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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别人不知道,但他很清楚,曾经无数次被人误认为是女子,甚至还有人曾说过他是小白脸,倌儿。
那时候,皇叔对自己发誓,他是堂堂男子汗,是禹祯王朝的离王爷,不能让任何人误会他的本性,而后,他留起了那一脸的胡子,性格沉稳,淡漠,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离王是天底下最美的人,但却已经没有人敢在怀疑,他是个女子。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皇叔脸上胡子代表的意义,那代表着他自己。
然而,他那视如性命的,却甘愿为了夏天,而舍弃。
当手下的告诉他,是夏天亲手刮掉他胡子的时候,他就知道,皇叔是爱上她了。
“还站在外面做什么,进来。”
殷野辰站在门口,陷入沉思,殷寂离见他久久没回神,淡淡的扬声唤道。
“皇叔。”殷野辰回过神来,走入大厅,浅浅行了一个礼。==爱上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吗?”殷寂离看着他,目光暗沉无关,不平也不静。
“不知。”殷野辰回望他,以身俱来的冷酷没有让他居于下风,他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目光一无既往的冰冷黑暗。
殷寂离长袍一掠,忽的绽放笑颜,那一笑天地都似乎失了色彩,万物生来便是为了衬托他的存在一般,美的如艳如妖。
他抓起一把长剑,直直朝殷野辰扔去,“拿好。”
“皇叔,这是?”殷野辰看着手中的剑,目光不移,只是一道不明划过其中。
“试试你这些年来,身手有没更进一步!”
话落,殷寂离身如流星般闪过,是空气中最不明显的一粒尘,仅一晃便从眼前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大厅之外。
殷野辰心中一热,皇叔的武功是禹祯王朝属一属二的,他已经很久不曾和皇叔比过武,没想到他今日来这里,却是和自己比武。
想到这里,他薄如剑锋的唇一扬,隐约露出笑意,扬声应道:“皇叔相邀,野辰定当奉陪!”
他脚尖轻点,一晃身,如一片轻叶般,看似缓慢,速度却快得不可思议的掠到了殷寂离身旁。
几前年他们二人的武艺便旗鼓相当,能以同自己相差无己的高手相比,不仅能够提升自己的武艺,那也是种过瘾的事。
人的一生最缺少的是什么?是一个时刻都能够战胜自己的对手!
“皇叔年长,你先出招吧。”殷寂离淡淡的道,目光深黑幽邃,宛如千仞沉渊,遥遥不可见底,而最幽深之处,一点诡异星火,不灭飘摇。
殷野辰也不推脱,“那么皇叔,小心了!”
话音方落,风似从连绵的城外连绵不绝的山脉奔来,极欲挣脱山体和树林的束缚,在巨大高旷的白石场地上狂笑呼啸,夹着沙石的猛烈山风,将两人的衣裳吹得蔌蔌作响。
掌中的长剑光华洌洌,如一泓秋水,载着午后灼亮的日光,在这烈阳之下炙热的日光中,向着殷寂离,缓缓挑起。
下一瞬间,眼前黑影一闪,一道身影已经飞电般掠来,因为动作和力度过快过大,以至于空气中甚至隐约响起噼啪音爆的炸响。
人未到,雪白的手指已经破空递出,指尖上一柄黛色短剑暗光闪烁,凌厉劲风卷过。
殷寂离淡淡一笑,笑意穿透空气却达不到眼底,足间一移,已经行云流水般后退三大步,反手一掣,一把青钢长剑自他腋下灵蛇般穿出,双剑交击,铿然声起,震得连猛烈的风都似乎停了停。
剑风将两人的发髻打散,黑发散开如雾如丝如瀑,亮得耀眼光彩,两人却截然不顾,目光凛然的注意着下一招的交锋。
剑光此起彼落,剑影流光闪烁,不过刹那呼吸的时间,两人纵身交错已经交手了数十招。
冷芒方起,尚自隐藏在光幕之中,殷野辰已急急后撤,黑影一闪怒龙般翻身而起,他一个倒仰,便窜出几米之外。
尽管如此,他依旧是慢了一步,一片静寂里,只听‘嚓’的一声轻响,殷野辰的剑已落下,掉在了地板上。
殷野辰愣了片刻,一招,他输给皇叔就那么一招,如果这一招他再仔细点,出力在大一点,或许就不会落了。
但,输了依旧是输了,他微不可闻的轻叹口气,拾起长剑,递回殷野辰的手中,道:“皇叔剑法精湛内力深厚,野辰依然无法战胜。”
殷寂离眼中却有着别样的神彩,似赞赏,似欣慰,“不错,多年未曾比试,你却进步如此之大,仅一招,皇叔便不再是你的对手了。”
“但还是输。”殷野辰漠然的道,没有输的气颓,也没有被夸的喜悦。
殷寂离却是一笑,“你已经很不错了。”
说罢,他收起长剑,就这么席地而坐,仰躺下来。
殷野辰见他这般,眉心动了动,也跟着躺了下来,怔怔的望着天空,“皇叔有话不妨直说。”
他看出了殷寂离不单只是找他比武这么简单,或许是因为其他事?和夏天有关?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夏天失踪了这么多天,他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将人找到,以她的个性又怎么会某些事情躲这么久?难道是因为皇叔将夏天给藏了起来?
“野辰,你也话中有话,不妨直问。”殷寂离微微闭眼,淡淡的道。
天空很蓝,心却很空,那丫头竟然敢给他落跑,把他的心都给带走了,如果让他找到……哼哼……
他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殷野辰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想了想,他还是问出了口,“夏天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和皇叔在一起?”
“是。”殷寂离没有隐瞒,也没有说谎,实话实说的坦言。
果然。殷野辰神色有一瞬间的豁朗,能让自己找不到人的,除非有另一方势力和他相当的人隐瞒了下来。
其实,他早该想到是皇叔了,只是刻意忽略而已罢了。
“皇叔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又问,声音清冷毫无语调,一如他的问题,问得很奇怪。
然而,殷寂离却懂他的意思,他侧了个身,盯住殷野辰的眼睛,“不是我知道了什么,而是你该和我坦白什么?”
殷野辰垂眸,沉默了下来。
殷寂离一笑,“野辰,难道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刚才喊的名字是‘夏天’而不是‘玲珑’?”
殷野辰蓦然一怔,心微微乱了起来,原来在无意识间,他就已经把玲珑和夏天分得这么清楚了么?
明明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他却完全将两人分了开来,夏天是夏天,玲珑是玲珑。
她的位置,竟是无可取代,即使玲珑也不行。
殷寂离不等他回话,又淡淡的道:“你在心里,明明就知道,夏天是夏天,不可能成为玲珑,可你却执意的要让那丫头代替向玲珑,你可有曾想过,这对那丫头来说,不公平?”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很久以前就开始犹豫了。可是,即使现在放手又如何,他终究是骗过夏天,骗过她的感情她的信任。
“那丫头是个何其无辜的人,只因为长得和向玲珑相像,就应该代替她去和亲吗?”殷寂离看着他,一字一字的道:“我知道,或许你喜欢向玲珑,不希望她去和亲,所以才会想到用这个方法,但是,我不允许。”
“不!”殷野辰出乎他意料的站起身来,“我是答应过玲珑要帮她,是答应过她要照顾她一辈子,但那不是……”爱。
他猛然住口,那最后一个字却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殷野辰惊讶的发现,自己在什么时候,已经认得这么明白,对向玲珑的不是喜欢,不是爱,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夏天?真的,爱上了那个率真可爱的女子?
“不是什么?”殷寂离接着他的话问下去。
殷野辰有些狼狈的逃开眼神,终究还是没把那个字说出口。
殷寂离也不逼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良久,殷野辰才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个问题,“皇叔是喜欢夏天么?”
“不错。”殷寂离想也不想的回答,“所以,我不允许你这么做,我知道真正的向玲珑就在你府中吧,等到和亲之日到来,我会亲自带将她压上花轿。至于夏天那丫头,我绝对不准!”
“玲珑……她不想嫁……”
“不想嫁也得嫁,她不想嫁,就可以逼别人代替她吗?夏天又何尝想嫁了?”殷寂离嗤鼻一声,已经认定了夏天就是他要的,他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打她的主意!
“夏天会愿意的。”殷野辰忽然道:“我有办法让她答应。”
“就算那丫头答应,我也不准。”殷寂离翻了个身,站起来,紧紧的盯着殷野辰,眼神中充满了警告,“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从现在开始,如果你再做这种对不起她的事情,就算你是我的亲侄子,我也不会放过你!”
殷野辰毫无畏惧的直视他的眼睛,“如果,她喜欢的是我呢?”
对,如果夏天喜欢的人是他呢?他曾经说过让她嫁给他为王妃,她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那丫头喜欢你,我们可以公平竞争。”话虽这么说,殷寂离却在心里阴测测的一笑,那丫头敢喜欢除他之外的人?她敢吗?他绝对会让她不敢!
“不过,别说我没警告你,如果你再有让夏天代替向玲珑和亲的念头,就别怪我不顾我们之间的亲情!”殷寂离警告道。
殷野辰却是突然一笑,“皇叔,这话如果是其他人对我说,我或许会信,但是你,我不信。”
所有皇子中,皇叔与自己和子阳走得最近,不为别的,是因为他们的亲祖母太后,是将他抚养长大的人。
殷寂离虽是他的皇叔,却也不过年长他几岁,他们三人几乎一块长大,这样的兄弟情谊,又是其他皇子中所能比的?
殷寂离也是一笑,眼中有几许怀念,“那么,你别望皇叔失望得好。”
殷野辰轻叹一声,看来,得想其他方法去阻止玲珑去和亲这件事了,他想,就算今日皇叔没有来警告他,他迟早也会放弃夏天当替身这个计划吧。
只因为,他真的爱上她了。
“皇叔,如果可以,我想见夏天一面,可以吗?”殷野辰道。
心中一旦下了决定,便不会那么的沉重,他现在像见她,想叫她‘夏天。’而不是‘玲珑。’
殷寂离猛然转身看他,“那丫头不是来找你了吗?”
殷野辰一怔,沉声道:“没有,我已经找了她好多天了。”
“那丫头……前几日喝得烂醉,睡了几天几夜,一直叨念着和你的约定,她一醒后就走了,我以为她找你去了……”殷寂离喃喃自语,忽然,眼色猛然一沉,杀意悄然弥漫,“她不会自己躲起来,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马上派人去查!”
“皇叔放心,我也马上派人去找。”殷野辰沉声道,难怪皇叔今日会上门来找他,难道夏天这一次是真的失踪了?
“对了,野辰,你派人盯着向玲珑。”殷寂离忽然道。
“你是怀疑玲珑她会……”殷野辰摇头,“不会的,玲珑心地善良,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哼。”殷寂离冷哼一声,“女人心海底针,她的希望就寄托在夏天身上,她比你还要明白,如