这是梦甜香,大家快闭住呼吸。”
在场人的都看着他张嘴大叫,却已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他们全部都昏倒了。
所有的人都倒了,天叔也倒了下去。
志清暗暗奇怪:难道是我中过一次梦甜香,所以对此没有反应。
他当然想不到,这是因为龙涎香的缘故。
原来李大龙上次与他喝酒之时,生怕他感觉到有什么异味。所以在酒中滴了些‘龙涎香露’。龙涎香露最能中和梦甜香的效用。所以他这时尚能坚持。
他这时一想,登时明白过来。之前那么多的兄弟,喝了些酒就倒了下去,并不是醉了。
却是被这梦甜香给迷晕了。
他冷冷的看着那乞丐,那乞丐似乎腿都软了。想跑都跑不动。他面目狰狞,凶相毕露。
突然跃起,自背后拔出一把匕,奋力向志清捅了过去。
志清冷笑,他手的右侧正摆着一个玻璃酒瓶。
“呯”的一声,酒瓶爆裂,酒水和破碎的玻璃四溅。
那乞丐的头顶立刻往下淌着殷红的血。
乞丐怔住,这酒瓶似乎根本不是砸向他的,而是他自己迎上了这只酒瓶。
志清拿起酒倒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